第345章 倭寇
1472大航海：征服新世界 作者：阿斯蘭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大人說笑了，這裏都是些漁民，哪來的許多武士，在下也隻見過明信這麽一位武士”，樸友仁臉上對著笑，幹巴巴的辯解道。
“你信嗎？”，張小白似笑非笑的看著樸友仁，對他的話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大人，我說的都是真的，大人可是從大明而來？”，樸友仁壯著膽子，又問了一次張小白的來曆。
“對，從大明而來，我的船被海盜給劫了，還殺了我許多部下，這不，來給他們報仇來了”，張小白半真半假的話，將樸友仁嚇了一跳。
這夥人是來尋仇的啊？那幫該死的海賊，幹活也不說利索點，居然被人找到了家門口來。
樸友仁擠出了一個苦澀的微笑，“居有如此惡劣之事，海盜確實該殺，不知那些海盜在何處？在下願意助大人一臂之力”
張小白看著眼前的樸友仁，這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啊，“嗬嗬，我這人呢，脾氣還行，就是沒什麽耐性，再給你一次機會吧，想好了再開口”
“大人，我說的都是實話啊”，樸友仁習慣性的給自己辯解了一句。
“可惜了，迴答錯誤”，張小白也懶得和這種謊話連篇的家夥糾纏，對著一旁的許竹擺了擺手，“丟海裏喂魚吧”
許竹來到樸友仁身邊，單手提著他的後衣領就把樸友仁往船舷邊拖，了。
“饒命啊，大人我說！我說！他們就是海盜！他們就是海盜！”，樸友仁嚇壞了，這是來真的啊。
張小白沒開口，許竹的動作也就沒停，拖著樸友仁來到船舷邊，就準備將他扔下船。
“大人，我這次說的都是真的啊，明信就是海賊，劫船的事情肯定是他們幹的，與我無關啊”，樸友仁胡亂揮舞的手抓到了一根帆索，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死命的往懷裏扯，抱住不鬆手，以至於許竹一時間都沒能拖動他。
“我說的都是真的啊”，樸友仁手腳並用環抱著帆索，嘴裏還在喊叫著。
許竹看了一眼張小白，見到張小白抬了抬手，也就沒再繼續拖樸友仁，站在他旁邊看起了熱鬧。
“明信是吧，我們這位樸縣令說的是真的嗎？”，張小白扭頭看向了被壓在地上的明信。
“不是這樣的，我們是正經商人，是來此地接貨的”，明信被護衛按在地上，扭著脖子喊道。
“接什麽貨？”，張小白緊接著問道。
“皮貨還有馬匹”，明信迴道。
“馬匹？這裏有馬匹出售？”張小白很意外。
“有，我願意將馬匹獻給大人，求大人饒命”，船舷邊的樸友仁迴過了神，急忙說道。
“馬在哪裏？”，張小白的隊伍現在也缺戰馬，既然遇到了，肯定不能錯過。
聽到張小白的問題，兩個人頓時都沒了聲音。
“嗬，想用馬換你們一命？可以，不過這帶路嘛，有一個人就夠了”
“就在島上”，張小白話音剛落，樸友仁就喊了出來，“就在島上，我願意帶路，這裏的路我熟”
“有人帶路了，看來你沒什麽用了”，張小白看著明信，露出了一個遺憾的表情。
“這些馬都是我帶人弄來的，我知道哪裏能得到好馬，很多好馬”，明信看出來張小白很在意馬，當即表示自己還有價值。
“我也知道哪有好馬，就不勞煩你了，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到底是什麽關係，說清楚能活命，說不清楚，兩個人就一起上路吧”
既然知道了馬在島上，張小白相信自己肯定能找到，反倒是搞清楚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更重要，畢竟這兩個人可以說是跨國合作了，就是不知道這是官方的還是民間的。
或許是見識到了張小白急性子，樸友仁竹筒倒豆子一般，將兩人的關係解釋了一遍。
這次的解釋，在張小白看來就正常的多了，樸友仁確實是此地的縣令，明信也確實是海商，當然也算是海盜，畢竟有的時候進貨是不花錢的。
這是一個跨國海商聯盟，明信負責幹活以及博多的交易線路，樸友仁負責朝鮮國內的線路。當然，肯定還有其他人參與進來，樸友仁沒說，張小白也能猜的到，估計阿內斯探到的對馬島也是其中之一。
至於業務範圍嘛，有點廣，北到建州女真部落，南到大明漳州、肇慶，都是他們的活動範圍。
“身為縣令，居然連自己國內的同胞都不放過”，張小白實在不知道如何評價樸友仁他們了，這還真是沒有一點同族之念，就連朝鮮沿海一帶居然也在他們的打劫範圍之內。
“真牛”，張小白對著樸友仁比劃了一個大拇指，“想活命嗎？”
“想！想！想！”，樸友仁忙不迭地點頭，自己剛才該說的不該說的，講了這麽多就是想活命而已。
“你之前怎麽做的，現在還怎麽做”，張小白說完，樸友仁秒懂。
“沒問題，正常給大君匯報，濟州島一切正常”，涉及到活命的問題，樸友仁的腦子還是很好使的。
“沒錯”，張小白對於朝鮮的官方力量還是有些忌憚的，而明信他們之所以和樸友仁合作，也是出於這個原因。
朝鮮王國雖小，可是比張小白還是要強一點的，一次遠征出動個兩三萬人還是沒問題，之前就曾派出過兩萬多人部隊，橫掃對馬島，把對馬島的大名武士都打出了翔。
所以，如果樸友仁肯配合演戲，蒙騙住朝鮮國王，給自己留出更多的緩衝時間，張小白不介意留他一命。
“鬆浦明信？九州肥前國鬆浦地區？如果你願意效忠的話，我可以留你一命”，張小白想了想，對鬆浦明信說道。
盡管鬆浦明信他們是海賊，可他畢竟熟悉北方建州女真方麵的事情，張小白身邊還真缺少這方麵的人手，在他的計劃中，忙完山東的人口運輸大計，就準備去北方采購馬匹，現在有了鬆浦明信，能省下不少事情。
“屬下鬆浦明信，願意效忠大人”
既然能活命，鬆浦明信也就沒有了以死明誌的打算，當下便拜了下去。
“測的如何了？船能靠岸嗎？”，張小白擺了擺手，讓鬆浦明信先站到一邊去。
“可以停靠”，許三爺走到了近前，低聲說道，“我剛剛問了一下浩二，愛州久忠是獨自帶隊拿下來村寨，雷奧的騎兵自始至終沒有出現”
“嗯？怎麽迴事？”，張小白還以為雷奧是腳程慢了一步，被愛州久忠搶先拿下村寨。
“肯定是有了什麽變故，派人尋找一下吧”，許三爺說道。
“馬上靠岸，派人出去往他們登陸的方向去尋找一下”，張小白點了點頭。
銀魚號循著測量船留下的標記，小心翼翼的靠向了碼頭，船上裝載的大部分糧食都要卸在這裏。
碼頭上，小五郎已經帶人檢查了周圍的情況，沒有發現異常情況，當下，便安排船員和投降的一眾海賊往下搬運貨物，暫時存入碼頭附近的幾間民房內。
“大人！”
“大人！一切順利，我們還得到了一批戰馬”
等到張小白下了船，愛州久忠和雷奧也一同來到了碼頭。
“雷奧？你迴來了，你說得到了一批戰馬是什麽意思？”，張小白看著雷奧，疑惑的問道，自己還沒告訴雷奧呢，他怎麽就知道了呢。
“我帶著騎兵隊在來的路上，遇到了另外一個村子，那裏有一片牧場，裏麵圈養著幾十匹戰馬，都被我們捉了迴來”，雷奧開心的咧著嘴。
張小白迴身望去，樸友仁苦著臉，“應該就是那批馬”
雷奧疑惑的看著張小白，好像沒有看到預想中的激動，張小白也懶得詳細解釋，“很好，既然是你俘獲的，你們騎兵隊先挑，健壯的都補充到你們騎兵隊”
“遵命！”，聽到戰馬歸自己騎兵隊調配，雷奧也就收起了好奇心，還是戰馬更重要。
在聽完愛州久忠和雷奧的詳細匯報之後，張小白吩咐雷奧留守濟州島，帶著騎兵隊以及一百水手，負責看管島上的海賊及一眾島民，開始修建簡易的營地，準備接待即將到來的客人。
在濟州島休整一天，卸下了近半糧食，交由雷奧仔細看管，這些糧食一旦出了問題，張小白的整個行動必然就是一個失敗的結果。
一天後，船隊匆匆離開了濟州島，趕往大明山東萊州府。濟州島距離萊州府就要近的多了，不過三天時間，便已到達了嶗山附近。
隻不過，張小白他們遇到了一個問題。
“這裏的衛所太密集了”
船隊剛一靠近膠州灣附近，岸上便燃起了烽火，看那黑煙的架勢，估計隔五裏左右就有一處烽火台，這根本就沒給張小白他們留操作空間啊。
“墩、堡、衛，這些應該是墩，墩、堡駐兵也就四五人而已，不足為俱，我們需要防備的是衛，此地附近應當是靈山衛和膠州衛，一衛約有千人，隻要他們不動，就無礙”
許三爺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冊子，這是他走南闖北總結下的東西，總是有些用途的。
“讓愛州久忠他們在西邊上岸，騷擾靈山衛，早上放出去，傍晚再迴船上，第二天換到東邊上岸，牽製浮山所，隻要這兩個衛所不敢輕動，咱們就可以在膠河這裏招攬人手”
這份地圖是張小白結合了鬆浦明信他們的情報重新繪製的，鬆浦明信他們在這片海域活動多年，對於各地的衛所情況十分的熟悉。
許三爺的計劃也是根據這些情報擬訂的，靈山衛本是一處擁有左、中、右三所的大衛，可惜後來中、右兩所裁撤，隻剩下了左所，兵力已經嚴重不足，還要分守三十餘處墩堡，實際上可以機動的兵力不過幾百。
所以，愛州久忠和鬆浦明信組成了三百餘倭寇，就成了衛所的一大威脅，在上級沒有明確的指令或者衛指揮使沒有把握打勝之前，是不會輕易出站的，最多也就是對峙。
“就這麽辦，讓愛州久忠他們先休息，等天快亮的時候就出發”，張小白點了點頭，險是險了點，可誰讓自己缺人呢。
第二天，天還未亮，船隊中就已經熱鬧了起來，‘倭寇小分隊’和‘流言小分隊’已經準備妥當，趁著天剛蒙蒙亮的時刻，抓緊潛入上岸。
情況未明之前，魚字號肯定是不會靠近海灣，兩條鳥字號帶著‘倭寇小分隊’奔向海灣西南，準備去靈山衛附近露個臉。
而藍寶石號則帶著‘流言小分隊’直奔海灣內側的膠縣。
流言嘛，肯定得去人流密集的地方，發生了災荒，什麽地方人多，那必然是縣城啊，圍著縣城才有官府的救濟，至於四處流浪，又沒有導航，去哪浪。
流言小分隊的領頭人是韓致中，這也是他頭一次負責如此重要的任務，不敢不重視，穿著精心製作的破爛衣衫，直奔膠縣城外的難民營。
“你們不是這裏的人吧”
韓致中這剛一開口打招唿，就被一個老者懷疑的盯住了，你這口音不對啊。
“我們確實不是此地的人”，韓致中不敢狡辯，聽著周遭明顯不同的口音，自己這也瞞不過去，索性直接承認更容易獲取信任。
“那你們怎麽來這裏了？你們家鄉也遭了災？”，老者狐疑的看著韓致中，這莫不是一個來搶飯食的吧。
“不敢欺瞞老大人，我本是濟州人士，聽聞此地遭了災，沒有吃食，擔心我那外嫁的妹子一家沒了活計，特意前來相尋，準備接濟一二”
韓致中把一路上想的幾個理由，找了一個合適的編了出來。
“哦～原來如此，災年之時能夠想到接濟遠嫁的妹子，也是良善之人啊”，老者捋了捋胡須，感慨的說道，“你這是還沒找到？”
“沒啊，找了幾天了，依舊了無音信，這一路上好多村子都空了”，韓致中裝作傷感的低下了頭。
“會找到的，善人有善報”，老者安慰了一句。
“可，妹子還沒找到，先遇到倭寇了，真怕我那妹子也遭了倭寇啊！”
老者驚唿，“啊？倭寇？”
“你信嗎？”，張小白似笑非笑的看著樸友仁，對他的話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大人，我說的都是真的，大人可是從大明而來？”，樸友仁壯著膽子，又問了一次張小白的來曆。
“對，從大明而來，我的船被海盜給劫了，還殺了我許多部下，這不，來給他們報仇來了”，張小白半真半假的話，將樸友仁嚇了一跳。
這夥人是來尋仇的啊？那幫該死的海賊，幹活也不說利索點，居然被人找到了家門口來。
樸友仁擠出了一個苦澀的微笑，“居有如此惡劣之事，海盜確實該殺，不知那些海盜在何處？在下願意助大人一臂之力”
張小白看著眼前的樸友仁，這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啊，“嗬嗬，我這人呢，脾氣還行，就是沒什麽耐性，再給你一次機會吧，想好了再開口”
“大人，我說的都是實話啊”，樸友仁習慣性的給自己辯解了一句。
“可惜了，迴答錯誤”，張小白也懶得和這種謊話連篇的家夥糾纏，對著一旁的許竹擺了擺手，“丟海裏喂魚吧”
許竹來到樸友仁身邊，單手提著他的後衣領就把樸友仁往船舷邊拖，了。
“饒命啊，大人我說！我說！他們就是海盜！他們就是海盜！”，樸友仁嚇壞了，這是來真的啊。
張小白沒開口，許竹的動作也就沒停，拖著樸友仁來到船舷邊，就準備將他扔下船。
“大人，我這次說的都是真的啊，明信就是海賊，劫船的事情肯定是他們幹的，與我無關啊”，樸友仁胡亂揮舞的手抓到了一根帆索，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死命的往懷裏扯，抱住不鬆手，以至於許竹一時間都沒能拖動他。
“我說的都是真的啊”，樸友仁手腳並用環抱著帆索，嘴裏還在喊叫著。
許竹看了一眼張小白，見到張小白抬了抬手，也就沒再繼續拖樸友仁，站在他旁邊看起了熱鬧。
“明信是吧，我們這位樸縣令說的是真的嗎？”，張小白扭頭看向了被壓在地上的明信。
“不是這樣的，我們是正經商人，是來此地接貨的”，明信被護衛按在地上，扭著脖子喊道。
“接什麽貨？”，張小白緊接著問道。
“皮貨還有馬匹”，明信迴道。
“馬匹？這裏有馬匹出售？”張小白很意外。
“有，我願意將馬匹獻給大人，求大人饒命”，船舷邊的樸友仁迴過了神，急忙說道。
“馬在哪裏？”，張小白的隊伍現在也缺戰馬，既然遇到了，肯定不能錯過。
聽到張小白的問題，兩個人頓時都沒了聲音。
“嗬，想用馬換你們一命？可以，不過這帶路嘛，有一個人就夠了”
“就在島上”，張小白話音剛落，樸友仁就喊了出來，“就在島上，我願意帶路，這裏的路我熟”
“有人帶路了，看來你沒什麽用了”，張小白看著明信，露出了一個遺憾的表情。
“這些馬都是我帶人弄來的，我知道哪裏能得到好馬，很多好馬”，明信看出來張小白很在意馬，當即表示自己還有價值。
“我也知道哪有好馬，就不勞煩你了，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到底是什麽關係，說清楚能活命，說不清楚，兩個人就一起上路吧”
既然知道了馬在島上，張小白相信自己肯定能找到，反倒是搞清楚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更重要，畢竟這兩個人可以說是跨國合作了，就是不知道這是官方的還是民間的。
或許是見識到了張小白急性子，樸友仁竹筒倒豆子一般，將兩人的關係解釋了一遍。
這次的解釋，在張小白看來就正常的多了，樸友仁確實是此地的縣令，明信也確實是海商，當然也算是海盜，畢竟有的時候進貨是不花錢的。
這是一個跨國海商聯盟，明信負責幹活以及博多的交易線路，樸友仁負責朝鮮國內的線路。當然，肯定還有其他人參與進來，樸友仁沒說，張小白也能猜的到，估計阿內斯探到的對馬島也是其中之一。
至於業務範圍嘛，有點廣，北到建州女真部落，南到大明漳州、肇慶，都是他們的活動範圍。
“身為縣令，居然連自己國內的同胞都不放過”，張小白實在不知道如何評價樸友仁他們了，這還真是沒有一點同族之念，就連朝鮮沿海一帶居然也在他們的打劫範圍之內。
“真牛”，張小白對著樸友仁比劃了一個大拇指，“想活命嗎？”
“想！想！想！”，樸友仁忙不迭地點頭，自己剛才該說的不該說的，講了這麽多就是想活命而已。
“你之前怎麽做的，現在還怎麽做”，張小白說完，樸友仁秒懂。
“沒問題，正常給大君匯報，濟州島一切正常”，涉及到活命的問題，樸友仁的腦子還是很好使的。
“沒錯”，張小白對於朝鮮的官方力量還是有些忌憚的，而明信他們之所以和樸友仁合作，也是出於這個原因。
朝鮮王國雖小，可是比張小白還是要強一點的，一次遠征出動個兩三萬人還是沒問題，之前就曾派出過兩萬多人部隊，橫掃對馬島，把對馬島的大名武士都打出了翔。
所以，如果樸友仁肯配合演戲，蒙騙住朝鮮國王，給自己留出更多的緩衝時間，張小白不介意留他一命。
“鬆浦明信？九州肥前國鬆浦地區？如果你願意效忠的話，我可以留你一命”，張小白想了想，對鬆浦明信說道。
盡管鬆浦明信他們是海賊，可他畢竟熟悉北方建州女真方麵的事情，張小白身邊還真缺少這方麵的人手，在他的計劃中，忙完山東的人口運輸大計，就準備去北方采購馬匹，現在有了鬆浦明信，能省下不少事情。
“屬下鬆浦明信，願意效忠大人”
既然能活命，鬆浦明信也就沒有了以死明誌的打算，當下便拜了下去。
“測的如何了？船能靠岸嗎？”，張小白擺了擺手，讓鬆浦明信先站到一邊去。
“可以停靠”，許三爺走到了近前，低聲說道，“我剛剛問了一下浩二，愛州久忠是獨自帶隊拿下來村寨，雷奧的騎兵自始至終沒有出現”
“嗯？怎麽迴事？”，張小白還以為雷奧是腳程慢了一步，被愛州久忠搶先拿下村寨。
“肯定是有了什麽變故，派人尋找一下吧”，許三爺說道。
“馬上靠岸，派人出去往他們登陸的方向去尋找一下”，張小白點了點頭。
銀魚號循著測量船留下的標記，小心翼翼的靠向了碼頭，船上裝載的大部分糧食都要卸在這裏。
碼頭上，小五郎已經帶人檢查了周圍的情況，沒有發現異常情況，當下，便安排船員和投降的一眾海賊往下搬運貨物，暫時存入碼頭附近的幾間民房內。
“大人！”
“大人！一切順利，我們還得到了一批戰馬”
等到張小白下了船，愛州久忠和雷奧也一同來到了碼頭。
“雷奧？你迴來了，你說得到了一批戰馬是什麽意思？”，張小白看著雷奧，疑惑的問道，自己還沒告訴雷奧呢，他怎麽就知道了呢。
“我帶著騎兵隊在來的路上，遇到了另外一個村子，那裏有一片牧場，裏麵圈養著幾十匹戰馬，都被我們捉了迴來”，雷奧開心的咧著嘴。
張小白迴身望去，樸友仁苦著臉，“應該就是那批馬”
雷奧疑惑的看著張小白，好像沒有看到預想中的激動，張小白也懶得詳細解釋，“很好，既然是你俘獲的，你們騎兵隊先挑，健壯的都補充到你們騎兵隊”
“遵命！”，聽到戰馬歸自己騎兵隊調配，雷奧也就收起了好奇心，還是戰馬更重要。
在聽完愛州久忠和雷奧的詳細匯報之後，張小白吩咐雷奧留守濟州島，帶著騎兵隊以及一百水手，負責看管島上的海賊及一眾島民，開始修建簡易的營地，準備接待即將到來的客人。
在濟州島休整一天，卸下了近半糧食，交由雷奧仔細看管，這些糧食一旦出了問題，張小白的整個行動必然就是一個失敗的結果。
一天後，船隊匆匆離開了濟州島，趕往大明山東萊州府。濟州島距離萊州府就要近的多了，不過三天時間，便已到達了嶗山附近。
隻不過，張小白他們遇到了一個問題。
“這裏的衛所太密集了”
船隊剛一靠近膠州灣附近，岸上便燃起了烽火，看那黑煙的架勢，估計隔五裏左右就有一處烽火台，這根本就沒給張小白他們留操作空間啊。
“墩、堡、衛，這些應該是墩，墩、堡駐兵也就四五人而已，不足為俱，我們需要防備的是衛，此地附近應當是靈山衛和膠州衛，一衛約有千人，隻要他們不動，就無礙”
許三爺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冊子，這是他走南闖北總結下的東西，總是有些用途的。
“讓愛州久忠他們在西邊上岸，騷擾靈山衛，早上放出去，傍晚再迴船上，第二天換到東邊上岸，牽製浮山所，隻要這兩個衛所不敢輕動，咱們就可以在膠河這裏招攬人手”
這份地圖是張小白結合了鬆浦明信他們的情報重新繪製的，鬆浦明信他們在這片海域活動多年，對於各地的衛所情況十分的熟悉。
許三爺的計劃也是根據這些情報擬訂的，靈山衛本是一處擁有左、中、右三所的大衛，可惜後來中、右兩所裁撤，隻剩下了左所，兵力已經嚴重不足，還要分守三十餘處墩堡，實際上可以機動的兵力不過幾百。
所以，愛州久忠和鬆浦明信組成了三百餘倭寇，就成了衛所的一大威脅，在上級沒有明確的指令或者衛指揮使沒有把握打勝之前，是不會輕易出站的，最多也就是對峙。
“就這麽辦，讓愛州久忠他們先休息，等天快亮的時候就出發”，張小白點了點頭，險是險了點，可誰讓自己缺人呢。
第二天，天還未亮，船隊中就已經熱鬧了起來，‘倭寇小分隊’和‘流言小分隊’已經準備妥當，趁著天剛蒙蒙亮的時刻，抓緊潛入上岸。
情況未明之前，魚字號肯定是不會靠近海灣，兩條鳥字號帶著‘倭寇小分隊’奔向海灣西南，準備去靈山衛附近露個臉。
而藍寶石號則帶著‘流言小分隊’直奔海灣內側的膠縣。
流言嘛，肯定得去人流密集的地方，發生了災荒，什麽地方人多，那必然是縣城啊，圍著縣城才有官府的救濟，至於四處流浪，又沒有導航，去哪浪。
流言小分隊的領頭人是韓致中，這也是他頭一次負責如此重要的任務，不敢不重視，穿著精心製作的破爛衣衫，直奔膠縣城外的難民營。
“你們不是這裏的人吧”
韓致中這剛一開口打招唿，就被一個老者懷疑的盯住了，你這口音不對啊。
“我們確實不是此地的人”，韓致中不敢狡辯，聽著周遭明顯不同的口音，自己這也瞞不過去，索性直接承認更容易獲取信任。
“那你們怎麽來這裏了？你們家鄉也遭了災？”，老者狐疑的看著韓致中，這莫不是一個來搶飯食的吧。
“不敢欺瞞老大人，我本是濟州人士，聽聞此地遭了災，沒有吃食，擔心我那外嫁的妹子一家沒了活計，特意前來相尋，準備接濟一二”
韓致中把一路上想的幾個理由，找了一個合適的編了出來。
“哦～原來如此，災年之時能夠想到接濟遠嫁的妹子，也是良善之人啊”，老者捋了捋胡須，感慨的說道，“你這是還沒找到？”
“沒啊，找了幾天了，依舊了無音信，這一路上好多村子都空了”，韓致中裝作傷感的低下了頭。
“會找到的，善人有善報”，老者安慰了一句。
“可，妹子還沒找到，先遇到倭寇了，真怕我那妹子也遭了倭寇啊！”
老者驚唿，“啊？倭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