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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洛國荒海之上,翠島


    “逢忱今早又昏過去了。”


    黑暗中一個男子幽幽說道。


    聲音迴響在空曠的巨大洞穴中,餘音不散。


    “為你挖的墓坑閑置很久了,你若是死了,也是好事。。”男子見沒人迴應,又道。


    “好啦好啦!怎麽一來就這麽大怨氣?老左,快來看看,我這行書是不是又有長進了?”


    洞穴深處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似乎正在做什麽讓人興奮的事。


    老左不予理睬,氣唿唿地站在原地,輕哼一聲。


    “就我這一手字,如若放在崇戈城的文玩街上,那肯定是搶手貨。薛管家下次要是再去崇戈,可要把我這兩幅石板帶過去賣了,定能換幾壇十年以上的好酒迴來。”


    “我在和你說,逢忱又昏過去了!”


    被稱為老左的男子言語透露著不快,邊說邊往洞穴中央走了幾步。


    隻見一縷月光自洞頂小穴投射而入,映照在石洞地上,照亮了‘老左’的身形——織錦繡袍雀金裘,過腹長髯紫金冠,一身富貴氣撲麵而來。


    “老左,你看你天天黑著個臉,長此以往,這肝髒必然受損。”洞穴深處的聲音又道。


    “我始終不明白,一個小小孩童,為何你偏偏要對他下手。還未及冠,任督二脈就被廢掉,叫他以後如何繼承我一身武藝?”左姓男子越說越氣,情緒激動起來。


    “消消氣消消氣,二脈廢了,又不影響他傳宗接代,這不是挺好的嘛?再說你這一身本領也不怎麽樣,不學也罷。”那個聲音道。


    “混賬!”左姓男子被人輕浮侮辱,惱怒罵道。“要不是念你當年舊事,誰願意管你死活!你這廝薄情寡義,竟反過來害她獨子!這是我最後一次來,希望下次來的時候,是給你收屍!”


    左姓男子暴怒至極,怒哼一聲轉頭便走。


    待得厚重石門關閉前,左姓男子轉過頭來又道:“你非要死皮賴臉賴在這裏,老夫也奈何不得,先餓你十天,看你還有力氣戲謔我!”說罷氣哼哼地走了,身後石門咣的一聲重重關上,仿佛再也不會打開一般。


    “無趣無趣,這老傻子脾氣還是這麽大,和個柴火堆一樣一點就著,難成大事。”


    隻見洞穴幽暗之處走出一人來,此人骨瘦如柴,一身破舊衣物早已分不清年份,堪堪遮體。


    一頭髒亂黑發隨意散著,許是多年沒曾清洗過,上麵汙垢土塊板結到一起,髒汙不堪。


    雖然看起來像個落魄鬼,但一雙眼睛卻如同鷹隼一般明亮懾人,炯炯眼光透過須發之間,精光四射。


    破衣男子邊說邊走,轉眼間也走到了月光之下。隻見他手中拿著兩塊石板,借著月光對石板上的字仔細品鑒,一雙枯手沾滿了碎石灰粉。


    “嘖嘖,確實不錯,這字可比皇宮裏的執筆大臣們強多了,這老傻子,不識貨。”


    破衣男子莘莘地放下石板,就地躺在了一縷月光下,嘴裏哼著不知名的輕浮小曲,迷迷瞪瞪地養起神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機關轉動的聲音驚醒了破衣男子,厚重石門隨之緩緩打開。


    “師傅,你在嗎?”一個稚嫩的聲音輕輕叫道,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碎步小跑的聲音。


    “嘿嘿,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要來,沒想到這麽快!”破衣男子一躍而起,興奮地笑道。


    隻見黑暗中走來一名少年,一身石青羊皮襖,肩披一件哆羅呢披肩,看起來瘦小羸弱,麵色枯黃,手裏正提著一個食籃,一路小跑而來。


    “我的好徒兒,為師就知道,你最疼我了!”破衣男子興高采烈道。


    “方才看到父親氣哼哼地迴了別院書房,我就知道一定是師傅又氣他了。尋思著師傅又要挨餓,就偷了點誕宴剩下的吃食,給您偷偷送過來。”少年邊說,邊走到破衣男子近前。


    月光如故,照在那少年麵龐之上,隻見這這少年麵若凝脂,臉若銀盤,眉宇之間盡顯俊秀,一眼隻間竟分不出是男孩還是女孩。


    “瞧瞧,那老傻子給你穿的這一身像個女娃一樣,還說要傳你一身本領,我看他根本就是拿你當女娃養著。”破衣男子邊說邊從食盒裏拽出一隻雞腿猛咬一口又道:“今天是你的誕宴嗎?”


    少年低著頭道:“師傅,還是不要說我爹是。。那個的好。。”


    “對對,忘了他是你老子了,不說不說。”破衣男子吃得滿嘴流油,一手抓著雞腿,另一隻手又拿起了一塊肉脯,吃得好不痛快,顯然已經餓了很久。


    “師傅慢點吃,別噎著。”少年邊說邊遞上了自己的手帕,破衣男子並未接過,而是將油手在破衣服上蹭了蹭。少年眉頭微皺又道:“今日是徒兒的誕宴。”


    “這絕獄裏光光淨淨,都忘了今天是何許日子了。好徒兒,今年該有十二歲了吧?”破衣男子風卷殘雲,一口氣將食盒一掃而光,打了個飽嗝道。“迴師傅,虛歲十五歲啦。”少年迴道。


    破衣男子皺了皺眉道:“關在這這麽多年,手頭也沒什麽物件,正巧今日為師作了兩麵石板行書,權且當作誕禮送給我的乖徒兒吧?”


    那人邊說邊將地上的兩麵石板遞給了少年。


    隻見那兩塊石板上隻刻了兩個字,一個“念”,一個“昀”。


    少年不解道:“師傅,這兩塊石板上的字有何寓意嗎?徒兒雖然不明白,但是師傅的字越發精進了,隻是不知道這絕獄裏哪寫得出這等好字呢?”


    破衣男子吃飽喝足,此刻橫臥在月光下,閉著眼緩緩道:“隨手寫寫,你就收下便好。對了,聽你老子說,白日裏又暈了?”


    “迴師傅,徒兒今早舊疾複發,確是又昏了過去,不過現在已然無事了,師傅不用擔心。”


    少年深明禮節,舉止沉穩恭敬,反倒引得破衣男子麵露不快。


    “沒事就好,你要是真有事,那老傻。。。你老子一定先帶你來找我。為師倦了,要休息休息,乖徒兒過些時日再來。哦對了,別忘了多用為師教你的方法行氣哦。”


    破衣男子倦怠地揮了揮手,翻身躺在地上睡覺去了。


    “徒兒未曾有一日懈怠,請師傅放心,徒兒先走了。”


    少年說罷起身收了食盒,輕步退出了絕獄,關上石門機關,躡手躡腳地往別院走去。


    “站住!”剛要推門迴房,一聲厲喝叫住了少年,少年低著頭轉過身。


    隻見左姓男子氣唿唿地立於當前,正瞪著自己。


    “逢忱,你白日裏剛剛犯了舊疾,怎麽晚上還偷偷溜出去?要是再發作暈倒跌進海裏,你叫為父如何是好。”左姓男子怒氣中透著濃濃的關切,溫聲指責道。


    “孩兒知錯了,孩兒隻是心裏悶得慌,想去海邊走走。”少年囁嚅道。


    “罷了罷了,以後悶了,就告訴為父,為父遣你薛叔叔給你尋些稀罕物件玩玩。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左姓男子目露溫情,拍了拍少年的頭,轉身走了。


    少年鬆了一口氣,忙轉身迴到自己的房間,將破衣男子送的石板藏好,才匆匆睡去。


    這少年名為左逢忱,自打記事起,便生活在這荒海翠島之上,島上山巒小溪,飛禽走獸應有盡有,美景畫境,數不勝數。


    隻是久居深海孤島之中,家中即便富足,左逢忱卻沒有一個朋友,除了長兄左言,便隻有這山洞中的怪人師傅能陪自己開心一二。


    左逢忱自小便得了奇怪的病症,任督二脈形同廢人,身子也不大平順,總是動不動便暈過去。


    左父平日裏對長子左言十分嚴厲,但唯獨對這患病幼子寵愛有加,連帶府中上下,也都將左逢忱捧在掌心裏。


    次日一早,左逢忱匆匆起床梳洗完畢,偷偷跑向了翠島碼頭。


    今天是薛管家乘船出海,去崇戈城采買的日子。薛管家上了年紀,往常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帶人裝船了,今日不知怎得,碼頭一片靜謐。


    薛管家一生侍奉左家,並未婚娶。年紀輕的時候,每天打理府上種種事務,也算個八麵玲瓏的人才。但人一老,終究會覺得孤單,所以左逢忱這個左家最小的公子就成了薛管家的心頭肉,平日裏沒少替他當擋箭牌。


    左逢忱躡手躡腳跑到船艙裏,尋了一個木箱鑽了進去,靜靜等待出海,等了許久,卻始終不見人來。


    ‘莫非我記錯了日子,不是今天出海?’左逢忱正自想著,藏身的箱子突然被人一把掀開。“你這小滑頭,我就知道你又偷偷躲到這兒來了。”來人正是薛管家。


    “薛爺爺,逢忱實在是太悶了,爹爹天天隻叫我讀書作學。前幾天和哥哥偷偷去爬山,還被爹爹撞見,害哥哥挨了頓棗木棍子。您就行行好,帶逢忱出海散散心吧。”左逢忱眼見偷跑無望,隻得對眼前這白發老者故技重施。


    “小少爺,這幾日海上風浪大,還是聽薛爺爺的話,迴島上去吧。這要是著了風寒再暈過去,你讓爺爺怎麽和你爹交代呀。”薛管家邊說邊笑,順手把左逢忱從箱子裏攙扶出來。


    左逢忱垂頭喪氣,薛管家雖然疼他,但是卻從不縱容他。


    這幾日海上確實風浪不斷,左逢忱雖然悶得心慌,但對眼前這個像自己爺爺一樣的人也無甚辦法,眼見撒嬌耍賴無用,隻得放棄。


    二人下了船,正要迴島上去,卻聽薛管家道:“小少爺,我眼睛花了,你替我看看,遠處海上是不是有幾艘船?”


    左逢忱順著薛管家指的方向看了看道:“確實有幾艘船,看起來像是爹爹給我講過的樓船,我們是來客人了嗎?”


    “什麽?樓船?少爺再看看?認真看看??”哪知薛管家聽了樓船二字,大吃一驚,麵露恐慌道。


    左逢忱揉了揉眼睛,極目眺望——那樓船看不清幾艘,正從海平線上緩緩靠近,雖然看不太清楚,但那船體體格卻非同一般:“薛爺爺,確是樓船無誤,逢忱曾在書中見過這種船,似乎是北府國特有,爹爹還有北府國的朋友嗎?”


    “壞了壞了,要出大事了!”薛管家聽聞北府二字,登時麵無血色,一臉驚駭,仿佛遠方海上駛來的不是船,而是海怪一般。


    “怎麽了薛爺爺,就是幾艘大船,有什麽可怕的?”左逢忱一臉不解。


    “壞了壞了,定是我上了年紀,在哪裏露了馬腳。。”薛管家自言自語道。


    “小少爺,你快去稟報老爺,就說北府人找上門來啦!快去快去,用你最快的速度去!”薛管家迴過神,厲聲對左逢忱道。


    “薛爺爺,到底是什麽人,您為什麽這麽害怕呀?”左逢忱從小到大也沒見過薛管家如此神色,當下一頭霧水。


    “快去!!”薛管家麵色慌張,厲聲大喝。左逢忱這才扭頭狂奔,直奔別院中堂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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