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會破案的我,成了世界瑰寶 作者:蘭陵笑笑夢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警察怎麽能認定,半小時後,有人想要偷渡,還能精準知道,找的是他?王仁海表示不服。奈何一雙雙犀利的眼睛掃過來,王仁海吞了一口唾沫,把話咽了下去,“好的警官,如果半個小時後,有人找我買魚,我一定假裝賣給他。我也會盡量拖延時間,告訴他,風浪越大魚越貴!”他張口閉口魚魚魚,總歸抵死不承認自己有一個膽大包天的副業。“是男人還是女人啊?”“男人,三十出頭,手裏拿著書。”“好嘞警官,我會留意的。”王仁海隨口應道,心裏並不信邪。直到二十八分鍾後,一個男人按照警察所描述的樣子,東張西望遠遠地走來。王仁海心頭陡然一寒,跟見了鬼似的,渾身血液開始倒流,如果這時候有人把手按壓在他的脈搏,會發現他心率過快了。尤其是當男人巡視一圈後,精準地找到他後,他嚇得煙都掉了。他幾乎想說,你不要過來啊!!!第一百七十七章 警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捕了兩名驚天逃犯。這一邊風雨真的來了,連綿的暴雨席卷了江州,層雲翻滾陰風怒號,一切浸染成墨色,借著洪流與暗潮之勢,曾嘉禮和鄭思源躲藏起來。警方在大規模搜索後表示束手無策。張局收到消息時,不敢置信:“怎麽可能沒找到!”警方心情很急,他們想在極端惡劣天氣正式來臨之前,將四名逃犯抓捕歸案,這樣才能將社會輿論影響和群眾恐慌降到最低。隻能再一次求助江雪律。江雪律感應了一下後,與兩人精神共振後,發現他也不知道這兩人在哪裏,風雨是最好的保護色。其中一個躲在山洞裏瑟瑟發抖,一個正安安靜靜地在一處木屋裏躺下,腳邊是一隻火盆,這是哪裏呢,誰能說得準。果不其然,警方視頻會議聽了描述後也麵麵相覷:“小江同學,你的意思是,你看到他們正在深山老林裏,卻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座山。”江雪律點了點頭。山林中的景致幾乎差不多,都是黃土、泥濘、藤蔓和洞穴。大人物們開始激烈討論起來,重點圍繞“台風天大家都在搶險救災,準備抵擋風雨,警力嚴重不足,是否需要迴撤”、“如果迴撤,讓嫌疑人跑了怎麽辦”。江雪律選擇進行視頻會議的地點是家裏客廳,牆上的電視機放著新聞聯播。少年看到台風的報道,立馬去把陽台的衣服收了下來。收衣服時,少年眼前忽然閃過一個畫麵。於是他放下收到一半的衣服,返迴手機通話前,“警察先生,台風天就不要去找了,其中一個人不發動直升機找不到,另一個人會自己跳出來的。如果你們不放心,等這場風雨結束後,我陪你們一起找。”他眼前閃過好幾個片段,“打火機”、“苞米地”、“失竊”等畫麵。別人這麽說,張局肯定要罵過去了。可說這話的是江雪律,他登時大喜過望,拊掌樂道:“真的嗎?如果警察不去找,對方反而吃不了流浪的苦,最遲一個月會自投羅網?”至於直升機,必須等天氣晴朗了才能駕駛。得到肯定的迴答,張局高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那就好!我正愁怎麽辦呢!那就麻煩你了小江同學。”他們也不能讓大批警力,冒著泥石流或者山體滑坡的風險,進山搜捕,這是對警力的浪費,其次是稍有不慎,他手底下的警員可能會變成烈士。不過還有一點值得注意,張局忍不住問道:“如果警力不去找,他們會不會出事?”雖然這幾人是越獄的匪徒,可在警察找到之前,他們如果不明不白死了或者橫死深山,警方也不好交代。江雪律搖了搖頭,“他們不會死。”江雪律看到的場景,其中一個人很從容,他安安穩穩地度過了七天。另一個人則是畏畏懼懼,東躲西藏過了七天,他的狀態很危險,但人類是頑強的,他最終還是硬扛過了風雨雷暴。-江雪律言語中正從從容容的正是曾嘉禮,躲躲藏藏的則是鄭思源。兩人也絕對想不到,自己的所有行為都落在了一個少年眼裏。一個極其體麵,一個極為狼狽,像極了野外求生真人秀的對照組。而江雪律則是那個幕後觀察他們一舉一動的總導演。江州市氣象台發布緊急通知,近一周會有持續不斷的雷雨天氣,暴雨導致電壓不穩,學校和工廠要配合停課停廠。曾嘉禮拿出筆記本,上麵推演了警方的行程,他猜測這七天,警察會不斷地封鎖交通要道,努力抓捕他們,這個搜索半徑應該是以江州市為圓心,不斷向外輻射。等到七天後,發現毫無行蹤後,警方才會往省外擴大搜索,範圍逐步放大到全國。換言之,現在藍泊山一定派出大量警力,江州市也嚴密監控,這時候最安全的地方是什麽,當然是藍泊山附近。所以他迴到了藍泊山附近的一座深山。警方估計也不敢相信,有人會冒著雷雨天,往山裏跑,這不是自找死路嗎?一切推演結束,曾嘉禮合上了隨身筆記本。在分手時,鄭思源惴惴不安地問,“曾哥,蔣哥想偷渡,你想去哪裏?”能不能帶我一個?鄭思源還道:“我想迴老家。”嘴裏說著迴老家,可鄭思源也不傻,他猜到一旦越獄被知道了,他所有身份信息都不是秘密,一定會跟電視劇裏一樣,所有特警攜帶狙擊步槍紅外線瞄準鏡等特種裝備,將他老家的房子圍得嚴嚴實實。曾嘉禮淡淡地拒絕了:“我要去深山。”鄭思源果然驚了,“為什麽?山裏如今都是泥石流。”曾嘉禮沒有多解釋,隻說了一句,“要想躲警察,就不能去城裏,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似乎給了鄭思源思路,他也開始收拾行李往深山裏跑。兩人分開後,不約而同地開啟了野外求生之旅。他們以為警力一定布下了天羅地網在找尋他們,實際上並沒有,警力迴撤了,全去搶險救災了,一丁點也不浪費。而這七天,對鄭思源來說可謂是度日如年,他無比的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麽要越獄。他首先後悔的是根據曾嘉禮的指示,躲進了深山避避風頭,深山老林裏有什麽?什麽都沒有啊他躲進去警察找不到,可他也活不下去啊他逃跑時,作為老大的蔣文林給了他一個裝了現金的小包,裏麵是兩千塊錢,錢不多,但足夠他躲一陣子。他原本很害怕,可有錢的話,心裏在恐慌之餘好歹也有了一絲底氣。他還找了一處昏暗的洞穴,這處洞穴隱蔽性極強,門外纏繞著無數的藤蔓,這些墨綠色藤蔓交織把洞口捂得嚴嚴實實。腳印更是被雨水衝完了。即使警察來了,大肆搜山也發現不了他。隻是這份底氣很快就消失了,鄭思源發現浪跡天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黑暗蒼穹中一道道震耳欲聾的閃電,裂出銀白的光,這電閃雷鳴的怪嚇人,紫電唰地照亮了山間的路,也照亮了他煞白的臉色。鄭思源蜷縮在洞穴裏,他開始害怕起來。他光想著要躲過警方的追捕,上山太過匆忙,沒有準備一切生活物資。簡單來說,他什麽吃的喝的都沒有。這導致一切難捱了起來。這時候如果警方進山搜捕,有這個隱患在前,鄭思源可能為了不落網會東躲西藏,減少胡思亂想。偏偏這時候警察已經放棄了搜捕,鄭思源沒有逃亡之憂時,他對生存的想法占據了上風:他發現,自己肚子餓了。口渴沒事,他可以去山洞外喝雨水。可是肚子餓了,他找不到吃的……算了不吃了,他選擇睡一覺,偏偏山洞也不是一個能睡人的地方,洞外滂沱大雨,空氣中潮濕的水汽細細密密地鑽入他的骨髓。他隻能抱著自己的胳膊,開始取暖,他好餓好冷。這時候鄭思源總算意識到了不對勁。“我越獄的行為是正確的嗎……”他喃喃自語,聲音微弱又絕望。才第一天他似乎就感覺到了,躲藏和逃亡不是光有一個地方就行。另一邊曾嘉禮則躺在一個上世紀修建的破敗木屋裏,這是他很早以前就精心找到的一處落腳點。他點燃了蠟燭,蠟燭溫暖的火光瞬間驅散了黑暗中。曾嘉禮很淡定,他放下了自己逃離城市前購買的物資。裏麵是一些礦泉水和方便自熱食品,足夠他生活半個月。他還找了一個火盆,往裏麵塞入了不潮濕的木頭,點燃了火焰。木屋很快變得溫暖和明亮。曾嘉禮並非僅此而已,他還搞了一套衣服被子和簡陋的生活用品,釘子和鐵錘,覆蓋在地上。他低頭,在蠟燭的火光下,全神貫注地閱讀一本書,這本書叫《自然:荒野獨居》,講述了一個背包客想忘卻現代喘不過氣的節奏選擇迴歸山林,一開始這名背包客無法適應野外生存,漸漸的他克服了許多困難,選擇和自然和解,與自然融為一體。主人公開始靠山靠河吃飯,獵取食物,他選擇不斷地自我耕種,抵禦野獸自給自足,並且建造一間獨屬於自己的庇護所。他把自己的日子經營成了一處與世隔絕的桃花源,遠離喧囂迴歸平靜,就像是魯濱遜漂流一般。曾嘉禮喜歡閱讀這類書籍,也從骨子裏說明了他的想法。他跟同伴說,他要去深山,並非突發奇想,他很早以前就產生過這個念頭了。閱覽越多文章,飽讀越多學術,他更加厭惡所有科技的產物,他認為這些高科技早就綁架了人類,讓人類變成無法自理的廢物,他早就想迴歸山林,像曾經農耕生活一般。這裏雖然偏僻外加遠離人群,可他相信自己會長長久久的生活。他不要電燈、電話和手機,他可以隻點蠟燭看書,取暖和做飯上,他可以自己砍柴,未來的食物來源,他可以自己種植、采摘野果或者去捕獵動物。這種原始生活對於習慣了工業便利的普通人來說也許很難接受,可曾嘉禮稍微聯想,隻感覺到了一種與世隔絕的幸福。1科技水準隻是倒退幾十年,有什麽不能接受的呢?大自然空氣中草木的芳香讓他唿吸暢快,他會觀測天象,他可以根據大自然的頻率調整自己的生活。非必要不下山。曾嘉禮這樣想,他希望自己一輩子也不會落網。現實中他也確實成功了。偏偏世界線變動了,七天後,雨水初歇,天空湛藍剔透,連綿起伏的群峰之間,忽然響起了直升飛機螺旋槳聲音,整個山林裏驚起無數的鳥雀,也打破了他的隱居之夢。曾嘉禮心裏一驚。他開始流竄逃跑,可似乎有一種神奇的東西牽引著他,無論他跑到什麽地方去,下一秒總有警察緊隨其後,將他逮住隻是時間問題。這不可能!!!警察怎麽知道他在這座山裏?曾嘉禮既驚且慌。根據江雪律的指示,數架警用直升飛機飛上雲霄,直奔山林,不間斷地對附近進行巡邏喊話,很快就發現了目標。而另一邊,鄭思源還在瑟瑟發抖,他不知道自己的同伴已經落網了,他早已經後悔自己越獄。他自認自己不是一個膽大的人,在團隊中也是沒有主見的應聲蟲。他這樣的人,一旦被拋棄,沒有人指點方向,簡直無法存活下來。他不知道怎麽辦,自己沒有食物,快要餓死了。無論躲到哪裏,好像都有人。也許越獄是錯誤的,他逃得了一時,躲不過一世……如果警察不來抓他,他都產生自首的想法了……一群警察來到山腳下,其中混了一個高中生,吸引了不少村民的注意力。“怎麽啦警察同誌?”村長不明所以,很緊張地走上前。這附近是偏僻的農村,臨近一座未開發的野山,村裏除了農田和民房,什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