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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杉折返迴來拿保溫杯,一走進來臥室,便看到兒子低垂著頭,似乎正在說著什麽,揉揉小川的腦袋瓜,笑問道:「嘀咕什麽呢?困了就上床和妹妹一起午睡。」


    小川仰起小腦袋,朝雲杉抿唇一笑,搖搖頭:「娘,我不困,我想守著妹妹。」


    雲杉也沒強求:「那行,你留在家裏照顧妹妹,娘去地裏看看。」


    小川開心的點點頭,替妹妹捏了捏被角:「嗯。」


    兩條狗子也好幾天沒看到最喜歡它們的小主人了,全都趴在床邊閉目養神不肯走。


    雲杉看著兩孩子和兩狗子,抿唇一笑的關上了房門。


    一走出屋子。


    雲杉臉上的笑,頓時就沒了。


    小川這孩子,年紀小小的,可心思也忒重了些,把前幾天她和晴空所遭遇的事兒,全都怪罪到他自己身上。


    她也曾開解過他,可收效不大。


    他太早熟,也太執拗了,一旦他認定的事,旁人就很難左右他的想法,而且,有的時候,他的想法還有些極端,這樣的性子,今後長大了真的會很容易走極端。


    作為新手娘親的雲杉,心裏這叫一個愁啊!


    晴空這樣的熊孩子難養。


    可小川這狼崽子一般的孩子,就更難養……。


    愁啊~


    這要是一個不好,把小川養成了擁有極端人格的大反派可該怎麽辦?


    ……


    地裏的莊稼。


    還真真是一天一個樣,尤其是在雨水澆灌下,長得就更快了。


    這才幾天沒見,感覺地裏的秧苗,全都拔高了一大截。


    育苗地的紅薯藤,最長的已經有一米二三那麽長了。


    秦誠秦禮見夫人來到地裏,皆是拿著筆和小本本就迎了上去。


    「夫人。」


    「夫人。」


    雲杉含笑沖兩人點點頭:「好幾天沒來看,就先到地裏來轉轉看。」


    同雲杉接觸了這麽些時間,兩人都清楚,雲杉對這些農作物的重視程度,可絲毫都不比他們的大人少。


    「紅薯藤長的可真不錯,這麽長的藤,都可以移栽了,明天剛好有小雨,正是移栽的好日子。」雲杉看著紅薯育苗地,笑眯眯對兩人說道。


    秦誠抬頭看看天,好奇道:「夫人,看今兒這天色,明天應該不可能會下雨吧?」


    雲杉神秘兮兮的一笑:「我說會下,明天肯定就會下,不信我們打個賭如何?」


    秦誠和秦禮紛紛眸子一亮,咽了咽口腔迅速分泌的唾液,忙點頭道:「若是明天不下雨,夫人輸了,就給我們做紅燒肉和麻辣排骨怎麽樣?」


    「行,若是你們輸了,你們就得迴答我一個問題。」雖然明知道這兩人不可能輕易透露秦熠知的來路,但雲杉還是抱著一絲希望想要試試看。


    秦誠:「……」


    秦禮:「……」


    兩人對視一眼,總感覺又跳進了夫人提前給他們挖好的坑裏去了。


    能作為秦熠知帶在身邊的下屬,需要的可不光是武力,智力也同樣不容小覷,一看雲杉這眼神,當即就大致揣摩出了雲杉的目的。


    秦誠一臉肉疼,但卻意誌堅定的對雲杉道:「夫人,你這個坑,我們不跳。」


    秦禮舔了舔唇,點點頭:「嗯,不跳,跳下去了,我們不死也得脫成皮。」


    雲杉:「……」


    真真是兩個人精……


    雲杉也知道讓兩人為難了,於是嗬嗬一笑,拍拍一臉緊張的兩人肩膀,促狹笑說道:「想什麽呢?我隻不過是想問問你們,你們教小川和晴空練武時,我能不能在一旁也偷師幾招,今後便於自保和防身。」


    一聽是這個話題。


    兩人皆是嚇得心肝一顫,急忙打太極:「夫人,這個,這個問題,你還需問大人才行,小的們可不敢隨意答應。」


    就自家那醋罈子大人?


    他們要是敢答應,簡直就是在找死。


    雲杉聳了聳肩,一臉的無語。


    秦誠左顧而言他道:「咳咳~夫人,剛才我和秦禮,聽到山下傳來男女的悽慘嚎哭聲,以及怒罵聲,你剛才經過村子時,沒出什麽事吧?」


    雲杉蹲在紅薯育苗地裏,一邊掀開紅薯藤查看,一邊恨恨道:「剛才經過村子時,遇上了找我麻煩的言家人。」


    若是以前。


    秦誠和秦禮還會緊張的詢問雲杉有無受傷。


    但如今。


    兩人忍不住開始揣測,那些找夫人麻煩的人,如今「蛋」可還好?


    秦禮:「夫人,可要屬下去幫你出出氣?」


    「暫時不用了,總得等他們養好傷了再說。」雲杉淡淡道。


    秦誠:「……」


    秦禮:「……」


    夫人可真夠記仇,真夠腹黑的,一定要謹記,他們今後可千萬不能得罪夫人。


    秦禮翻看著手裏記錄的小本本,納悶問道:「夫人,你之前不是說紅薯移栽,最好是在小麥收割以後嗎?」


    現在距離小麥收割,還要十多二十天時間呢!


    「這個時間也不是絕對,我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大幹國地大物博,要考慮到各地的實際天氣情況,一般在小麥收穫之時,氣溫以及薯藤的生長情況,就都比較適合移栽,而且小麥收割後,才能空出地來接著種紅薯,這個時間,隻是一個相對而言的標準。」說到這兒,雲杉頓了一瞬,隨後繼續道。


    「今年我們育苗的時間較早,薯藤長的也較好,而且我們這是新開坑的荒地,不需要等上一批農作物成熟才能空出地來,所以提前十多二十天移栽不會有什麽影響,而且提前移栽,就能提前收穫。」


    兩人點點頭,隨後飛快的在小本本上記錄著。


    記錄完後。


    秦誠看著紅薯育苗地,突的想起一個事情來,眉頭緊蹙著對雲杉緊張道:「夫人,我今上午在紅薯藤上發現了三條蟲子,而且還是手指頭粗的青色蟲子,這可怎麽辦?該怎麽預防這些蟲害呢?」


    少許的地,還能人力抓一抓,可若是好幾十畝地,單憑人力也隻能抓瞎。


    而且,那蟲子又大又肥,禍害紅薯藤肯定很厲害,若是一旦多起來了可咋整?


    雲杉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後笑說道:「沒事,你說的那個蟲子,俗稱『豬兒蟲』長得肥肥的,胖胖的,動起來也慢騰騰的,紅薯地裏會長很正常,但不會如同蝗蟲那般泛濫成災,也不會對紅薯的產量有所影響,不外乎就是手感嚇人了些。」


    秦誠和秦禮一聽這話,終於鬆了口氣。


    「走吧~去那邊看看。」


    「是,夫人。」


    移栽的豇豆,四季豆,黃瓜,已經長出了藤蔓,並且藤蔓也已經爬上了插在秧苗旁邊的荊棘上。


    雲杉看著這些嫩嫩綠綠的藤蔓,興奮都不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須藤,然後小心的把一些沒纏繞上荊棘的須藤,給輕輕順到荊棘上並人工纏繞好,滿臉喜滋滋的看著眼前的這些農作物。


    「不錯,幾天不見都長這麽高了,照這個勢頭長下去,估計再等十天左右,就能開花,開花後,再等六七天就能吃上豆角和脆嫩清香的黃瓜了。」


    一聽這話,秦誠和秦禮也很是興奮。


    秦禮搓了搓手,一副吃貨樣的急忙問道:「夫人,這些豆角和黃瓜長什麽樣啊?有哪些吃法呢?」


    秦誠也雙眼炙熱的看著這些秧苗。


    又是兩個隱形的吃貨~


    雲杉忍俊不禁,隨後給兩人科普:「四季豆的果實,約你們的手指頭這麽長,手指頭這麽粗,微扁;豇豆則能長筷子那麽長,那麽粗;可以用辣椒和大蒜幹煸,可以煮在稀飯裏,也可以切成小丁蒸幹飯和當包子陷,或者泡在鹽水罈子裏泡酸豆角,若是吃不完,還能煮熟了曬幹,這樣就能儲存放到冬天吃。」


    「吃法還真多呀!」秦禮砸了咂嘴道。


    「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想看,想吃,秦誠感嘆道。


    雲杉想起前世四季豆,豇豆等引發的命案,想了想,決定還是先把醜化說在前麵,免得秦熠知的人,把豆角偷偷拿去迴去實驗,結果烹飪方式不對鬧出人命又栽贓她下毒可就麻煩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們千萬要記清楚。」


    秦誠:「?」


    秦禮:「什麽?」


    夫人你這一臉嚴肅的樣子,讓他們有些怕怕了……


    「想必你們應該都清楚,無論是藥材也好,蔬菜糧食或瓜果也好,對人體皆是有利有弊,若是不懂得正確的食用方法,搞不好就會中毒。這豆角雖然好吃,但若是沒有煮熟,人吃了半生不熟的豆角就會有中毒,輕者噁心嘔吐,腹痛頭暈頭疼,重者甚至會喪命,發芽的土豆也是一樣,一旦發芽,人最好就不要食用。」


    「中毒?」


    「那,那萬一若是有人中毒了怎麽辦?」


    雲杉眉頭微蹙,想了想道:「若真有人中毒了,第一時間應該催吐,把胃裏的有毒食物全部吐出來,然後再喝下大量的水,再次進行催吐,最好多重複幾次,這樣應該就算是……算洗胃吧,洗胃就能盡量減少殘留在胃中的有毒殘渣,其餘的,就隻能交給大夫,我也不是很懂。」


    暗中的秦十六眸子亮得嚇人。


    洗胃?


    好辦法啊!


    夫人究竟是怎麽想出這個辦法的?


    話說現在的大夫們,隻知道吃了不該吃的東西,然後把東西吐出來,卻從未考慮到要把殘留在胃中的殘餘毒物給盡量清除了。


    不行,得仔細記著迴去給主子匯報。


    秦誠和秦禮也眸光錚亮的看灼灼看著雲杉。


    雲杉被兩人這目光看得渾身變扭,一臉莫名:「怎,怎麽了?」


    「夫人這個辦法甚好。」秦誠激動道。


    雲杉:「……」


    話說。


    她也沒說啥呀?


    怎麽看著這兩人的眼神,似乎她剛才說了什麽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兩人一臉興奮,飛快在小本本上記錄著。


    這可要記錄好了,晚上還得整理一份讓暗衛拿迴去給主子呢!


    而且這些新型農作物在推廣出去時,也一定要把烹飪辦法和注意事項給老百姓傳達清楚,免得好事兒最後鬧成了壞事兒。


    想不通就不想,雲杉繼續道:「至於黃瓜,一根基本上都能長到手腕那麽粗,筷子那麽長,口幹脆爽,氣味清香,可直接生吃,或者涼拌,或者切片煮湯。」


    看完這邊,雲杉又帶著兩人去了辣椒地。


    辣椒苗已經長到了約三十厘米高,再等十多二十天,估計就能開花並結出辣椒了。


    看著這一大片辣椒地,雲杉就想起了紅彤彤的火鍋。


    這麽多辣椒。


    肯定能收好幾百斤吧!


    想起等到辣椒結出來後,就能吃上火鍋,吃上幹鍋了,雲杉那叫一個興奮啊,走路都帶風。


    亂石堆的坑窩裏,南瓜苗也長得頗好,已經長出了約三十多厘米長的藤,佛手瓜也長出了四十多厘米的藤蔓,已經爬上了荊棘,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就能爬上一人多高的架子了。


    巡視完莊稼地,雲杉心情舒暢的哼著不成調的歌,開心的對身後兩人邀請道:「秦誠秦禮,晚上你們就別自己做飯了,我買了肉迴來,晚上一起為我們平安歸來慶祝慶祝。」


    兩人眸子一亮,交換了個眼神,皆是從彼此的眼底,看到了肉痛與糾結。


    這可是夫人平安歸家做的第一頓飯。


    若是他們兩個去吃了。


    保不準就會讓還在路上風餐露宿的大人給知道了,到時候……


    兩人狠狠一個寒顫。


    口腹之慾雖然重要。


    但小命卻更加重要。


    為了小命的安全,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秦誠看向雲杉道,小心翼翼道:「夫人,有句話,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


    雲杉眉頭一挑,不解道:「說吧,和我說話還需那麽客氣幹嘛?」


    「夫人和晴空能平安歸來,屬下也覺得應該慶祝一番,隻是……大人現在還生著病,而且還在外麵風餐露宿的,我們這個時候慶祝,是不是,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對呀,大人為了夫人,可是幾天幾夜都沒休息,冒著大雨前去營救你,若是知道我們撇下他慶祝,他心裏肯定會有想法的……」


    雲杉聽著秦誠秦禮的提醒,有點尷尬,有點慚愧,反應過來後,覺得自個確實也有些沒心沒肺,居然把大恩人給忘記了,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嗯,幸虧你們提醒的及時。」


    說完。


    雲杉沖沖的和兩人告辭後,便轉身邁步迴家去了。


    院子裏,三隻老母雞分別帶著各自孵出來的雞寶寶,鴨寶寶,鵝寶寶正在啄著長出來的嫩嫩青草。


    雲杉摸了摸下巴,暗想道:雖然他有些氣人,有些討厭,有些流氓,不過,她們母女能平安歸來,還多虧了他和他的部下。


    罷了~


    救命之恩。


    就用美食相報吧!


    心中已經有了決斷,雲杉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看著這些雞鴨鵝,喃喃自語道:「再過一個月,得讓秦忠他們去買三頭豬仔迴來才行。」


    想到下年年底,就能宰雞殺鴨殺鵝殺豬,一想起那麽多的肉肉,想起空間裏還有一千斤糧食,於是,雲杉對接下來三年的災難年,總算是不那麽惶恐了。


    ……


    言家村。


    被雲杉狠揍了一頓的幾個人,被鄰居和家人攙扶著迴家後,皆是鬧得家宅不寧。


    言傳根家。


    滿腹委屈的言蓉蓉剛一進院子,在院門被言正清關上的那一瞬,言傳根飛起一腳,便把言蓉蓉給踹倒在地。


    「啊啊~」言蓉蓉當即就疼得發出一聲慘叫。


    故意繞道從言傳根家門外經過的村民,皆是興奮得身子一顫。


    一個個豎起耳朵,滿臉興奮的放慢腳步開始聽牆角。


    聽到院子裏狗子朝外激烈的犬吠,言傳根臉一黑,咬牙恨恨道:「想看老子家的笑話,我倒要看看,你們等下還敢不敢繼續看?」


    說完。


    言傳根當即就把院子裏狗脖子上的繩子給解開,然後拉開了院門就把狗放了出去。


    「汪汪~汪汪汪~」兇猛的看家狗一看有陌生人在院子外,當即就齜牙咧嘴的朝眾人沖了過去。


    企圖偷聽的村民,齊齊嚇得臉色大變,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朝各自家跑去,一邊跑,一邊惱羞成怒的破口大罵。


    「言傳根你這老貨,真他娘的瘋了。」


    「啊啊啊~言傳根放狗咬人啦~言傳根放狗咬過路的鄉鄰了~」


    「呸~一家子心思歹毒的狗東西,我們隻是從他們家門口過路,居然就如此喪了良心的放狗咬人,心這麽黑,難怪菩薩都不保佑他們家,又是見鬼,又是落榜,又是有人蹲大牢的……」


    「不要臉的一家子,老的奸,小的賤,沒一個好東西。」


    言傳根聽著村民的怒罵,猙獰著一張臉,就跟要吃人似的。


    言正清心底雖然也很惱,但是,卻不是很贊同父親放狗咬人,畢竟,傳出去可不好聽,院子外麵的路,也並不是專屬他們言家的,別人有權從這條路上過。


    雖然心底再不贊同。


    可是事情已經這樣了。


    而且,言正清看著父親此時整個人已經憤怒得快失去理智,便也不想自找晦氣的湊過去,於是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院子裏,板著臉冷冷的看著言蓉蓉一言不發。


    言傳根目赤欲裂的恨恨望向地上的言蓉蓉,直接從院門後取下門栓捏在手上,狠厲低吼道:「再聽你鬼叫一聲,信不信今兒我一棍子打死你?」


    「……爺,爺爺?」言蓉蓉滿臉驚恐,滿眼的懵逼,不敢置信的看著偏愛她多年,而且剛才還在村民們麵前極力維護她的爺爺,怎麽都不敢相信,爺爺居然會這麽對她。


    「蠢貨,你這個蠢貨……我們言家教養了你這麽多年,沒想到,最後卻養出個沒腦子的蠢貨來。」言傳根咬牙切齒,後悔不迭的哽咽道。


    想起剛才從村民口中,聽到轉述大孫女所說的那些話,言傳根這一張老臉,就臊得火燒火燎的疼。


    這一輩子。


    他活了這麽大一把年紀,還從未如此丟臉過。


    「說,那些事兒你究竟是從哪裏知道的?」


    「?」言蓉蓉一滿懵逼,滿臉鼻涕滿臉淚的懵圈看著爺爺,抽泣的怯怯問道:「爺爺,嗚嗚~什麽,什麽事啊?」


    言傳根聽著言蓉蓉裝傻充愣,還死不要臉的反問他,差點氣了仰倒。


    他身為長輩,身為爺爺,那種話,他怎麽對大孫女說得出口呀!


    「你……你有臉問,老頭子我可沒臉說啊,你這孽障,再同我老頭子裝傻充楞,今兒我非打死你不可。」言傳根舉起手中的門栓,氣得渾身發剎那。


    「爺爺不要,不要打我,我真不知道你問的是什麽事啊……」言蓉蓉嚇得哭天搶地,腳手並用的朝著言正清爬去:「小叔,救救我,快救救我啊。」


    言正清看言蓉蓉抓著他的褲腳,滿眼的厭惡,抖了抖腿,卻沒抖掉。


    院門外,傳來陣陣雜亂的急促腳步聲。


    吱嘎~


    院門被人從外麵慌忙的推開。


    言正文率先沖了進來,一看父親手裏這門栓,再看看自家大閨女這張豬頭似的臉,大驚失色忙吼道:「爹,你這是要幹啥呀?」


    緊接著衝進來的餘氏,也被眼前看到的這一幕嚇呆了。


    言蓉蓉看到自家爹娘迴來,當即就朝著三人爬了過去,哭得委屈至極:「爹,娘,救我,救我……」


    餘氏看著自家女兒那張臉,心疼都不行,看著言傳根不滿嗆聲道:「爹,你要打也該去打厲氏那賤人,怎麽這會兒關起來門來打自家人了呢?你老糊塗了?」


    「……你,你給我閉嘴。」言傳根捏著手裏的門栓氣得直哆嗦。


    「……」這個老不死的,就知道窩裏橫,明明是厲氏欺負他們言家人,老不死的也不知道去找厲氏報仇,反而還要打蓉蓉,還來兇她,餘氏越想心裏越氣得不行。


    最後衝進來的言珍珍和言有德,看著大姐這臉,皆是驚得瞳孔一縮。


    報信的人,隻說大姐被厲氏給打了,具體原因,沖忙之間也沒來得及問,一家子便從地裏以及挖掘堰塘的地方急沖沖趕了迴來。


    真真是沒有想到。


    居然會被打得這麽兇,這麽慘。


    也不知為何。


    言珍珍看著大姐這張腫脹得好似豬頭的臉,心裏卻很是解恨。


    餘氏看著女兒這麵目全非的臉,當即就撲過去緊緊摟住言蓉蓉,揪心得哭天搶地:「我的個天老爺喲~厲氏那個喪了良心的騷浪貨,居然膽敢出手這麽狠打我閨女,這要是破了相,毀了容,我家蓉蓉可怎麽飛上枝頭當富貴人家的太太喲~厲氏,老娘要和你拚了。」


    一聽娘提到毀容這兩個字。


    言蓉蓉徹底被嚇住了,慌忙推開母親,雙手想要去摸臉,可指尖剛剛觸碰到臉頰,便痛得直抽氣,雙手死死攥住餘氏的雙手,驚恐的看著母親:「娘,我的臉,我的臉一定會沒事的對不對?一定不會毀容的對不對?」


    餘氏憤怒的雙眸中含著淚,心疼的一邊檢查閨女這張命中帶福的臉,一邊替閨女吹氣緩解疼痛。


    言珍珍譏誚的看著兩人,真是好一出——母慈女孝的感人畫麵。


    言正文走到父親身旁,擋在女兒的身前,消瘦了不少的臉上盡是濃濃的不滿:「爹,蓉蓉還是個小姑娘呢,聽說她剛才被厲氏那賤人給打了,她還這麽小……」


    言傳根一聽「小姑娘」這三個字,腦子裏瞬間就迴想起厲氏用「小姑娘」這三個字對蓉蓉的一番挖苦。


    霎時。


    言傳根就氣得腦子差點充血,身子一閃,舉起門栓就要朝言蓉蓉砸過去。


    「爹,你究竟怎麽了?」


    「爺爺,不要,不要……」


    言正文嚇得臉色一變,虧得言傳根斷了一隻手,此時一隻手拿著門栓,輕易就被言正文給搶個了過去。


    見門栓被搶,言傳根氣的渾身直顫,手指頭哆嗦的直著言正文:「逆子,你居然敢對我動手?」


    言正文不耐煩的看著父親,又看著站在一旁充當木頭人的四弟,心裏煩躁的不行:「爹,有事說事,別胡攪蠻纏好嗎?我等下還要迴去接著幹活兒呢,要是今天劃分給我的活沒幹完,今晚你兒子我連覺都睡不成。」


    見言正文還敢頂嘴,言傳根狠狠就是巴掌甩在了大兒子臉上:「逆子,你,你跟我進屋裏來。」


    「……爹,有話好好和大哥說,別傷了父子之間的和氣。」言正清走過來替父親後背順著氣,深深一嘆,出口勸說道。


    言正文摸著被打疼的臉,一雙眸子瞪得老大,恨恨的瞪著四弟:假仁假義。


    言傳根對著言正文破口大罵:「你養的好女兒,你養的好兒女今兒在村民麵前說的那些話,我一個活了幾十歲的老頭子都臊得說不出口。」


    言正文一臉不解的看著父親。


    餘氏嘴快的下意識就問向公爹:「爹,蓉蓉她究竟說啥了?」


    言傳根狠狠的瞪了兒媳婦一眼,一張老臉越發的滾燙了,隨後拽著言正文,父子兩個便進屋子去了。


    片刻後。


    屋子裏傳來言正文震怒的怒吼。


    下一瞬。


    言正文便衝到女兒麵前,一把把女兒從妻子懷裏揪出來,紅著眼怒聲問道:「你是不是出去和別的野男人鬼混了?說?」


    言蓉蓉被父親這話嚇傻了。


    餘氏也嚇得徹底懵逼了。


    言珍珍驚得張大了嘴。


    憨厚的言有德也驚得差點跌破了眼珠子。


    言蓉蓉雖然還未及笄,但她這麽半大的一個丫頭,自然是知道男女大妨以及閨譽的,一聽父親猛不冷丁的朝她身上潑汙水,當即就委屈得朝父親怒吼哭泣道:「爹,我是你閨女,你空口白牙的怎麽能這麽說我?你讓女兒今後還有何麵目怎麽做人啊?」


    此時。


    言蓉蓉萬般委屈又憤怒。


    她怎麽會有這樣的爹?


    她怎麽會有朝女兒潑髒水的爹?


    忽的。


    言蓉蓉恨恨的看向一旁的爺爺,肯定是這老東西說的,肯定是這老東西說的,言蓉蓉充滿仇恨的雙眸,死死的瞪著言傳根。


    見大孫女這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樣,言傳根氣得手又癢癢了。


    言正文懷疑的看著閨女,深吸一口氣,再次開口怒聲追問:「既然你沒有和男人鬼混,那你說,你究竟是從哪兒知道男人和女人辦完事兒後,身上會留下痕跡的?」


    憤怒得失去了理智的言蓉蓉,聽到父親這質問,下意識的就迴了這麽一句:「當然是半個月前,你和群芳嫂子在草垛裏野合時無意看到的。」


    吼出這一句後,言蓉蓉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她居然把藏在心裏的秘密給說了出來。


    院子裏。


    寂靜一片。


    言傳根懵了:「……」


    言正清神色莫辨的看著大哥,隨後又看看一旁的大侄女:「……」


    言珍珍和言有德,也徹底被大姐的話給震得傻住了:「……」


    言正文被閨女當成揭發姦情,整個人無措的當場嚇傻了:「……」


    餘氏不敢置信的看著心虛傻掉的丈夫,轉身又看看被她護在身後的閨女,含淚的一一巴掌狠狠的扇在言蓉蓉臉上。


    「啪~」


    「啪~」


    言蓉蓉被母親和父親力道十足的兩巴掌,直接就給打倒在地。


    「你這小畜生,連你爹也敢汙衊,看我今日不打死你……」言正文此刻又氣又怒,氣女兒揭穿他偷情的事,更生氣女兒居然,居然毫不知恥的看他這個父親和其她女人辦那事兒。


    「虧得老娘這麽疼愛你,護著你,養了你這麽多年,你就是這麽迴報我的?為什麽不告訴了?為什麽不早告訴我?老娘養條狗都比你有用……。」


    餘氏打罵完了女兒,隨後便朝還在打言蓉蓉的丈夫撲了過去。


    又是撕扯,又是啃咬,又是怒罵。


    「言正文,老娘和你沒完……天天迴來一上床就睡得像條死狗,合著力氣原來全使到野女人身上了,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


    言傳根此時快要氣瘋了。


    腦袋一陣陣的抽疼。


    眼前一黑。


    身子有些站不住的一晃,虧得一旁的言正清眼疾手快給扶住了。


    「都我閉嘴~」


    言正文和餘氏置若罔聞,還在互相撕扯毆打中。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言傳根悲愴的看著家中的這一出的鬧劇,哆嗦著身子,推開言正清,撿起地上的門栓,狠狠朝著老大兩口子砸了過去:「都給我住手……」


    拔出蘿蔔帶出泥。


    言傳根家,這段時間都別想消停了……


    ……


    被雲杉教訓的其它四人。


    此時家裏全都沒個消停。


    來財被鄰居和家裏兩個兄弟抬迴家,找來了隔壁村的赤腳大夫看了看,雖說並未「蛋」碎,可大夫看著那紅腫的子孫根,嘆息的道:「會不會影響今後的『使用』現在還不好說……我先給你配一些藥敷一敷,等消腫了,若是早上起床時能『立』著,那就沒事,若是消腫後好一段時間早上都『立』不起來,那我也就無能為力了。」


    來財的娘一聽這話,當即就哭紅了眼。


    來財也蜷縮著身子,躺在床上麵若死灰。


    「那厲氏的心,真真是太狠毒了,瞧把我兒給打得,要是……要是今後真的不成了,來財這一脈可就要絕了香火了。」


    送走大夫的來喜和來壽,剛走進屋子,就聽到他娘哭啼說出這麽一番話,兄弟兩人當即皺眉冷臉了。


    來喜:「娘,來財這是自作自受,色迷了心竅,自己犯蠢被那言蓉蓉利用,厲氏沒去報官,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輕饒了他。」


    來壽:「娘,早就讓你好好管管老三,你偏偏要一味的縱容他,成天的遊手好閑,哪家閨女能看得上他?不惹出事來才怪,還有……厲氏在縣太爺跟前可是掛上號的人,咱們家得罪不起。」


    來財娘一聽大兒子和二兒子落井下石這一番話,當即就站起來破口大罵兩兒子不孝。


    罵的兩個兒子直接就怒了。


    來壽:「娘,分家吧,我和大哥已經養了來財二十一年,沒道理當哥哥的還要養他一輩子,還要養到給他『養老送終』吧?」


    來喜:「娘,老二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分家吧,要不然,等來財這事兒被厲氏哪天捅到縣太爺跟前,別說你保住你的心肝寶貝小兒子,咱們全家搞不好都得絕了香火。」


    偏心眼的老太太慌了。


    「娘,不管你願不願意,這家,今兒無論如何也得分,我這就去找大伯和二叔以及裏正過來主持分家。」


    來財娘哭天搶地的抱著老來子的小兒子失聲痛哭,來財得知有可能會成了太監,整個人都木愣愣的,好似丟了魂兒似的……


    其他人。


    也很不好過。


    衛開菊腦袋被砸破個窟窿,失血過多,整個人腦子都暈乎乎的,有點站不穩的樣子,可及時是這樣,還是被她男人毫不憐香惜玉的指使得團團轉,一會兒做飯,一會兒洗衣服,一會兒餵豬等等。


    不做?


    不做就要挨揍。


    衛開菊的男人,可不是好性子,經常抓到什麽東西,就拿著直接朝衛開菊身上砸,好幾次,衛開菊男人打她打得差點就去了半條命,可比雲杉砸的這個窟窿嚴重多了。


    王翠蘭現在是胸也疼,下體也疼,躺在床上直叫喚。


    他男人倒是想去給她報仇。


    可卻有那心,卻沒那膽兒。


    畢竟。


    裏正和族長們都忌憚厲雲杉,為了不讓厲雲杉鬧到縣衙,硬是讓言家人給厲雲杉又是下跪,又是賠禮道歉,這才把事情揭過去。


    有福缺了六顆門牙,迴去被他媳婦給嫌棄得不行,本來人就長得像頭熊,如今還成了缺牙的癟嘴,怎麽看,怎麽都覺得噁心人的很。


    再加上有福的媳婦,擔心厲雲杉去報官會牽連到她,於是當天就收拾包袱迴娘家去了。


    經此一事。


    言家村所有人的都知道,厲寡婦是個不好惹,不能惹的人。


    這厲氏不僅能打,而且還認識縣衙的縣令,他們可惹不起……


    ……


    兩日後。


    秦熠知和雲祁帶領二十多個衙役,押送著一百一十個被捆綁成一串的馬賊,竹竿上吊著兩顆人頭,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從言家村外的大路上經過。


    「停,原地休息兩刻鍾。」秦熠知騎在馬背上,一抬手,朝眾人道。


    「是,大人。」衙役們齊聲洪亮的應聲。


    早就守在道路了兩邊的言家村村民,以及隔壁趙家溝的村民們。


    此時既好奇,又心肝狂跳的看著被捆成一串的馬賊,同時,想要看,又有點不敢去看那竹幹上晃晃悠悠的馬賊人頭。


    這些村民們。


    昨天便從走商的商人口中,得知了新任縣令,居然帶著二十多個衙役們攻上了牛背山的馬賊窩,不僅如此,還生擒了一百一十個馬賊,並且當場砍下了馬賊頭子和馬賊二當家的腦袋,並把兩人的腦袋掛在了竹竿上,藉此震懾其它各處的馬賊們。


    趙成瞥了一眼圍觀的村民,高聲唱和道:「縣太爺在此,爾等還不跪拜。」


    村民們一聽,皆是戰戰兢兢的咚一聲跪下,垂下了腦袋。


    「草民拜見縣令大人。」


    「草民拜見縣令大人。」


    「……」


    秦熠知冷厲的眸子掃過眾人,在黑壓壓的人群中沒有看到他心心念念的那一抹身影,眼底劃過失望之色,冷冷道:「起來吧。」


    「謝縣令大人。」


    「謝謝青天大老爺。」


    「謝謝青天大老爺為民除害,剿滅馬賊,還了三河縣百姓一個安寧。」


    人群裏。


    有人激動的真心感激。


    也有人趁機拍著縣太爺的馬屁,想要在縣太爺跟前掛個號。


    看到縣太爺這如同傳聞中的匪氣長相時,村民們皆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娘咧~


    這……


    這真是縣太爺嗎?


    看這長相,看著滿臉的大鬍子,看這高大威猛的身材,看著令人心驚膽顫的寒眸,這哪裏像個文官?


    說他像個土匪還差不多!


    尤其是看著這縣太爺身後那牛車上綁著的竹幹,竹竿上那來迴動盪的人頭……


    這鐵血的手腕,這狠辣的行事作風,真真是太嚇人了。


    百姓們此時對這個新任縣令的感情,很是複雜,也很是矛盾。


    既深深的懼怕他。


    同時又矛盾的無比崇拜他,欽佩他,因為這個新縣令,上任這麽久,除了讓挖掘蓄水池以及下半年修築河提外,還真沒有做出過什麽搜刮民脂民膏的事兒。


    這一次,才二十多個衙役,就能端掉整個足有一百多人的馬賊窩,這是何等的出人意表,何等的厲害!


    秦熠知麵無表情的掃了人群一眼,冷銳的視線最後定在了言家村裏正以及族長的身上。


    「……」族長頓時瑟瑟發抖:縣令大人幹啥看他?幹啥看他呀?他這一把老骨頭可不經嚇啊!


    「……」裏正也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完了,該不會是因為那言家村出了個辱罵縣太爺,出了個企圖用巫蠱之術詛咒縣太爺的刁民,所以縣太爺要找他這個裏正的麻煩了吧?


    思及此。


    裏正對言傳根一家越發的記恨上了。


    娘的~


    這言傳根一家,還真真是個禍害,真真是一家子的掃把星,不僅坑害兒子,坑害兒媳,坑害孫子,如今居然還坑害了整個言家村。


    秦熠知冷銳的視線,總算是從言家村的裏正以及族長身上移開,移向身旁的捕頭身上。


    「趙成。」


    「屬下在,大人有何吩咐。」趙成半跪在地,抱拳低頭恭敬道。


    秦熠知眸子一寒,看向裏正和族長,並對捕頭吩咐:「去把言家村的裏正和族長,以及言家村膽敢辱罵本官,詛咒本官的那一家子人全部帶來。」


    「是,大人。」


    秦熠知的聲音雖然沒有刻意提高,可他嗓門兒本就不小,距離他較近的好些村民一聽他這話,尤其是言家村的村民,皆是臉色大變。


    有在心底暗自幸災樂禍。


    也有人憂心不已,生怕言傳根的婆娘企圖用巫蠱之術詛咒縣令一事,會牽連到整個言家村,牽連到他們的身上。


    趙成腰間佩著大刀,板著一張令人發怵的冷臉,疾步朝著裏正和族長走了過來。


    完了完了……


    這,這趙捕頭怎麽朝他們這邊走來了?


    不會的不會的……


    一定不會是過來找他們的。


    裏正和族長,皆是自欺欺人的在心裏一個勁兒的安慰自己。


    趙成在兩人三步開外止步,冷冷道:「縣令大人有命,帶言家村裏正,言家村族長,言家村的言傳根一家過去問話。」


    馬背上。


    雲祁似笑非笑的看著秦熠知,身子朝秦熠知微微靠過去,悄聲道:「你這是要為她出氣?」


    秦熠知瞥了雲祁一眼:「你這不是廢話嗎?」


    他秦熠知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


    恨不能捧在手心裏疼的女人。


    會是那麽好欺負的嗎?


    ------題外話------


    親愛噠萌妹們,看完幫我投個票票,留個言哈,愛你們,麽麽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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