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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衛麵對皇帝不敢置信的咆哮怒吼,低垂著頭,喉嚨有些發緊的顫聲道:「迴稟皇上,是的。」


    聽聞此言。


    皇帝頓時一個趔趄,胸口氣血翻湧,撐住書案這才沒倒下去。


    蘭漠城居然被那煞星從蠻夷的手中給奪迴來了?


    蘭漠城的蠻夷至少也有三四十萬人,而且,蠻夷還是守城的那一方,秦熠知作為攻城的那一方,就憑藉秦熠知手裏那點人加上麗城的二十多萬守軍,居然就把蘭漠城給奪迴來了?


    究竟是那煞星帶兵太厲害了?


    還是蠻夷奪得蘭漠城後太過於夜郎自大,疏於防備,然後隻知曉享樂,把力氣全都施展在女人的肚皮上了?最後渾身發軟拿不起刀變得不堪一擊了?


    守在禦書房門外的來順公公,聽到被皇帝放棄的蘭漠城,被皇帝放棄的邊關要塞,居然被秦熠知帶人奪迴來後,驚得一雙眸子瞬間就瞪得老大老大。


    「給朕細細說來。」皇帝咬牙切齒厲聲道。


    「是,皇上。」影衛點點頭,緊張的咽了咽唾沫,隨後顫聲緩緩道:「逆臣賊子秦熠知帶著十三萬人從西川出發,途徑趙李姚的地盤時,曾和趙李姚的三大家族勢力發生過激戰……。由於沿途各個地方勢力的阻擾,所以屬下等人這才迴來晚了。」


    伴隨著影衛每多說一句,皇帝的心便越發的揪緊了。


    聽完影衛的稟報。


    皇帝身子僵直的坐在龍椅之上,置於龍椅扶手之上的雙手緊攥成拳,渾身青筋暴起。


    屋子裏寂靜得很是壓抑。


    影衛低頭垂眸跪在下方,渾身就繃得緊緊的,生怕皇帝一怒之下,就遷怒到他身上,亦或者是治他個辦事不利之罪。


    可他們真的已經拚盡全力了,途中還折損了好些同伴,這才經過重重困難,這才把邊疆的消息給帶了迴來。


    若是皇上真要治罪。


    那可是真是……


    影衛吸了吸鼻子,眼眶泛紅,鼻腔酸澀,喉嚨梗梗的很是難受。


    此時。


    門外的來順,被這接二連三的消息驚得整個人都有些呆滯了,目光有些空洞的看向北方。


    戰神大人所帶的秦家軍如此勇猛,不僅從蠻夷手中奪迴了蘭漠城,更是以少勝多,殺死了蠻夷攻擊三十萬人。


    三十萬?


    這是一個什麽樣的概念啊!


    要知道。


    蠻夷從小就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善於騎射,打仗最是勇猛了,居然被秦熠知的秦家軍殺死了那麽多人。


    難不成……


    難不成秦熠知真的是天命之子?


    擁有上蒼的庇佑,所以每次都能逢兇化吉?


    一刻鍾過去了。


    兩刻鍾過去了。


    皇帝死死緊抿的唇瓣微微開啟,顫抖得很是厲害,開開合合好一陣後,喉嚨裏這才發出聲音來。


    「滾。」


    這一個「滾」字,對影衛來說就好似天籟之音一般,揪起緊擰的心頓時好受了一些,急忙道:「屬下告退。」


    當影衛離開禦書房後。


    龍椅之上的皇帝,緊繃的身子就好似瞬間放掉了很多氣的氣球一般——蔫了。


    神色頹然的癱坐在龍椅上。


    現如今。


    秦熠知成了拯救中原千萬百姓的英雄,他這個下令讓邊疆撤軍的皇帝,卻成了人人喊打的昏君,暴君,不占而逃的窩囊廢皇帝。


    秦熠知現在的勢力再次得到了擴充,已經有了六個縣城,兩個城池,秦熠知帶著秦家軍奪迴蘭漠城,誅殺那麽多蠻夷的消息再過些天一經傳出去了,那些有奶便是娘的賤民,就都會去投奔,一旦秦熠知所掌控的縣城有了大量災民的加入,一旦秦熠知所掌控的地盤上都種上了高產的農作物。


    不出一兩年。


    秦熠知的實力就會變得更加的強大。


    到了那個時候,誰還能與秦家軍與之匹敵?


    他這個皇帝,如今能掌控的地方就隻有東偏西的八個縣城和京城。


    他這個皇帝,如今隻能偏安一偶,連半壁江山的掌控權都沒了。


    蘭漠城被秦熠知帶兵從蠻夷手中奪了迴來,這個消息是瞞不住的。


    那些有奶便是娘的賤骨頭百姓們,必定會去投靠,究竟該怎麽辦?是放百姓離開?還是……


    還有那些朝中牆頭草官員們,想必也會坐不住了吧。


    禁衛軍統領郭然,是他最最信任的人,沒想到連郭然都背叛了他。


    想起前些天。


    郭然居然假傳他的口諭,偷偷去天牢把麗城那些守將的家屬給弄了出來,不僅帶著那些逆臣家的家眷偷偷離開京城前去西川,甚至還帶走了一半的禁衛軍,一想起這事兒皇帝就氣得肝疼。


    此時。


    皇帝壓根就還不知道有關秦家軍的最新消息——趙李姚的三方勢力已經被秦熠知剿滅,並讓秦家軍再次多了四個縣城的地盤。


    現在。


    秦熠知已經把快把整個西北地區都給掌控在手裏了,已經徹底掌控了西川至麗城這條路線,西北地區就隻有張王兩派的勢力存在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後。


    皇帝眸光一淩,看向禦書房門外,吩咐道:「來順。」


    「奴才在。」門外的來順急忙忙推門低垂著走了進來,走到皇帝書案下方跪下:「皇上。」


    「立刻派人去把禁衛軍統領楊禮叫來。」


    「是,皇上。」


    ……


    如皇帝所料的那般。


    四天後。


    秦家軍奪迴蘭漠城,殺死蘭漠城三十萬蠻夷的消息一經曝出,百姓們頓時就歡喜得喜極而泣,開心得都要瘋了。


    朝中大臣們一個個惶恐不已。


    尤其是曾經把鎮國公和戰神大人往死裏得罪的官員們,有些人想著該如何向秦熠知投誠,也有人知曉那梁子結大了,投誠也不一定有好下場,便死死抱住皇帝這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又是給皇帝送錢,送糧表忠心,又是向皇帝各種出主意該如何滅了秦熠知。


    那些暗地裏想向秦熠知投誠的官員,有些辦事兒不夠謹慎,被皇帝的禁衛軍和影衛發現,當即就被皇帝抄家,並把那些官員的全家拉到菜市口千刀萬剮滅了滿門。


    皇帝如此血腥手腕,雖然震懾住了一部分官員,但與此同時,也讓一部分官員越發的覺得跟著這樣的皇帝不是明智之舉。


    皇帝所掌控的八個縣城——人心浮動。


    這八個縣城的百姓們,很多都拖家帶口的拿上僅有的家當,結隊朝著西川前去。


    皇帝即便是想阻攔,可單憑幾萬或者是十多萬士兵,是沒法徹底阻攔得住的。


    畢竟。


    逃去西川的百姓可有好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人。


    殺也殺不過來。


    若是關閉城門,城內的反而會暴起來對付朝廷。


    所以。


    這一次皇帝不僅沒有阻攔,反而還派了一些死士去那些爆發瘟疫的縣城,把那些得了瘟疫而死的死者衣服,亦或者是割掉那些死者屍體上的一些皮肉,然後帶著並混跡在災民中,然後朝著西川而去。


    鳳棲宮。


    皇後所出的三公主前幾天中暑生病了,這幾天反反覆覆的很是遭罪,皇後便把女兒抱來了她的寢宮親自照顧。


    夜深人靜之時。


    三公主齊珍喝了藥,被皇後抱著哄睡了剛剛才放在床上,皇後看著女兒紅撲撲,白嫩嫩的小臉,伸手輕輕摸了摸,隨後替女兒蓋好薄被,看向一旁神色隱約有些焦躁的大兒子,隨後拉住兒子的手,母子兩人走到了圓桌邊的凳子坐下。


    皇後側頭看向屋內的大宮女,壓低了音量悄聲道:「小竹,你去房門口外守著,若是看到皇上過來,立刻給我暗示提醒。」


    「是,皇後娘娘。」小竹俯身行禮後,便退出了屋子並關上了房門。


    母子二人見小竹退出去後。


    太子壓低了音量,惶恐不安道:「母後,現在我們該怎麽辦?秦熠知奪迴蘭漠城,守住了中原那一道大門,阻擋了蠻夷的入侵,天下百姓的心都向著秦熠知了,而且,一旦各方的災民湧入了秦熠知的地盤後,不管是秦熠知的軍隊擴充也好,還是糧食的產出也好,都將比其他地方勢力發展迅速,照這麽個趨勢下去,不出一兩年,大幹偏安一偶的半壁江山都要保不住了。」


    他一直都知道秦熠知擅長帶兵打仗,可卻從未想過,秦熠知帶兵的本事,居然會那麽的厲害。


    皇後臉色此時也陰沉的不行。


    今日聽到京城的這個傳聞後,她也是驚得不輕。


    民心所向,眾望所歸。


    秦熠知便是天下百姓心目中取代齊幹的下一任英主。


    齊幹已經徹底失去民心了。


    而且根據神秘道人所預測的,今年水澇淹沒了無數的縣城,也淹死了無數的災民,明年還有蝗災,齊幹目前所掌管的這些縣城災民都在苦苦掙紮,聽天由命的等死,朝廷拿不出糧食來讓災民恢復耕種,再這麽耗下去,百姓隻會逃離,留下一個空殼,齊幹的幾十萬大軍來拿什麽養?


    反觀秦熠知管轄的地盤,百姓們恢復耕種,秦家軍自然就會有糧食來養活軍隊。


    思及此。


    皇後臉色煞白,眼神晦暗不明。


    若想保得幾個兒女一命。


    最為靠譜的辦法,就隻有向秦熠知投誠。


    可目前。


    即便是她有心投誠,如今也不是最佳的時機,畢竟齊泰現在正在大力清除企圖投靠秦熠知的文武百官,一旦她想要投靠秦熠知的消息敗露了,齊泰那瘋子指不定壓根就不會顧念骨肉至親,幾個兒女可就要遭罪,甚至是小命難保了,而她,肯定會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想起齊泰那變態的嗜好,她就心有餘悸的狠狠打了個寒顫。


    等等吧。


    再等等吧。


    也許齊幹會引來轉機呢?


    正在這時。


    門外傳來一聲小竹剛剛響起便戛然而止的咳嗽聲。


    母子兩人臉色微變的對視一眼,隨即急忙忙衝到了床邊,並深吸一口氣迅速調整了臉上的表情。


    「吱嘎~」來順推開房門,隨後便規矩的站在房門口候著。


    這皇後娘娘也不知道在裏麵幹嘛?


    居然還讓這門外的宮女守著,看到皇上來了,還給咳嗽提醒給暗號。


    也不想想皇上是多機警的人?


    皇上不起疑心才怪。


    不過……


    如今京城因為秦家軍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的,指不定皇後娘娘就在暗地裏謀劃著名什麽呢?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


    而且。


    皇後娘娘畢竟還是幾個皇子和公主的母親,為母則剛,皇後娘娘今後還不一定會做出什麽事兒來呢?


    皇帝沒讓來順通傳,便疾步走了進去。


    當看到床邊皇後和太子母子二人坐在床邊,滿臉擔憂看著床上的三公主時,眼神微閃。


    聽到腳步聲後。


    滿眼含淚的母子齊齊迴頭看去,當看到來人是皇帝時,滿眼的意外和詫異,急忙忙跪了下去行禮。


    「臣妾給皇上請安。」


    「兒臣給父皇請安。」


    皇帝一邊朝著桌椅邊走去,一邊冷冷瞥了一樣低頭垂眸跪著的母子二人,隨後走到桌邊的凳子出坐下了下來,在屁股即將坐上凳子時,手迅速的摸了一下凳子,又故作不經意的摸了一旁的另外一個圓凳,當摸到兩個凳子上還殘留的熱度後,眼神一寒。


    合著這是聽到那宮女的咳嗽提醒,這才急忙忙又去了床邊裝模作樣啊。


    就是不是知道。


    他的接髮妻子和他的長子,究竟在暗地裏商談些什麽?


    母子兩人見皇帝還未叫她們起身,心裏越來越忐忑了。


    皇帝轉動著左手上的板子。


    片刻後。


    這才起身走到母子身前,雙手一左一右的攙扶起皇後和太子,神色疲憊且歉意道:「都起來吧,這幾天朕忙於國事,是在脫不開身過來,你們母子辛苦了,三公主那丫頭身體如何了?」


    「迴稟皇上,三公主喝了藥,這兩天比前些天好了很多了,喉嚨也沒前幾天那麽疼了,就是鼻塞的症狀還未好完,時而通氣,時而不通氣,睡著後有時候翻身姿勢不對,鼻子不通氣就給憋醒了,會夜哭,不過太醫說了,再喝兩天藥應該就能痊癒了。」皇後忍著噁心,任由皇帝拉著她的手,一邊朝皇帝匯報,一邊時不時的迴頭滿眼憐愛的看著床上的女兒。


    皇帝聽著皇後的話,像個愛女心切的慈父一般,聽聞此言後長長鬆了一口氣。


    抽出一隻手拍拍太子肩膀,似感嘆,似欣慰道:「時間過得真快啊,不知不覺,太子今年也即將滿十四歲了,這個年齡也不小了。」


    皇後和太子心裏頓時一緊。


    皇帝側頭看向皇後:「皇後,等三公主的病痊癒了,你也該著手給太子物色太子妃人了,距離太子成年成婚還有好幾年,也不能讓太子一直憋到成婚之日,所以,你先給他挑選幾個懂規矩的丫頭。」


    「是,皇上。」皇後立即俯身行禮並點頭。


    「兒臣多謝父皇。」太子耳根有些泛紅,神態有些比變扭,有些羞澀的行禮道謝。


    皇家的規矩就是這樣。


    一旦皇子們接近十四歲左右了,就會安排宮女進屋裏交代皇子們人事,所以,太子雖然有些羞臊,但也並未拒絕。


    皇帝揉了揉眉心,顯得有些疲倦,隨後看向太子:「治兒,明兒隨朕一起上朝,你這年齡,也該慢慢插手朝政了。」


    一聽這話。


    太子和皇後瞬間心中警鈴大作:皇上是發現什麽了嗎?所以才會出言試探?


    太子急忙跪下:「父皇,兒臣如今年紀尚小,而且還有很多書本上的知識沒有吃透,要學的還有很多,兒臣有自知之明,暫時還不能為父皇分憂,還請父皇恕罪。」


    「……皇上,治兒說的是啊。」皇後也急忙站出來推辭。


    最後的最後。


    皇帝在皇後和兒子再三的推辭之下,便無奈的收迴成命,應允了母子的要求。


    不過。


    皇帝並未立刻離開。


    而是拉著皇後和太子坐在了桌子旁,麵色凝重的深深一嘆:「皇後,治兒,這幾天京城所傳的事兒,想必你們也都聽說了吧,你們心裏是怎麽想的?」


    說完後。


    皇帝便一瞬不瞬的盯著皇後和太子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母子兩心中大駭。


    該怎麽迴答?


    裝傻說不知道,沒聽過,這話別說是皇帝,就連她們自己都騙不過去了。


    太子胸口狂跳不已,咚一聲跪在了皇帝身前,強撐著鼓起勇氣看向父皇:「父皇,兒臣認為,那秦熠知早就有了謀逆之心,估計在很早以前就招兵買馬了,不過,秦熠知和蠻夷一戰,雖然奪迴了蘭漠城,肯定也損失慘重,目前麗城和蘭漠城以及西川,肯定沒有了多少秦家軍防守了,那些地方勢力肯定會趁此機會攻打秦熠知的,大幹目前還有轉機。」


    皇帝欣慰點點頭,伸手拍拍兒子的肩頭。


    「治兒說的不錯,小小年紀能有如此見解,不錯,不虧是朕的種。」


    「……」太子衣袖下手頓時緊握成拳:若是可以,寧願不是你的種。


    「起來吧,你我父子,別動不動就跪。」


    「謝父皇。」


    皇帝問完了太子,又看向皇後:「皇後,你怎麽看?」


    平日裏。


    皇後和皇帝扮演著恩愛夫妻,皇帝也「寵」著皇後,皇後也偶爾放肆一下,驕縱一下,大膽一下,所以,對於這個話題,皇後若是不說,反而會惹得皇帝的懷疑。


    在心裏衡量一番後。


    皇後淚眼汪汪的看向皇帝,雙手緊握住皇帝的手:「皇上,臣妾相信大幹會熬過這一難怪的,說句大不敬的話,即便是……即便是真的熬不過去,臣妾也定然會隨同皇上同生共死,至死不離。」


    一聽這話。


    皇帝一臉的感動,也紅了眼眶,拍拍皇後的手,隨後勾起一抹牽強的笑,捏捏皇後滑嫩的臉頰:「傻瓜,你能有這一份心,朕已經很開心了,你可是朕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朕怎麽捨得讓你去隨我赴死,你放心,真到了那一天,朕定然會妥善安置你們母子幾人的。」


    嗬~


    即便是朕再厭惡你。


    你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


    朕隻會讓你們母子走在朕的前頭,絕不會容許你們被判朕,然後苟活於世。


    以及三口心懷各異的飆著演技,上演著夫妻恩愛,父慈子孝的戲碼。


    皇帝在皇宮的鳳棲宮待了約三刻鍾後,便又急忙忙離開去了禦書房。


    在皇帝離開後。


    皇後和太子母子兩人背脊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皇帝迴到寢宮後,立即便招來了影衛首領。


    「如風。」


    「屬下在。」


    「派幾個高手密切監視太子和皇後的一舉一動,尤其是要密切注意皇後和太子和宮外之人的接觸,所聽所看,有任何異樣立刻來向我稟報。」


    「是,皇上。」


    ……。


    巫啟翔帶著八千多部下,繞道並避開義縣,臨縣,龍拳陷,沿縣,然後繞遠路朝著關外而去。


    二十個擅長種新型農作物的老農,最開始被擄走後還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兒,可當看到那馬背上託運的高產農作物,可當抵達關外後,老農們明白了。


    就在剛剛抵達草原的那一夜。


    被關押在一起的二十個老農,不願為蠻夷效力,不願助紂為虐幫助蠻夷種子高產農作物,不願讓蠻夷壯大勢力後去攻打中原,便在下半夜的時候,用匕首依次割破了頸間的動脈集體自殺了。


    翌日清晨。


    巫啟翔跑馬迴來,還未下馬,鄭秋和馮文修兩人就皆是臉色難看至極的咚一聲齊齊跪在了地上。


    巫啟翔臉色一變,忙問:「發生何事了?」


    「主子,那些老農昨兒下半夜全體……全體抹脖子自殺了。」馮文修顫聲稟報,又羞愧,又緊張,又害怕不已。


    巫啟翔捏住韁繩的手頓時青筋暴起,目赤欲裂,雙目猩紅的瞪著跪在地上的馮文修和鄭秋。


    煞氣騰騰的翻身下馬。


    怒不可遏的疾步走到兩人身前,揚起鞭子便狠狠的朝兩人抽了過去。


    「廢物,廢物,你們究竟是怎麽辦事兒的?幾個種地的老東西都看守不好,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


    馮文修和鄭秋直挺挺的跪著,沒有閃躲生生的受著。


    馮文修:「主子,都是屬下的錯,屬下這就立刻返迴西川,再去抓一些人過來。」


    「主子,屬下也願意重返西川。」鄭秋也急忙道。


    巫啟翔聽到兩人的話,又是一鞭子狠狠的甩了過去。


    「現在迴去?你們腦子裏裝的都是屎嗎?現在我們什麽處境你們不知道嗎?」


    鄭秋:「……」


    馮文修:「……」真是急糊塗了,現在主子最為要緊的事,便是趕緊迴去部落,趁機奪得部落的控製權,然後成為新的部落首領,哪能分散兵力重返西川去抓老農。


    巫啟翔真真是沒想到,那些貪生怕死,隻會種地的老農,居然對秦熠知那麽忠誠。


    其實。


    巫啟翔隻猜中了一點,卻未猜中另外一點。


    那就是中原的人對蠻夷恨之入骨,稍微有些血性的人,都不會去當蠻夷的走狗,怎麽可能迴去為蠻夷效力?


    「他們的匕首是哪裏來的?」巫啟翔問。


    「……迴稟主子,那個匕首並不是我們這邊的匕首,應該是在路途中被那些老農撿到的。」


    也是。


    從山泰縣到關外草原這一路上,到處都能看到死屍,有兵器一落在那些路邊的草叢也是很正常的。


    隻是……


    千算萬算。


    好不容易把那些老東西從西川這麽大老遠的帶來草原,浪費了那麽食物,結果這些腦子一根筋的老東西卻來了個集體自殺,這可真是氣得巫啟翔夠嗆。


    丟掉馬鞭。


    巫啟翔怒氣沖沖的迴到了帳篷。


    不遠處的小湖泊邊。


    正牽著馬兒餵水的言正軒緊抿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一旁的邱如雪看到丈夫這神色,心裏頓時一緊,壓低了音量悄聲道:「夫君,你,你可別胡……」


    一句話還未說完,就被言正軒神色兇狠的厲聲警告:「閉嘴。」


    邱如雪嚇得脖子一縮,當即就乖乖閉嘴了。


    現如今。


    她和丈夫雖然都是那個巫啟翔的階下之囚,可她一個婦道人家,可在那巫啟翔麵前沒有任何價值,如今,她和兒子能倚靠的人,就隻有他這個貪生怕死的逃兵丈夫了。


    幸好……


    幸好災難年爆發之時,這個逃兵丈夫迴去找她了,也幸虧她生的是個兒子,而且,兒子也太小,不能吃糧食,得要她餵奶,丈夫這次沒有捨棄她。


    要不然。


    她就會和女兒一樣,被丈夫活生生給餓死,然後還給吃掉了。


    想起她那個曾經被她和丈夫捧在手心疼愛過的女兒,想起那時餓極之時,為了填飽肚子,為了能有奶水餵兒子,她也和丈夫一起分吃了女兒,事後每每想起來,她就又犯噁心,又對女兒愧疚不已。


    就在邱如雪發愣走神之時。


    「哇啊~哇啊~」邱如雪背上背著的瘦巴巴沉睡男嬰,頓時就被這聲音嚇到了,張嘴哇哇大哭,邱如雪趕緊搖晃著身子開始哄。


    看著麵黃肌瘦的兒子,言正軒眼底閃過一絲心疼:兒子,再等等,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翌日。


    巫啟翔帶著人迴到了部落。


    雖說巫啟翔身上流著一半中原人的血,但巫啟翔身上也同樣流著逐狼單於身上一半的高貴血脈。


    巫啟翔這一次帶迴來了八千多精銳,而且,部落現在隻餘下兩萬多勇士了,雖然這些部落的勇士不贊同巫啟翔勝任新的首領這個位置,但無奈巫啟翔帶迴來的精銳也不少,同時,巫啟翔和兩個兄弟單打獨鬥較量之時,毫不手軟的用血腥手段依次斬殺了兩名廢物兄弟。


    逐狼單於就隻剩下巫啟翔這唯一的一根血脈了,而且手裏還有這麽多兵。


    草原上人,極其尊重並崇拜和服從強者。


    巫啟翔沒廢多大的功夫,就成了部落新的首領,成了新的單於。


    幾天過後。


    巫啟翔從探子的嘴裏得知,秦熠知居然從麗城返迴西川的途中,趁趙李姚和張王對戰打得兩敗俱傷之時,又拿異世之魂給的神器裝神弄鬼造勢,亂了兩軍的軍心後,打得兩方的勢力歸降秦家軍。


    如今。


    秦熠知的地盤又擴大了四個縣城,整個西北地區的地盤,幾乎都全在秦熠知的手中。


    聽到這個消息。


    巫啟翔有些坐不住了。


    這一天。


    巫啟翔坐在那些新型農作物的麵前,愁得眉頭緊鎖,手裏拿著土豆翻來覆去的看,嘴裏納悶不已的嘀咕著。


    「這些玩意兒究竟該種?怎麽吃才不會中毒?」


    這個叫土豆的東西,前幾天他讓人煮熟了,拿給他抓來別的部落的探子吃了後,對方居然中毒了,輕者喉嚨瘙癢,灼燒般的難受,噁心,嘔吐,腹痛;吃得最多的人,中毒症狀也是最重的,發熱,抽搐,昏迷,唿吸困難,最後沒熬多久就死了。


    看著這些高產的新型農作物,巫啟翔很是犯愁。


    就在巫啟翔愁得直抓腦袋之時。


    鄭秋前來通傳:「主子,言正軒說有要事要見您,他說他突然想到一個好辦法,一個能對付秦熠知的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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