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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帝賜臣鎧,黑光、明光各一具,兩當鎧一領,環鎖鎧一領,馬鎧一領,今世以升平,兵革無事,乞悉以付鎧曹。”


    這是陳思王曹植《先帝賜臣鎧表》裏的話語。


    裏麵提及的環鎖鎧,也稱為連環鎧。


    是由鐵絲或鐵環套扣綴合成衣服狀,每個鐵環與另四個環相套扣,形如網鎖。


    其最大優點是相對柔軟,輕便靈活,對劈、砍等打擊有良好的抗禦能力,尤其適宜騎兵將領作戰。各個鐵環間隙越細小防護力越好,最佳者可至“鎧如環鎖,射不可入”。


    如先前董卓為防人刺殺,常在朝服內披著有環鎖鎧。


    也讓李肅用戟奮力一擊時,竟刺不入身軀、僅是劃傷了他的胳膊,一直待到呂布趕到了才將董卓殺死。


    爾今,夏侯惠戰袍內也同樣穿著環鎖鎧。


    歲初廟堂對廣陵之戰錄功封賞,天子曹叡特地給夏侯惠加上的“賜甲恩榮”,便是指賜下一領環鎖鎧。嗯,這領環鎖鎧的價值,比他的烏孫良駒與馬槊加起來都要高。


    也正是內穿了環鎖鎧,才讓他有了今日登鋒履刃之舉。


    督率不親戰嘛~


    他父夏侯淵因修繕鹿角而歿,已然讓人以為譏了;若是他再不自持身份而臨陣廝殺戰歿,那日後都無人將夏侯家當作將門了!


    且死亡麵前人人平等,但活著的時候不是啊~


    他現今還不到而立之年就已經備受天子曹叡器異、都可以預見前途一片光明了,怎麽可能不愛身吝命呢?若非有恃無恐,唐諮不過賊吳一個雜號將軍罷了,又不是孫權本人或者陸遜全琮之輩,怎麽值得他以命相博!


    “錚、吱啦~”


    伴著牙酸的聲音響起,唐諮奮力一刀隻是劃開了夏侯惠的戰袍,就被環鎖鎧給擋住了,根本沒有出現他臆想中的開膛破肚。


    更將他想同歸於盡的意圖擊碎了。


    因為夏侯惠落在他鎖骨處的刀刃已然砍斷了骨頭,深深銜了進去,且還切入了他的肩頸中,讓鮮血肆意噴濺之餘,也讓他臉色變得蒼白、四肢變得酥軟。


    “呔!”


    得勢不饒人的夏侯惠,再度爆出一聲厲喝。


    絲毫不在意被鮮血濺了滿臉,以身軀向前傾斜將緊握在手的斷刀壓下,將刀刃按得更深,也將唐諮直接按跌在了地上。


    至此,分出生死了。


    隻見殷紅的鮮血歡快的從唐諮肩頸處不斷湧出,讓他的身軀也開始抽搐了起來,越來越慘白的臉,還有不斷擴散的瞳孔.......


    縱使死骨更肉的華佗複生,也救不了他的命。


    “呸!”


    啐了幾口漫入嘴裏的血沫,夏侯惠先踩著唐諮的身軀借力將斷刀拔出來,然後矮身瞧準了脖頸處揮下,伴著“咄、咄”幾聲過後便將他首級剁下來,再挑開兜鍪、挽著束發將之高高舉起,大聲唿道,“賊將唐諮授首!降者免死!”


    “萬勝!”


    “將軍威武!”


    也帶動了所有士家新軍的歡唿,更讓吳兵皆如喪考妣。


    有的人直接扔下兵械伏在地上大聲喊著“願降”;有的人直接轉身而逃,指望著停泊在淮陰北岸渡口的舟船能帶他們歸去江東;當然還有猶負隅頑抗的。


    那是唐諮的私兵部曲。


    隻不過,他們如今僅剩下百餘人了,且早就被士家新軍給圍困起來了。


    高喊著“為將軍複仇”的他們所迸發的悍勇,就猶如曇花一樣,隻是短暫一現便被淹沒在魏軍的人海中。


    至此,戰事分出勝負。


    除了少許跳入淮水中被水流帶走消失不見的之外,被前後夾擊的吳兵臨陣授首五百餘人,其餘者都被迫投降。


    因為他們大多數人逃到淮水畔時,才發現渡口處早就站滿了魏軍。


    螻蟻尚且貪生。


    既然都無法歸去江東了,就連主將唐諮都死了,他們也失去了繼續拚命的理由。


    先遣焦彝引兵入城,接管城防以及維護治安;讓苟泉部搜刮戰場與救治己方傷者;以鄧艾將俘虜盡數困在軍營內並留兵看守以及審問.....


    半個時辰後,淮陰城就恢複了安靜。


    在城內的縣官署內,夏侯惠褪下戰袍,撩起環鎖鎧與裏襯,看著自己胸腹間的一片烏青,用手觸碰了下,頓時就疼得齜牙咧嘴。


    唯一慶幸的是,胸骨似是沒有斷裂。


    唉,日後還是不親自臨戰廝殺了。


    身為督將,代爪牙之勞、奮匹夫之勇,不過徒增無謀之譏而已。


    搖頭苦笑了幾聲,夏侯惠從裏襯撕下幾塊布條,環著將烏青處裹了好幾層,才放下環鎖鎧與穿上戰袍。小心緩緩就坐,深唿吸幾口覺得腹部沒有作疼後,才開始研磨執筆作書。


    “來人。”


    門外值守的一個甲士聞聲,連忙小跑進來,躬身發問,“將軍有何吩咐?”


    “這份書信,讓人送去淮南給征東將軍。”


    拿起兩份封囊好的書信,夏侯惠逐一遞出去,“這一份送去淩縣,給東中郎將。”


    “唯。”


    “還有,讓人造飯,士卒輪換用食,不可鬆懈。”


    “唯。”


    ......................


    徐州,淩縣。


    昨日便看見朱然部焚毀臨時營寨、後撤至淮浦水道的桓範,此時正在猶豫著要不要率兵躡足在後,進軍過去淮浦看看。


    他知道天子曹叡將要趕到了,所以也能猜到朱然部這是要罷兵離去。


    但又擔心這是朱然以退為進、誘他出城伏擊的伎倆。


    沒辦法啊~


    雖然現今聚集在淩縣的郡兵有六千多了,但不管戰力還是數量都無法與朱然部對比。


    一旦被伏擊死傷慘重,恐怕整個徐州都要板蕩了!


    隻是自己身為東中郎將,失察與丟失淮陰城之罪已然跑不了,若再坐看著賊吳來去自如,似是也說不過去啊!


    哪怕不能將功補過,至少也得有點作為吧?


    不然,屆時天子與廟堂問責起來,自己豈不是還要增加一個畏戰之罪?


    糾結了好久的桓範,最終還是忍不住請來了東莞太守胡質計議,“府君,依你看來,我等是否引兵出城南下,為淮浦作援?”


    “迴督軍,在下以為不可。”


    大致能猜到他心思的胡質,直接就迴絕了,“賊吳雖後退,然並未離去,若我等出城而彼複來,恐兵敗罪加一等。”


    呃~


    桓範就心中有些怏怏。


    如此淺薄的道理,他哪能不知呢?


    以言問及,不僅是征求你意見,更是想讓你一起商討個將功補過的辦法出來啊!


    而胡質也不等他複言,又繼續說道,“不過,在下竊以為,賊吳後撤必然是得悉了陛下將至的軍情。如此,督軍不妨別遣一部兵馬趕往淮陰水道。以威懾賊吳罷兵時,不敢肆意劫掠黎庶。”


    桓範揚了揚眉毛,沒有作答。


    其實這點他也想過了。


    但源於先前將軍高遷被伏擊的關係,讓久無戰事的徐州兵將有些畏懼。若想規避這種士氣消沉,除非是他親自引兵過去才行。


    唉,罷了。


    沉吟了片刻,他才輕輕頷首,“府君言之有理。我親率兩千士卒而往,城內安防,就托付於府君了。”


    “督軍乃青徐之首,不可擅離。”


    但胡質一聽,便再次婉拒且自請道,“若督軍信得過在下,在下願引本郡士卒而往。”


    倒也可以。


    桓範剛想說些鼓舞的話語,就被陸續到來的稟報聲給打斷了。


    “報!報督軍!”


    “天子禦駕已抵淮南,洛陽中軍先遣將至泗水,遣人來讓督軍引兵護渡口與加設浮橋。”


    “淮浦來報,賊吳朱然部今晨已然悉數上船順流而去,今城外二十裏內皆無吳兵。”


    “淮南援軍夏侯將軍遣人來報,淮陰已複!賊將唐諮授首!”


    ............


    紛至遝來的消息,讓桓範一時發怔。


    他知道徐州無戰事了,更知道自己馬上就被天子招去問責了。都督青徐二州的東中郎將官職肯定保不住,但淮陰城被收複且還是夏侯惠收複的嘛……


    “督軍,莫遲疑。當盡快遣兵迎洛陽中軍、接手淮陰城防。”


    見他沉默的胡質,好心提醒了聲。


    “啊,對!”


    被打斷思緒的他,連連頷首,作笑顏道,“多謝府君提醒。嗯,若府君不嫌勞頓,引兵去迎洛陽中軍如何?”


    “唯。”


    胡質領命而去。


    而桓範先是尋來了從子桓禺,讓他隨著長史引兩千郡兵趕赴淮陰;再遣各地前來協防的郡兵歸去,然後便歸下邳官署整理此戰徐州的情況,靜候天子有招。


    曹叡的確抵達淮南了。


    雖然他在距離壽春數百裏外,就知曉了孫權已然從合肥新城罷兵,更猜到了侵擾徐州的朱然部不日也歸去,但他還是來了。


    隻不過,被滿寵迎入城內、大致了解戰況後,他便不顧沿途勞頓,再次出城前來士家壁塢以及跨過浮橋看了看士家安家之處。


    這也是他來淮南的目的之一。


    所見,令他有些震驚。


    建安二十一年,他曾隨著武帝曹操前來淮南,目睹過淮南荒無人煙、萬物凋敝的狀況;太和四年,他幸巡許昌時曾喬裝入兗州扶溝縣屯田處,看到了猶如行屍走肉般的士家。


    但今日所見卻是截然不同。


    又或者說,就連在京師洛陽周邊,他都不曾目睹過這種黎庶安詳恬然、往來種作、雞犬相聞的棲息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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