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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事數十年,讓劉放對孫資的性情很了解。


    一直以來,他才是行事激進那個,哪料到,現今孫資竟一改往日穩妥,提出了想以身入局的建議。


    雖然說,劉放也知道,孫資做出這樣的建議,並非是一時頭腦發熱。


    而是以夏侯惠夙來被諸夏侯曹排斥,且即將要動世家豪族的奶酪、將得罪無數朝臣,若是他們二人在這個節骨眼上釋放足夠的善意,以後必然能與之相處融洽、結為利益同盟。


    雪中送炭嘛,肯定要比錦上添更彌貴。


    但讓劉放不解的是,為夏侯惠一介莽夫,值得嗎?


    誠然,他們確實是老了,且此些年攬權太多、得罪了不少人,需要考慮退路的問題,隻是天子曹叡正值壯年啊!


    以天子曹叡善待老臣的秉性,他們二人不需要愁以老致仕時遭人清算啊


    何必要卷入新的是非中呢!


    在他們如今的位置上,夏侯惠幫不了他們什麽,也不需要夏侯惠幫什麽,如此不是應該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置身事外冷眼旁觀嗎?


    再者,夏侯惠若當真被千夫所指了,對他們來說也是好事。


    將群臣的攻訐給吸引過去了不是?


    他們隻需要低調行事,就能慢慢淡化朝臣對“專任”的怨忿,進而可謀得日後全身而退了。


    如此,才是順勢而為的謀己之道啊!


    何必參合其中,徒惹一身騷!


    “孫公,此事恕我不能苟同。”


    愕然過後,劉放搖了搖頭,語氣輕緩但卻決絕,“你我受陛下恩寵多年,嫉恨之徒不知有幾多,不可再多增事端了。孫公方才猶言你我皆老邁矣,當求謀退身之道,亦應為子孫計。畢竟,你我皆士人,此不可更改也!”


    我就是在為子孫計啊.


    孫資心中反駁了句,默然以對。


    他也熟悉劉放的性格,說出那句“你我皆士人”,就意味著他心意不可勸改了。


    是啊,為君主站台的譙沛子弟,怎麽可能與士人有永恆的利益呢?


    昔日的荀彧不冤嗎?


    隨著司徒陳群的故去,早年權力能與諸夏侯曹分庭抗禮的潁川士人,而今在廟堂之上,還有多少權力?


    出身不同,注定了不是一路人。


    這是劉放的依據,也是孫資無法反駁的事實。


    而劉放見他久久無語,便又緩和了語氣勸說道,“我知孫公亦是為子孫計,乃有感先前丁謐封侯事之故。隻是讓子嗣擺脫仕途禁錮,並非夏侯稚權之力不可啊!孫公莫是忘了,至多歲中,太尉便自長安歸京師了。”


    借司馬懿之力?


    作為碩果僅存的輔政大臣、督領過荊襄與雍涼的他,身份比夏侯惠更敏感好不!


    在諸夏侯曹式微之下,司馬懿都功高蓋主了。


    天子曹叡豈能容你我與之有瓜葛!


    “唉”


    孫資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取了折中之道,“劉公,不若這樣吧,我自尋夏侯稚權問計,而公待太尉歸朝,如何?”


    分散投資,倒也不錯。


    劉放沉吟片刻,最終緩緩頷首,“也好。”


    中護軍官署。


    夏侯惠到任第三日。


    這三天裏,他與早就過來領職的司馬陳騫、幕僚丁謐將所有中軍低級武官的資料,皆一一細細過目了一遍。


    看得雙目幹澀、心神累倦。


    以竹簡為載體的記事,太令人難受啦!


    一卷竹簡所錄的內容不多不說,還都是蠅頭小字,且每個低級武官的履曆與功績等都是一筆帶過,每每還需調閱其他案牘或詢問他人才弄得清楚。


    也不知道當初的蔣濟是如何熬過來的。


    又或者說,蔣濟先前對各級將佐的履曆與功績根本不理會,各人的升遷黜退,隻看收到的縑帛多寡而定罷。


    不過,苦勞是沒有白費的。


    至少擺在夏侯惠案台上的之上,密密麻麻記著十數個將佐的名字與所督,其中有四個人的名字以朱砂墨色圈了起來。


    他們都是履曆功績與官職不符者。


    圈紅者,更有濫竽充數、無功居位之嫌。


    若是夏侯惠想新官上任三把火,這些人就是殺雞儆猴的首選了。


    至少陳騫與丁謐就是這麽認為的。


    不然,三人廢那麽多功夫埋頭案牘作甚?


    “稚權,臧否調免等事,還需徐徐圖之。”


    頂著黑眼圈、在官署裏熬了三日都沒有歸府的陳騫,並沒有梳理完將佐資料的喜悅,而是眉目間帶著一縷憂色,“光祿勳在職十年有餘,甫一轉遷,稚權便大刀闊斧作為,恐彼此日後難相見。自然,屍位素餐者亦不可留,以免有負陛下隆恩。依我看來,不若且先隱而不發,私下收集此些人不稱職的根據,而後再表奏廟堂免之。如此,有據可循,光祿勳亦不會覺得稚權故意刁難了。”“陳司馬所言極是。”


    同樣鬢角發絲淩亂、滿臉油光的丁謐,不等夏侯惠開口,便出聲附和道,“而今中領軍職空懸,稚權之職在中軍內無人可製,理應萬事當慎,不可予他人詬病稚權專斷之口實。再者.”說到這裏,他還壓低了聲音,“光祿勳受陛下信重,不亞於稚權也。若稚權急於求成,與之有了齟齬,亦非陛下所願也。”


    “嗬嗬”


    剛將錄名紙張折疊、收入袖囊的夏侯惠,正揉著鼻根解乏呢,聽聞他們的勸說,不由失聲而笑,戲謔道,“難不成,在二位心中,我乃甫一遇事便汲汲以求之人?”


    嗐,淨說大實話。


    不是你,難道是我不成?


    陳騫與丁謐心累,完全感受不到這種戲言的笑點。


    也讓夏侯惠有些麵色訕訕。


    “咳,咳。”


    輕咳幾聲緩過尷尬,他頷首正色道,“二位但可寬心,我曉得利弊輕重。至少在我等沒有熟悉事務之前,都不會動他們。”


    “善。”


    “如此最好。”


    這次,陳騫與丁謐應和了。


    “嗯,陳司馬方才建議挺好。”


    夏侯惠略略作思,隨後看著陳騫說道,“我還兼領著中書侍郎,近來又有他事,恐難日後在官署中的時間不多;而彥靖無有官職、行事不便,從事中郎也尚未到職,收集此些人不稱職依據之事,隻能先有勞陳司馬多擔待了。”


    陳騫微微一怔,旋即才鄭重頷首,“好。”


    因為夏侯惠的話語意味著,中護軍官署的事務將由他來操持了。


    雖然說事務的最終決定權還在夏侯惠手中,但這種放權的程度與信任,也絕非腹心之人可當之。


    非腹心,而受腹心之信。


    哪怕明知道此舉有收買人心之嫌,但陳騫依舊有些感動。


    尤其是前來任職之前,家中大人陳矯還是私下給他說了一些事情。


    如先前他隨駕前去淮南時,親眼目睹士家變革的成果與天子曹叡的反應;還有陳騫轉職為鎮護將軍司馬時,曹叡私下透露給他的話語。


    “天子將降大任於夏侯稚權,而你便是天子所選之佐,此事為父力辭過,然不可改也。你參與其中,於我家而言是福是禍,為父年邁,應是難以看到了。我兒素有計謀、善機變,是秉身奉公抑或竭誠效力,自擇之罷。”


    這是陳矯說罷的殷殷叮囑。


    自那夜之後,陳騫就感覺肩膀上一直沉甸甸的。


    關係門戶的禍福,讓他對夏侯惠釋放的善意,既是排斥又是欣喜,內心矛盾極了。


    曆經過討伐遼東公孫淵的戰事,讓他是傾向於竭誠襄助的。尤其這本來就是天子曹叡的安排,他也算是忠君之事了。


    但關鍵是!


    他至今都不知道,天子想讓夏侯惠作什麽事啊!


    連判斷好歹的依據都沒有,他怎麽敢嘛


    偏偏,夏侯惠還不停的示好、不吝放權信任.


    職責所在,他連拒絕的理由都沒有。


    但若不拒絕,時日若久,恐怕整個中護軍官署的僚佐都將他視作夏侯惠的親信腹心了。


    這種感受真的很憋屈。


    陳騫倏然有一種當即打道歸府,尋家中大人參詳的衝動。


    “彥靖雖然在署內行事不便,但也可以趁著幫忙整理案牘之時,私下觀察其他沒有被錄名的將佐,看他們是否有違紀之處。”


    並不知道放權的舉措讓陳騫很憋屈的夏侯惠,此時已然將目光落在丁謐身上,“從事中郎之選,我已上疏表舉,陛下應不會弗之。此人乃虞鬆虞叔茂,彥靖應是聽過。他才智不缺,亦可信賴。待他到職後,彥靖若有不便之處,自與他商談罷。”


    “陳留虞叔茂?此人我聽過,稚權放心。”


    聞言,丁謐略微側頭想了片刻,便頷首應下。


    隨後還左顧右盼了一番,才壓低了聲音發問,“隻是稚權,其他履曆與功績皆符合職責的將佐,還是莫要觀察了吧?若事露了,對你風評不好。”


    這種要不要現在就排除異己的問題,你們就不能避開我再商議嗎?


    對此,旁邊的陳騫耷拉下了眼皮,心中又是一陣憤憤。


    但耳朵卻不由自主的悄然立了起來。


    “彥靖莫多想。”


    夏侯惠笑著搖了搖頭,“行伍之中,有功者未必就是合適的將佐。我隻是想在選拔將佐時,能者上庸者下,不問門第、不論過往,力爭人盡其才。至於功高而庸碌者,表奏他轉鎮內州郡、不屈他功績便是。”(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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