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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數日,夏侯惠都在中護軍署內無所事事。


    已經大致將職責理清楚的陳騫與虞鬆,將日常庶務打理得井然有序,令他每日都得閑。


    而關乎衛臻那邊,則是將事情順延了。


    依著尚書台小吏的指點,夏侯惠讓部曲送去的拜帖中,轉述了天子曹叡讓彼此一同覲見的事情。


    衛臻的迴複也很迅速。


    翌日清晨便讓人送來迴執,聲稱此事天子亦知會過他,但近些時日他屬實有些忙碌,且含胡的告知天子因有其他考慮,遂將公布重啟清查士家之事的時間推到了三月中旬,故而讓夏侯惠暫且等候,待他得了閑暇再迴約。


    對此,夏侯惠按捺心思等候著。


    雖然衛臻的含糊言辭,讓他隱隱感到了事情或有變故。畢竟先前還對清查士家之事耿耿於懷的曹叡,都主動將事情延後了。


    隻是衛臻沒有說,他也不可能去尋曹叡,也唯有靜候了。


    期間,他也去了兩趟中書監。


    劉放孫資也都依著天子的囑咐,將一些重要的庶務抄錄一份讓他過目了。


    然而.盡是些為即將改元的絮叨。


    如對新年號的建議,如改元後應該做些什麽舉措來為魏國法統背書,還有一些歌頌功德的,等等。


    令夏侯惠看了十分無語。


    也不能指摘劉放孫資什麽,畢竟天命法統這些,確實也是很重要的。


    唯一能引起他興趣的,是有個別官員上疏諫言三公乃坐而論道之官,不宜空缺。今司徒、司空有缺,當擇賢補之。


    這也他唯一執筆私奏的案牘。


    因為這份上疏讓他想起了,太尉司馬懿馬上就要歸朝了。


    是故,他的建議是“臣惠竊以為,宜聽之。三公典調和陰陽,不可虛也”。


    以曹叡的聰穎,定能品咂出他的意思——有“舉朝之望”之實的司馬懿就要迴來了,得擇選元老重臣出任司徒司空製衡一二啊!


    另外,值得一提的小事,是近日有人宣揚他的美名。


    緣由是前些時日那些告病求去職、請托外放的中軍將佐,在曹叡的暗示下,被有司以極高的效率得償所願了。


    空出來的職位也陸續補全。


    被夏侯惠點評過那十一位將佐,皆如曹叡所言一一委以實際職權。


    朱術,這位被壓製了數年、鬱鬱不得誌的功勳之後,被擢為虎賁中郎將的部屬右仆射了。


    雖然俸祿不高,但職責卻是宿衛侍從,也有機會領兵隨天子禦駕親征,非親信貴戚者不可擔任。


    某種意義上說,他是入天子之眼了。


    日後無需擔憂沒有轉遷的機會,且外放之時還將以比兩千石起步。


    就是有一點不好,虎賁中郎將隸屬光祿勳。


    他仍不改受蔣濟的節製。


    但他也很滿足了。


    在領到調令的當天,他設宴款待來祝賀的親朋與同僚,借著酒勁說了好些“醉話”。


    如好生慚愧的說起在夏侯惠領中護軍職位後,他送了好多財帛去安寧亭侯府、但又灰溜溜跑去領迴來的事——這是在稱讚夏侯惠唯才是舉,不留痕跡的諷刺蔣濟唯財是舉。


    如談起自身在中軍內領虛銜閑置了五六年,現今被天子見重,誓必盡忠職守、殺身以報——這是在控訴自身被夏侯獻欺壓了數年,終於等到了夏侯惠上任,然後他馬上就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胡話。


    反正,自他這次設宴後,功勳子弟們都私下傳著一句話:“夏侯皆夏侯,夏侯非夏侯。”


    十分露骨的指出,夏侯獻不能與夏侯惠相提並論。


    據說,任職河南尹的夏侯獻得悉這句話的時候,當即拔刀將屏風與案幾悉數劈爛了。猶如其大父夏侯惇被號為“盲夏侯”後,一照鏡就恚忿不已、將鏡砸得稀巴爛。


    隻是夏侯惇乃感傷儀表不存,而夏侯獻則是忿怒名聲受損。


    夏侯惠得悉時一笑而過。


    但他大兄夏侯衡就不同了,直接讓人留意夏侯獻的行蹤。


    果不其然。


    很快就發現夏侯獻一日之內陸續拜訪了曹肇與曹爽。


    不同的是,自曹肇府上出來的時候,是麵無表情行色匆匆;而從曹爽府上離開的時候,則還與出來送的曹爽執手好一陣話別。


    至於秦朗


    仍在閉門謝客、深居簡出中。


    紛紛擾擾中,春三月至。天子曹叡臨朝頒詔,改太和五年為元景初元年,定曆改年為孟夏四月。以魏國得土德,服色尚黃、犧牲用白,改太和曆曰景初曆。


    各州郡與督率陸續上表頌魏功績以賀,猶在長安的太尉司馬懿也不例外。


    不同的是,上表是他長子司馬師代勞的。


    這也是慣常之事了。


    自從司馬師仕途被禁錮後,一年至少有六個月都隨在其父身邊,不僅代勞署理瑣碎庶務,就連軍計決策都參與其中。


    可以說,司馬懿對好大兒的培養不是言傳身教,而是將他當作副職或幕僚來看待了。


    “陛下見信此子如斯,子元猶堅持舊見否?”


    隨意看了幾眼歌功德的上疏,司馬懿直接用印遣人送出去後,又從滿滿當當的案牘中尋出一份來,遞給側席的司馬師。


    司馬師沒有當即作答。


    待接過帛書一看,原來是自京師洛陽而來調令:不少洛陽中軍將佐都被轉來雍涼任職了。


    這事蔣濟早就作書信來提及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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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這些人是賄賂蔣濟而上位的,如今想外調,請托之人也是蔣濟。


    做生不如做熟嘛。


    已然轉職為光祿勳的蔣濟,一開始是不想搭理的。


    畢竟此事在京師鬧得沸沸揚揚的,且天子曹叡還盯著,他不想趟這趟渾水。


    奈何這些人的長輩鍥而不舍的上門說項,礙於情麵他們給得太多了之下,便做書信來給司馬懿,問他雍涼這邊的能不能饒出幾個閑差來。


    與蔣濟私交甚篤的司馬懿,沒有作壁上觀。


    反正也是順水人情。


    去歲天子曹叡就允他卸任雍涼都督之職,他如今正好處於部署各地防務、劃分各部兵將的職責呢!


    表奏一些將率的功績與苦勞,請廟堂轉任其他職責;再依序將副職升上去,空缺自然就有了。一番操作過後,既讓天子調走了中軍內不稱職之人,而蔣濟也得以保留情麵,皆大歡喜。


    也難怪他能譽滿朝野。


    而他如今問司馬師,則是想起了很早之前,司馬師便將夏侯惠視作日後對手之故。


    現今夏侯惠簡在帝心,權柄都初見端倪了,你還要堅持與他對立嗎?


    “阿父,稚權簡在帝心,非今日猶始也。”


    略略掃過調令,司馬師作答道,“且兒是否與他對立,非兒可自決,而乃時勢使然也。想必阿父對此也了然於胸,又何必以言試兒哉!”


    “哈哈哈”


    被道破的司馬懿聞言,拈須暢懷,“閑來無事,遂以戲言為樂了。”


    他確實是在試言,為了鼓舞司馬師的鬥誌。


    正如司馬師所說,夏侯惠都被曹叡當作曹魏社稷砥柱來培養了,作為“朝野之望”的子嗣,又怎麽可能不被他人推去與夏侯惠打擂台呢?


    尤其是,他馬上就要迴權力漩渦的中心了。


    以後不管廟堂上有什麽事情,朝臣們都會留個心眼,來關注他的意見是什麽。


    名位的殊榮,也是他必然要承受之重。


    當然了,在很多事情上,他是不能輕易表態的。


    以免被朝臣利用,被動成為了提倡者。


    就如蔣濟早年上疏聲稱劉放、孫資權柄太重,廟堂之上不應該有“專任”之權一樣,現今有人彈劾劉孫攬權,猶在上疏中把蔣濟的話語加上去呢。


    再者,若果真有了一些需要表態的事情,他總不能不自持身份,赤膊上陣與夏侯惠一個後輩爭長短吧?


    司馬師就是一個很好的代言人。


    沒有官職的士子,談及朝政時可以隨意一些;而且所有朝臣都知道,司馬師的意見這是他的意思。


    “再者,阿父或是疏忽了一點。”


    司馬師沒有笑,依舊一本正經的說道,“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自武帝起兵討董創業至今,數十載矣。故人已故,名義已分。今之夏侯,亦非昔之夏侯矣!”


    “我兒當慎言。”


    司馬懿斂起笑顏,不痛不癢的嗬斥了句,又反駁道,“諸夏侯曹,世為姻親、休戚與共。且如今宗室大將凋零、譙沛督率青黃不接,陛下乃英明之主也,豈能令夏侯有今昔之分!”


    “誠然,時勢如阿父所言。”


    這次,司馬師囅然而笑,“隻是阿父莫是忘了,昔之二夏侯,皆有大功於社稷,然而一者於青龍元年詔祀太祖廟庭,一者猶‘白地將軍’邪?且容兒孟浪,敢問阿父,‘白地將軍’安有更恥之時邪?”


    當然不可能,為夏侯淵正名,就是指摘武帝有過失


    後繼之君,哪有不為武帝諱的道理。


    司馬懿耷拉下眼皮,沒有作答,讓眼角的皺紋被笑意拉扯得愈加明顯了。


    “依兒看來,夏侯稚權不足畏也。受陛下恩寵漸重、權柄日熾,不過未至其極也。若至,必有‘日中則昃,月盈則食’之事也。反觀兒自己,猶白身布衣,凡事皆可進退自如、無所拘束,夫可敵也!”(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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