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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溶進得屋內,繞過一架紅木玻璃芙蓉屏風,便瞧見翹首以待的元春,麗人亭亭而立,黑發如瀑,肌膚如脂,璀璨的星眸下閃爍著點點星光,一身淺藍色織錦的長裙下包裹著曼妙的嬌軀。


    凝眸看著麗人豐潤的臉蛋兒,水溶眉眼溫和,微微一笑,道:“娘子,”


    元春聽得這聲“娘子”,心兒便酥軟下來,星眸含情的看向少年,聲音中帶著幾許雀躍,盈盈一禮道:“妾身見過夫君。”


    水溶緩步近前,拉著麗人柔軟的素手,輕輕捏了捏,隻覺細膩、柔滑,語氣有些怪罪道:“一段時日不見,怎得還和為夫生份起來了。”


    元春聞言,芳心一暖,雪膩般的臉頰浮上兩抹紅暈,星眸閃了閃,柔聲道:“禮數不可廢,妾身身為主母,更是應以身作則才是。”


    水溶笑而不語,有時候元春確實過於端莊守禮,不過這是好事,更何況人前端莊,人後....這就是夫妻情趣。


    目光落在元春身後的尤氏姐妹身上,水溶溫和的招唿道:“二姐兒和三姐兒也在呢。”


    二姐兒聞言,妍麗的臉蛋兒透著粉嫩,垂著螓首默然不語,心兒止不住的“砰砰”直跳,倒是三姐兒,手兒把玩著玉肩上的一縷青絲,那雙朦朧迷人的桃花眼意味深長的看向水溶,似是暗藏秋水。


    這一幕讓水溶心中略顯訝異,這尤氏姐妹兩怎得怪怪的。


    元春見此情形,心下不覺好笑,尤二姐素來怯懦,有如此反應不足為奇,反而大膽潑辣的三姐兒素來葷素不忌,臨到頭來,反倒有些小女兒姿態了。


    不過能理解,當初她還少不更事之際,與二姐兒類似,也就是被某人橫衝直撞的,心兒都開闊幾許,那些個羞澀淡化不少。


    如若不然,她會厚著臉兒邀請尤氏姐妹共浴?


    抿了抿粉唇,元春揚著螓首,星眸熠熠的看向水溶,眼波流轉,似有千言萬語藴在眸中,閃了閃,輕柔道:“夫君奔波勞累,妾身讓人在“芙蓉池”準備妥當了,可要先去沐浴?”


    水溶瞧著元春俏皮的模樣,不由的會心一笑,當初那嬌羞矜持的少女,儼然在向豐腴的是少婦看齊。


    伸手拉著麗人的纖纖素手,水溶語氣帶著幾許頑笑道:“還是娘子知冷暖。”


    “呸。”


    元春暗啐一聲,璀璨的星眸嗔了少年一眼,豐潤的臉蛋兒上浮上兩抹紅暈:“什麽知冷暖的,還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個個的都被帶歪了去。”


    雖心下腹誹,但元春並未拒絕,任由少年拉著她朝屋外走去,臨到屋門處,才迴過神來,迴身看向有些怔怔然的尤氏姊妹,莞爾一笑道:“怎麽了,還不過來。”


    尤氏姐妹聞言,心下微微一緩,還以為王妃是拿她們姐妹開涮,原是自個被王爺迷的心神恍惚了。


    不過她們姐妹也沒有應承下來,而是佇立在原地,兩雙水光瀲灩的眸子盈盈的看向水溶,似是等待水溶的許可。


    水溶心下微微怔愣,目光在尤氏姐妹身上來迴打量起來,眉宇間透著幾許狐疑之色,最終又定格在元春身上。


    這什麽情況,莫不是....取悅他的手段?


    元春見少年目光閃動,心下不覺好笑,明明是知曉她的意思,可是卻還裝糊塗,非要她說個仔細來。


    爺們啊,慣是表裏不一。


    揚著螓首,元春眉眼彎彎,星眸熠熠的看著少年,若有所指道:“夫君,咱們家雖不缺銀子使,隻是“芙蓉池”寬綽,折騰一迴也不容易,索性讓兩位妹妹一並來,夫君覺著可好?”


    “芙蓉池”作為人工的浴池,裏間陳設奢靡,因是冬日,就需不斷地朝池內放入數千枚燒如火色的銅屈龍,使池水恆溫,引浴室中。


    也就是所謂的“燋龍溫池”,消耗不少。


    雖說花費甚大,但享受起來卻是極為暢快,在科技落後的封建社會中,屬於是一分價錢一分貨。


    水溶麵容上帶著幾許不自然,凝眸看向元春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訝異,原以為是自個臆測,不曾想元春居然真有如此打算。


    需知早先元春忸怩的不肯與抱琴、傅秋芳兩人同塌而眠,還是因為體虛反抗不得,久而久之便習以為常,卻沒想到現在不僅大方,還玩特定場景這一套,自覺性是真高。


    這樣的元春實在是.....太讓人喜歡了。


    抬眸瞧了一眼麵若桃花的尤氏姐妹,尤其是尤三姐揚著嬌媚的臉蛋兒俏皮的眨了眨,眉眼輕挑,似是挑釁之意,讓水溶火氣“騰騰”上升。


    你瞅啥?真就是欠抽打。


    輕咳一聲,水溶凝眸看著元春,一本正經道:“娘子勤儉持家,吾心甚慰。”


    理由都給找好了,水溶又何必裝腔作勢,不說枉費了元春的一片心意,瞧尤氏姐妹的模樣,顯然是應了下來,這時候拒絕,不是憑白打別人女兒家的臉麵。


    說起來,水溶這是寬以待人。


    元春聞言,星眸不由的白了少年好幾眼,芳心暗啐起來:“還吾心甚慰,你慰的是“持家”?那點小心思能藏的住?”


    當然,元春也沒有啐出來,自家夫君什麽都好,就是閨房樂趣上不大安分。


    嗯...大抵是習慣了,心裏也不抵觸就是了。


    另一側,尤氏姐妹心裏也明白王爺這是變相的應承下來,二姐兒粉麵漲紅,心兒卻是悸動不已,來王府有半年了,終於能服侍王爺了,得償所願已。


    尤三姐美眸流轉,心下不由暗笑起來,就知道她們姐妹這般姿色的人兒,王爺怎麽可能會視若無睹。


    隻是...她與二姐兒一塊是無所謂了,但是與王妃一起三人的,王爺吃的消?


    水溶自是不知尤氏姐妹的小心思,挽著元春的素手,道:“好了,咱們過去吧。”


    說著,水溶與元春以及尤氏姐妹出了鳳儀庭,沿著廊道而行,徑直來到“芙蓉池”。


    早就侍立在外的傅秋芳便迎了上來,清麗的眉眼盈盈的望了水溶一眼,見禮道:“王爺、王妃,裏麵都備妥當了。”


    水溶凝眸看向傅秋芳,一襲蔥綠色裙裳襯著俏麗,輕輕頜首示意一番,便挽著元春朝裏走去。


    掀開帷幔,水溶踏著雪白的波斯羊毛地毯走進芙蓉池,尤氏姐妹一路隨行,美眸好奇的打量起來,她們雖在王府,聽說過“芙蓉池”的事兒,可並沒有來過此處。


    隻見閣內陳設華貴,每一件都透著奢靡的氣息,寬綽的池內熱氣氤氳而起,彌漫在閣內四周,恍若煙雨仙境,不由的讓兩人的美眸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夫君,妾身先去更衣了。”元春星眸瑩潤,低聲說了一句,便朝著一側的妝柩台走了過去。


    至於水溶,這麽多如花的美人在側,還怕沒人伺候?


    水溶聞言倒也不在意,目光轉而望向應接不暇的尤氏姐妹,心下不覺好笑,亂花漸欲迷人眼的,正常的很。


    二姐兒雖然眸光在打量著“芙蓉池”的陳設,然而心神並未恍惚,凝眸看了一眼水溶,見其溫煦的眼神,芳心一顫,驚的忙垂下螓首,玉頰漲的彤紅。


    王爺這是注意到了自己了?


    尤三姐察覺到了二姐兒的異樣,凝眸看了過去,心下了然,瞧見王妃在一側更衣,心下微微一動,揚著嬌媚的臉蛋兒,美眸中倒映著對麵少年,眼波流轉,俏聲道:“王爺,我們姐妹服侍您更衣吧。”


    原就是王妃喊她們來的,其意不言而明,不就是服侍爺們,有什麽可避諱的。


    水溶聞言心照不宣,頷首示意一番後,便展開了雙臂。


    進得這“芙蓉池”,真以為就是光洗澡?這可是有男女之防的社會,可別那麽單純,這時候還假正經的,就沒意思了。


    尤三姐見此情形,瞅了一眼緊張的不能自已的二姐兒,心下頓時氣惱起來,不由的啐道:“小浪蹄子,平常盼著伺候王爺,眼下機會來了,你也把握不住啊。”


    這姐妹,沒救了,得,還是做妹妹的幫幫你,助你捅破這層膜。


    尤二姐被三姐兒戳破心事,一張白膩的臉頰又羞又紅,抓過尤三姐的藕臂,嗔惱道:“三妹,你胡沁什麽……”


    說著,二姐兒輕抬明眸,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水溶,心怕王爺覺得她別有心思,沒來由的厭了她,那可就虧大發了。


    尤三姐瞧著二姐兒跟做賊似的,已是花枝亂顫,掩嘴嬌笑道:“你就幹耗著,姑奶奶我可不管你。”


    說著,尤三姐扭著腰肢便走上前來,纖纖素手便服侍起水溶更衣。


    水溶見狀倒也沒在意,這種時候他挺喜歡尤三姐大膽的性格,隻要膽子大,何愁沒有肉吃。


    當然,前提是你要有本錢,而三姐兒就是那種有足夠本錢的女兒。


    不大一會兒,水溶便赤條條的來,也沒顧上尤三姐耳畔的粉紅,徑直入得池內,倚在池壁邊上,安然的享受起來。


    三姐兒美眸漣漣,腦海中浮現著那揮之不去的場景,一股莫名的異樣湧上心頭,嬌媚的玉容恍若四月桃花。


    她是大膽潑辣不錯,但那玩意也是第一迴見啊,原來爺們是長那樣的,軟趴趴的像蠶蟲。


    貝齒輕咬粉唇,三姐兒心下緩了一口氣,素手摸向襟口,褪去了衣裳,僅剩一抹粉色白蓮肚兜,妙曼的身軀一覽無遺。


    偏眸瞧了一眼還怔在原處的二姐兒,三姐兒輕哼了一聲,道:“再不來的話,就真不管你了。”


    沒出息的東西,真是帶不動。


    尤二姐聞言,芳心一動,抬起螓首,柔弱如水的目光看向正落落大方的朝著浴池而去的三姐兒,紅暈布滿臉頰,咬了咬唇,顫抖的解開了自個的裙裳。


    三姐兒說的不錯,這到手的機會得把握住來,左右有三姐兒在旁,還怕什麽,大不了就是被王爺吃幹抹淨,這事她還盼著哩。


    水溶正倚在池壁閉目養神,察覺到水波蕩漾,睜開閉合的雙眸,隻見三姐兒已然進得池內,透過漣漪的池水,隱約可見水下那通體的雪白。


    “王爺,怎麽了?”尤三姐柳葉秀眉下的美眸眨了眨,輕聲詢問起來。


    水溶聞言心下不覺好笑,這尤三姐明知故問的,還挺會玩的,倒是頗為有意思。


    沉吟一聲,水溶隨口道:“三姐兒,來王府有段時日了,可覺得還適應。”


    尤三姐聞言玉容微頓,素手捏著在水池中浮浮沉沉的花瓣,放在鼻翼間輕嗅起來,頓覺沁人心脾,輕聲道:“太妃、王妃都是一頂一的好性子,好吃好喝的供著我們姐妹,能有什麽不適應的,就怕王爺哪天瞧著我們姐妹不順眼,趕我們出府哩。”


    自打進了王府,這吃穿用行都是她沒見過的,日子過的不知有多滋潤,這樣的生活有什麽不好適應的,現下就是讓她離開,她都不願意離開。


    水溶聽著三姐兒帶刺兒的話兒,心下也是了然,這是在暗指水溶對她們姐妹的冷遇,畢竟她們姐妹進王府有半年了,不說什麽交流,便是見麵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唯一算得上主動的便是那迴水溶親了二姐兒一迴,可轉眼也就沒了下文。


    輕笑一聲,水溶湛然道:“本王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兒,趕你們作甚。”


    尤三姐聞言,抬起一張嬌媚的臉蛋兒,凝眸看向少年,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之意,道:“王爺,我們姐妹與王爺非親非故的,王府作甚白養著我們,唯一可取的就是生的這般顏色,隻怕王爺還看不上哩。”


    水溶默然不語,誠然,如尤三姐所言,王府之所以養著她們姐妹,看中的就是她們的顏色,屬於是一場赤裸裸的交易。


    尤三姐本就是個心裏通透之人,原著中她也看出了國公府不是善良之地,多番勸誡二姐兒,隻是可惜二姐兒糊塗,最終香消玉殞。


    沉吟一聲,水溶若有所指道:“三姐兒,你還有選擇,隻是看你願不願意去選。”


    這東西講究你情我願的,二姐兒那番情意,水溶看的明白,屬於是白給的那種類型,可三姐兒卻不是。


    尤三姐聞言,心下微微一怔,美眸白了少年一眼,幽幽歎了一口氣,說道:“王爺話說的輕巧,這世道對女子總是要苛刻許多,我們姐妹又是小門小戶的,哪有什麽選擇。”


    說著,尤三姐的臉蛋兒悄然浮起一抹紅暈,輕聲道:“況且王爺生的俊秀,哪個女兒家瞧了不歡喜,性情又寬和,能侍奉王爺是我們姐妹的福分,總好過讓那些個醃臢東西欺辱了去。”


    實話實話,原先她瞧著王爺的謫仙一般的樣貌心動,但也僅僅隻是如此,在王府待了半年,王爺雖身居高位,可異常的寬善,這等品性皆是一等一的人兒,傻子才會不心動。


    水溶聞言,若有所思的看向三姐兒,這番話說的很通透,在這個封建時代,男人出身再卑賤都沒事,正如探春所言,隻要你立出一番事業,那時,自有你的道理。


    但對於女兒家而言,局限性甚大,似尤三姐因其出身,要麽尋個普通人家嫁了,過那種“貧賤夫妻百事哀”的生活,要麽給富貴人家當姨娘。


    而且即便選擇了普通人家,就憑尤三姐這幅好顏色,想來也過不得安穩,屬於是取禍之道。


    細細算來,還真沒別的出路了。


    這尤三姐,倒是個通透人。


    尤三姐見水溶靜默不語,美眸閃了閃,微微垂下螓首,輕聲道:“王爺,您給個準話,要是瞧的上我們姐妹的顏色,我們姐妹自當盡心盡力的服侍王爺,可若是瞧不上,趁早說個明白,我們姐妹也不是死乞白賴的人。”


    雖說眼下這般情形已然明朗,但尤三姐還是想確認王爺的態度,她們姐妹是舍不得王府的富貴,但也不想做一個頑物,任人欺辱的。


    水溶聞言,凝眸看著低眉垂眼的尤三姐,伸手捏著麗人的下頜輕輕抬了起來,一張嬌媚的玉容盡顯眼前,輕笑道:“豔若桃花,本王自然是瞧的上的。”


    見色起意,很正常的事情,水溶也沒必要遮掩,況且對於尤三姐潑辣的性情,水溶還是頗為欣賞的。


    當然,最為重要的是,水溶喜歡通透的女兒,一杆見底。


    尤三姐聞言,心下一喜,柳葉秀眉下的美眸波光流轉,輕聲道:“那我們姐妹就一心一意的待在王府。”


    話罷,三姐兒一襲湛藍色小衣,護著自己的身子,忍著一股羞澀之意入得池中,打破了兩人的閑聊。


    見此情形,水溶偏眸瞧了一眼妝柩前還在卸妝的元春,微微搖了搖頭,倒也沒說什麽。


    畢竟元春身為北靜王妃,其鬢上的飾品不同尋常,遠非尤氏姐妹一枝普通的珠釵所比,費些時間也屬正常。


    尤三姐瞧著二姐兒扭扭捏捏的,暗啐沒出息的東西,抓過尤二姐的藕臂,罵道:“好蠢的東西,還不服侍王爺沐浴。”


    得了準信,尤三姐也不會忸怩,該伺候的必須伺候起來。


    二姐兒貝齒咬著粉唇,倒也沒有抗拒,任由三姐兒拉著,行至少年身前,見三姐兒素手搭在少年肩頭上輕輕揉按著,垂著螓首也伸出了手兒,顫抖著揉按肩頭。


    水溶見狀笑了笑,伸手捏了捏麗人柔軟的臉蛋兒,輕聲道:“二姐兒,不用緊張,本王又不會吃人。”


    三姐兒聞言,笑著說道:“她就等著王爺您吃她哩。”


    “三妹,你又諢說什麽....”


    二姐兒心下大羞,嗔惱的啐了三姐兒一句,這話說的,也不能這般直白啊。


    不過王爺捏了她的臉蛋兒,隻覺心頭又羞又喜。


    水溶倒也不以為意,安然的享受起這對姐妹花的服侍。


    不大一會兒,元春款款而來,豐腴的身姿展露無疑,垂眸看著浴池中好似大爺的水溶,嗔了一眼,也不做計較,抬起玉足入得池水。


    水溶見元春到來,眼神微微一亮,這“正主”不來,他還不好對姐妹花動手動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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