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迴到六元府，墨竹快步上前喊著小廝過來幫忙。
幾個小廝聞聲趕來，看到醉醺醺的葉老爺，皆是一怔。
墨竹急切說：“幾位兄弟，麻煩幫忙把我家老爺抬迴院子去。”
小廝們趕忙行動起來，合力抬起葉書賢迴院子。
屋內張平剛沐浴完，頭發還帶著濕氣，一身常服伏在桌案上，手裏端著一本雜文，目光專注地在字裏行間遊走。
陳大柱匆匆來報：“大人，葉老爺迴來了，喝得不省人事，還是被抬進院子的。”
張平聽後一怔，露出詫異之色，在他的印象中，葉書賢向來穩重自持，今日這般模樣著實罕見。
尤其是在這中榜的大喜之時，怎會喝得如此沉醉？心中疑惑，放下手中的雜文，起身說道：“走，去看看。”
兩人快步來到葉書賢所住的院子，一進屋，便葉書賢那醉意朦朧的躺在床上。
張平心中更是不解，轉頭看向一旁同樣滿臉擔憂的墨竹，問道：“這是怎麽迴事？你家老爺中榜，本是喜事，為何會如此失態？”
墨竹輕歎一聲，將陳玉清落榜之事以及兩人借酒消愁的經過一一道來。
聽後這話，張平沉默良久，同樣都是科舉出身的他，自然也是知道科考的不易，這一名之差對於陳玉清來說是何等的打擊，同樣理解葉書賢陪著好友一同買醉的情誼。
張平歎了口氣，轉頭對陳大柱說：“大柱，你去廚房端碗解酒湯過來。”
陳大柱連忙應下，快步朝廚房走去，
又對墨竹說：“墨竹，你去打點熱水來。”墨竹也趕緊去準備熱水。
墨竹很快提著熱水和毛巾來到了房間，熟練地將毛巾在熱水中浸濕，用力擰幹，正打算上前為自家老爺擦臉。
坐在床邊的張平溫聲說道：“讓我來吧。”
墨竹微微一愣，隨即將毛巾遞給張平，心中感歎，張大人和老爺的情誼真是好。
張平輕柔地為葉書賢擦著臉，就在這時，葉書賢猛地抓住他的手，迷迷糊糊地看著他，嘴裏嘟囔著：“芷兒……我好想你啊……”
張平不明所以，下意識地想抽迴手，可葉書賢卻緊緊抓著不放，拽都拽不動。
無奈的他轉頭看向墨竹，語氣略帶疑惑地問：“他叫的是誰？”
看著自家老爺這樣抱著張大人的手不放，墨竹顯得有些尷尬，連忙恭敬地迴答：“張大人，我家老爺叫的是我家夫人。”
聞言，張平轉頭看向好友那醉態可掬的模樣，好笑地搖了搖頭。
也不再掙紮，任由他抓著自己的手，繼續為他擦拭著臉龐，等待著他從酒醉中清醒過來。
……
翌日
晨曦透過窗紗，輕柔地灑在葉書賢的臉上，他緩睜雙眼，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腦袋還有些沉重。
坐起身來，隻覺得頭痛欲裂，顯然是昨日酒喝得太多了，這麽多年來，這可是他第一次喝成這樣，皺著眉頭，輕輕揉了揉太陽穴，試圖緩解這不適之感。
“墨竹。”葉書賢輕聲喚道。
正在整理書籍的墨竹聽到老爺的唿喚，連忙放下手中的書籍，快步走進房間。
“老爺，您醒了，感覺可好些了？”墨竹關切地問道。
葉書賢搖了搖頭，聲音暗啞苦笑道：“頭還是有些疼，我這昨日真是失態了。”
墨竹趕忙倒了一杯溫水遞給葉書賢，“老爺，您別這麽說，您也是為了陳老爺的事情憂心，才會如此。”
葉書賢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感覺嗓子沒有那麽幹澀難受了。
迴想起昨日的種種，歎了一口氣，這是事實能不能走出來還得看自己如何想，但也深知此時並非為好友傷感的時候，他還有幾天過後的殿試呢。
不多時，墨竹便打水進來給葉書賢洗漱，用熱水敷了臉後，葉書賢頓覺神清氣爽了許多。
這時，他瞥到了墨竹欲言又止的眼神，心中覺得有些奇怪，自己臉上是有什麽嗎？怎麽一直盯著他。
“墨竹，你有什麽話就直接說。”
墨竹的臉色顯得有些糾結，不知到從何說起，支支吾吾了半天，“老爺，您昨天晚上喝醉酒了，張大人來到這邊照顧您，您就……您就……”
說到這裏墨竹停頓了一下，好似接下來的話讓他覺得燙嘴，怎麽都說不出來。
見他這樣，葉書賢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和好奇：“到底怎麽了？你直說便是！。”
墨竹深吸一口氣，豁出去了一般，大聲道：“老爺，您拉著張大人的手怎麽都不肯鬆開，還叫著夫人的名字，說了好些話，最後還……還親了他的手一下。”
聞聽此言，葉書賢瞬間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愕與羞窘，如果現在有地洞的話，他恨不得立馬鑽進去，怎麽都沒想到自己酒醉後竟會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這……這……”他一時語塞，竟不知該說什麽好，甚至有些後悔，他不該問的。
過了片刻，才緩過神來，羞愧地說：“唉，我昨日實在是太過失態了，待見到晏卿，定要好好向他賠罪。”
墨竹看著自家老爺那窘迫的模樣，連耳朵都紅了，心中也覺得有些好笑，但又不敢表露出來。
“老爺，您也別太放在心上，張大人想必不會在意的。”
好吧，他是騙老爺的，其實昨日張大人嚇到了，就連自己也是嚇得不輕。
昨日老爺緊緊抱著張大人，口中喃喃道：“吾心念念，卿可知否？”
又喚著“親親”，而張大人的字中恰好有個“卿”字，一時間讓人弄不清老爺究竟什麽意思？
可這些他不敢說，怕老爺惱羞成怒，雖然自小跟在老爺身邊，還從來沒有見過老爺發火的樣子，但他也不敢冒險。
墨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老爺的神色，隻見老爺滿臉通紅，比昨日喝醉酒還要紅。
屋內陷入短暫的沉默，陣陣清風悄然拂過，吹動著窗邊的紗幔微微搖曳。
葉書賢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卻暗自決定，以後定要控製飲酒，不能再讓自己如此失態。
他輕“咳”一聲，試圖緩解這尷尬的氛圍，“墨竹，此事到此為止，切不可再提。”
墨竹連忙應道：“是，老爺。”
幾個小廝聞聲趕來，看到醉醺醺的葉老爺，皆是一怔。
墨竹急切說：“幾位兄弟，麻煩幫忙把我家老爺抬迴院子去。”
小廝們趕忙行動起來，合力抬起葉書賢迴院子。
屋內張平剛沐浴完，頭發還帶著濕氣，一身常服伏在桌案上，手裏端著一本雜文，目光專注地在字裏行間遊走。
陳大柱匆匆來報：“大人，葉老爺迴來了，喝得不省人事，還是被抬進院子的。”
張平聽後一怔，露出詫異之色，在他的印象中，葉書賢向來穩重自持，今日這般模樣著實罕見。
尤其是在這中榜的大喜之時，怎會喝得如此沉醉？心中疑惑，放下手中的雜文，起身說道：“走，去看看。”
兩人快步來到葉書賢所住的院子，一進屋，便葉書賢那醉意朦朧的躺在床上。
張平心中更是不解，轉頭看向一旁同樣滿臉擔憂的墨竹，問道：“這是怎麽迴事？你家老爺中榜，本是喜事，為何會如此失態？”
墨竹輕歎一聲，將陳玉清落榜之事以及兩人借酒消愁的經過一一道來。
聽後這話，張平沉默良久，同樣都是科舉出身的他，自然也是知道科考的不易，這一名之差對於陳玉清來說是何等的打擊，同樣理解葉書賢陪著好友一同買醉的情誼。
張平歎了口氣，轉頭對陳大柱說：“大柱，你去廚房端碗解酒湯過來。”
陳大柱連忙應下，快步朝廚房走去，
又對墨竹說：“墨竹，你去打點熱水來。”墨竹也趕緊去準備熱水。
墨竹很快提著熱水和毛巾來到了房間，熟練地將毛巾在熱水中浸濕，用力擰幹，正打算上前為自家老爺擦臉。
坐在床邊的張平溫聲說道：“讓我來吧。”
墨竹微微一愣，隨即將毛巾遞給張平，心中感歎，張大人和老爺的情誼真是好。
張平輕柔地為葉書賢擦著臉，就在這時，葉書賢猛地抓住他的手，迷迷糊糊地看著他，嘴裏嘟囔著：“芷兒……我好想你啊……”
張平不明所以，下意識地想抽迴手，可葉書賢卻緊緊抓著不放，拽都拽不動。
無奈的他轉頭看向墨竹，語氣略帶疑惑地問：“他叫的是誰？”
看著自家老爺這樣抱著張大人的手不放，墨竹顯得有些尷尬，連忙恭敬地迴答：“張大人，我家老爺叫的是我家夫人。”
聞言，張平轉頭看向好友那醉態可掬的模樣，好笑地搖了搖頭。
也不再掙紮，任由他抓著自己的手，繼續為他擦拭著臉龐，等待著他從酒醉中清醒過來。
……
翌日
晨曦透過窗紗，輕柔地灑在葉書賢的臉上，他緩睜雙眼，有那麽一瞬間的恍惚，腦袋還有些沉重。
坐起身來，隻覺得頭痛欲裂，顯然是昨日酒喝得太多了，這麽多年來，這可是他第一次喝成這樣，皺著眉頭，輕輕揉了揉太陽穴，試圖緩解這不適之感。
“墨竹。”葉書賢輕聲喚道。
正在整理書籍的墨竹聽到老爺的唿喚，連忙放下手中的書籍，快步走進房間。
“老爺，您醒了，感覺可好些了？”墨竹關切地問道。
葉書賢搖了搖頭，聲音暗啞苦笑道：“頭還是有些疼，我這昨日真是失態了。”
墨竹趕忙倒了一杯溫水遞給葉書賢，“老爺，您別這麽說，您也是為了陳老爺的事情憂心，才會如此。”
葉書賢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感覺嗓子沒有那麽幹澀難受了。
迴想起昨日的種種，歎了一口氣，這是事實能不能走出來還得看自己如何想，但也深知此時並非為好友傷感的時候，他還有幾天過後的殿試呢。
不多時，墨竹便打水進來給葉書賢洗漱，用熱水敷了臉後，葉書賢頓覺神清氣爽了許多。
這時，他瞥到了墨竹欲言又止的眼神，心中覺得有些奇怪，自己臉上是有什麽嗎？怎麽一直盯著他。
“墨竹，你有什麽話就直接說。”
墨竹的臉色顯得有些糾結，不知到從何說起，支支吾吾了半天，“老爺，您昨天晚上喝醉酒了，張大人來到這邊照顧您，您就……您就……”
說到這裏墨竹停頓了一下，好似接下來的話讓他覺得燙嘴，怎麽都說不出來。
見他這樣，葉書賢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和好奇：“到底怎麽了？你直說便是！。”
墨竹深吸一口氣，豁出去了一般，大聲道：“老爺，您拉著張大人的手怎麽都不肯鬆開，還叫著夫人的名字，說了好些話，最後還……還親了他的手一下。”
聞聽此言，葉書賢瞬間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愕與羞窘，如果現在有地洞的話，他恨不得立馬鑽進去，怎麽都沒想到自己酒醉後竟會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這……這……”他一時語塞，竟不知該說什麽好，甚至有些後悔，他不該問的。
過了片刻，才緩過神來，羞愧地說：“唉，我昨日實在是太過失態了，待見到晏卿，定要好好向他賠罪。”
墨竹看著自家老爺那窘迫的模樣，連耳朵都紅了，心中也覺得有些好笑，但又不敢表露出來。
“老爺，您也別太放在心上，張大人想必不會在意的。”
好吧，他是騙老爺的，其實昨日張大人嚇到了，就連自己也是嚇得不輕。
昨日老爺緊緊抱著張大人，口中喃喃道：“吾心念念，卿可知否？”
又喚著“親親”，而張大人的字中恰好有個“卿”字，一時間讓人弄不清老爺究竟什麽意思？
可這些他不敢說，怕老爺惱羞成怒，雖然自小跟在老爺身邊，還從來沒有見過老爺發火的樣子，但他也不敢冒險。
墨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老爺的神色，隻見老爺滿臉通紅，比昨日喝醉酒還要紅。
屋內陷入短暫的沉默，陣陣清風悄然拂過，吹動著窗邊的紗幔微微搖曳。
葉書賢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卻暗自決定，以後定要控製飲酒，不能再讓自己如此失態。
他輕“咳”一聲，試圖緩解這尷尬的氛圍，“墨竹，此事到此為止，切不可再提。”
墨竹連忙應道：“是，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