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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詩的眉眼間,像極了柳青青,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恰似一汪清泉,純淨又明亮。自柳詩呱呱墜地的那一刻起,她便如同一束溫暖的光,直直地照進柳青青的心底,成了他在這飄搖世間最堅實的精神支柱


    。這個從一開始就滿是裂縫的家,就因為有了柳詩這股黏合劑,才得以勉強維持,沒有徹底分崩離析。柳青青和家,相隔僅僅五公裏,說遠不遠,可這五公裏的距離,在他心中卻好似一道難以跨越的天塹。


    他怎會不想念自己的女兒呢?那份思念,猶如春日裏瘋長的野草,在心底肆意蔓延,可他為何大半年都未曾迴家看她一眼?這背後,實則藏著他對女兒深沉到極致的愛。為了女兒能在安穩、平靜的環境中成長,他不得不狠下心來,刻意迴避白雪。


    畢竟在感情這事兒上,男人看似堅強,實則脆弱,毅力和耐力都如風中殘燭,不堪一擊,不然民間也不會流傳那句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紙”,話糙理不糙,說的就是男人在麵對熱烈追求時,很難堅守住自己的底線。


    白雪呢,熱烈得如同夏日的驕陽,執著得好似奔騰不息的江水,行事又大膽潑辣,毫無顧忌,這般強烈的攻勢,讓柳青青不得不痛下決心,與她保持距離,做此決絕之舉。


    感情的迷宮,曲折又複雜,誰能說得清楚其中的彎彎繞繞呢?白雪出身不凡,她的父親白原,在 “文革” 前可是地區公安處處長,威風八麵,令人敬仰。雖說 “文革” 期間,白原遭受批鬥,被下放到 “五。七幹校” 喂豬,後來又被貶為水城工區公路養護總段書記,但即便如此,在柳青青眼中,白原依舊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白雪在這樣的家庭中長大,模樣漂亮,又有文化,就像城堡裏的小公主,在小小的太平鎮,那是眾人矚目的焦點。即便是放到水城,憑借她的條件,身邊也不乏成群的追求者,那些人個個都懷揣著熾熱的心,渴望能成為她的 “白馬王子”。


    可柳青青怎麽也想不明白,在這麽多優秀的人中,白雪為何偏偏對自己另眼相看,這份青睞,讓他既驚喜又惶恐,滿心疑惑,卻始終找不到答案 。


    “哈哈,青青哥,你咋啦!” 竹青清脆的笑聲,像銀鈴一般在耳邊響起,打斷了柳青青的沉思。竹青笑完,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神色,說道:“你知道不,我跟白雪打賭,贏了她一件漂亮襯衫呢!”


    柳青青這才迴過神來,一臉疑惑地問:“你們打什麽賭了?” 竹青興致勃勃地講起來:“你去磨擔溝第二天,白雪就找上我打賭,她信誓旦旦地說,你肯定隔三岔五就會迴來,還說你心裏放不下你那寶貝女兒。”


    柳青青一聽,瞬間明白了,在局外人竹青看來,這隻是一場普通的打賭,可他心裏清楚,白雪這是在借打賭,表達對自己的一種期待,她盼著自己能多迴來看看,盼著能有更多相處的機會 。


    柳青青結婚那年,他的父親柳金源滿心歡喜,在房屋後麵,為兒子精心蓋起一座矮矮小小的土牆房。按照金城縣傳下來的老規矩,婚後自立門戶、另起爐灶,是每個小家庭的必經之路。


    柳青青邁進這座土牆屋時,一歲半的柳詩正坐在地上玩著玩具,聽到聲響,抬起頭來,一眼就認出了爸爸。她興奮地 “咿咿呀呀” 叫著,揮舞著小肉手,兩條小腿搖搖晃晃地朝著柳青青蹣跚走來。


    柳青青見狀,眼眶瞬間濕潤了,心裏像被什麽東西狠狠撞了一下,滿是愧疚與心疼。去渠道指揮部的時候,女兒才六七個月大,如今都已經能自己走路了,這大半年的時光,他錯過了女兒太多成長的瞬間。


    妻子薛剛碧靜靜地站在一旁,輕聲說道:“迴來了!” 柳青青應了一聲 “嗯!”,簡單的一個字,卻飽含著太多複雜的情緒 。


    晚飯後,薛剛碧打來熱水,仔細地給女兒洗了臉和腳,然後溫柔地把女兒送到前屋奶奶的房間,讓老人幫忙照顧。她迴到屋裏,對柳青青說:“鍋裏燒的有熱水。”


    說完,自己端了一盆熱水走進臥室。柳青青洗完腳,爬上床,坐在妻子旁邊,隨手拿起一本書,心不在焉地看了起來。看了一會兒,他吹滅了燈,背對著妻子躺了下去。


    黑暗中,妻子薛剛碧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夜的寂靜,而且格外響亮:“你總得讓我給你生個兒子吧!” 柳青青沉默了片刻,心中五味雜陳,最後還是轉身,爬到了妻子身上……


    第二天清晨,柳青青剛起床,就看見支書吳奉民扛著兩根青竹子,大步朝他家走來。柳青青愣了一下,滿臉疑惑地問道:“你扛著竹子,這是要去抬嫁妝?難道雷鳴平迴來了?”


    吳奉民神色凝重,歎了口氣說:“哎!抬什麽嫁妝喲,羅尚和死了!” 柳青青聽到這個消息,猶如五雷轟頂,大吃一驚:“他死了?他怎麽會死呢?我還打算今天上午去看他,好久沒跟他一起吹牛聊天了,他怎麽就這麽著急走了,去享清福了!”


    說著,柳青青的鼻子一陣發酸,眼眶也紅了起來。吳奉民把竹子放在門口,走進屋,接過柳青青遞來的煙,猛吸一口,說道:“幸好你昨天跟我迴來了,你看看,這都叫什麽事兒嘛!”


    “好了,別再說這些了,他本來就是三期肺結核,病成那樣,說走就走,也是沒辦法的事。” 柳青青長歎一口氣,惋惜地說道:“隻是想想,挺替他遺憾的。他這一輩子,也算在人世間走了一遭,可來的時候是一條光棍,走的時候還是孤零零一個人,老天爺可真不公平啊!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連女人的滋味都沒嚐過。”


    吳奉民湊近柳青青,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狗日的,如果他是病死的,我也就不罵他了。你可曉得,他是死在女人身上。”


    柳青青一臉茫然,緊緊盯著吳奉民,追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吳奉民清了清嗓子,開始繪聲繪色地講起來:“羅尚和院子裏那個小名叫猴兒的木匠,你認得不?這事兒啊,就得從這個猴兒的婆娘,那個姓蔡的,綽號叫‘菜母豬’說起 ——”


    吳奉民一五一十、紮紮實實地把羅尚和去天國的經過,原原本本地擺給柳青青聽。和羅尚和住在同一個院子裏的,有個叫曾德高的木匠。


    這人名字取得倒是高大上,可現實卻恰恰相反,身材矮小得像隻猴子。不過,說起來,他老爹給他取名字還真挺有水平的。


    “曾德高”,乍一聽,氣勢不凡,可仔細一品,“曾德高,增得高!”,這不就是在委婉地說他還能再長高點嘛,反過來理解,就是暗示他現在有點矮,簡直和他那猴子般的模樣相得益彰。


    別看曾德高長得瘦小,可他有一門好手藝,木工活兒做得那叫一個絕,在太平鎮那是遠近聞名。正因為手藝精湛,一年四季找他幹活兒的人絡繹不絕,他也就常常在外忙活,待在自家屋裏的時間少之又少。


    這樣一來二去,他的老婆 “菜母豬”,耐不住寂寞,就和羅尚和勾搭上了。昨天,猴兒像往常一樣沒迴家,“菜母豬” 把孩子哄睡著後,就輕車熟路地像往常一樣,偷偷溜到羅尚和屋裏去了。


    羅尚和的姐姐、姐夫就住在他隔壁,他倆早就知道羅尚和和 “菜母豬” 那點見不得人的事兒。姐夫對姐姐說:“羅尚和身子骨差,又是個藥罐子,討老婆估計是沒指望了,他難得能有這樣的快活日子,就讓他好好享受吧,不然這輩子可就白活了,咱就別管他了。”


    於是,兩口子對弟弟的這樁醜事,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是在太平鎮論誰最仗義,羅尚和肯定會拍著胸脯說,是他姐夫。


    他這姐夫,不僅對他和 “菜母豬” 的事兒裝作看不見,還經常給他打掩護,幫忙站崗放哨、通風報信,為他倆的幽會創造機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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