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章冷冷的看向六子劉泰，語氣冰冷的開口道。
“如今家人俱在，說說吧，適才與你顛鸞倒鳳的那一群侍女是怎麽來的？”
一言既出，書房中的眾女紛紛詫異的看向劉泰，劉章見狀又補充了一句道。
“差點忘了，一群這個數量有些太籠統了，當時雖沒有細觀，但房內十餘人是有的，而且……”
劉章眼睛眯了起來。
“家中房舍並不算少，你為何偏偏選在自己姨母的房中？這究竟是你故意為之還是急不可耐？”
“泰兒你……”
劉章此言一出，一眾夫人更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再也沒有人上去試圖拉起地上跪著的劉泰了，不過這時劉泰卻是支支吾吾的開口了。
“我……之前房裏沒那麽多人……”
劉章搖了搖頭，現在是跟多少人一起玩耍的問題麽，這娃子的腦袋瓜子的確是出了問題……
“左右，去把老五帶進來！”
眾女聞聲看了看表情依舊嚴肅的劉章，又對視了一眼，皆是靜靜退到了邊上……
今天這事兒似乎比表麵上看起來要嚴重得多，書房內的氣氛一時間又一次沉悶了下來，直到……
“父親，母親，諸位姨母……”
劉泰進門之後衝著劉章與眾女紛紛抱拳見禮，總算是打破了現場那有些詭異的氣氛，劉章見狀擺了擺手，道。
“你弟弟不肯說話，既然是你讓為父詢問此事，想必是知道一些內情的，說說吧，關於你所癡迷的佛經還有從何判斷此事與汝兄弟有所牽扯。”
“孩兒……”
劉川下意識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劉泰，語氣充滿了猶豫。
“看他作甚！看著我的眼睛！講！”
麵對劉章的厲喝聲，劉川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隨後雙腿一軟直接趴倒在地上，不過很快的卻是在劉章略有些失望的目光中開口道。
“孩兒……孩兒隻是返家的時候看到了泰弟與侍女們嬉鬧，這才有所猜測……對就是這樣的，請父親明鑒！”
啪！啪，啪……
“混賬！”
劉章反手將桌麵上的鎮紙打飛到了地上，直接將那枚精美的玉雕摔成了幾節，怒道。
“事已至此你還要隱瞞！難不成你二人當真以為此事單憑為父就可以遮掩過去！還是說……爾等以為自己高人一等，可以將草菅人命之事當做可以隨意玩弄於股掌之間的遊戲！”
說著，劉章冷笑一聲，繼續道。
“嗬嗬……身為汝等的父親，今日不想與你們講那些大道理，但你們卻有一事應該明白。”
“我侯府本就是四方目光聚焦之地，為父看似風光無限，可實際上就像一個行走於尚未徹底開化的冰麵上的旅人，但有不慎之舉必將失足落入萬劫不複之地。”
“而你們，若是犯下大過，非但不能因是我子而得到絲毫優待，反而還會成為有心之人用以攻擊為父的借口，尤其是你，劉泰，真當你有天家血脈就可以肆無忌憚？”
“新朝初立，新帝初登，德政雖施，威卻未立，如今恰好還缺少一些可以用之立威來取信天下人的頭顱。”
“所謂兄弟義氣？哈哈……怕是等你掉了腦袋對方還要在背後恥笑你的蠢笨！”
說到這裏，劉章看著依舊沉默不語的兩個兒子，失望的搖了搖頭，道。
“罷了，此事多說無益，既然爾等不到黃河心不死，為父也沒有其它可講，不過想拉著我劉章全家老小一起陪葬，你們還稚嫩了一些，昭姬！”
“夫君……”
“甄宓那女人何時過來？”
“拜帖已經遞過去了，不過甄家妹妹的迴信尚未收到。”
“再等兩個時辰，若是不見迴信或是不願過來，便讓許褚走一趟，告訴她，若是今日之內本侯見不到人，休怪本侯重兵圍了他的曹府！”
如果說之前的劉川與劉泰原本還有那麽一些硬著頭皮死磕的態度的話，當劉章這句話一經出口之後，二人的表情瞬間就變成了錯愕與驚恐，甚至劉泰更是失聲道。
“父親如何會知道……”
劉章微微側目，看向跪在下麵的二人冷笑道。
“很意外麽？下去慢慢想吧，等處理過正事之後迴頭我再收拾你們兩個不成氣的東西！來人，將此二人押下去好生看管，沒有本侯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放其出來！”
“至於關於何處……就之前陛下求學時所住之處好了，那邊牆後且沒有狗洞人不易出逃……”
劉章一句話出口，全場沉默，畢竟……
堂上這麽多人還沒人見過有人發狠的時候連自己一起罵進去的呢……
……
“夫君，你已經摸清背後之人了嗎？”
不知過了多久，龐彤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劉章點了點頭，道。
“這事並不難猜，畢竟暗衛啊……除卻曹家人自己之外，就連為夫也僅能借其以求便利爾，而洛陽方麵也沒有理由去做這種畫蛇添足之事，至於先王的子嗣之中，子文（曹彰）遠在蜀地注意力主要都在當地的世家以及南邊的那些蠻子身上。”
“陳思王爭奪世子之位落敗之後近些年來連酒都戒了，平日裏隻是鑽研些詩文，且其本身也與暗衛沒什麽牽扯；至於先王剩下的其它子嗣，則不是早逝便是胸無溝壑之人……”
龐彤聞言眼珠一轉，沉吟道。
“夫君的意思是說，能夠接觸到暗衛的是曹丕留下的……”
“噓……”
劉章將一根手指立於唇上搖了搖頭，道。
“沒有實際證據之前不可妄語，心中明白就好，且看下去便是了。”
“可是夫君，若是甄家妹妹拒不承認的話那又該當如何？”
龐彤身邊的任紅昌如是道。
劉章點了點頭，道。
“這個簡單，從六爺的問題上下手，今日本侯要做到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若是人還在世還則罷了，若是不在了的話……”
劉章雙眼微眯。
“查明六爺死因，追究背後之人隱瞞不報之罪，暗衛體係自內向外展開清查、改組！”
“如今家人俱在，說說吧，適才與你顛鸞倒鳳的那一群侍女是怎麽來的？”
一言既出，書房中的眾女紛紛詫異的看向劉泰，劉章見狀又補充了一句道。
“差點忘了，一群這個數量有些太籠統了，當時雖沒有細觀，但房內十餘人是有的，而且……”
劉章眼睛眯了起來。
“家中房舍並不算少，你為何偏偏選在自己姨母的房中？這究竟是你故意為之還是急不可耐？”
“泰兒你……”
劉章此言一出，一眾夫人更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再也沒有人上去試圖拉起地上跪著的劉泰了，不過這時劉泰卻是支支吾吾的開口了。
“我……之前房裏沒那麽多人……”
劉章搖了搖頭，現在是跟多少人一起玩耍的問題麽，這娃子的腦袋瓜子的確是出了問題……
“左右，去把老五帶進來！”
眾女聞聲看了看表情依舊嚴肅的劉章，又對視了一眼，皆是靜靜退到了邊上……
今天這事兒似乎比表麵上看起來要嚴重得多，書房內的氣氛一時間又一次沉悶了下來，直到……
“父親，母親，諸位姨母……”
劉泰進門之後衝著劉章與眾女紛紛抱拳見禮，總算是打破了現場那有些詭異的氣氛，劉章見狀擺了擺手，道。
“你弟弟不肯說話，既然是你讓為父詢問此事，想必是知道一些內情的，說說吧，關於你所癡迷的佛經還有從何判斷此事與汝兄弟有所牽扯。”
“孩兒……”
劉川下意識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劉泰，語氣充滿了猶豫。
“看他作甚！看著我的眼睛！講！”
麵對劉章的厲喝聲，劉川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隨後雙腿一軟直接趴倒在地上，不過很快的卻是在劉章略有些失望的目光中開口道。
“孩兒……孩兒隻是返家的時候看到了泰弟與侍女們嬉鬧，這才有所猜測……對就是這樣的，請父親明鑒！”
啪！啪，啪……
“混賬！”
劉章反手將桌麵上的鎮紙打飛到了地上，直接將那枚精美的玉雕摔成了幾節，怒道。
“事已至此你還要隱瞞！難不成你二人當真以為此事單憑為父就可以遮掩過去！還是說……爾等以為自己高人一等，可以將草菅人命之事當做可以隨意玩弄於股掌之間的遊戲！”
說著，劉章冷笑一聲，繼續道。
“嗬嗬……身為汝等的父親，今日不想與你們講那些大道理，但你們卻有一事應該明白。”
“我侯府本就是四方目光聚焦之地，為父看似風光無限，可實際上就像一個行走於尚未徹底開化的冰麵上的旅人，但有不慎之舉必將失足落入萬劫不複之地。”
“而你們，若是犯下大過，非但不能因是我子而得到絲毫優待，反而還會成為有心之人用以攻擊為父的借口，尤其是你，劉泰，真當你有天家血脈就可以肆無忌憚？”
“新朝初立，新帝初登，德政雖施，威卻未立，如今恰好還缺少一些可以用之立威來取信天下人的頭顱。”
“所謂兄弟義氣？哈哈……怕是等你掉了腦袋對方還要在背後恥笑你的蠢笨！”
說到這裏，劉章看著依舊沉默不語的兩個兒子，失望的搖了搖頭，道。
“罷了，此事多說無益，既然爾等不到黃河心不死，為父也沒有其它可講，不過想拉著我劉章全家老小一起陪葬，你們還稚嫩了一些，昭姬！”
“夫君……”
“甄宓那女人何時過來？”
“拜帖已經遞過去了，不過甄家妹妹的迴信尚未收到。”
“再等兩個時辰，若是不見迴信或是不願過來，便讓許褚走一趟，告訴她，若是今日之內本侯見不到人，休怪本侯重兵圍了他的曹府！”
如果說之前的劉川與劉泰原本還有那麽一些硬著頭皮死磕的態度的話，當劉章這句話一經出口之後，二人的表情瞬間就變成了錯愕與驚恐，甚至劉泰更是失聲道。
“父親如何會知道……”
劉章微微側目，看向跪在下麵的二人冷笑道。
“很意外麽？下去慢慢想吧，等處理過正事之後迴頭我再收拾你們兩個不成氣的東西！來人，將此二人押下去好生看管，沒有本侯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放其出來！”
“至於關於何處……就之前陛下求學時所住之處好了，那邊牆後且沒有狗洞人不易出逃……”
劉章一句話出口，全場沉默，畢竟……
堂上這麽多人還沒人見過有人發狠的時候連自己一起罵進去的呢……
……
“夫君，你已經摸清背後之人了嗎？”
不知過了多久，龐彤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劉章點了點頭，道。
“這事並不難猜，畢竟暗衛啊……除卻曹家人自己之外，就連為夫也僅能借其以求便利爾，而洛陽方麵也沒有理由去做這種畫蛇添足之事，至於先王的子嗣之中，子文（曹彰）遠在蜀地注意力主要都在當地的世家以及南邊的那些蠻子身上。”
“陳思王爭奪世子之位落敗之後近些年來連酒都戒了，平日裏隻是鑽研些詩文，且其本身也與暗衛沒什麽牽扯；至於先王剩下的其它子嗣，則不是早逝便是胸無溝壑之人……”
龐彤聞言眼珠一轉，沉吟道。
“夫君的意思是說，能夠接觸到暗衛的是曹丕留下的……”
“噓……”
劉章將一根手指立於唇上搖了搖頭，道。
“沒有實際證據之前不可妄語，心中明白就好，且看下去便是了。”
“可是夫君，若是甄家妹妹拒不承認的話那又該當如何？”
龐彤身邊的任紅昌如是道。
劉章點了點頭，道。
“這個簡單，從六爺的問題上下手，今日本侯要做到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若是人還在世還則罷了，若是不在了的話……”
劉章雙眼微眯。
“查明六爺死因，追究背後之人隱瞞不報之罪，暗衛體係自內向外展開清查、改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