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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對吳越發動戰爭的訊息,已經蔓延到整個江南,近在咫尺的常州,自然早就聽到了風聲。


    街頭巷尾、酒肆茶樓、繁華鬧市、垂釣之野,凡是有人的地方,幾乎都在討論戰爭,盡管,戰爭的陰雲,一直都籠罩在大江兩岸。


    這一次不同,據說,大唐軍隊已經包圍了蘇州。


    有人高興,大唐憋屈了這麽多年,終於挺直腰杆了。


    有人畏懼,生怕吳越大軍的反攻,打破平靜的生活。


    芸芸眾生,天下黎民。


    想法不一,心思萬千。


    能夠保有堅定、崇高理想的人,能夠具有前瞻視野的人,總歸是少數的。


    臘月初十,兩艘船駛出常州,駛入江南運河,送走兩個人。


    一個人是張佖,他帶著大唐國書,通關文牒,一路前往杭州麵見錢俶,反正吧,這個點去……需要勇氣。


    另一個人,名叫陶厓,他隱身在金陵的隨行隊伍當中,一直默默無聞,直到初十清晨,才被李煜臨時召見,派遣他帶著一群戶部度支郎中、員外郎、主事前往蘇州。


    看似倉促,實則,李煜與陶厓在金陵之時,已經進行過一次徹夜暢談。


    這一夜,李煜沒有任何皇帝的架子,拉著他倚靠在禦花園的欄杆上,烤著栗子、喝著清茶,說是談話,但大部分時間,陶厓都是一個聆聽者。


    這一夜,陶厓聽到了很多新奇的名詞,比如“棉布-紙鈔金融體係”,比如“國有企業”,比如“攤丁入畝”等,讓這個“征稅酷吏”大開眼界。


    這一夜,陶厓也第一次吃透了“錢”的本質,理解了皇帝要打造“信用貨幣”與“物流係統”的真實意圖,所謂戰爭,不一定是要拚個你死我活的,通過“貿易戰”同樣可以滅掉一個國家。


    一拜,二拜,再拜,陶厓對李煜頂禮膜拜!


    臘月十三,到達蘇州。


    陶厓去蘇州的作用,有點類似於“楚漢爭霸”時期的蕭何,在見到林仁肇等人之後,他傳達了一個口諭,提出了一個問題。


    口諭是李煜說的,“長興屠城,屠就屠了,蘇州不要重蹈覆轍,希望林將軍效仿曹國華,以仁義之師姿態入城”,聽好了,是“入城”不是“攻城”。


    仗你該怎麽打,就怎麽打,攻打的過程中,你就是把蘇州打成廢墟,都沒關係。


    可是,一旦打完了,入城之後了,不要胡作非為,因為武力威懾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林仁肇冷汗直流。


    這句話,與其說是皇帝的命令,倒不如說是皇帝的請求,當然,也可以認為是皇帝的威脅。


    作為將領,他知道戰爭最真實的樣子,手下軍卒、軍官是什麽德行,他也最了解。


    古代戰爭,當兵的搶劫老百姓是家常便飯,能夠搶完了,不把老百姓殺了,就算是“仁義之師”,而且,這種現象也不是個別的,而是普遍的!


    為什麽要林仁肇“效仿曹國華”呢?曹國華,就是曹彬,後周大將。


    曆史上,在五代十國時期,曹國華“仁義之將”的名聲傳播很遠,給郭榮,以及後來的趙匡胤、趙光義,掙得不少好名聲。


    譬如,《宋史·卷二百五十八·列傳第十七》中記載:城垂克,彬忽稱疾不視事,諸將皆來問疾。彬曰:“餘之疾非藥石所能愈,惟須諸公誠心自誓,以克城之日,不妄殺一人,則自愈矣。”


    在宋軍就要攻下金陵的時候,曹彬生病了,具體說,是裝病的。


    眾將士前來慰問,曹彬告訴他們,我的病,不是吃藥就能治好的,諸位如果發誓,攻入金陵之後不殺人放火、劫掠,我的病就能夠自動痊愈了。


    林仁肇,你好好學學!


    這句話,也是說給盧絳、馬崇義、申屠令堅這群人說的,尤其是龍翔軍……李煜太清楚了,自己親手打造的這支隊伍,很勇猛,也很畜生。


    接下來,陶厓提了一個問題——


    “林將軍,你可知,陛下向十大皇商借了什麽?”


    “不知道。”


    “借了一座槎灘陂。”


    槎灘陂,南唐保大元年建成的重大水利工程,被譽為“江南都江堰”,史料記載,當時的南唐監察禦史的周矩主持修建,流轉千年,到了公元2025年仍在發揮作用。


    林仁肇聽了,開始淌熱汗了。


    根據工部統計,槎灘陂建造共花費十五萬四千五百七十緡,按照保大年間優良銅錢計算,合計約為八千五百萬錢!


    為了打這一仗,國庫已經空了,財政赤字將近四千萬錢。


    陶厓該說地說完,問了一句:“林將軍,你可明白了?”


    “陶主簿,在下都明白。”


    “好,將軍可以攻城了。”


    “明白,明白!”


    林仁肇真明白了,既要給皇帝爭個好名聲,還要約束好手下,別跟皇帝搶錢!


    ……


    臘月十四,林仁肇在寒山寺駐地,召開攻打蘇州的動員大會。


    盧絳、馬崇義、申屠令堅、陳愷達等主要將領,悉數到場,林仁肇先做了開場白,表明眼下形勢很好,不是小好,是大好!


    其實吧,一圈猛人心裏都挺憋屈。


    一夥人,還是第一梯隊的,最先進入吳越境內的,是第一批幹仗的,可是到了蘇州地界之後,就毫無作為了。


    看看吧,鄭彥華那小子,一眨眼的功夫,就攻克常州、吳興、湖州、烏程、安吉,再不攔著,人家都打到餘杭了!


    咱們算幹嘛地?


    就連王達、馬光惠這倆小子,都能攻克吳江!


    林仁肇幹咳兩聲,他也知道,這一個多禮拜,人憋屈的夠嗆。


    “陛下聖旨,蘇州誘敵深入、圍點打援的價值,已經消耗殆盡,可以動手了。”


    一圈人“嘩啦”全都站起來了。


    “真的嗎?”


    “能打了?”


    “開幹吧?”


    林仁肇立即安撫:“諸位,稍安勿躁……”


    盧絳:“躁!大都督,閑言勿談,你就說如何攻城吧!”


    眾將附和,吵吵嚷嚷。


    林仁肇提高嗓門:“先剪枝葉,再除根本!東南之敵,交於龍翔軍應對!”


    眾人安靜下來,這跟原先說好的不一樣,按照計劃,應該進入第二步“破壁攻堅”,緊接著第三步“絞殺決戰”!


    因為,現在的情況,也跟一開始不一樣了,經過四天左右的“圍而不打”,中吳節度推官、西府秘書監侍郎範讚時,動員東亭鎮、界浦鎮、桃塢鎮、尹山鎮等一萬餘人,組織“保義軍”,從昆山方向趕來支援。


    順便說一句,這個範讚時,在曆史上有個很出名的孫子,寫過“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名句。


    申屠令堅一聽“東南之敵”由龍翔軍負責,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娘的,自己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吧,吃翔都趕不上熱乎的!


    蘇州打下來,大家都有功勞。


    可這個時候,去防禦範讚時,就隻有苦勞了。


    這能怨誰呢?婁門、齊門這兩個地方,你自己選的嘛,偶像。


    一轉身,看向陳愷達、馬崇義,說道:“戰事一起,你二人負責攻擊盤門、葑門,記住,要預留兩千兵力,駐紮在胥江之上。”


    “遵命。”


    最後,林仁肇上前一步,緩緩說道:“本督、盧虞侯,負責攻打閶門。”


    說實話,這種部署,有點莫名其妙,也有點自以為是。


    蘇州確實隻有五門,可攻擊點,並非五門。


    五座城門,自然是整個蘇州城最堅固、最難打的節點,偏偏,林仁肇將兵力都集中在城門上。


    軍令如山。


    一軍主帥都這麽安排了,那就這麽打唄!


    反正,唐軍將領有足夠的信心,事實上也是,這些高級將領從來沒打過這種富裕仗。


    一千兩百年後,太平天國將領李秀成站在蘇州城頭,看著洶湧的淮軍,心中淒涼無比,他有千萬疑問與不甘,其中一條一定是,淮軍怎麽這麽多?


    然而,這個時代,是五代十國末期,人,在某種程度上是稀缺品,南唐軍隊在進攻、包圍蘇州的時候,不會遇到李鴻章手下淮軍當年的問題,就是蘇州城外、方圓數十裏的營地。


    譬如,決定太平軍、淮軍勝負存亡的“寶帶橋之戰”,根本就輪不到打,因為這裏本就屬於吳江水師控製,矗立在大運河之上、蘇州以南,陳愷達四千鄱陽湖水軍趕到之後,直接就給收拾了。


    還要誇一下吳越水師的優秀匹配機製,在與南唐水師相比時,它就是“弟中弟”。


    寶帶橋失守,距離十幾裏之外的吳光遠,竟然毫無作為,也難怪陳彧罵他“死道友不死貧道”,老子投降,投的對!


    既然作戰計劃(啥計劃?)都定下來了,那就說說細節吧。


    眾人等著林仁肇發話,誰先動手,誰做策應,誰來佯攻,誰做主攻?


    林仁肇言簡意賅,作戰細節就是“各自為戰,狠狠地打!”


    我勒個去……


    連盧絳都懷疑,林仁肇是不是中邪了?不對,難道是……


    他的目光,投向了在場眾人之中,一直都沒說話,就跟木頭樁子一樣的陶厓。


    “大都督,真,沒了?”


    林仁肇很堅定:“沒了,打吧!”


    眾人那個氣啊,好,你說的,狠狠打!


    臘月十五,淩晨時分!


    人在一天中困意最濃、意誌力最薄弱的時刻。


    蘇州城頭的警報聲,最先從齊門傳來,這表明,最先沉不住氣的,竟然是申屠令堅!


    沒辦法,打蘇州的功勞,怎麽也得分一杯羹。


    陳德成率軍兩千,前往夷陵山設伏,這一手確實有風險,龍翔軍總歸就五千人,一下子分出去兩千,去對抗一萬之眾。


    可這麽做,申屠令堅也不算犯規,話是林仁肇說的,各自為政!


    隻要打的狠就行!


    要比狠,龍翔軍(募盜為兵隊伍)表示,除了蕩寇軍(專業剿匪隊伍),在座的都是弟弟。


    牽一發而動全身!


    齊門打響,閶門、葑門兩個主要位置,戰鬥也隨即打響,隻不過,相比龍翔軍傳統的攻城方式,這兩處有點特殊。


    先上場的,就是“弓(弩)箭協同作戰係統”,主打手工製作、量大管飽!


    按一輪齊射統計——


    閶門八百支各類箭矢;


    盤門八百支各類箭矢;


    葑門四百支各類箭矢;


    與此同時,龍翔軍選擇齊門為主攻方向,冒著城頭箭雨搭建浮橋、挪動雲梯,深刻體會到了,人比人氣死人。


    事實上,閶、盤、葑三門的弓(弩)箭協同作戰係統,真正的一輪齊射,絕對不會隻有幾百支,絕對能夠達到1000-1800支左右,但為了保持連續發射、預留裝填時間,所以才有意減少了一輪齊射的量。


    “啪啪啪!”


    箭矢射在女牆之上,鐵與石相撞,迸發出一道道火花!


    箭頭射不穿城牆,但恐怖的箭矢密度,讓很多城牆磚縫、石縫中都插滿了箭矢。


    蘇州城頭的兵驚駭無比,他們從未見過如此變態的箭陣!


    一開始,大意的、不信邪的個別士兵,探出身體,企圖用弓箭、礌石、滾木等反擊,哪怕剛一露頭,腦袋上就會紮上一個洞。


    與此同時,各門之外的護城河上,“舟橋部隊”開始搭建浮橋,事先設計、製作好的“模塊化橋體”,一個個投入到水中,掄起鐵錘,拚命地砸釘子,緊接著,後麵有人鋪木板!


    蘇州城中,最先登上城樓的大將,是駐守葑門的錢文宗,他是所有人中最絕望的,也是所有人中最機警的。


    這算是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的“有益一麵”,因為怕死,所以不想死,為了不死,就隻能拚了命的抵抗。


    在一陣慌亂中,錢文宗憤怒的聲音響起:“升起幕簾,準備火油!”


    幕簾,用竹篾、牛皮、漁網等物編製而成,相比剛性的盾牌,這種柔性的障礙物,能夠很好地消除弓箭的衝擊力。


    被打蒙的蘇州軍,一下子有了主心骨,巨大的幕簾升起,在黑夜之中,如同為城牆蒙上了一件黑色的鬥篷。


    蘇州,終於打起來了……


    林仁肇在下令攻擊之後,遙望了一下胥江水道,眼神,意味深長。


    他怎麽可能不留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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