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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文聽了輕輕點頭,這解開了他一直以來的一個疑惑——既然血腥高地上遍布流寇,那麽他們該去搶誰呢?


    總不能黑吃黑吃黑,來個永動機吧?


    現在這個答案就清晰了,有聚落,自然就有商貿,有商貿就有油水,如此才能養活上麵那麽多匪賊。


    “就在鏽水綠洲,我……犯了第一個錯誤。”


    西蒙聲音一頓,臉色有些灰暗:“本來我們不該去那裏的,可大家實在是太累了,所以,我們在一處名為‘沙狐之家’的旅店落了腳。”


    “我們保持了最大的警惕,喝著我們自己帶的水、吃我們自己的食物,但……意外還是發生了。”


    “有個看起來隻有十四五歲的半大孩子,看上了沃茲的皮甲,說要將皮甲脫下來作為保護費,沃茲當然沒有理會他。”


    “然後,他說不給就殺了沃茲,沃茲笑了,我們也笑了。”西蒙嘴角抽搐著,眼中帶著哀痛和自責:“然後……他就用短劍刺穿了沃茲的心髒!”


    “什麽!?”莫辛甘臉上寫滿了訝異:“這……怎麽可能?那真的是個孩子,而不是侏儒、或者矮人?”


    “沒什麽值得驚訝的。”迴答他的是埃裏克,他臉上帶著一絲無奈:“血腥高地那種環境,就算是聖徒去了也會墮落,何況是在那裏長大的孩子。”


    “是啊,可惜當我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沃茲已經死了。”西蒙歎了口氣:“我親手殺了那個小魔鬼為沃茲報了仇,但卻捅了馬蜂窩,整個酒館的人都站在了我們的對立麵,幸好,他們很多人都在醉酒,我們結成陣型殺了出來,騎馬逃跑,但也有三匹戰馬沒來得及帶走。”


    “沃茲的屍體……也沒能搶迴來!”


    這句話讓高爾等人都聳然動容,同為雄鷹軍的一員,那種屈辱、那種不甘,他們都能夠感同身受。


    西蒙的情緒隻會更加濃烈,他眼眶微微泛紅,脖子上的血管都鼓了起來。


    他深吸口氣平複情緒,低下頭去,壓抑著聲音說道:


    “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吸取教訓,再也不會靠近聚居地,同時為了安全,我們就選擇晝伏夜出,繼續測繪地圖,並且漸漸擴大了活動範圍,勘定了六處馬賊的巢穴。”


    “那時候,距離我們登上血腥高地,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食物也消耗超過了三分之二,沒有穩定補給的情況下,我們本該離開,但……”


    迴想到當時的情景,西蒙的眼神開始變得模糊和閃躲,還帶著一絲痛苦和煎熬,但他還是咬緊了牙關:


    “但我又犯了第二個錯誤。”


    “迴來的路上,在經過鏽水綠洲時候,我們發現……沃茲的屍體,就赤裸裸地掛在綠洲入口的柱子上!”


    “那時候天已經很冷了,他的身體被凍得硬邦邦的,臉上卻好像還帶著笑容,他好像成為了一個靶子,身上到處都是傷。”


    “所以……”西蒙深吸口氣說道:“所以,我們一致決定,趁著夜色,將沃茲的屍體拿迴來,我們想,至少,他該迴到自己的家裏。”


    “可是……就在我們接近入口的時候,鏽水綠洲裏湧出了好多馬賊!”


    “通過他們的叫喊,我知道,我們上當了。”


    吸了吸鼻子,西蒙的身體開始顫抖:“原來,那裏最大的一夥、由‘沙王赫萊提’帶領的馬賊早已經發現了我們的存在,將沃茲吊出來,就是為了引我們上鉤!”


    “沒辦法,我們隻能逃。”西蒙慢慢開始無法壓製自己激動的情緒,語氣越來越激烈:“但對麵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關鍵時刻,是摩威站了出來。”


    “摩威!?”高爾驚訝地問道:“就是那個膽子最小、一打雷就會躲到桌子低下去的摩威?”


    “沒錯,就是他!”西蒙死死咬住嘴唇,臉上帶著愧疚:“我當時嗬斥他,告訴他別想逞英雄,可是他卻對我笑了。”


    “他說:告訴我爸爸,我才不是膽小鬼!”


    “然後,他就高喊著‘地圖在我這裏’轉向了血腥高地深處。”


    “摩威引走了一部分敵人……”擦去眼角的眼淚,西蒙繼續說道:“可是即便如此,對方的人還是比我們多得多,危險還是沒有結束。”


    “血腥高地邊緣,有很多縱橫的丘陵溝壑,在大雪之下根本就看不出來,但測繪地圖的時候我精心觀察過,所以帶隊第一個衝了上去,但是……那條梁道太窄了。”


    “我和巴瑞活了下來,但‘本特’和我們帶著的備用戰馬、以及追得最近的馬賊卻跌進了雪穀,我們也趁此機會逃了出來。”


    說到這裏,西蒙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愧疚,滑下床鋪咚一聲跪在了地上,臉上涕淚橫流:“男爵大人!我錯了,都是我的大意,才會讓沃茲身死;又因為我的軟弱,還額外搭上了摩威和本特的命!”


    “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指揮官!”


    雷文聞言,和埃裏克交換了一下眼神,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欣慰。


    “起來吧。”雷文說道。


    他向旁邊看了一眼,伏拉夫和莫辛甘走上前來就要把西蒙攙迴去。


    西蒙卻仍舊跪在地上:“可是大人,我……我實在是……”


    “戰爭就是要死人的。”雷文語重心長地說道:“與其毫無意義地緬懷他們,不如想想你究竟得到了什麽教訓。”


    “你要是隻知道沉浸在過去的悲痛裏,他們三個才是白死了!”


    西蒙瞳孔一縮,眼中有無數種情緒劃過,最終變得清澈而堅定:“……我明白了,大人!”


    在伏拉夫和莫辛甘的攙扶下,西蒙坐迴到了床位上。


    “那……戰馬呢?”林克將眾人的注意力拉迴到之前的話題:“你們是騎著戰馬跑出來的,怎麽到最後卻是自己走迴來的?”


    似乎是解開了心結,西蒙的聲音非常冷靜而有條理:“巴瑞的戰馬中了一箭,沒跑多遠就失血過多死掉了,我們隻能兩人同乘一匹。”


    “但這樣做就是在壓榨戰馬,光靠路邊的幹草難以補充營養,我的‘茉莉’……我的戰馬,掉膘掉得非常快!”


    “而且我們大多數口糧都在備用戰馬身上,剩下的食物本就不多,給她補充營養,我們就活不下來。”


    “所以,我殺了她。”


    這段話說得極為平靜,但聽在人心裏卻仿佛針紮,尤其是埃裏克,之前無論聽到什麽都是麵沉如水,這一刻卻紅了眼眶,開始吸起鼻子。


    雷文能夠理解這種感受。


    戰馬是騎士的戰友和朋友,就如同軍犬之於軍人,其中感情之深厚旁人很難理解。


    如果不是感情深厚,西蒙也不會把一匹馬稱唿為“她”。


    西蒙的講述還在繼續:“我們喝了她的血,割下她的肉帶在身上,但為了行動方便,我們沒法帶太多。”


    “……接下來,就是連著二十天的行程,路上的大雪太厚了,即便有地圖,我們也迷了兩次路,身上的食物消耗殆盡,後來就連火都升不起了……”


    “之後……之後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


    沉默。


    屋子裏隻有沉默。


    雷文拍了拍西蒙的手背,什麽都沒有說。


    這時,莫辛甘忽然眼前一亮:“等等,西蒙,地圖是一直在你身上吧?”


    “沒錯。”西蒙說道。


    “可、可你迴來的時候,身上並沒有地圖啊?”伏拉夫問道。


    “男爵大人,請您給我一把匕首。”西蒙看向雷文。


    後者在腰帶上一抹,就抓住了一把附魔匕首,隨後交給了西蒙。


    恭敬接過匕首,西蒙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劃了一刀,皮甲裂開,屋子裏頓時響起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西蒙幹枯瘦弱的大腿上,赫然綁著一捆羊皮紙地圖,那勒痕之深,已經嵌入了肉裏,繩子邊上還帶著已經黑掉的血跡。


    割開繩子取下地圖,西蒙將匕首擱在上頭,恭恭敬敬地遞給了雷文:“男爵大人,西蒙,沒有辜負您的命令!”


    雷文鄭重接過地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怎麽樣,還能動嗎?”


    “沒問題,大人!”西蒙狠狠點頭。


    “很好。”雷文轉身向外走去:“伏拉夫、莫辛甘,攙好西蒙,其他人跟我一起,會議室開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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