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末爾和埃裏克在總統府單獨進行會談，那樣子就像是認識了多年的老朋友，輕鬆而且隨意。除少許隨從人員比較拘謹外，他們各自都找到了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
兩位總統彼此都覺得這種私下裏的談判就應該建立在輕鬆的條件下進行，而隻有在這種條件中產生的對話才是最有決定性的。
所以，談話的內容也沒有進行外交預設。當然，使用的語言肯定不是德語，而是雙方都會說的英語。
沒辦法，英語的廣泛性實在不是德語可以比擬的，已經被各國所接受並作為外交常用的所謂官方交流語種。
“尊敬的總統先生，請原諒在下的直率，土耳其需要德國在這次的衝突中提供實質性的幫助，而非僅僅隻是提供幾條你們自己都已經懶得保養的1898式毛瑟步槍和已經發黴了的破銅爛鐵。”凱末爾說話的態度突然急轉直下，這是因為希土戰爭暴發後，德國對其提供的軍事援助不但非常少，而且質量也極其不象樣子。
“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總統先生，難道你們沒有同時收到我們發出的援助清單嗎？”埃裏克也皺起了眉頭，按理說德國提供的物資援助不會引發這樣的對話。
“不不不，在下認真看過了，這其中也並沒有什麽誤會，而是本人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德國的誠意’。如若不是我們兩國一直交好，我真的非常懷疑德國和英、法兩國是不是一夥的。”凱末爾的談話有些過於嚴肅，然後拿出了一張黑白照片。
本來還想點根雪茄緩解一下氣氛的埃裏克隻好接過這張還有油墨味的黑白照。
這是一張對著彈藥箱拍攝的照片，箱子裏胡亂擺放的老式步槍鏽跡斑斑，而且有幾把根本不是德國本土製造的仿1898式毛瑟步槍，旁邊另有幾個裝著子彈的箱子，雖然照片的清晰度不夠，可還是看到了很多蜘蛛網。埃裏克非常憤怒，很想立即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該死！真是該死！”埃裏克將雪茄扔迴了煙盒，對著門外大喊大叫：“立即給我把勃勞希契部長叫來！要快！要快！”
不多時，被傳喚而來的勃勞希契簡單地一聲報告，進來後就趕緊將房門輕輕關上了。
埃裏克拿起凱末爾提供的照片，猛地向勃勞希契狠狠地砸了過去，怒氣衝衝的樣子讓勃勞希契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然而，埃裏克仍然餘怒未消，等著勃勞希契做出合理解釋。
“這這這！總統先生，這是完全不可能的！我們不會向盟友提供這麽糟糕的武器彈藥，這肯定是下麵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勃勞希契看到照片後立即明白了埃裏克憤怒的原因，隻是他根本不想背這個黑鍋。
“尊敬的總統先生，我當時給軍需部下達的指令非常清晰，要‘不遺餘力地幫助我們的盟友’，絕對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啊！”勃勞希契趕緊極力解釋。
“勃勞希契部長所講的‘不遺餘力’真是讓我懷疑德語裏的解釋是否與我所知的有什麽不同？”凱末爾的口氣不是很好。
但在凱末爾也發現，埃裏克和勃勞希契部長的強烈反應，足以表明是下麵的人沒有按照埃裏克或勃勞希契的指示來辦事，問題肯定出在下麵。
“德國無法直接對土耳其進行軍事援助，本人非常理解，這也是我們兩國共同的問題之所在。關於這次物資援助的事情，我想先放一放，我們談點別的事情更好一些。”凱末爾所謂把事情先放一放，表麵上顯得很大肚，其實這一頁並沒有就此翻過去，他在做出這一決定的同時，卻有著更深層次的意思，埃裏克知道遇到了對手。
“我希望德意誌聯邦能幫助土耳其打造一支足以保證土耳其在地中海權益的艦隊，就這麽簡單。”凱末爾的話非常平淡，然而，字字句句都有著極強的殺傷力。
果然，凱末爾這招玩得很漂亮，在接下來的談判過程中更是步步為營，逼迫德國讓步，隻是埃裏克還不清楚土耳其會需要德國提供怎樣的裝備。
“當然，貴國從這次希奧之戰中發現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那就是缺乏海軍的幫助，這種情況不能再延緩下去了，同樣，貴國也是如此。”凱末爾接著說“打造一支能讓土耳其保證地中海權益的艦隊，對於德國來說輕而易舉。”
上帝啊！什麽叫打造一支能夠保證土耳其在地中海權益的艦隊？地中海現在有多少支艦隊？法國在敘利亞的支隊，擁有2艘戰列艦和4艘多功能小型艦艇組成的混成艦隊。英國的地中海艦隊有3艘戰列艦，1艘戰列巡洋艦，4艘驅逐艦和4艘護衛艦，掃雷艦和潛艇更是沒有詳細統計。就算德國幫助土耳其打造一支艦隊，那也不可能說成為一支無敵艦隊啊。埃裏克哭笑不得。
除英法這兩家除外，另外還有意大利海軍3艘無畏級戰艦，4艘準無畏級戰艦，4艘前無畏級戰艦，裝甲巡洋艦更是有10餘艘，還不算其他輕型水麵船隻，更是總計過百艘。
想要在這樣的地區裏擁有話語權，無疑是一個具大的挑戰，以土耳其本土的造船技術而言，一百年都難辦到。
德國或許在海軍總體實力上確實無法和英國抗衡，但是德國的造艦能力卻是世界所公認的，土耳其就親身體會過。
凱末爾隻所以提出這樣的要求，並不是空穴來風。於是一心想要維護海上權益的凱末爾打算趁機在德國簽下驚人的造艦訂單，隻是這個訂單太大，要打造一支完整的艦隊，絕非旬日之功，所需費用也是天文數字。
土耳其並不是遍地黃金，一場戰爭下來也是千瘡百孔，不缺錢花的話隻能哄鬼，加上本身的經濟基礎就很薄弱，打造一支艦隊的錢，凱末爾要是拿不出來，便隻能賒賬。
埃裏克不置可否，也沒有說話，而是重新拾起丟在煙盒上的雪茄……勃勞希契趕緊跑過來給總統點火。
吧嗒吧嗒幾口後，埃裏克視線轉向凱末爾，心裏已經有了計較。
“德國可以幫助土耳其造艦，不過你是知道的，德國內需緊張，沒有多餘的鋼鐵資源，我們本國現在連造槍炮的鋼都不夠了……”埃裏克裝出有些為難。
“土耳其可以提供造艦所需的所有原材料，這一點，請埃裏克總統盡管放心。”凱末爾沒等埃裏克把話說完，趕緊把話接過來，拍著胸脯保證，就怕埃裏克反悔。
“你知道的，這船已經不是以前燒煤的時代了，需要用到石油，這你應該知道，而這方麵正好是德國最短缺的原料，而且不是一點點。”埃裏克吸了吸鼻子，好心地“提醒”。
“這個我當然知道，內燃機嘛，確實需要很多燃料。這方麵我也考慮過了，總統先生就請放心吧。”凱末爾是知道這一點的，可是，對於如何利用這些原料就不太清楚了，不然他也不會請德國幫忙造艦。
現在，除了德國之外，在技術上能夠與之媲美的也就英、法、美、意這些國家。土耳其和美國本就沒有什麽交集，與英國更是有血海深仇，當然，法國也是仇家，他隻能依靠德國。
至於意大利，土耳其從來沒有考慮過，至少凱末爾還沒傻到放棄自己的盟友德國、而去求德國現在的敵人。
“好吧，就算這些都不是問題，但蘇伊士運河雖然重新規劃使用權後，已經方便通航了，可是依舊存在運輸困難的局麵。”埃裏克有些為難地說道。
“埃裏克總統有什麽辦法嗎？不妨說出來。”凱末爾不想失去這樣的好機會。
“有倒是有，就是有些麻煩，不知道凱末爾總統是不是有足夠的誠意。”埃裏克的話就像給凱末爾打開了一扇土耳其耀武在地中海的大門。
“土耳其絕對願意為了這支艦隊付出一切必要的代價！總統閣下請不要擔心。”凱末爾不知道埃裏克要什麽，但是無非就是提供一些德國沒有的資源，例如石油、鋼鐵等等。隻要他能辦得到，一定會想辦法給埃裏克湊齊。
“我想鋪設一條貫通歐亞大陸的石油管道，不受蘇伊士運河控製，總統先生以為如何？”埃裏克吐出一口煙來，鄭重地說道。
“石油管道？這項工程聽起來實在太驚人了。”凱末爾不是很理解，還以為是水管之類的事情，但是一條連貫歐亞大陸的石油管道，凱末爾似乎還無法想象出它的長度。
“沒錯，從科威特開始，綿綿不斷，直到通向德國境內的石油輸送管道。”埃裏克沒開玩笑，盯著凱末爾一字一句的解釋清楚了。
“這麽長的管道？實難想象。”凱末爾有些不敢相信。憑心而論，埃裏克所說的管道在世界上的確從未有過先例，跨度超過幾千公裏，這其中還有複雜的地形需要處理、跨海、越山等諸多問題不說，而且沿途要經過許多國家。
“是這樣的總統先生，至於能否辦到，無需凱末爾總統勞心，你隻需要迴答我，是否能夠同意德國修建這樣一條石油輸送管道就行。”埃裏克看著凱末爾，然後誘惑道：“總統先生也知道石油的厲害之處，應當明白這條管道除了惠及德國，同時也對於土耳其有百利而無一害。”
凱末爾開始猶豫不決了，發現確實如埃裏克所說，找不到否決的理由，隻是這中間不止土耳其一個國家，光是土耳其同意了又有什麽用呢，其他國家的問題埃裏克能解決嗎？尤其是巴爾幹此時還在戰亂之中，眼前的埃裏克從哪裏來的自信？
兩位總統彼此都覺得這種私下裏的談判就應該建立在輕鬆的條件下進行，而隻有在這種條件中產生的對話才是最有決定性的。
所以，談話的內容也沒有進行外交預設。當然，使用的語言肯定不是德語，而是雙方都會說的英語。
沒辦法，英語的廣泛性實在不是德語可以比擬的，已經被各國所接受並作為外交常用的所謂官方交流語種。
“尊敬的總統先生，請原諒在下的直率，土耳其需要德國在這次的衝突中提供實質性的幫助，而非僅僅隻是提供幾條你們自己都已經懶得保養的1898式毛瑟步槍和已經發黴了的破銅爛鐵。”凱末爾說話的態度突然急轉直下，這是因為希土戰爭暴發後，德國對其提供的軍事援助不但非常少，而且質量也極其不象樣子。
“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總統先生，難道你們沒有同時收到我們發出的援助清單嗎？”埃裏克也皺起了眉頭，按理說德國提供的物資援助不會引發這樣的對話。
“不不不，在下認真看過了，這其中也並沒有什麽誤會，而是本人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德國的誠意’。如若不是我們兩國一直交好，我真的非常懷疑德國和英、法兩國是不是一夥的。”凱末爾的談話有些過於嚴肅，然後拿出了一張黑白照片。
本來還想點根雪茄緩解一下氣氛的埃裏克隻好接過這張還有油墨味的黑白照。
這是一張對著彈藥箱拍攝的照片，箱子裏胡亂擺放的老式步槍鏽跡斑斑，而且有幾把根本不是德國本土製造的仿1898式毛瑟步槍，旁邊另有幾個裝著子彈的箱子，雖然照片的清晰度不夠，可還是看到了很多蜘蛛網。埃裏克非常憤怒，很想立即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該死！真是該死！”埃裏克將雪茄扔迴了煙盒，對著門外大喊大叫：“立即給我把勃勞希契部長叫來！要快！要快！”
不多時，被傳喚而來的勃勞希契簡單地一聲報告，進來後就趕緊將房門輕輕關上了。
埃裏克拿起凱末爾提供的照片，猛地向勃勞希契狠狠地砸了過去，怒氣衝衝的樣子讓勃勞希契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然而，埃裏克仍然餘怒未消，等著勃勞希契做出合理解釋。
“這這這！總統先生，這是完全不可能的！我們不會向盟友提供這麽糟糕的武器彈藥，這肯定是下麵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勃勞希契看到照片後立即明白了埃裏克憤怒的原因，隻是他根本不想背這個黑鍋。
“尊敬的總統先生，我當時給軍需部下達的指令非常清晰，要‘不遺餘力地幫助我們的盟友’，絕對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啊！”勃勞希契趕緊極力解釋。
“勃勞希契部長所講的‘不遺餘力’真是讓我懷疑德語裏的解釋是否與我所知的有什麽不同？”凱末爾的口氣不是很好。
但在凱末爾也發現，埃裏克和勃勞希契部長的強烈反應，足以表明是下麵的人沒有按照埃裏克或勃勞希契的指示來辦事，問題肯定出在下麵。
“德國無法直接對土耳其進行軍事援助，本人非常理解，這也是我們兩國共同的問題之所在。關於這次物資援助的事情，我想先放一放，我們談點別的事情更好一些。”凱末爾所謂把事情先放一放，表麵上顯得很大肚，其實這一頁並沒有就此翻過去，他在做出這一決定的同時，卻有著更深層次的意思，埃裏克知道遇到了對手。
“我希望德意誌聯邦能幫助土耳其打造一支足以保證土耳其在地中海權益的艦隊，就這麽簡單。”凱末爾的話非常平淡，然而，字字句句都有著極強的殺傷力。
果然，凱末爾這招玩得很漂亮，在接下來的談判過程中更是步步為營，逼迫德國讓步，隻是埃裏克還不清楚土耳其會需要德國提供怎樣的裝備。
“當然，貴國從這次希奧之戰中發現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那就是缺乏海軍的幫助，這種情況不能再延緩下去了，同樣，貴國也是如此。”凱末爾接著說“打造一支能讓土耳其保證地中海權益的艦隊，對於德國來說輕而易舉。”
上帝啊！什麽叫打造一支能夠保證土耳其在地中海權益的艦隊？地中海現在有多少支艦隊？法國在敘利亞的支隊，擁有2艘戰列艦和4艘多功能小型艦艇組成的混成艦隊。英國的地中海艦隊有3艘戰列艦，1艘戰列巡洋艦，4艘驅逐艦和4艘護衛艦，掃雷艦和潛艇更是沒有詳細統計。就算德國幫助土耳其打造一支艦隊，那也不可能說成為一支無敵艦隊啊。埃裏克哭笑不得。
除英法這兩家除外，另外還有意大利海軍3艘無畏級戰艦，4艘準無畏級戰艦，4艘前無畏級戰艦，裝甲巡洋艦更是有10餘艘，還不算其他輕型水麵船隻，更是總計過百艘。
想要在這樣的地區裏擁有話語權，無疑是一個具大的挑戰，以土耳其本土的造船技術而言，一百年都難辦到。
德國或許在海軍總體實力上確實無法和英國抗衡，但是德國的造艦能力卻是世界所公認的，土耳其就親身體會過。
凱末爾隻所以提出這樣的要求，並不是空穴來風。於是一心想要維護海上權益的凱末爾打算趁機在德國簽下驚人的造艦訂單，隻是這個訂單太大，要打造一支完整的艦隊，絕非旬日之功，所需費用也是天文數字。
土耳其並不是遍地黃金，一場戰爭下來也是千瘡百孔，不缺錢花的話隻能哄鬼，加上本身的經濟基礎就很薄弱，打造一支艦隊的錢，凱末爾要是拿不出來，便隻能賒賬。
埃裏克不置可否，也沒有說話，而是重新拾起丟在煙盒上的雪茄……勃勞希契趕緊跑過來給總統點火。
吧嗒吧嗒幾口後，埃裏克視線轉向凱末爾，心裏已經有了計較。
“德國可以幫助土耳其造艦，不過你是知道的，德國內需緊張，沒有多餘的鋼鐵資源，我們本國現在連造槍炮的鋼都不夠了……”埃裏克裝出有些為難。
“土耳其可以提供造艦所需的所有原材料，這一點，請埃裏克總統盡管放心。”凱末爾沒等埃裏克把話說完，趕緊把話接過來，拍著胸脯保證，就怕埃裏克反悔。
“你知道的，這船已經不是以前燒煤的時代了，需要用到石油，這你應該知道，而這方麵正好是德國最短缺的原料，而且不是一點點。”埃裏克吸了吸鼻子，好心地“提醒”。
“這個我當然知道，內燃機嘛，確實需要很多燃料。這方麵我也考慮過了，總統先生就請放心吧。”凱末爾是知道這一點的，可是，對於如何利用這些原料就不太清楚了，不然他也不會請德國幫忙造艦。
現在，除了德國之外，在技術上能夠與之媲美的也就英、法、美、意這些國家。土耳其和美國本就沒有什麽交集，與英國更是有血海深仇，當然，法國也是仇家，他隻能依靠德國。
至於意大利，土耳其從來沒有考慮過，至少凱末爾還沒傻到放棄自己的盟友德國、而去求德國現在的敵人。
“好吧，就算這些都不是問題，但蘇伊士運河雖然重新規劃使用權後，已經方便通航了，可是依舊存在運輸困難的局麵。”埃裏克有些為難地說道。
“埃裏克總統有什麽辦法嗎？不妨說出來。”凱末爾不想失去這樣的好機會。
“有倒是有，就是有些麻煩，不知道凱末爾總統是不是有足夠的誠意。”埃裏克的話就像給凱末爾打開了一扇土耳其耀武在地中海的大門。
“土耳其絕對願意為了這支艦隊付出一切必要的代價！總統閣下請不要擔心。”凱末爾不知道埃裏克要什麽，但是無非就是提供一些德國沒有的資源，例如石油、鋼鐵等等。隻要他能辦得到，一定會想辦法給埃裏克湊齊。
“我想鋪設一條貫通歐亞大陸的石油管道，不受蘇伊士運河控製，總統先生以為如何？”埃裏克吐出一口煙來，鄭重地說道。
“石油管道？這項工程聽起來實在太驚人了。”凱末爾不是很理解，還以為是水管之類的事情，但是一條連貫歐亞大陸的石油管道，凱末爾似乎還無法想象出它的長度。
“沒錯，從科威特開始，綿綿不斷，直到通向德國境內的石油輸送管道。”埃裏克沒開玩笑，盯著凱末爾一字一句的解釋清楚了。
“這麽長的管道？實難想象。”凱末爾有些不敢相信。憑心而論，埃裏克所說的管道在世界上的確從未有過先例，跨度超過幾千公裏，這其中還有複雜的地形需要處理、跨海、越山等諸多問題不說，而且沿途要經過許多國家。
“是這樣的總統先生，至於能否辦到，無需凱末爾總統勞心，你隻需要迴答我，是否能夠同意德國修建這樣一條石油輸送管道就行。”埃裏克看著凱末爾，然後誘惑道：“總統先生也知道石油的厲害之處，應當明白這條管道除了惠及德國，同時也對於土耳其有百利而無一害。”
凱末爾開始猶豫不決了，發現確實如埃裏克所說，找不到否決的理由，隻是這中間不止土耳其一個國家，光是土耳其同意了又有什麽用呢，其他國家的問題埃裏克能解決嗎？尤其是巴爾幹此時還在戰亂之中，眼前的埃裏克從哪裏來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