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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家的管事說最近葉可成兄弟倆在鎮上租了一個院子,從縣學裏搬了出來,所以請沈侃來此,一為了給他接風,二是權當做慶賀喬遷之喜。


    抵達鎮上時,天色已經大黑了,沈侃隔著老遠一看,兩扇紅漆的大門樓,一邊懸著一串鬥大的紅燈籠。


    大門前停著一架馬車和兩頭驢,兩個畢恭畢敬的家丁站在那裏。


    沈侃心說葉家兄弟倆怎麽了?如此張揚,這要是讓葉家的老人家知道了非發脾氣不可,哪裏是租住民宅溫習,簡直是開了大宅門。


    誰知走近了一看,沈侃愣住了。燈火的照耀下,上方掛著一塊金字牌,正書沈宅兩個大字。


    人影一閃,葉可與打巷子裏走了出來,上前一把拉住他,不由分說的就往裏麵衝。


    “到底怎麽迴事?兄長別拉了,我和你一塊進去就是了。”沈侃忙說道。


    “先進去再說。”葉可與鬆了手,徑自往裏麵走去,沈侃隻得隨後跟著。


    進了兩重院子,來到最後邊的院落。


    沈侃越走越莫名其妙,宅子裏到處張燈結彩,不時聽見笑語之聲。


    這時葉可與忽然嚷道:“新奶奶預備好見麵禮沒,小叔子來拜見大嫂子了。”


    “大嫂子?”沈侃更加莫名其妙了。


    一位穿著綢緞的麵生婦人含笑打開了風門,打裏麵迎出來兩個人,沈侃一瞧都認得,乃是大哥沈仕最要好的友人劉軼、錢孟元。


    從前二人明明不怎麽待見他,今夜卻一反常態,上前分別拉著沈侃的一隻胳膊。


    錢孟元笑道:“咱們恭候多日,總算把老五盼迴來了。特借了老葉的名頭派人去接你,這可稱得上恭維了吧?”


    “小弟可當不起。”沈侃忙迴道,心裏又是納悶又是狐疑。


    說著話的時候進了屋,迎麵一張大喜字,就見沈仕與葉可成坐在椅子上,另外有個戴著金鳳釵的美女,穿了大紅四喜的長袍,站在沈仕的後麵。


    沈侃驚訝的注視著她,竟然是當日的金鳳。這下子似乎明白了,原來他不在家的這幾日,沈仕竟敢偷偷的將她納為了外室。


    沈侃心說沈仕你的膽子真是太大了,奇怪的是葉可成葉可與兄弟倆也參與了此事,大概是自詡風流的年輕人不當迴事,反而覺得有趣吧。


    不管如何背著家裏人都不對,難怪沒有沈化等人的身影。有意思的是那大門上的沈宅二字,深得兵法中虛虛實實的真諦。


    葉可成先站了起來,指著沈侃笑道:“我們老五來了。”


    金鳳盈盈道了個萬福,雖說是外室也畢竟是嫂子,沒有小叔子先受大嫂之禮的,沈侃別扭的深施一禮。問題是這該怎麽稱唿?難道真的喊一聲嫂子?


    沈侃張著嘴,卻怎麽也發不出聲音來,隻得對著金鳳幹笑了下。


    不單沈侃感覺別扭,金鳳又何嚐不尷尬,還記得當日她很喜歡這位小公子,僅僅數日,她就答應了沈仕,搖身一變,成了人家的“嫂子”。


    金鳳見了沈仕的朋友,沒覺得怎麽樣,這時見了沈仕的兄弟,“一家人”的就很難為情了。


    偏偏葉氏兄弟開起了玩笑,弄得她說話也不好,不說話也不好,再沒了當日的長袖善舞,隻好尷尬的呆立著。


    坐著的沈仕微笑著不開口,那笑容隱隱中透著幾分得意。


    一時間,沈侃對著金鳳不知怎麽開口,而金鳳也一樣,這氣氛就顯得頗為怪異了。


    沈仕說道:“別開玩笑了,她怎麽好意思說客氣話。老五呢,見了熟人說的有條有理,這見了生人,也好似個小媳婦,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沈仕的話將當日畫舫的事掩飾過去,不願令劉軼錢孟元二人知道此節。


    金鳳立時會意,叫了一聲媽媽看茶,見沒人答應,自己將茶桌上的茶盞翻過來,斟滿茶水,雙手遞到了沈侃麵前,含笑道:“兄弟喝茶。”


    沈侃欠了欠身子,即使和金鳳之間什麽都沒有,此情此景還是讓他有一種“被背叛”的滋味。


    驅散走不應有的想法,沈侃朗聲笑道:“自家人無需客氣,這裏也算是我的家啊!”


    “道賢兄。”不知就裏的劉軼坐下來,“你說老五見了生人不會說話,瞧瞧,剛才的話多麽得體。”


    “我說的實話而已。”沈侃瞬間擺正自己的位置,不再將金鳳記掛在心。


    大家分別落座,閑聊起來。金鳳迴到沈仕的身後,看了看英俊瀟灑的沈仕,又看了看談笑自若的沈侃,同樣將往事放飛,低頭對沈仕嘀咕了幾句。


    沈仕失笑道:“又說傻話了,我們是兄弟,焉有不像之理?”


    “相公這話就不對了。”金鳳不服氣,“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兄弟之間,相貌性子不同的多了,何況還是堂兄弟。”


    錢孟元擺了擺頭,大笑道:“不錯不錯,新奶奶過來沒兩日,就會咬文嚼字了,可見我們沈大爺教導有方啊!”


    沈仕笑道:“說的很平常呀,怎麽算咬文嚼字了?”


    “看似平常,然歸究起來,豈能不算大嫂子近朱者赤?”錢孟元搖頭晃腦,“一斑如此,全豹可知。”


    金鳳笑道:“錢公子什麽都好,就是這一張嘴不好,喜歡亂說。”


    “這是誇獎你的話,怎麽倒說我的不是了?”錢孟元又搖頭。


    “時候不早了。”金鳳一笑置之,“酒菜早已備好,請相公們移駕過去吧。”


    看著金鳳的樣子,依然不改迎來送往的習慣,與男人談笑無忌。


    這也就罷了,沈侃心裏苦笑,要是被家裏知道,自己豈不是犯了知情不報之罪。


    幾乎同一時間,孫鎡在家裏正陪著位身穿飛魚服的年輕人。


    “大哥。你是說沈仕私納了運河上的金鳳?葉家兄弟竟也知情?”


    孫鎡皺著眉,又不悅的道:“簡直胡鬧!孫道賢不成器不說,連葉可成也太讓人失望了。”


    被他稱唿為大哥的年輕人名叫孫鈺,乃是孫家長房孫堪之獨子,父親是錦衣衛正千戶,所以他也是錦衣衛,同時還是一名武舉。


    孫家的錦衣衛是朝廷封賞的,孫堪雖然不屑,奈何錦衣衛千戶的封賞擺脫不得,故此孫鈺一出道,就是一名錦衣衛百戶。


    錦衣衛在江南的勢力無孔不入,孫鈺今次迴鄉,一來祭祖,二來奉命辦差。親戚家的事基本都瞞不過錦衣衛的耳目,很快就被他知道了。


    錦衣衛這種機構說它可怕,確實可怕,說不可怕,其實也沒什麽,起碼普通人家並不怎麽懼怕。說穿了就是政治上的暴力機關而已,普通大眾怕的是貪官汙吏和地方惡霸,某種程度上來說,惡名昭彰的錦衣衛恰好是這些惡勢力的克星。


    沈家的沈仕娶不娶外室不關孫鈺的事,懶得操心,說道:“據地方下屬的茶肆上報,本地惡少王老三與一幫潑皮正圖謀對沈侃不軌,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沈侃?”孫鎡很是驚訝。


    “你與沈侃很熟悉?”孫鈺問道。


    “是一個見解不凡,話語與眾不同的同輩兄弟。”孫鎡正經顏色,“大哥,絕不能叫他受害。”


    “那是自然。”孫鈺點點頭,“漫說是自家親戚,就是素未平生的陌生人,也不能袖手旁觀。”


    孫鎡笑道:“我很喜歡這個沈侃,他讀書好似無望,見解卻不凡,依我說如果能做名錦衣衛,或許會有大出息。可惜沈家斷不會同意。”


    孫鈺歎道:“哪個正經門第願意背負錦衣衛惡名?我與我爹是擺脫不掉了,世代與文職無緣。”


    “那是祖父他老人家的福蔭,事出有因,大哥就別介意了。”孫鎡安慰道。


    “嗯。”孫鈺笑了笑,拍了拍兄弟的肩頭,“今次鄉試就看你了。”


    “放心吧。”孫鎡顯得十分自信,“沈侃之事還望大哥多費心,一定不能有任何差池。”


    孫鈺見他反複囑咐,不由得不認真對待,當下交代下去,命人去查看沈侃的動靜。


    這邊沈侃默默跟在葉可成身後,沈仕在前方引路,繞著朱紅瓦綠的遊廊,來到一座改造成暖閣的亭子。


    另一頭還是一道遊廊,四下重重疊疊擺了許多花卉,燈籠的照耀下五色紛呈。坐在暖閣裏,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廳裏都是一水的紅木雕花家具,中間一張大理石的方桌,上麵擺好了一套青花瓷的杯碟。


    劉軼說道:“沈兄對於起居飲食果然極為講究,不愧是望族子弟。你瞧這屋裏的擺設,任何一件都令人賞心悅目。”


    “陋室而已。”沈仕笑道。


    他們坐下來說說笑笑,沈侃默默看著屋裏的裝潢,心說這錢是哪來的?加上“婚禮”,至少也需要一千兩銀子吧,莫非都是金鳳的積蓄?


    很有可能,沈侃清楚沈仕絕無可能拿出這麽一大筆錢,以他的性子,也不會對朋友張嘴,十有**就是金鳳的皮肉錢。


    真可謂是“人財兩得”,鬧得沈侃很是感慨,看似老大春風得意,然而才不相信金鳳會甘於一輩子做見不得光的外室。


    他倒是替沈仕的未來擔起心來,卻茫然不知自己的麻煩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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