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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如狼似虎的差人,年長的和賊眉鼠眼很有默契的對視一眼,老老實實的不加抵抗。


    這些潑皮人人很清楚隻要是被抓進去,至少一頓打是跑不了了,因此愁眉苦臉。倒是王老三好命,不管是他們還是差人都視而不見,畢竟人家是有身份的鄉紳,各方看重的是他的錢而不是人。


    如此他們乖乖的進了衙門,捕衙的官員即刻升堂,直接命將每個人打了二十大板,要他們招出主使之人。


    潑皮們起初還很講義氣的不說,哪知官老爺忒狠心,隨手又扔下一支簽子,命再打十大板。


    劈啪!劈啪!


    無需差人下重手,一見勢頭不妙,一幫潑皮頓時鬼哭狼嚎,誰叫咱們頂不住了?不是不講義氣,趕緊供出了王老三的名字。


    “抓人。”官員飛快寫下簽單。


    這時候,王老三自是早躲了起來,差人撲了個空。


    官員隨即又派了一波差人去捉,到了王家,差人口口聲聲說你王老三今次是攤上事兒了,糾集無賴半夜傷人搶人,新來的縣太爺大怒雲雲。


    王老三聞訊嚇了一跳,因罪名不小,又對裴知縣不熟悉,趕緊取出二百兩銀子,又央求幾位秀才聯名到捕衙去說情。


    誰知官員一口官腔:“黑夜打搶,與強盜何異?失主不單是讀書人,且其家乃本地大族,本官擔心向新來的縣尊告狀,反而與兄弟不便。好了,諸位年兄莫怪,此案我也不敢擅專,隻能公事公辦。人再不來,就去縣衙堂上等著發落吧。”


    幾個秀才見說不下來,隻得悻悻而歸。王老三聽了死活不肯去自首,一咬牙又出了三百兩銀子。


    孫府。


    沈侃一臉關切的在院子裏走來走去,被送迴來的沈値趴在屋裏,請來位專在花街柳巷給人治療‘疑難雜症’的大夫,正在給那臀部療傷。


    忽然,沈侃小聲哼唱道:“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花落人斷腸,我心裏那個美……”


    “兄弟你在唱什麽?”孫鎡走了進來。


    “沒什麽。”沈侃詭異一笑,轉過身來,神色變得難過,“都是我的錯,害得弟弟受了大辱。”


    孫鎡的臉上露出古怪神色,說道:“其實也沒什麽,此種事我見的多了,將養幾天也就好了。”


    沈侃奇道:“這話怎麽說?”


    “唉!”孫鎡搖搖頭,“時下好男風的多了,士林也是如此,我早已見怪不怪。”


    見沈侃驚訝的張大了嘴,孫鎡無奈的道:“是你孤陋寡聞而已,你還小,我就不說了。”


    “哦。”沈侃暗暗乍舌,這明朝也太開放了吧?


    其實要遠比他想象的開放,明代士大夫好男風已經形成了一種風氣,其中福建好男風打宋代起就是出了名的,江蘇、浙江等地也是重災區,本地習俗“多龍-陽之癖”,曆史上不乏喜歡斷袖嗜好的江南著名人物。


    自宣德年間,朝廷嚴禁官妓之後,上流社會無以為娛,於是“小唱”逐漸盛行。所謂小唱,就是唱曲的男童,到了晚明時期,小唱十分之盛,有諸多相關記載可以證明。


    此外也有一些屬於不得已而為之的,比如官員奉命長期在外辦差或在異地做官,身邊沒有妻室,或學子孤身在外遊學,或出家的僧道,或在外教學的塾師,監牢裏的犯人等,這些人都有各種不得已的原因,身邊恰好有書童小廝等,畢竟古代男女大防。


    社會上對此保持心照不宣的態度,官府對之也無可奈何,屬於森嚴禮教下的另類發泄。當然這不能等同於後世的同性-戀團體,完全是兩個性質的產物。


    二人在院子裏等了一會兒,大夫出來後,進了書房。


    趴在炕上的沈値身上蓋著毯子,哽咽道:“五哥,你可要給我報仇啊!”


    沈侃苦笑道:“我哪有能耐給你報仇?還得請求文畊兄長出馬。”


    “兄長,求求你了。”沈値流出委屈的淚水,到底年少,莫名其妙的被開了菊花。


    孫鎡柔聲道:“那些欺負你的惡人又被打了三十大板,現在全部被枷在街上示眾,等枷滿了日子,再問罪。”


    “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沈侃說道,“那些混蛋既然受了罰,我看就饒了他們吧。若再問罪,王老三生性吝嗇,肯定不會掏錢替他們納贖,這仇還得算在我們兄弟頭上,暗箭難防啊。”


    孫鎡想了想,提議道:“要不將這些人押到邊關從軍?”


    “更不妥了。”沈侃歎了口氣,“生性好吃懶做,當了兵也是魚肉百姓的兵痞,興許受不了苦,不是投降韃子就是上山為匪。何況很多人的家中有老有小,鄉裏鄉親的,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依你。”孫鎡心裏鬆了口氣,心說還是老五處事練達,通情達理。


    即使兩家互為姻親,為了一個沈値而公然整治這麽多的家鄉人,事後孫家不免會背上一個仗勢欺人之名。


    沈値雖然不甘心,也沒覺得什麽,他在乎的隻有欺負他的王老三。


    不想孫鎡卻說道:“王老三先後一共賠了五六百兩銀子,再叫他送來一百兩,此事就這麽算了吧。”


    “怎麽能算了?不成,那惡人辱我太甚,哎呦……”沈値一激動,不小心牽動了傷口。


    孫鎡忙解釋道:“是看他先人的麵上,如今花了他這麽多銀子,比殺了他還難受。還有那些潑皮,老五說得對,人人被打了幾十,若再不罷手,恐怕把人給逼急了,今後吃虧的還是咱們,畢竟你我兄弟還要在家鄉科舉,黑夜白天的難以防範啊。”


    “兄長說的是,不怕萬一就怕一萬。”沈侃幫著搭腔,“沈値你不要孩子氣了,聽話。”


    二對一,沈値再不甘心也沒法子,遂生氣的扭過頭去,趴在枕頭上不免一個勁的唉聲歎氣。


    沈侃心中冷笑,你沈値對二姐何等無禮?當晚老子就發誓要讓你吃吃苦頭。


    傍晚,沈侃告別孫鎡,把沈値留在孫家養傷,他迴去見了二伯沈嘉謨,撒謊說帶著沈値去孫府會文,孫鎡與沈値一見投契,很欣賞他的才華,要留下來多住上幾日,早晚切磋。


    沈嘉謨聽了很欣慰,他對女兒整日疑神疑鬼,嚴加防範,對兒子卻十分信任,再說孫家又不是外人,所以沒有懷疑。


    說起來沈値也不算太吃虧,菊花雖殘了,好在得到一百兩銀子的賠償,足夠他去找那翠雲了。


    一連三天,沈侃躲在書房避風頭,順便給顧老爺設計花園的草圖。


    這一日晚上,沈侃去主宅給祖父母請安,完事後,走到大姐的身邊坐下。


    似乎沈沛文正與沈沛薇在爭論什麽。


    就聽沈沛薇說道:“世上最先開花的是梅花,如若以開花的先後次序定尊卑,那麽梅花應當是花中之王,是以梅花可以稱之為群花之首,我想姐姐沒什麽異議吧?”


    “不敢苟同。”沈沛文對此不同意,“《事物紀原》中說武則天冬天遊禦花園,看到所有的花都競相開放,唯有牡丹花遲遲未開,於是將牡丹貶到了洛陽。想牡丹能不畏懼權勢,自然是當之無愧稱的花王。”


    沈侃頓時失笑道:“那都是杜撰,當不得真。”


    “就是。”沈沛薇嘻嘻一笑,“你托人從甘肅帶迴來的幾株牡丹,我早想笑你‘群芳應怪人情熱,千裏趨迎富貴花。”


    沈沛文臉一紅,似乎有些不高興了。沈侃見狀忙說道:“其實也不全是杜撰,大概當時那些花因地下的溫泉而逆季節生長,獨獨牡丹隻能朝南向陽才會綻放,武則天發錯了火。”


    “此話有根據嗎?”沈沛薇不信。


    “當然有根據了。”沈侃笑道,“李太白的‘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幹’,你想倚欄杆的人朝著北,那麽杜丹不就朝南嗎?”


    沈沛薇笑道:“有些歪理,算你的。”


    “小聰明。”沈沛文也笑了,又說道:“記得你我從小最喜歡水仙,水仙花就是我的命。我的四位花神各自掌管一個季節,春天以水仙為命,夏天以蓮花為命,秋天以秋海棠為命,冬天以臘梅為命,如果沒了這四種花,我也就等於沒了命。”


    真是巧了,沈侃非常驚訝,他確實極為鍾愛水仙,記得以前在南-京住過一段時間,而南京的水仙最好,為了買花,真花了不少工資。


    沈沛薇問道:“五弟為何也喜歡水仙?”


    “與眾不同。”沈侃迴答的不假思索,“女人中麵似桃花,腰如細柳,或豐滿圓潤像牡丹,豔麗像芍藥,苗條似秋菊的,到處都有。但是能像水仙一樣淡雅而多姿,不動不搖卻能令人迷醉的,除了水仙,我基本沒見識過,所以用“水仙”二字來稱唿它,真真形象到了極點。我就想知道到底是誰給水仙命名的,我一定心甘情願的給他下拜。”


    “原來如此。”沈沛薇莞爾一笑,“金陵水仙天下第一,等我讓人給你送去一盆。”


    “那可多謝了。”沈侃笑道。


    沈沛文卻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怎麽換了說辭?明明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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