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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誰是病人家屬？”王大川掛了電話，醫生從搶救室內走出，看見我們，當即抬頭問道。
此時，王大川將還放在手上的電話順手就放迴了自己的褲兜之內，並三步並做兩步的上前問道：“您好，我是病人的直屬上司，她是北京人，所以家人都在北京，暫時可能沒有辦法趕過來，有什麽事情你可以跟我說。”
那醫生掃了我們一圈，隨後點頭說道：“我們給患者做了各項檢查，除了腦部有些缺氧之外，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如果你們不放心的話，可以留院觀察幾天，不過我們檢查患者身體時發現，患者曾經受過槍傷，而且傷的還很嚴重，怎麽迴事？”
“是的，她是一名警察，剛剛從北京調過來，之前在一次反黑行動之中曾經受過傷，一顆子彈直接從小腹處貫穿，不過我記得……這已經是兩個月之前的事情了啊，她自己也說傷好了，上麵才會將她調來嘉市的，醫生，那她這個傷勢要不要緊？”
王大川似乎非常了解這個叫做吳菲的女人，可吳菲說過，這是她第一次來嘉市，而以王大川的這個身份，就算是開會也隻有去省會開而已，他們兩個……怎麽可能認識。
“這個你放心，身體方麵沒有問題，兩個月……一般來說，受到槍傷哪怕休息一年都沒有辦法完全恢複，因為是貫穿傷，她在接受治療的時候一定動過刀子，一動刀子就會留血，而且還是在小腹處，從她的傷口來看，她在受傷的時候應該進行過非常劇烈的運動，要不然愈合的傷口不應該往外擴張才對，我暫時還是建議她留院查看一下。”醫生對著我們笑了笑，張嘴緩緩地說道。
“好的，一切都按照醫生的指示吧，畢竟身體重要，田野，你先在這裏守著，吳菲如果被推出來，你就先照看一下，薑淼，你跟我出來……”王大川和那醫生笑著說完，馬上就帶著我離開了醫院，來到了他停在醫院門口的一輛吉普車內。
我看他上車時臉色非常凝重，順手就從口袋裏麵掏出兩支香煙出來，將其中一支遞給了他，道：“局長，怎麽了？”
“新隊員已經陸陸續續過來，田野是最後一個……”王大川抽了一口煙，而後輕聲說道。
我眉目微皺，萬分驚訝的看著我身邊這個正在淡定自若抽著香煙的王大川，久久不能自己。
我還記得他邀請我來這個部門的時候跟我說過，我們嘉市雖然屬於三線城市，但確是夾在杭市和上市中間的黃金三角州，所以上麵對於我們部門的重視不會亞於對於那些一線城市的重視，而且王大川在閑暇之餘曾經告訴過我，能來我們部門的人都是警察學校的精英，最少也有八九個人，但現在部門裏麵，除了虞雲翔，我，還有一個新來的田野，如果硬要把上頭派來的吳菲算上的話，那麽我們部門現在就隻有四個人，我擦……四個人……這能叫一個部門？
“四個人？你不是說最少都有八九個麽？”我疑惑的側頭看著王大川，不解的問道。
而他給我的解釋卻是……那九個人之中，有三個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英勇犧牲，還有六個人不知所蹤，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我整個人都定在了副駕駛座之上。
“什麽任務？”我問道。
王大川搖了搖頭，說這是機密，讓我過來，是想讓我提前做個心理準備，如果上麵再不批人下來的話，那麽我們部門，將會是全國唯一一個隻有四個人組成的絕密罪案小組。
“還有，關於吳菲的事情，除了你，我還有田野之外，誰都不能說，包括虞雲翔。”王大川話鋒一轉，轉身看著我，專注的說道。
我這是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這種極度認真的表情，認真到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和吳菲到底是什麽關係。
“王局，有件事情我想問你，關於吳菲……”我看了王大川幾分鍾，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出了這句話。
王大川微微一愣，隨後深吸了一口氣，拍著我的肩膀說道：“薑淼，你才剛剛踏入這個社會，有很多事情你不用知道，也不能知道，記住，永遠都不要問你不該問的問題。”
我沒有說話，單手往外彈了彈煙灰，歎了口氣，目光則不知不覺的看向了後視鏡之中的醫院大門。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剛剛在吳菲快窒息的那一刻，我慌了，我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她的身份應該不止隻有我們部門的行動隊長，她應該還有著其他的身份，一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身份或者過去。
王大川說的也對，有些東西我不用知道，有些東西，等到我該知道的時候，他自然會說，我輕輕地搖了搖頭，心中淡然了許多。
“那張騰的事情……”我轉身看著王大川，繼續問道。
“你們的身份在嘉市乃至全國都是一個秘密，雖然對外公開你們是警察，但都是一些掛名部門，如果上報你們是受害人，未免更多人起疑，所以就委屈你們了，這件事情你就當沒有發生過，至於張騰，我已經下發通緝令，估計就這幾天吧。”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道：“那就麻煩您了，我今天有點累了，是不是能提前下班洗個澡？王局，做這個部門裏麵的組員可真的不是什麽好的活計，看看我這身上，這才報道了一個禮拜就遇到了這種事情，你是不是應該考慮給我加薪了？”
王大川聽罷，更是沒好氣的拍了一下我的腦袋，啼笑皆非的說道：“你個臭小子，還學會討價還價了，加薪你是不用想了，做我們這一行的，就算死在歹徒手上也是理所應當，納稅人給我們錢不是讓我們吃飯等死的，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記一功，等到部門得到上麵批準，正式成立，我會考慮讓你做隊長，到時候你自然漲工資，怎麽樣？”
我知道王大川這句話字麵上的意思，他的意思是我們部門等那一天能被國家批準正式成立編製的時候，才提拔我當這個部門的隊長，但……鬼知道這部門猴年馬月能等到這一天？他這可是給我開空頭支票啊。
“哎，王局，你有沒有想過把我調到重案組？畢竟我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進入重案組……”我老臉一紅，終於向王大川側麵提出想要調換部門的意思。
可這廝聽了我的話之後，馬上挑了挑眉，佯裝接電話，隨後找了個借口，就直接把我送迴了家。
對於王大川這個人，別看他胖的跟洪金寶似的，但他既然能坐上這個警察局副局長的這個位置，除了後台，可還是要有腦子的啊，很明顯的，他並不想要把我調離這個鳥不拉屎的部門。
我站在家門口，看著那輛吉普車緩緩地從我家門口駛出，當即歎了一口氣，從口袋裏麵掏出鑰匙開門直接就走了進去。
“咳，怎麽？還舍得迴來了？”我一走進門就看見我爸正端坐在客廳中央的沙發之抬頭看我。
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我整個人都怔住了，這家夥難倒不用上班的麽？這個點他應該在公司裏麵辦公吧？怎麽會在家？我去，早知道迴來之前去一下澡堂子，按照這老爺子的脾性，要看到我這滿身是血，絕對會在這家裏暴走啊。
“你……你……你你你……”我爸看了我一眼，隨後那雙眼睛就再也沒有從我的身上挪開過。
我默默地咽了一口唾沫，剛想抓著門柄退出門去，我爸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腳步，一臉不敢執行的一步一步走到了我的麵前。
“爸……那個……我今天去執行任務，然後……”
我這話還沒有說完，這祖宗一下就抓住了我的雙肩，眼眶之中更是充斥了淚水，一邊搖晃著我的身子，一邊哽咽的上下打量我似的說道：“兒子……我的兒子哎，你……你受傷了？讓爸看看你哪裏受傷……來，你別動，慢慢的跟爸去沙發上麵，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你李叔叔，你別動……千萬別動……”
我爸說話間，鼻涕淚水瞬間就流滿了臉頰，他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這不，我剛想開口解釋，他直接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巴，苦逼似的說道：“兒子，你別說話，哪裏不舒服就跟爸說，爸現在就打給你李叔叔，你堅持住昂……”
尼瑪，你堵住我的嘴，讓我怎麽跟你說我哪兒不舒服？
我爸就是這樣，我記得我小時候有一次，同學說我是一個沒有媽的孩子，我直接上去就把他丫的揍了，臉上還掛了彩，迴到家之後，我爸直接就把我們學校告上了法庭，說我們學校縱容學生打架，這原本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卻被我爸無限擴大，到了最後，我爸公司的律師團居然還打贏了這一場官司。
不過我心裏知道，他很愛我，從小到大，幾乎每一次受傷他都會心疼的半死，隻要有關我的事情，他一定親曆親為，就算再累，再忙，也從來不敢疏忽我的任何事情，想到這裏，我原本無奈的臉色，也瞬間軟了下來。
“請問，誰是病人家屬？”王大川掛了電話，醫生從搶救室內走出，看見我們，當即抬頭問道。
此時，王大川將還放在手上的電話順手就放迴了自己的褲兜之內，並三步並做兩步的上前問道：“您好，我是病人的直屬上司，她是北京人，所以家人都在北京，暫時可能沒有辦法趕過來，有什麽事情你可以跟我說。”
那醫生掃了我們一圈，隨後點頭說道：“我們給患者做了各項檢查，除了腦部有些缺氧之外，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如果你們不放心的話，可以留院觀察幾天，不過我們檢查患者身體時發現，患者曾經受過槍傷，而且傷的還很嚴重，怎麽迴事？”
“是的，她是一名警察，剛剛從北京調過來，之前在一次反黑行動之中曾經受過傷，一顆子彈直接從小腹處貫穿，不過我記得……這已經是兩個月之前的事情了啊，她自己也說傷好了，上麵才會將她調來嘉市的，醫生，那她這個傷勢要不要緊？”
王大川似乎非常了解這個叫做吳菲的女人，可吳菲說過，這是她第一次來嘉市，而以王大川的這個身份，就算是開會也隻有去省會開而已，他們兩個……怎麽可能認識。
“這個你放心，身體方麵沒有問題，兩個月……一般來說，受到槍傷哪怕休息一年都沒有辦法完全恢複，因為是貫穿傷，她在接受治療的時候一定動過刀子，一動刀子就會留血，而且還是在小腹處，從她的傷口來看，她在受傷的時候應該進行過非常劇烈的運動，要不然愈合的傷口不應該往外擴張才對，我暫時還是建議她留院查看一下。”醫生對著我們笑了笑，張嘴緩緩地說道。
“好的，一切都按照醫生的指示吧，畢竟身體重要，田野，你先在這裏守著，吳菲如果被推出來，你就先照看一下，薑淼，你跟我出來……”王大川和那醫生笑著說完，馬上就帶著我離開了醫院，來到了他停在醫院門口的一輛吉普車內。
我看他上車時臉色非常凝重，順手就從口袋裏麵掏出兩支香煙出來，將其中一支遞給了他，道：“局長，怎麽了？”
“新隊員已經陸陸續續過來，田野是最後一個……”王大川抽了一口煙，而後輕聲說道。
我眉目微皺，萬分驚訝的看著我身邊這個正在淡定自若抽著香煙的王大川，久久不能自己。
我還記得他邀請我來這個部門的時候跟我說過，我們嘉市雖然屬於三線城市，但確是夾在杭市和上市中間的黃金三角州，所以上麵對於我們部門的重視不會亞於對於那些一線城市的重視，而且王大川在閑暇之餘曾經告訴過我，能來我們部門的人都是警察學校的精英，最少也有八九個人，但現在部門裏麵，除了虞雲翔，我，還有一個新來的田野，如果硬要把上頭派來的吳菲算上的話，那麽我們部門現在就隻有四個人，我擦……四個人……這能叫一個部門？
“四個人？你不是說最少都有八九個麽？”我疑惑的側頭看著王大川，不解的問道。
而他給我的解釋卻是……那九個人之中，有三個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英勇犧牲，還有六個人不知所蹤，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我整個人都定在了副駕駛座之上。
“什麽任務？”我問道。
王大川搖了搖頭，說這是機密，讓我過來，是想讓我提前做個心理準備，如果上麵再不批人下來的話，那麽我們部門，將會是全國唯一一個隻有四個人組成的絕密罪案小組。
“還有，關於吳菲的事情，除了你，我還有田野之外，誰都不能說，包括虞雲翔。”王大川話鋒一轉，轉身看著我，專注的說道。
我這是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這種極度認真的表情，認真到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和吳菲到底是什麽關係。
“王局，有件事情我想問你，關於吳菲……”我看了王大川幾分鍾，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出了這句話。
王大川微微一愣，隨後深吸了一口氣，拍著我的肩膀說道：“薑淼，你才剛剛踏入這個社會，有很多事情你不用知道，也不能知道，記住，永遠都不要問你不該問的問題。”
我沒有說話，單手往外彈了彈煙灰，歎了口氣，目光則不知不覺的看向了後視鏡之中的醫院大門。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剛剛在吳菲快窒息的那一刻，我慌了，我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她的身份應該不止隻有我們部門的行動隊長，她應該還有著其他的身份，一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身份或者過去。
王大川說的也對，有些東西我不用知道，有些東西，等到我該知道的時候，他自然會說，我輕輕地搖了搖頭，心中淡然了許多。
“那張騰的事情……”我轉身看著王大川，繼續問道。
“你們的身份在嘉市乃至全國都是一個秘密，雖然對外公開你們是警察，但都是一些掛名部門，如果上報你們是受害人，未免更多人起疑，所以就委屈你們了，這件事情你就當沒有發生過，至於張騰，我已經下發通緝令，估計就這幾天吧。”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道：“那就麻煩您了，我今天有點累了，是不是能提前下班洗個澡？王局，做這個部門裏麵的組員可真的不是什麽好的活計，看看我這身上，這才報道了一個禮拜就遇到了這種事情，你是不是應該考慮給我加薪了？”
王大川聽罷，更是沒好氣的拍了一下我的腦袋，啼笑皆非的說道：“你個臭小子，還學會討價還價了，加薪你是不用想了，做我們這一行的，就算死在歹徒手上也是理所應當，納稅人給我們錢不是讓我們吃飯等死的，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記一功，等到部門得到上麵批準，正式成立，我會考慮讓你做隊長，到時候你自然漲工資，怎麽樣？”
我知道王大川這句話字麵上的意思，他的意思是我們部門等那一天能被國家批準正式成立編製的時候，才提拔我當這個部門的隊長，但……鬼知道這部門猴年馬月能等到這一天？他這可是給我開空頭支票啊。
“哎，王局，你有沒有想過把我調到重案組？畢竟我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進入重案組……”我老臉一紅，終於向王大川側麵提出想要調換部門的意思。
可這廝聽了我的話之後，馬上挑了挑眉，佯裝接電話，隨後找了個借口，就直接把我送迴了家。
對於王大川這個人，別看他胖的跟洪金寶似的，但他既然能坐上這個警察局副局長的這個位置，除了後台，可還是要有腦子的啊，很明顯的，他並不想要把我調離這個鳥不拉屎的部門。
我站在家門口，看著那輛吉普車緩緩地從我家門口駛出，當即歎了一口氣，從口袋裏麵掏出鑰匙開門直接就走了進去。
“咳，怎麽？還舍得迴來了？”我一走進門就看見我爸正端坐在客廳中央的沙發之抬頭看我。
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我整個人都怔住了，這家夥難倒不用上班的麽？這個點他應該在公司裏麵辦公吧？怎麽會在家？我去，早知道迴來之前去一下澡堂子，按照這老爺子的脾性，要看到我這滿身是血，絕對會在這家裏暴走啊。
“你……你……你你你……”我爸看了我一眼，隨後那雙眼睛就再也沒有從我的身上挪開過。
我默默地咽了一口唾沫，剛想抓著門柄退出門去，我爸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腳步，一臉不敢執行的一步一步走到了我的麵前。
“爸……那個……我今天去執行任務，然後……”
我這話還沒有說完，這祖宗一下就抓住了我的雙肩，眼眶之中更是充斥了淚水，一邊搖晃著我的身子，一邊哽咽的上下打量我似的說道：“兒子……我的兒子哎，你……你受傷了？讓爸看看你哪裏受傷……來，你別動，慢慢的跟爸去沙發上麵，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你李叔叔，你別動……千萬別動……”
我爸說話間，鼻涕淚水瞬間就流滿了臉頰，他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這不，我剛想開口解釋，他直接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巴，苦逼似的說道：“兒子，你別說話，哪裏不舒服就跟爸說，爸現在就打給你李叔叔，你堅持住昂……”
尼瑪，你堵住我的嘴，讓我怎麽跟你說我哪兒不舒服？
我爸就是這樣，我記得我小時候有一次，同學說我是一個沒有媽的孩子，我直接上去就把他丫的揍了，臉上還掛了彩，迴到家之後，我爸直接就把我們學校告上了法庭，說我們學校縱容學生打架，這原本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卻被我爸無限擴大，到了最後，我爸公司的律師團居然還打贏了這一場官司。
不過我心裏知道，他很愛我，從小到大，幾乎每一次受傷他都會心疼的半死，隻要有關我的事情，他一定親曆親為，就算再累，再忙，也從來不敢疏忽我的任何事情，想到這裏，我原本無奈的臉色，也瞬間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