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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行前,劉綽將村正叫到一旁,低聲吩咐了幾句。


    村正聞言,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劉員外,您說的是真的?”


    劉綽點頭,“我從不騙人。”


    “好,好,好!我這就去辦!”村正激動道,“這樣定然能熬過冬天去了。”


    劉綽微微一笑,轉身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啟動,離開了石泉村。


    劉綽撩開車簾,迴望了一眼那些送別的百姓們。


    她知道,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些死去的百姓,那些還活著的百姓,都眼巴巴地等著她。


    她不能讓他們失望!


    “駕!”車夫揚鞭,馬車加速前行。


    風雪之中,劉綽的隊伍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而此時,遠在長安的李德裕,也得到了一個消息。


    “你說什麽?找到趙明誠的下落了?”李德裕坐直了身子。


    “迴稟二郎君,這個趙明誠不止跟舒王府脫不開關係,跟趙翰文似乎也是沾親帶故。東都那邊狀告他的商家不少,他正在四處尋找能買下他手中棉花和棉布的大買家。咱們要不要把人逮住,送到洛陽府去?”李誠道。


    李德裕沉吟片刻,然後道:“我知道了。將人拿了送去鳳祥。繼續盯著舒王府和晉陽公主府,一有消息,立刻來報。”


    “是!”李誠領命而去。


    午飯後,一晚上沒睡的劉綽再也撐不住,在顛簸的馬車中進入了夢鄉。


    夢的內容,無比清晰。


    離開長安前,她和李德裕對著關中地圖研究了許久。


    關中其實是指函穀關以西的渭河流域形成的關中平原,四麵險阻(北黃土高原,南秦嶺,西隴山,東黃河),東麵開口(函穀關),像個口袋,故稱關中。


    她此次出行,先往東北走,查看過華州、同州之後,再向西經邠州、涇州、寧州、坊州,最後到岐州、隴州。在鳳翔府好生休養一番後,再返迴長安。


    “華州前據華山,後臨涇渭,左控潼關,右阻藍田關,曆為關中軍事重地,離長安也近,便是要行刺,也不會在這裏動手。”李德裕指著地圖道,“而岐州治所在鳳翔府,下轄鳳翔和隴州(領汧源、汧陽、吳山、南由、華亭5縣),離長安最遠,又緊鄰大散關。大散關西南方向是在我大唐和吐蕃的勢力範圍之間,龍蛇混雜,斥候不少,在此處動手,可以偽裝成是吐蕃探子動的手腳。不過,我倒覺得他們真正要動手的地方是在邠州。”


    劉綽讚同道:“嗯,凡行刺往往會選在人困馬乏,歸心似箭,最為懈怠之時。可鳳翔府有百姓持血書為我說話的事,長安城中知道的不少。鳳翔節度使張敬則,追隨過宣武軍節度使劉玄佐,為人輕財重義、忠於朝廷,有著收複河湟地區的誌向。節度使大權在握,集軍、民、財三政於一身,要在他的地界上殺長安來辦公務的官,必會招致他的強力彈壓和搜捕。所以,他們絕對等不到我到達鳳翔府,最有可能下手的地方便是邠州了。”


    李德裕又道:“若是在邠州動手,他們應會選擇在邠州和涇州的交界處。那裏雖有官道,但也有山林小道,地勢險要,適合埋伏。”


    劉綽看著地圖,沉思片刻,“如此看來,我得在邠州多加小心了。”


    夢境的畫麵一轉,劉綽就坐在巡查關中的馬車裏。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一個粗獷的男聲喊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劉綽掀開簾子,隻見前方不遠處有一群土匪攔住了去路。他們人數眾多,手持刀劍,兇神惡煞。


    她對隨行護衛的實力有絕對的自信,冷聲道:“你們這群土匪,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攔劫朝廷命官的馬車,難道不怕王法嗎?”


    土匪頭子哈哈大笑,“王法?在這荒山野嶺,老子就是王法!趕緊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說著,他揮舞著手中的大刀,向馬車衝了過來。


    “保護劉員外!”陳烈一聲令下,眾護衛立刻圍在馬車周圍,警惕地看著土匪。


    “娘子,娘子,醒醒,不好了!有刺客!”似乎有人在晃動她的胳膊,聽著是綠柳的聲音。


    聽到刺客兩個字,劉綽一下子從夢中清醒了過來。


    窗外傳來了打鬥聲和慘叫聲,顯然護衛們已經和刺客交上手了。


    劉綽坐直了身體,頭一次清晰地體會到女人的第六感就是準啊。


    “刺客來了麽?”她揉了揉額頭問,“人多不多?”


    綠柳倒被問的有些愣怔,“娘子,您知道有刺客要來?您···真····真是料事如神啊!奴婢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奴婢沒敢往外看。”


    劉綽定了定神,摸了摸腰間的物事,心中安穩了不少,沉聲道:“得罪了人,被刺殺都是早晚的事。不要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們兩個,在車裏躲好!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靈活一點,保命要緊。”


    正值午後,陽光透過樹梢,灑在蜿蜒的山林小道上。四周的鳥鳴山幽,早被箭矢破空的聲音和激烈打鬥的聲音淹沒。


    劉綽撩開車簾,隻見一群黑衣人從四麵八方湧來,他們手持利刃,身手不凡,顯然都是訓練有素的刺客。而護衛和官兵們已經和刺客們交上了手,劍光閃爍,刀影交錯,每一次交鋒都充滿了危險與緊張。


    韓風一馬當先,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如同猛虎下山,每一次突刺都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將靠近的刺客逼退。陳烈則如同幽靈一般,在戰場上穿梭,他的短劍快如閃電,每一次出擊都精準地擊中敵人的要害。


    胡纓和吳鉤站在馬車的兩側,警惕地注視著四周,隨時準備應對突如其來的攻擊。他們的眼神如同獵鷹一般銳利,捕捉著每一個細微的動靜。所有箭矢在到達車廂前就已經被擊落。


    綠柳和菡萏沒見過這等陣仗,嚇得緊緊抓著車廂壁。


    菡萏抖著聲音道:“娘子放心,奴婢們死也要跟您死在一起。”


    綠柳糾正道:“不不,奴婢們便是死也會保護好娘子的!”


    劉綽笑著搖頭,“死不了!這個人數咱們還應付得來。正午了,此處已經離岐州很近了。想必,鳳祥節度使已派了接應我們的人。”


    “可···他們怎麽知道咱們正被刺客圍攻呢!”二美結巴道。


    沒等劉綽迴答,坐在車廂前的胡纓已道:“娘子,火折子備好了!他們人不少,且個個武藝高強,就是看起來有的出力,有的不出力!”


    車頂上接連射出三箭的吳鉤也道:“我早就想試試飛火流星了!”


    劉綽知道,這些刺客來自於不同的勢力,有李實的人,有舒王妃的人,有晉陽公主的人,還有李錡的人和趙家的餘孽。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取她的性命。


    “吳鉤,對著天放三顆飛火流星,越高越好!”


    “領命!”吳鉤應聲而動,隨後三道帶著哨音的煙火在天空綻放。


    四方刺客的攻勢雖然猛烈,但他們本就各自心懷鬼胎,彼此之間缺乏信任,更無默契可言。有的刺客急於表現,衝得太快,反而暴露了自己的破綻;有的刺客則因為擔心被同伴搶功,而猶豫不決,錯失了最佳的攻擊時機。


    相形之下,劉綽的護衛們訓練有素,配合默契,展現出了截然不同的風貌。他們人數雖不占優勢,卻絲毫不落下風,迅速地圍繞在馬車周圍,形成了一道堅固的防線。


    邠州衙門派來的官兵們雖然訓練有素,也都穿著甲,但與劉綽的護衛們相比,居然稍顯遜色,然而他們的存在,也為護衛們分擔了不少壓力。


    刺客們的攻擊雖然兇猛,卻是相互掣肘、雜亂無章,根本無法突破劉綽護衛們組成的銅牆鐵壁。一場精心策劃的刺殺行動,卻因為各自的小心思和不默契的配合,變得有些滑稽可笑。


    一個瘦高個老者,一邊向著馬車衝刺,一邊輕蔑地打量著其他三方的人馬,心裏盤算著如何在行動結束後搶奪最大的功勞。


    他暗自思忖:“他娘的,這個劉綽走哪條道不好,非走這麽個無處藏身的鬼地方。要不然,憑老子的輕功,早就悄無聲息地完成了刺殺,哪用得著像現在這樣艱難靠近?”


    道旁一棵大樹上坐著一個戲子打扮的胖子,嘴裏嘟囔著:“哼,李實的手下就是愛出風頭,如此也好,待我找個機會暗中下手,王妃的賞賜可不能便宜了別人。”


    他身邊還坐著個妖嬈的年輕女子,她正一臉花癡地盯著戰陣中的陳烈道:“還是公主殿下說得對,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那個陳烈可是號稱修羅夜叉,硬碰硬怎麽行?似這等英雄人物,可得智取!”


    胖子嗤笑一聲,“玉麵閻羅,你如今可是公主府的座上賓,怎麽還跟沒見過男人似的?這就看上人家了?”


    女人嬌俏一笑,“沈紅伶,老娘想看哪個漢子,就看哪個漢子,要你管!反正看上誰,也不會看上你這個死胖子!”


    沈紅伶也不氣惱,依舊笑眯眯的,對樹下一個油頭粉麵的年青人道:“血扇郎君,你這婆娘又動歪心思了,可該好好管管了!”


    樹後走出一個頭戴玉簪,手拿折扇的書生,他一點都不在意女人的話,語氣中頗為遺憾道:“聽說這劉綽,是個少見的美人。就這麽殺了,實在可惜。幾位可否給在下留個一睹芳容的機會?”


    沈紅伶伸出胖手,“賢伉儷果然與眾不同,算我沒說!”


    戰陣中一個手握大刀、滿臉絡腮胡的壯漢正被韓風壓製得寸步難行,忍不住扯著嗓子大喊:“你們這幫家夥,怎麽還不動手?瞧著等老子們死了,有你們什麽好?”


    瘦高個老者輕歎一口氣:“哎,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浙西這幫人,看著人高馬大,本事卻不濟,拆台倒是有一手!”


    “胡纓,傳令下去,先射幾輪烈焰弩把刺客往後逼退,待敵我距離拉開後,再往他們人多的地方扔震天雷!記住了,點燃信引後,數五個數再扔。”


    “領命!”胡纓站起身,吹了個口哨,又從腰間取出了兩個彩旗,揮舞了一陣。


    離馬車最近的那批護衛,並沒有參與到近身相鬥之中。接收到訊息後,紛紛將肩上的弩箭取下來,對著剿殺在一起的人群,連發數陣弩箭。


    這些弩箭將傳統弩箭和黑火藥結合為一體,發射時,攜帶著赤色的火焰。刺客們中了弩箭後,身上的冬衣也被赤色火焰點燃。或是滾倒在地,或是手忙腳亂地要身旁的同伴幫自己滅火。


    “這什麽東西?”


    “火,火,著火了!”


    隨著烈焰弩的射擊,戰局瞬間發生了變化。刺客們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打亂了節奏,不得不向後退縮。


    他們還沒搞清楚,為什麽對麵射來的弩箭能爆出那麽大範圍的烈焰。就又看見對麵的劉家護衛們向他們扔起了冒著火星的陶瓷瓶子。


    根本沒人知道這些陶瓷瓶子是幹什麽用的。


    幾息後,隨著爆炸聲響起,他們知道了。


    這是比那些落到人身上後會焚起大火的弩箭還要恐怖的東西。


    由於唐代的火藥技術相對原始,震天雷的爆炸力實在有限,但對從沒見過這些的人來說,其威懾力已然足夠了。


    刺客們被炸得七零八落,哪裏還有絲毫戰意,隻留下一片狼藉和哀嚎聲。可他們後退的路卻被瘦高個老者和戲子打扮的胖子給攔住了。


    “看來這兩人是頭目。”劉綽心想。


    “都這個時候了,賢伉儷就別再躲懶了!該是咱們出手的時候了!”胖子道,“人家不到一百人,咱們可有三百多人。這迴要是失手了,咱們以後也別做人了!”


    手執鐵扇的書生和妖嬈女子這才慢悠悠走到人前。


    瘦高個老者鼻子裏哼了一聲,“裝模作樣!大冬天的,這樹上光禿禿的,以為對麵看不到啊?狗屁!”


    這時,韓風和陳烈等人也注意到了這幾個異常的刺客。胡纓從腰間抽出雙刀,動了動筋骨。


    妖嬈女子聞言,忍不住秀眉一挑,“老東西,怎麽說話呢?你這麽厲害,剛才那些怪瓶子扔過來的時候,怎麽不見你挪動地方啊!奴家可是素聞您老人家輕功了得啊!”


    沈紅伶忙勸和道:“兩位,兩位,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大敵當前,咱們應該前嫌盡棄,共同對敵才是啊!馬兄,你於暗器一道頗有造詣,可看得出適才那火弩是何道理啊?”


    血扇郎君撐開鐵扇瀟灑地揮了揮,“沈紅伶,你說的倒是輕巧。我與內子擅長的是近身相鬥,齊老輕身功夫好,沈兄的暗器毒藥,馬某更是望塵莫及。若要再攻,兩位可真是當仁不讓啊!”


    絡腮胡子的大漢,聽了會兒幾個人的鬥嘴,恥笑道:“還自稱英雄好漢呢?一個個膽子還沒鳥兒大!”


    沈紅伶忙就坡下驢道:“陳兄,陳兄在軍中任職,自是見多識廣。似這等威力的火藥,我等實在是沒見過啊!”


    絡腮胡子用粗大的手掌拿了根弩箭,分析道:“那些護衛用的弩,並非軍中樣式。弩身可能是檀木或核桃木的,夠硬。弓弦的彈性韌性也都強了不少。這箭矢的箭杆就是普通的竹子,箭頭也沒什麽稀奇,厲害的是這箭頭後麵的小竹管,裏麵裝了火藥,用於引火。”


    “原來如此!受教了!”沈紅伶抱拳道,“陳兄真是心細如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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