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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日大雨,渭水水位暴漲。


    渭水岸邊,長安城外的平民墓地。


    沒有白幡,沒有香火紙錢,沒有哭喪的孝子賢孫。


    一代名醫孫思邈的葬禮,可謂低調至極。


    或者說,本來應該是很低調的。


    “久仰神醫大名,可惜隻能在這樣的場合相見了。”


    李明信守承諾,扶著深黑的棺槨,踩著泥濘的道路前行。


    在他身旁,金光閃閃的甲士護衛左右,呈扇形隊列警戒前行。


    屬實是想低調都不行了。


    老孫儉樸一生,自然是不會有什麽“遺體告別”之類的環節。


    葬禮沒什麽可說的,直接挖個坑一埋,了事。


    送葬的人群散去。


    李明撐著傘坐在馬上,慢悠悠地迴城,一路欣賞著雨景。


    渭水邊,一位蓑衣老翁正在垂釣。


    “有口嗎?”李明隨口一問。


    老漢頭都不抬:


    “什麽口,都被滅了。這裏隻有魚。”


    “願者上鉤麽?”


    李明嘿嘿一笑,從馬上蹦了下來,自來熟地坐在釣魚佬的旁邊。


    “孫神醫,久仰久仰~”


    本著敵人越是反對、越說明我做對了的精神,在遭遇暗殺等重重阻隔後,李明更加堅定了麵見孫思邈的想法。


    在老孫被“滅口”的當時,就和他約定了下次見麵的時間和地點——


    出殯扶棺之時。


    “這位殿下,您認錯人了,我不姓孫。”孫思邈壓低了草帽:


    “過了今天,我要是再和皇族有什麽幹係,那我就是孫子。”


    李明哈哈笑了起來:


    “抱歉,我們的一點家事把神醫卷入了進來。”


    同時,他心中一凜。


    聽孫思邈的意思,他那次差點被滅口,確定是與皇族有關的。


    老孫並不是與上層絕緣的民間人物。


    李世民就曾多次招他入宮看病問診,還想封他為國學博士,隻是被謝絕了。


    他是認識皇族的。


    也就是說,這一切的幕後黑手真的是……


    “看在殿下同樣醫術高超的份上,我才與你說道說道的。”


    孫思邈望著波浪翻滾的河麵,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大概在去年的這個時候,有人找到我,說府上鬧鼠災。


    “但家裏的姨娘有些神經質,堅決不讓帶砒霜進門,問我有什麽辦法。”


    他的思路非常清晰,完全不像是已經七十多的老人:


    “我當時也是腦抽,告訴了他雄黃酒加熱可製取砒霜的方法,咳,呸!”


    老孫很不文明地向渭水裏吐了口痰。


    任誰像他這樣,稀裏糊塗地攤上了殺身之禍,都很難文明得起來。


    “後來……我在那什麽《長安快報》上,讀到了有人用雄黃酒毒殺皇帝。


    “然後,我就離開了長安。”


    孫思邈一邊說著,眼皮一邊控製不住地抽搐。


    李明這才明白,怎麽這老家就在京畿的老神醫,突然人間消失了。


    讓來俊臣他們費了老鼻子勁才找到蹤跡。


    老孫這老頭也是夠機靈,一知道有人用他的藥方幹壞事,立馬就開溜。


    “沒想到,在外躲了大半年,就迴京一次補充點藥材,就被殿下您堵了個正著,還加了一點料。”


    孫思邈轉過頭,不知是笑是哭地看著李明,抬起了手臂。


    那個被傘尖劃破的傷口結了黑痂,仍然隱隱作痛。


    雖然提前服用了解毒藥,但毒性也沒有被完全壓製下去。


    “彼此彼此。”李明撩開頭發,額頭上有一處不起眼的傷口,也結了痂。


    是被尉遲循毓一記“走你”踢進小巷子後,腦袋磕到牆壁上傷到的。


    “所以,是誰想要你我的命?”李明沉聲問:


    “那個向你打聽可以瞞天過海的毒藥、差點毒殺皇帝、又差點殺死我倆的人,是誰?”


    孫思邈鼻子輕哼一聲:


    “這種事兒,對方肯定不會親自出麵來問啊。


    “去年向我打聽雄黃酒‘妙用’的那人,就是府上的下人。”


    李明燃起的希望又癟了下去。


    “不過……”孫思邈話鋒一轉:


    “尚藥局裏都是我的徒子徒孫,承他們所托,我也進過幾次宮,替陛下和皇子皇孫們看過病。”


    李明的唿吸急促起來。


    “殿下有一位哥哥,一直生著怪病。陛下讓我替他看病,因此我也去過他的寢殿幾次,多少混了個眼熟。”


    孫思邈緩緩道來:


    “那向我打聽毒藥的下人,雖然貼了胡子、有所喬裝,我當時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


    “但事後迴想,那下人,就是您那位怪病皇兄身邊的宦官。”


    李明心跳驟然加劇。


    怪病的皇兄,那不就是李承乾嗎!


    好你個太子,幹了壞事不敢人,還敢腆著個大臉來我這兒賣慘?


    “您那皇兄明明身強體壯,但就是說自己有病,不肯離開宮裏去他的封國就藩。


    “陛下請我給他看病,我能說什麽?說他是裝病還是真病?這不是把我架到火上烤麽?


    “我隻能打個馬虎眼,說那位王爺得的是心病,心病難醫。”


    時至今日,孫思邈說起這事還來氣。


    “咦?”李明一愣。


    聽這描述,不像是李承乾啊。


    反倒像……


    “您那位得了‘心病’的哥哥,好像是……”


    孫思邈抬起頭,迴憶了一番:


    “好像是齊王,叫李祐來著。”


    李祐……


    李明陷入了茫然。


    是他?


    給皇帝下毒、策劃九成宮、暗殺他和孫思邈的幕後黑手……


    居然是李祐?!


    那個肌肉發達頭腦簡單、既無皇恩又無勢力的無能皇兄?


    你說是老十三李福搞的鬼,都比李祐更可信啊!


    “怎麽會是他?怎麽老是他?”


    李明坐在迴城的馬上,cpu都快幹冒煙了。


    老五李祐在京城的時候沒整出什麽動靜。


    怎麽去了齊地以後,反而到處都是他的傳說?


    除了密謀殺皇帝殺皇子,好像勾結張亮、抹黑遼東的罪魁禍首,也是李祐嘛!


    難道之前的傻大冒隻是表象,李祐才是扮豬吃虎的高手?


    “亦或者……那個傻大冒隻是台麵上的木偶,一切需要出麵的壞事,由他來幹。


    “從而掩蓋真正主謀的身份……”


    順著這個思路思考,就豁然開朗了。


    以李祐的腦容量,連續策劃這樣高端的陰謀,顯然不適合他。


    他隻是個被人利用的傀儡,替幕後黑手火中取栗而不自知。


    “但幕後黑手也留下了破綻。


    “連續兩次利用李祐,這犯罪手法過於獨特了。


    “這說明,九成宮之變和張亮勾連案的背後,都是同一個主謀。”


    而再以九成宮之變和孫思邈為橋梁,又連通了平州假警報案、以及最近發生的刺殺案。


    串起來了,都串起來了。


    從去年開始發生的一係列案件,全部串聯起來了。


    “是同一個人,在背後操弄這一係列事件、把我們耍得團團轉的,是同一個人!”


    李明頓時感到頭皮發麻。


    合並同類項,固然能讓思路變得清晰得多。


    幕後主謀參與的事件越多,露出馬腳的概率也就越大。


    但是這也說明,幕後黑手的謀劃之深、能量之大。


    “嗬,能量再大,還能大得過皇帝麽?”


    李明撫平心境,更冷靜地審視這一係列事件。


    “事情的開端,是李孝恭案。


    “李祐通過身邊的宦官,從孫思邈處得知了雄黃酒加熱有毒這一方子,並告知了阿史那結社率。


    “阿史那結社率又買通李孝恭的突厥裔小妾,讓她以雄黃酒毒殺了親夫,證明了此藥方的有效性。”


    這起案子的始末,總算徹底厘清了。


    “接著,結社率在李世民身上實踐了這方法,所幸被我破壞,救迴了皇帝,識破了雄黃酒下毒的原理。


    “隨著案件調查深入,阿史那結社率悍然發動九成宮事件,又被我破壞……”


    到了這一步,李明意識到,自己已經正式步入了這場弑君陰謀背後主使的視線中了。


    “接著便是第一次見孫思邈,在立德殿與楊氏無意中說起此事後,內鬼王氏將這一動向告訴了主謀。


    “主謀便散播了平州內憂外患的假消息,讓我打消了與老孫的見麵,提前出發去遼東……


    “不,不是假消息。”


    “平州發來的急報是真的,高句麗預謀入侵,此事一度驚動朝廷。”


    李明迴憶起了他初到平州時的場景。


    當時門衛告訴他,高句麗確實是有動作南侵的,隻是後來不了了之了。


    高句麗的動作實在太恰到好處了,簡直是在和那主使打配合一般。


    “或者說,主使真的串通了高句麗,導演了這一出佯攻??”


    這實在是……意料之外,但又情理之中。


    天可汗是四方夷狄最懼怕的帝王。


    暗殺掉他,符合高句麗在內所有蠻夷的利益。


    九成宮事件背後已經有薛延陀的影子了,再多一個高句麗並不難理解。


    “之後,便是主謀造謠我謀反,直到我從遼東迴來,第二次試圖麵見孫思邈、搞清事情真相,又謀劃了暗殺和滅口……”


    一樁樁事件脈絡無比清晰,展現在了李明麵前。


    事情雖然明麵上是齊王李祐幹的。


    但這麽大的手筆,顯然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藩王能導演的。


    “誰夠資格操控一個皇子?誰能勾連薛延陀和高句麗?誰能讓皇帝的密探頭子心甘情願地投靠?”


    李明自問自答。


    答案唿之欲出。


    “皇子之上,皇帝之下。


    “除了我那三位嫡兄,還能有誰?”


    繞了一大圈,壞人原來還是在你們三個裏麵啊。


    李承乾仍然是頭號嫌疑人。


    不是因為他與李祐走得最近。


    李祐出發前,請五弟吃個飯、送個禮什麽的,不算什麽特殊的事情。


    主要是因為,李承乾作為太子,是皇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如果皇帝掛了,他受益最大。


    除了李承乾以外,李泰的嫌疑也不小。


    這貨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在九成宮事件中,除了李世民,就屬李承乾遭遇的危險最大。


    如果當時把他倆一勺燴了,李泰就成了最後贏家。


    而且在皇帝給李明和李治也開放了“爭儲權限”後,李泰其實是最大的受害者。


    這也能部分解釋,為什麽第一次阻止他麵見孫思邈,隻是將李明調虎離山到遼東,而第二次直接痛下殺手。


    他對李明的態度轉變了。


    李治的可能性最小。


    去年他才十歲,何德何能搞這一波操作。


    但也難說。


    因為開著後世天眼的李明知道,長孫皇後所生的三兄弟裏,就數李治這貨最早熟、最會扮豬吃虎。


    李治還小想不出這陰招,但難保他身邊的謀士家臣不會這麽給他出餿主意。


    又迴到了最喜歡的親兄弟狼人殺環節。


    和孫思邈的會麵,果然大有助益啊。


    信息量巨大。


    “不論是三個裏的哪一個,想殺我的,還是我的親兄弟啊。


    “你都拿出吃奶的本事款待我了。


    “我是不是也應該在節日當晚,給你迴敬個大的,讓你樂嗬樂嗬?”


    李明舔了舔嘴唇,眼神柔和。


    …………


    太極宮,內苑。


    拜某兩位婆婆媽媽的朝廷重臣所賜,宮女和宦官們不得不頂著風雨,996地進行著節日的布置,忙得不亦樂乎。


    人手很緊張,因此“犯了錯”被李明趕出來的胡三娘,也順利混入了整備的隊伍之中。


    她的任務是修繕海池邊的燈台。


    燈台有數丈高,由鬆木搭建。


    節日當晚,在燈台頂部點燃薰香,可以有安神祈福之效用,是老李家每逢節日的傳統節目了。


    曆經十幾年風雨,這些燈台已經有些陳舊,需要修繕。


    胡三娘拿著一桶桐油和生漆調配的防蟲油漆,靠近了自己負責的那座燈台。


    趁人不注意,她以寬大的蓑衣為遮擋,用鏟刀刮開了燈台榫卯關節處的木皮,將白胖的蠐螬們塞進木頭縫裏,外麵再用木片蓋上。


    最後,她在原位塗上油漆,完成最後的掩蓋。


    那些蠐螬數量多,食量驚人,加上這陰雨天十分適宜,可以很快地把木頭蛀空。


    當然,光靠蟲子蛀,要把宮廷禦用工匠們所打造的燈台蛀塌,多少有點不現實。


    “你,在磨蹭什麽!”


    領班的宮女大踏步走來,大聲怒斥胡三娘。


    同時,從蓑衣裏摸出一把從木匠那裏順出來的起子,悄悄遞到了她的手上。


    這位也是打入內部的探子。


    胡三娘不動聲色地將起子收入懷中,拎著油漆桶,爬上了燈台頂部。


    她故技重施,在榫卯關節各處加入蟲子,讓它們慢慢啃食木質部。


    當然,蟲子隻是障眼法。


    燈台不僅以榫卯結構搭建,還用釘子連接各處板材,以求雙重保險。


    所以,光用蟲子是不夠的。


    得把釘子也拔了。


    胡三娘俯下身,用起子扣住釘頭,小心地用力。


    過了許久,終於卸下一根釘子,釘子仍然很直,沒有打彎,幾乎看不出是被起子撬下來的。


    然後,胡三娘又用手把釘子輕輕塞迴原位。


    如此一來,釘子沒有少,但已經不能吃力,隻起到一個裝飾的作用了。


    胡三娘在這突出的釘頭部位,撒上幾片潮濕的樹葉作為偽裝,繼續處理下一顆。


    就這樣,在接下來的數日之中,她便用這方法,一顆一顆仔細地處理釘子。


    如果不小心用力過頭,把釘子掰彎了,她還得用錘子將釘子錘正。


    務必不能讓人看出,這根釘子是被人為撬下來的。


    在她愚公移山的堅持下,這座燈台的釘子,已經被她全部都拔除了,整座建築搖搖欲墜。


    胡三娘自己是從上到下拔釘子的,所以她幹活的時候還安全。


    但現在,如果再讓她爬到這燈台的頂端,那是給她一萬個膽子也不敢了。


    釘子被拔,榫卯被蟲蛀。


    從外表看,這座燈台還好端端地矗立在原地。


    但內芯已經爛完了。


    如果現在有人爬上去,指不定就會塌。


    “唿……”


    胡三娘擦了擦汗,不動聲色地將起子還給領班的宮女。


    兩人互相交流眼神,微不可查地點點頭。


    我們滴任務,完成啦!


    …………


    六月。


    天氣漸漸熱了起來,端午節到了。


    也是天公作美,持續了一個多月的降雨,終於消停了。


    端午節當晚,用過晚膳。


    太極宮內苑人聲鼎沸,燈火通明。


    皇室都聚集在此,祈福驅邪,度過節日。


    雖然陛下體恤在外的藩王,不強求他們迴京。


    但算上留在京中的宗室、外戚,節日還是很熱鬧的,很有氛圍。


    到時候,宮女們爬上燈台、點燃火盆,便是節日慶典的最高潮。


    根據南方傳來的風俗,火盆裏原本還要放些雄黃,點雄黃煙驅蟲辟邪。


    但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這個環節被取消了。


    焚燒一些薰香,湊合湊合就得了。


    皇室成員站在海池邊上,點燃蠟燭放在紙船上,寓意送走瘟神。


    帝室是最講究老幼尊卑的。


    每一位嬪妃和她們的孩子,在海池邊都有一塊大致固定的位次秩序。


    立德殿眾人所處的位置,正好在一座燈台下麵。


    李明貼近了聽,燈台柱子裏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啃噬。


    他便放了心,在池邊開心地玩著裝滿水的羊尿泡,仿佛是個尋常的熊孩子。


    楊氏和其他姨娘們聊著天,樂嗬嗬地看著這溫馨和諧的一幕。


    唯獨王氏離他們遠遠的,生著悶氣。


    幾年前,楊氏以罪臣妻妾的身份,蝸居掖庭。


    是李世民見楊氏貌美,臨幸了她,懷上了李明。


    這才讓她烏鴉變鳳凰。


    王氏也想如法炮製,每天對鏡梳妝,就是想趁陛下臨幸立德殿時,吸引他的注意力,讓他發現自己的美。


    當然,結果就是,李世民甚至根本不記得立德殿還有這麽個角色。


    這就讓她很抑鬱了,天天和楊氏沒事找事。


    這也讓楊氏一度很困惑。


    原配李元吉都已經會打醬油了,還和她爭風吃醋個什麽勁兒?


    “姐姐們。小殿下也在呀。”


    武媚娘的位置就在她們旁邊,自然而然地溜達過來聊天。


    “武姨娘好~”李明甜甜地向她打招唿。


    “給小殿下請安了。”


    武媚娘向李明福了福身子,看起來其樂融融。


    稍遠處,李承乾眼神灼熱地看著她。


    “皇兄,你在欣賞哪位佳人呢?”


    李泰有些陰陽地問道。


    按照禮儀,李承乾、李泰和李治三位嫡子是站在一起的。


    三位參賽選手各懷鬼胎,又不好在皇帝麵前演一出宮鬥,破壞他“兄友弟恭”的美好遐想。


    隻能口不服心不服地湊合在一塊兒了。


    “孤在看那李明。”李承乾戀戀不舍地收迴秀目:


    “皇弟既然已經過繼,那便是孤的親弟弟了。


    “他怎麽還與立德殿眾人混跡呢?”


    一提起那個讓人腦殼疼的小混蛋,李泰不自覺地揉了揉太陽穴:


    “誰能治得住他啊?哪裏有好處他往哪裏鑽唄。”


    李治還是老樣子,一如既往地悶聲不響,聽著兩位哥哥爭奇鬥豔,跟著李承乾的眼光,默默地望向李明的方向。


    一眼就看見了穿著輕薄鮮紅宮裙、如花蝴蝶般的武姨娘。


    青春期的少年一下子就臉紅了,下意識地躲開了視線。


    阿兕子李明達也正充滿怨念地看著李明的方向,嘟著嘴念叨著:


    “小明怎麽跑那兒去了……”


    她也想像武姨娘那樣,去找小明玩。


    但是她和立德殿的隊伍之間,還隔著一個韋貴妃,不太好傳過去。


    在經過小明同學的科學調理以後,她現在是真的踐行了“隻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綽號”這一至理名言。


    真的和兕子,也就是小犀牛那麽強壯了。


    這時,宮女們將香料盆段在燈台的腳下,準備在宗正卿李神符念完那之乎者也的開場白後,爬上燈台點香。


    楊氏和武媚娘聊著天,王姨娘照例在一旁獨自美麗,李明也在開心地玩著羊尿泡做成的皮球。


    突然,他腳下發力,猛地一踢球。


    水球正中小宮女的腦袋,她一個趔趄,腳底一滑,掉進了水池裏。


    噗通一聲,現場亂作一團。


    發生了這麽大動靜,皇帝陛下自然而然地跨過了韋貴妃,到了楊氏這邊。


    皇帝是不受這些繁文縟節束縛的。


    “發生了什麽?”李世民皺眉問。


    “宮女不慎落水,拖下去杖責便是。”武媚娘一如既往地表現欲滿滿。


    “武姨娘武姨娘,其他的燈台都亮了,怎麽就我們這兒的不亮?”李明天真地指著黑乎乎的燈台頂。


    “因為那宮女……”


    武媚娘看了看皺著眉頭的皇帝陛下,恍然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在這兒,便自告奮勇地拿起宮女遺留下的香料盆:


    “就讓臣妾上去焚香祈福吧。”


    李世民擰著的眉頭終於鬆了下來。


    李明看著武媚娘踩上咯吱作響的扶梯,又竄到王氏的身邊,拉拉她的裙擺:


    “王姨娘王姨娘,我的球滾到燈台架子下麵了,幫我撿。”


    小樣你誰啊……王氏下意識地想拒絕。


    但她發現,皇帝的目光一直跟著李明。


    便硬是把這句話咽了下去,扯起嘴角,盡量和顏悅色地從牙齒縫裏擠出一句話:


    “好,姨娘這就給你撿!”


    她提起裙擺,鑽到了燈台底下。


    恰在此時,武媚娘也上了燈台頂,正在打火鐮點火。


    “天殺的熊孩子,把球踢得恁裏頭……”


    王姨娘輕輕罵了一句,伸長了手,去夠那角落裏的球。


    手肘不小心輕輕碰到了燈台的柱子。


    本應堅實的鬆木,發出哢嚓一聲。


    好像裏麵空無一物似的。


    緊接著。


    燈台轟然倒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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