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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


    李世民麵無表情地瞥了一眼呈上來的報告。


    內侍省、大理寺和刑部的三位一把手,在立政殿的書房瑟瑟發抖。


    在皇帝的詔令下,他們哥仨暫停了手頭的一切事務,集中力量攻堅。


    將端午節當晚發生在內苑的不幸事故,裏裏外外徹查了個遍。


    為了查清此事,陛下甚至還破天荒地開了綠燈,準許大理寺和刑部的調查人員們走太極宮北麵的玄武門,進入內苑搜查。


    這樣換個方向,就不用從南往北穿過後宮嬪妃所在的寢殿區域了。


    既方便查案,也避免了尷尬。


    沒想到,自己給手下破天荒開的特殊待遇,折騰了好幾天,卻換來了這麽一個調查結果。


    意外?!


    特麽的根本不需要你們這群吃幹飯的官僚,隨便拎個現場的宮女宦官來問問,也知道說這是一起意外啊!


    問題是,這事件的背後呢?


    內情呢?陰謀呢?製造意外的手法呢?背後操盤的主謀呢?


    你們該不會想告訴朕,什麽都沒查出來吧!


    “爾等或是在科舉中脫穎而出的驕子。”


    李世民虎踞龍榻之上,嗓音低沉地說道:


    “或是前朝入仕、宦海沉浮多年的人才。


    “爾等俸祿不薄,百姓賦稅供養爾等,而朕對爾等的期望也不可謂不高。”


    言外之意就是,你們的工作辜負了朕的期望啊,是不是吃白飯的?拿著優厚的工資不幹活?


    內侍省太監是麵如死灰。


    他反正“領導責任”這口鍋是背定了,躺平任嘲。


    大理寺卿孫伏伽、和刑部尚書劉德全,則悄眯眯地互視一眼。


    陛下滿腔憤怒、亟需找到一個兇手撒氣的心態,他們太能夠理解了。


    就像衙門傳喚人犯審問,人犯突然暴斃,結果仵作說是“急病而亡”一樣。


    受害者家屬肯定不接受,肯定要鬧事,肯定會有陰謀論的呀。


    一般來說,小聰明的官員此時就會“積極領會領導意圖”,順著領導的毛捋。


    領導想要找個兇手撒氣,那就給他找一個替罪羊。


    但在貞觀時期,雖然大臣們也會結黨、也會政鬥,但總體還是有原則的。


    老孫和老劉在一陣激烈的商討之後,還是決定據實以告。


    “啟稟陛下,臣等仔細查驗現場,訊問現場目擊證人,核對內侍省和工部賬冊。


    “確認無誤,端午節發生的不祥事件,確係意外……”


    他們尤其詢問了某位節度使殿下。


    因為李明殿下當時也在現場,最為冷靜鎮定,並親自參與指揮了救治和善後工作。


    查宮裏的案子,最麻煩的一點就是,證人個個都惹不起。


    你難道還想傳訊哪位深宮貴妃去大理寺衙門應答迴話嗎?


    李明殿下最配合審查,所以他的證詞得到了最高的重視。


    結果就是,李明的意見被全盤采納,成了大理寺和刑部仔細調查、綜合研判的結果。


    這是有理有據、有法可依的,嚴格遵守《貞觀律》等基本法。


    絕對不是因為自從李孝恭案以後,這兩個部門的官吏就被李明攻略,如今已經被十四奸黨灌滿,成為李明的形狀了。


    “無需和朕申辯,朕隻需要答案。”李世民不耐煩地用手指點點桌子。


    孫伏伽和劉德全依然堅持己見,兩手一攤地表示,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具體情況是個什麽情況,不管陛下信不信,我們反正是信了。


    “嘖,行吧退下吧。”


    李世民揮退了這兩個頭鐵的官員和麵如死灰的老太監。


    雖然他從諫如流,不可能因為手下大臣和他頂牛,就把人責罰一頓。


    但心裏的不爽也是真的。


    李世民隨手掂起兩人呈上的報告文書,切了一聲,輕輕甩到桌案的一角。


    皇帝不是官僚,要通盤考慮的事情太多,沒精力也沒必要去探究每件事的細節。


    他要抓的是大趨勢、大方向。


    比如這起燈台倒塌殺人案。


    如果順著官僚的思路,逐字逐句地讀起了他們的報告。


    那可就中了老油子們的陷阱,真的以為這案子純粹是一起意外了。


    踏馬的,從去年這時候開始,李孝恭案、九成宮案、遼東誣陷,再到李明遇刺案。


    針對皇族的小動作層出不窮,平均一個季度來一次,都快成季番了。


    而且涵蓋的目標也很全麵,從皇帝本人、嫡皇子、庶皇子到宗室,人人有份,絕不偏頗。


    而就在幾天前的端午節,就在自己和諸皇室麵前,嬪妃慘死。


    然後這群官僚跟朕說,這是意外?


    怎麽,難道朕肩膀上頂著的玩意兒,就是個裝飾用的肉疙瘩嗎?


    “一群蠢貨!”


    李世民還是按捺不下,嘴裏嘟噥著,又把丟到角落的調查報告拾了迴來,草草翻看了一遍。


    內容還是比較客觀的,燈台年久失修,外表雖然塗了層漆,看著還牢靠,裏麵則幾乎被蟲子蛀空了。


    加上連日陰雨,那座出事的燈台其實已經很不牢靠,隨時都可能倒塌,根本支撐不住一個成年人的重量。


    內侍省仔細檢查了燈台廢墟,並與工部製造局的圖紙賬冊比對。


    釘子、木板等零部件一個不少,除了被蟲蛀以外,找不到什麽遭到人為破壞的痕跡。


    硬要分鍋的話,負責修繕檢修的宮女宦官是有一定責任的。


    但他們既不是專業木匠,又沒有透視眼,不可能讓他們擔很重的責任。


    頂多罰幾個月俸祿、關幾天禁閉。


    況且,這種小卡拉米也沒有什麽背鍋的價值,顯然不是陛下想要尋找的“真兇”。


    為了穩妥起見,查案人員還專門檢查了旁邊的幾座燈台。


    結果發現,這些建築都存在不同程度的蟲蛀現象。


    “那座出事的燈台因為離湖最近,潮氣上泛,才導致蟲災最甚……麽?”


    聽起來還挺像那麽迴事兒。


    若是沒有之前那麽多案件的鋪墊,李世民幾乎都要被說服,這就是一起意外了。


    “意外意外,哪有這麽多意外?


    “打了十幾年仗,撞上的意外還沒有這一年多!


    “李孝恭案時,他們也說是意外。


    “直到被李明勘破其中的貓膩……”


    一提起李明,李世民的嘴角上揚,莫名有種“穩了”的安心感。


    是啊,除了那群無能迂腐的官僚,朕還有一門秘密武器啊!


    隻要把事情交給李明去辦,那就一定能辦好!


    李世民有些坐不住了,便站了起來,傳喚宦官:


    “叫遼東節度使過來迴話。”


    …………


    “阿爺。”李明滿麵嚴肅地走進了李世民的書房。


    端午節的事故以後,他這幾天都很乖地待在宮裏。


    等的就是這一刻。


    李世民正雙手背在身後,抬頭看著牆上的地圖,給兒子留下一個酷酷的背影。


    “你來了?阿娘與姨娘們可還好?”


    “還好,大家都緩過來了,隻是不免還有些悲傷。”李明語氣沉重地迴答。


    “大家都覺得這是一場事故。”


    李世民沉吟片刻,猛然轉過身,直視李明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


    “我覺得不是。”


    李明的小心髒一下子懸了起來。


    我去,該不會……


    “從九成宮之變開始,這一係列事件顯然都是一脈相承的,目標就是我大唐的皇室!”


    李世民聲音低沉,飽含怒意,仿佛一頭保護領地的雄獅,低聲咆哮道:


    “那些蠻夷,難道以為通過這種卑鄙無恥的小動作,就能迫使我大唐停下擴張的腳步麽!”


    咦?


    李明一愣,腦子裏閃過一萬個細節,立刻順著李世民的思路進言道:


    “阿爺英明!我覺得,薛延陀有重大作案嫌疑!”


    出事的當天晚上,皇帝陛下就懷疑這件事是薛延陀主使的。


    剛進書房的時候,皇帝陛下又在凝視著薛延陀汗國的地圖。


    作為大唐頭號帶忠臣,節度使怎麽能不緊跟領導腳步,把這口鍋往鐵勒蠻子頭上甩呢!


    哀兵必勝,一層層buff迭下來,天兵必定勢如破竹,一舉蕩平北方草原!


    “好!吾兒果然有見地!”


    李世民對這個答案非常滿意,隨即下達了口諭:


    “此案件,就由你來牽頭主查,內侍省、大理寺和刑部配合。”


    果然,還是隻有李明才能正確領會自己的意圖啊!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髒水往預定敵人的腦袋上潑。


    如果薛延陀有罪,皆大歡喜。


    倘若最後查出來,兇嫌另有其人,那再把無罪判決燒給真珠可汗吧。


    政治就是這樣,要善於吃人血饅頭——


    也就是說,為了達到政治目的,需要不斷地發現和製造借口。


    既要師出有名,又要不顧一切地達到自己的目的。


    很顯然,不論是李明還是他老爹,都是這門藝術的個中好手。


    “兒臣……領旨。”


    李明深深地鬆了口氣,連用詞都客氣了不少:


    “兒臣一定坐實薛延陀的罪行。”


    讓耗子來查貓,這簡直太可以了。


    李世民擺了擺手,製止了兒子的極端忠君行為:


    “那倒也不必,一切以事實為準繩。


    “薛延陀的鍋……罪責,是必然會落實到他們頭上的。”


    他又看了一眼身後的地圖,繼續說道:


    “但這起案件不僅僅是政治操弄,案情本身關乎宮廷安全,同樣非同小可。


    “如果查實了薛延陀的罪責,那他們在宮中一定有內應,你必須將從犯也揪出來,繩之以法!”


    李明當然是滿口答應:


    “好的沒問題!”


    誰敢在朝中和我作對,誰就是從犯!……李明幾乎發出了大奸臣的桀桀壞笑。


    李世民這才放心地輕歎一口氣,親昵地拍拍李明的肩膀:


    “你辦事,我放心。”


    李明的嘴角幾乎勾勒出一個誇張的弧度。


    不行,忍住,還不能笑……


    計劃通!


    武媚娘、王氏,礙事的家夥都全部消失了。


    李二這二貨又把這起案子的主導權交到了我手裏!


    加上主查刺殺案的房玄齡,也是我的人!


    接下來,朝廷裏的衣冠禽獸們不管怎麽樣都會完完全全聽我擺布!


    照這個樣子,支配朝堂也不過是遲早的問題!


    我將成為新大唐的話事人!


    “阿爺……”李明艱難地控製著笑意,導致聲音有些顫抖。


    李世民以為孩子同時失去了兩個姨娘,悲傷得快哭了,卻又不得不強裝堅強,不由得心疼地摸摸他的小腦袋,慈祥地問:


    “怎麽了?”


    “阿爺……我能參加武姨娘的葬禮嗎?”李明臉上寫滿了悲傷。


    一位五品才人逝世,一般來說,皇子是不便出席葬禮的。


    李世民感到更心疼了,溫柔地說:


    “可以。送從小照顧你的姨娘最後一程?”


    李明點點頭。


    順便確認一下她有沒有死透……李明在心裏補充一句。


    …………


    武媚娘的生父武士彠隻是個商人,在星光燦爛的後宮隻能算是個沒什麽背景的小卡拉米。


    因此,武媚娘的葬禮一切從簡。


    棺材裏一裝,釘子一釘,就算蓋棺定論了。


    在感業寺停靈三日,即可出殯,陪葬昭陵。


    這一路都是皇家禁地,在守衛日趨嚴厲的當下,武媚娘的家人們無法出席送她最後一程。


    因此,葬禮上除了李明這個小毛孩,就隻有後宮嬪妃和皇太妃們出席,來送送這位前同事了。


    陛下因為政事繁忙,隻是匆匆露了個臉,就又迴去上班了。


    葬儀雖然從簡,但那是按照皇家的標準。


    其實一點也不“簡”,各種祭祀奠儀非常繁雜,過程冗長。


    但因為唐朝的習俗原因,並沒有什麽“遺體告別”環節。


    沒法再次目睹這個老對頭的淒慘死相,李明還是有點小遺憾的,覺得這趟白來了。


    “諒她也不會揭棺而起,這又不是玄幻。


    “很好,雖然我觸怒皇兄、削弱門閥、觸犯地主、剝削蠻夷,給自己招了一屁股死敵。


    “但至少武媚娘這道關,我算是過了。”


    葬禮結束,李明心安理得地迴到了家。


    接下去的幾天,朝堂再次掀起了一股黨同伐異的妖風邪氣。


    十四奸黨的邊緣人物孫伏伽、劉德全,好像突然有了主心骨,不停地上躥下跳,和奸臣房玄齡等互為配合。


    在奸黨的倒行逆施之下,朝廷因四子爭儲而造成的動蕩,進一步……得到了緩解。


    因為勢力格局在加速整合,力量進一步向遼東節度使集中。


    爭儲的形勢,正在漸漸穩定下來。


    …………


    武媚娘感覺自己做了一場噩夢。


    在夢裏,她被捆住手腳、蒙住眼耳口鼻,扔進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匣子裏。


    無論她怎麽掙紮,試圖叫喊,但身體都無法挪動一寸,也無法唿喊出一個字。


    就在她的身體越來越輕,好像要脫離塵世軀殼的時候。


    耳畔響起了微弱的梵音,好像是隔著牆壁傳來的。


    就這樣過了不知多久,眼前一亮。


    刺眼的光芒之中,伸出了一雙纖纖素手。


    手的主人被強光遮住,看不清麵容。


    這雙手一直伸到她麵前,緊緊咬住了她的右手臂,冰涼刺骨。


    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疼得武媚娘滿頭冷汗,想喊卻又喊不出。


    放手,放手……


    那隻手絲毫沒有停下,反而用力向上一扯。


    連帶著拖起了武媚娘的身體,將她整個從小匣子裏拔了出來。


    “啊啊啊!!!”


    武媚娘發出淒厲的慘叫,滿頭大汗地坐了起來。


    “噓~”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地噓了一下。


    武媚娘仍然能感受到右手臂根部傳來的陣陣劇痛,好像噩夢也被帶進了現實。


    但她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迷茫地觀察四周。


    不知為何,她的後腦十分昏沉,視野也極其狹窄,好像左半邊臉被布整個蒙住了。


    她此時正深處一間陌生、素雅、又不失高貴的臥室,雕龍畫鳳的裝飾和金龍衾被說明,這裏仍然是宮中。


    在她麵前,站著兩個如釋重負的人。


    一位是頭發有些花白、但腰板筆挺的中年人。


    另一位與中年人相反,是一位風華絕代、美麗動人得讓她也不免自慚形穢、但精神懨懨的男裝麗人……


    不,不是男裝麗人,“她”就是個男的。


    “太子殿下……”武媚娘下意識地喃喃,喉嚨幹枯嘶啞得連她自己也認不出來了。


    “沒事了,沒事了,你先躺下休息。”


    太子李承乾激動得渾身發抖,恭恭敬敬地向中年人作揖行禮:


    “多謝葛神醫鼎力相助,才讓愛妾拾迴一條性命,感激不盡!”


    “不敢不敢,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孫思邈忙不迭地迴禮,道:


    “能把將死之人救活,我也算是能跟上那小子的步伐了。”


    原本的孫思邈已經死了。


    現在的孫神醫姓葛,名叫葛洪。


    當然,這個姓名是假的。


    除了身份,孫思邈在年齡也造了假。


    貼上假胡子假頭發,偽裝成了中年人。


    反正他本來就身形矍鑠,一般人是看不出什麽異樣的。


    年輕人扮老簡單,而老人裝年輕卻不容易。


    所以,他的偽裝天衣無縫。


    不會有人懷疑,這個中年有成的葛洪神醫,居然是一位耄耋老人假扮的。


    而老孫這麽大費周章地隱藏自己,卻還要進宮給人看病,也是有苦衷的。


    他雖然說過,再也不想和皇室發生糾葛了。


    但當太子真的動用了各路關係,遍尋各路神醫,打聽到了“葛洪”的大名。


    順著指引,找到了老孫在京畿雍州華原縣的老家,請當地父母官找上了他閉關煉藥的洞天,求他救濟愛妃性命時。


    老孫能怎麽辦?


    真的拉下臉拒絕嗎?


    百姓是人,王公貴族也是人。


    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本著“老子反正本來就姓孫,孫子就孫子了”的精神,孫思邈還是喬裝進了東宮。


    用盡平生所學,連續007多日,終於救活了太子的這位“愛妃”。


    “‘那小子’?”李承乾一愣。


    “哦,恕草民僭越。我說的是殿下的弟弟,李明殿下。”孫思邈無奈地苦笑道:


    “那小……李明殿下兩次救活將死之人,而且一位是陛下、一位是公主,已在醫藥煉丹圈子裏引起了轟動。


    “不瞞您說,您的寵妃傷勢甚重,我有幾度都想放棄了。


    “但每每想到李明殿下的壯舉,我心中就又會重新憋起一股氣。他行,我難道不行?


    “所幸終有所成,如今我也是冥土追魂的醫師了,這是多虧了李明殿下的激勵啊,哈哈!”


    孫思邈非常有成就感地撫摸著半白的山羊胡。


    那孤還得謝謝他咯……李承乾再次拜謝:


    “葛神醫莫妄自菲薄,這都是您的功勞,孤必定重賞。”


    “不必不必,就按普通問診足矣。”


    孫思邈既不問太子的這位“愛妃”姓甚名誰,也不問她是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的。


    本著“知道越少活得越爽”的原則,他裝模作樣地客套一番,便愉快地拿了錢,腳底抹油地溜了。


    看著老孫健壯的背影,李承乾忍不住喃喃:


    “那神醫該不會是喬裝打扮的吧?其實才二三十歲吧?”


    他收攏思緒,心中混雜著欣喜和沉重,迴過了頭。


    武媚娘正坐在床上,解開了臉上的包帶,表情一片空白:


    “殿下,臣妾……怎麽感覺不到自己的右手?”


    李承乾沒有迴答,歎了口氣。


    “而且……臣妾的左眼,臣妾的左眼怎麽了?


    “怎麽……看不見了?”


    武媚娘的音調越來越高,到最後幾乎是在嘶吼。


    李承乾拖著病腿走到床邊,將她摟在自己懷裏:


    “你身體還弱,先休息睡一覺,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你現在的身份很……特殊,總之別讓其他人發現你。”


    武媚娘按下紛繁複雜的心緒和滿腹的疑問,順從地點了點頭。


    李承乾又輕歎口氣,勉強做出一個微笑:


    “睡吧,孤還要見外臣。”


    說著,一瘸一拐地步出了這間東宮庭院深處的密室。


    武媚娘看著李承乾纖弱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之中,立刻翻了個身,用還能動的左手,艱難地取來了落在角落的一盞銅鏡。


    鏡子裏的自己,右邊的袖子空蕩蕩的,右手臂被整條移除,隻在根部包著繃帶。


    同樣空蕩蕩的還有左眼眶,眼球不翼而飛,隻剩下一個暗紅的窟窿。


    (主角下一章補刀,徹底弄死武則天——作者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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