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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把長安的貪官除掉。”


    “啊?我?”


    午夜,韋府。


    李明打著哈欠,滿臉黑線地坐在會客堂。


    禦史大夫韋挺——也就是韋待價的老爹——可不敢打哈欠。


    他規規矩矩地坐在下位,意識朦朧地揣摩著同平章事閣下的意圖。


    雖然老阿韋平時就不是一員機敏能幹的幹將,現在更是套了一層沒睡醒的debuff。


    但他此時卻機靈地感受到了李明殿下的怨念,絕對不敢亂說話。


    這倒不是韋挺突然開了竅。


    而是因為,李明此時的怨念都快凝成實質了。


    大半夜被從床上拖下來加班,任誰的心情都不太會美麗。


    陛下有旨,關於錢荒處置問題的急報,不論早晚,隨時都可以呈上來。


    也給官員們發了牌子,許他們在宵禁以後出坊走動、進宮。


    當然,這一舉措更多是象征性的。


    除了天塌下來,一般來說,不會有哪個不長眼的官僚會大半夜的@大領導。


    嗯,一般來說。


    “在長安縣,在這皇城根兒下,居然有官員敢私吞朝廷發放的救濟款。


    “別的州縣都沒有發生這麽離譜的幺蛾子呢!”


    李明的臉色越來越黑了:


    “這是長孫公和他的好大孫兒發現的貪汙線索,韋禦史,你可要好好查啊。”


    韋挺不敢拒絕,但這命題也太大了,他也不敢隨便接話。


    隻能麵色蒼白地讀著長孫無忌的匯報。


    大致就是李明殿下所說的那些內容,通過糧倉和縣衙兩邊台賬的不一致,結合普通百姓的消費習慣。


    從而倒推出,大約有近半的紙幣應發未發。


    既不在百姓手裏,也不在官府庫裏。


    好家夥,經濟學“失靈”了,貨幣還沒創造呢,先憑空消失了。


    那些消失的貨幣在哪裏呢?真讓人好奇呀~


    “那個……”韋挺拖長了尾音,試圖為遲鈍的大腦爭取時間,以便找個借口把這燙手山芋扔出去。


    眾所周知,在京中能當地方官的,都不簡單。


    尤其是,還敢在陛下親自掛帥、“濫殺”皇子親自督辦的大案上,捅出這麽大的簍子。


    而直到十幾天以後,才被最上層的領導,通過蛛絲馬跡發現。


    這也從側麵證明了,能這麽有恃無恐地攢出這個局的地方官,不簡單。


    韋挺實在不想惹“那個”地頭蛇。


    畢竟,他還想繼續在長安住下去呢。


    “那個……此文是大司空呈報給殿下的,為何殿下覺得,大司空的賢孫也參與其中呢?”


    韋挺假裝喝茶,試圖用這個無關痛癢的蠢問題拖延時間。


    他打的算盤珠子都快崩到李明的腦門上了。


    不過,李明也不想逼韋待價的老爹太緊,語氣鬆了一些,冷笑一聲:


    “嗬,長孫無忌會在大半夜敲門送報告?指定是長孫延出的壞主意!


    “也不知道那乳臭兒是跟誰學的。”


    是啊,跟誰學的呢……韋挺心裏吐槽一句,積極開動腦筋,想到了絕佳的托詞:


    “殿下,臣以為……”


    “你以為茲事體大,應該由我牽頭,多部門聯合辦案是吧?”李明打斷了韋挺的吟唱。


    “臣以為茲事……咦?誒,對對對。”韋挺把腦袋點得像敲木魚一樣。


    唉……李明深深歎出一口氣。


    要說這貨不機靈,那也是和其他大唐精英相比,才顯得木木的。


    真要遇著處理不了的事兒了,明哲保身那一套,他也是能玩的。


    “你就盡管去查,如何處置我會奏請陛下的。”李明說道。


    韋挺還是猶猶豫豫:“可這……”


    “活你幹,鍋我背。”


    李明直截了當地說。


    韋挺這才露出放心的神色,嘴裏還在客套地嘀咕著“我京兆韋氏豈是不敢擔當之人”之類的漂亮話。


    …………


    次日,尚書省。


    “哦?這麽快就查到人了了?”


    李明挑起半邊眉毛。


    親自前來匯報的禦史大夫韋挺,比昨天半夜那昏昏欲睡的樣子精神抖擻多了,風度翩翩地一拱手:


    “正是。證據還在搜集中,但此次貪汙案的主犯,已經基本可以確定了……”


    “你想說,這事兒是長安縣縣令幹的是吧?”李明似笑非笑道。


    “主犯正是……咦?誒,對對對。”韋挺又把腦袋點得像敲木魚一樣:


    “殿下英明,此案主犯正是長安縣的縣令,李乾祐。”


    韋挺一邊迴答,一邊心裏暗自感歎:


    好神奇啊,怎麽每次說話,李明殿下都能精準預判我說話呢?


    “真的嗎?我不信。”


    李明抱起了胳膊:


    “迴頭再查。”


    一點麵子也不留,直接把老臣韋挺轟了出去。


    一旁的房玄齡想說點什麽,但張了張嘴,還是把話咽了下去,繼續提起筆寫文。


    “豈有此理,都到這種時候了,連長孫無忌都知道放下成見、積極配合工作。


    “這些中下級官僚卻還在包庇一個膽大包天的貪汙犯,荒謬。”


    李明氣鼓鼓地吐著槽:


    “區區一個縣令,能有這麽大的膽子頂風作案,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貪墨朝廷糧餉?”


    房玄齡把筆放下,幾次欲言又止。


    “相父,你說對不對?”


    李明吐槽沒吐爽,問官場老甲魚要主意:


    “那縣令頂天就是個從犯,他背後的靠山是誰?”


    房玄齡張了張嘴,斟酌了一會兒用詞,平靜地說:


    “有沒有一種可能,李乾祐縣令的上麵沒有人。


    “韋禦史沒有說錯,李明府本人確係主犯?”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種天大的事兒,能是一個小縣令敢做、能做、而且蓋得住的?……


    李明沒有這麽反問老房。


    沒必要。


    這個簡單的道理他知道,老狐狸房玄齡肯定也知道。


    所以,他隻是用擰緊的眉毛示意:


    細說。


    “分發紙幣是由縣衙負責具體執行的。


    “紙幣沒有分發到位,那問題肯定就出在縣令身上。”


    房玄齡簡短地解釋道。


    誰是名義主管誰就負全責,這是比山上的竹子還直的理解。


    “還有呢?”李明手指敲著桌子。


    房玄齡繼續不緊不慢道:


    “還有便是,獨獨長安縣有問題,而同為京中的萬年縣沒問題,其他州縣也沒有問題。


    “那就說明,貪腐錢財的隻有長安令,其他人員並不涉其中。


    “若有更上層的官員涉案,危害又豈會局限在半城之內?”


    都知道控製變量法了。


    這解釋倒是比之前的扯淡更合理一些。


    然而,李明知道真正的答案還不在這兒。


    “然後呢?”他耐心地問。


    “然後就是……”房玄齡的語速放慢了些。


    “李爽李乾佑,此人相當難纏。


    “動他耗時勞神,現在錢荒事繁,不是時機,應待此事過後,徐而圖之。”


    李明差點笑出聲:


    “一個縣令,他是比長孫公位高,還是比玄齡公權重,抑或比寡人蠻橫?”


    他唰地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到房玄齡桌案邊,笑容中帶著狠勁兒:


    “還是說,他比皇帝還厲害?”


    房玄齡知道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教就會,便道:


    “殿下可以試著把李乾佑‘請’過來協助調查。”


    “正合我意。”


    李明二話不說,便開始搖人:


    “把禦史大夫韋挺叫迴來!”


    …………


    “你去把長安縣縣令給我抓來。”


    “啊?我?”


    尚書省書房,李明和韋挺又上演了一遍昨晚的對話。


    “殿下不是答應,隻讓我查案,不讓我抓人嗎?難道殿下要食言?”


    麵對不幹事還振振有詞的禦史大夫,李明感到一陣腦殼疼:


    “我自然說話算話。


    “但此案的經緯、包括韋禦史的行徑,我也會一一稟告父皇。


    “即使如此,韋禦史也不願出手嗎?”


    好卑鄙……韋挺做了一陣兒思想鬥爭,最後糾結地說:


    “臣以為,證據不足,貪腐的罪魁禍首未必就是長安令。”


    好家夥,你這老小子都敢當庭翻供了!


    李明火氣噌地就上來了,把老阿韋再次轟了出去。


    房玄齡一臉“你看吧”的表情,淡然地啜了口茶。


    李明心裏騰地燒起一股氣,又慢慢泄了下來:


    “韋挺也許是對的,你也許也是對的。


    “李乾佑那廝,是真的有點能耐的,他大概還真的是這件貪腐案的主犯。”


    房玄齡點點頭:


    “如我所說,如今危機時刻,不如……”


    “那就更不能放那廝逍遙法外,在危機時刻還搜刮民脂民膏。”


    李明打斷了老房,繼續搖人:


    “傳刑部尚書劉德全,大理寺卿孫伏伽!”


    …………


    李明故技重施:


    “你倆去把長安的貪官除掉。”


    合起來是一個完整十四黨人的司法、執法部門兩位老大,同時拍起了胸脯:


    “沒問題!”


    “好,很有精神!”


    李明殿下大感欣慰,立刻就下達了指示:


    “去長安縣衙,把縣令李乾佑給我捉拿歸案。”


    “咳咳。”大理寺卿率先幹咳一聲:


    “大理寺隻是最高審判機構,捉拿人犯不在職能範圍此列。”


    李明左邊額頭暴起青筋。


    刑部尚書看了看甩鍋的同僚,立刻接話道:


    “刑部隻有行刑權,官員的處罰權在禦史台手裏。”


    李明兩邊額頭都青筋綻出。


    “好……好,推諉塞責是吧?我給你們都叫齊咯!”


    禦史大夫韋挺又雙叒站在了李明麵前。


    他似乎早有預料,搬出了朝廷的章程:


    “朝廷有規定,中高級官員如果坐罪,是要經門下省審核同意的。”


    李明一拍胸脯:


    “我就是門下省和中書省的最高長官,我同意了!”


    韋挺緩緩搖頭:


    “那得要門下省發文才行。”


    嘖……李明咂了咂嘴,便以“一把手”的名義,給門下省下達了命令。


    沒多久,黃門侍郎的迴應就來了。


    他代表門下省,行使了該部門最經典的權力——


    封駁!


    理由無非是:


    小李帶得蠻好的,你去把他換了幹什麽?要把治國的理念搞懂,現在國難當頭,怎麽能內鬥呢?有證據伐啦?先讓禦史台、刑部和大理寺好好搜集證據。


    “你們……還算給我麵子,肯親自來這兒陪我踢球。


    “門下省那幾個無名氏,連臉都不肯露一次!”


    看著座下一臉無辜的群賢,李明都氣笑了:


    “攪吧攪吧你們就攪吧!攪得咱這兒爛一大片,攪得大唐各地揭竿而起,把我們都吊在老歪脖子樹上!”


    李明是真的沒想到,這句話沒有用在幹活背鍋上,而是用在了抓人上。


    而且使用對象不是長孫無忌、岑文本這些,有可能扯後腿搞黨爭的敵對派係。


    而是對自己友好和中立的派係!


    “……”麵對領導怒斥,大家羞愧得抬不起頭。


    但也沒人肯站出來拍胸脯:老大,我這就把那李乾佑捉拿歸案!


    房玄齡一直旁觀,等李明差不多泄完火了,才道:


    “殿下,此事確如老臣所說,費時費力。


    “不如先這麽湊合用著,等錢荒結束,再秋後算賬不遲。”


    等錢荒結束,我的統領中書門下之權就過期作廢了,現在都奈何不得那貪官,到時候更奈何不得!


    李明是又生氣又納悶:


    “那個縣令到底是何方神聖,你們為何避之不及?”


    讓這些貨去對抗長孫無忌、打太子的時候,也沒見這麽累啊!


    而且看態度,他們對那叫做李乾祐的縣令,並不是抱著包庇、同盟、惹不起或景仰那樣的善意態度。


    而更像是一種“何必踩這坨臭狗屎”的心態。


    三法司三巨頭麵麵相覷,沒敢吭聲。


    房玄齡輕捋山羊胡:


    “李乾祐不是一般的縣令,他是長安令,是京城的父母官。


    “他出自隴西李氏,以門蔭入仕,位階未必有多高,但頗為要害。”


    隴西李氏,就是李淵他老人家厚著臉皮、硬湊上去攀龍附鳳的名門望族。


    而這支古老的李氏既沒承認也沒否認,借著這若即若離的“統戰價值”,撈取了不少政治利益。


    “長安令能有多要害?”李明不明白了。


    首都的縣令,按理說不應該是最窩囊的嗎?


    出門買包鹽,都能碰上十個官位比他大的人,更別說讓他們乖乖服從自己的治理了。


    “要害的不是長安令這個職位,而是李乾祐這個人。”房玄齡道:


    “他與京中所有高官、富商都有交集,也就是說,你可以通過他,找到京中幾乎任何一個人。


    “所以,他雖然地位不高、權勢不大。


    “但如果真有人想要動他,他總是能找到合適的‘關係’,每次都能化險為夷。”


    聽這敘述,感覺像是一台社交的“搜索引擎”啊。


    本身沒什麽內容,唯一的作用,就是通過他,可以找到自己所需要的那條“關係”。


    也就是俗稱的“交際花”。


    “難道他還能捅咕到皇帝陛下那兒不成?”李明冷笑一聲。


    房玄齡的臉上完全沒有笑意:


    “他也可以通天。”


    李明彈著桌子。


    他總覺得老狐狸還是沒有說實話,但他沒有證據。


    這時,侯君集不請自來。


    他急吼吼地闖入書房,越過仿佛犯錯小孩兒一樣低頭站著的三巨頭,張口就來:


    “殿下,向您舉薦一位功臣。”


    李明的視線慢慢抬起:


    “是誰?”


    “長安令!”


    侯君集唾沫橫飛,將李乾祐誇得天花亂墜,全然沒有發現四周古怪的眼神。


    李明似笑非笑地聽完座下頭號貪汙犯的描述,直接問:


    “你收他錢了?”


    “嗯呐。”


    當著頂頭上司和三法司的麵,侯君集居然痛痛快快地認了。


    李明對此感到震驚:


    “受賄你還理直氣壯?”


    “實質上算受賄,但形式上不算,並不觸犯《貞觀律》。”侯君集雖然貪,但也算貪得光明磊落了:


    “在座的所有人,誰沒有收過李乾祐的好處?”


    三法司三巨頭立馬就慌了陣腳:


    “你你你,怎麽這樣憑空汙人清白!”


    “什麽清白!孫廷尉、劉尚書。”


    侯君集毫不客氣地開始點名了:


    “李乾祐借殿下遇刺案的東風,以‘加強各府守備、保護京官安全’為名,替你們墊付了衙役皂隸的錢。


    “這不是好處?”


    唐朝慣例,衙門吏員的錢是朝廷先發給官員,再由官員自行雇傭的。


    也就是說,如果李乾祐替孫、劉負擔了這部分開支。


    朝廷提前列支給他倆的這筆預算,就“合法”地落入了口袋。


    “韋禦史,你不也是?”侯君集繼續揭短:


    “為了你每年出城避暑方便,李乾祐專門將必經之路拓寬修繕,美其名曰‘市政’。”


    三巨頭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


    “行方便不能算貪!……《貞觀律》沒說不行,能算貪麽!”


    接著便是什麽“法無禁止皆可為”之類,書房內外充滿了尷尬的空氣。


    本著自己沾屎、就要把屎抹得到處都是的原則,侯君集殺得活像拖把沾屎的呂布,雨露均沾地瞄準了房玄齡:


    “還有房相,你的二兒子房遺愛之所以能進文學館……”


    “不必多說,你的意思已經表達地很明白了。”房玄齡不太從容地打斷了侯君集的輸出,有些臉紅地轉向了李明:


    “所以,長安令是不太好‘動’他的。”


    李明嘴角抽搐。


    這下他是完全理解了,為什麽這幫貨對捉拿李乾祐這麽推三阻四。


    好家夥,原來京城裏的大小官員,都受過他的恩惠,都和他有超出同僚關係的py交易,都有小辮子握在他手裏!


    而且,這一切還都是他巧立名目、洗白了的贓款!


    這種既“貼心”又“懂事”的同僚,誰不喜歡呢!


    所以,那家夥確實能有恃無恐的呀。


    各個衙門都有“朋友”,這麽多人保他,他慌什麽?


    甚至於,這次貪腐他所貪汙的紙幣,估計有一大半都被他拿了出來,散給各級官員當“朋友費”了。


    “唉……我知道該怎麽辦了。”李明歎氣道。


    房玄齡鬆了口氣:。


    “徐而圖之,才是正道。”


    李明不語。


    房玄齡嘴角抽搐:


    “您是想徐而圖之,對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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