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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過幾天,平州和營州的街頭就又出現了新東西。


    一種名為“銀行”的新機構。


    當然,要說是“新”機構,其實也不新了。


    不過是在原本就到處都有的米鋪和布匹鋪子裏,重新隔了一間臨街的小鋪子。


    所“銷售”的東西倒是很新穎,是一張張蓋了騎縫章的紙片。


    紙片是很樸實無華的草黃色,上麵印著醒目的標題:


    遼東勝利公債債券(第一期)。


    標題下便是密密麻麻的條款,包括但不限於:該債券是州府向公眾發行、用於募集戰爭資金、一年後向持有人還本付息的有價證券,金額一貫或等值的米、布,年利率百分之五,以州府的財政收入作擔保,雲雲。


    債券背麵,是碩大的“一千文”字樣。


    每個“銀行”都配置了熱情的銷售人員,向路人熱情洋溢地推銷賣點:


    “用遼東的金錢,為遼東的犁獲得土地!”


    “州府信譽,值得信賴!”


    “愛國還能賺錢,我們遼東實在太厲害啦!”


    在銷售人員賣力的推銷下,吸引了不少人過來駐足翻閱。


    很快,大家就意識到這所謂的“債券”是個什麽玩意兒——


    不就是借條嘛!


    隻是這個借條有點特殊,“借款人”不是人,而是一個比具體的人更抽象一些的概念——州府。


    不過大家和州府的辦事人員都打過不少交道,對他們的熟悉程度和好感度都還是比較高的,因此還沒有抽象到不可理解的地步。


    而且,普通的借條是借了錢以後,才簽的條子。


    這債券倒是“便利”,在借到錢之前,已經提前替“潛在債主”們印刷好了,願者掏錢。


    而把這些所謂“銀行”的鋪子開在米鋪和布匹鋪旁邊,那也是有講究的。


    第一個主要原因,自然是因為衣和食與百姓的日常息息相關,網點遍布城市和鄉間的各個角落,覆蓋麵足夠廣。


    第二個原因則更為更層次,那就是——


    米和布,在現時代也是具有貨幣屬性的,和銀行的金融業務還真能沾上邊。


    原本,李明監國已經發明了紙幣,以一己之力,將大唐帶入了信用貨幣前夕的近代。


    然而說來讓人唏噓,在他被李泰和李治聯手逼跑路以後,他的紙幣政策便人亡政息了。


    貨幣政策大開曆史倒車,紙幣淪為了燒給先人都嫌磕磣的紙錢,而大唐的貨幣也倒退迴了從金屬和實物並行的前現代。


    然後銅、銀等貴金屬稀缺而造成的長期通貨緊縮問題依然持續,米和布便也重新被民間賦予了貨幣屬性,重迴流通領域。


    債券,也可以當作李明試圖簡化貨幣流通成本的另一次嚐試。


    “要買嗎?”


    認清了債券的本質就是州府向百姓借錢以後,百姓們便開始了最純樸的算計——


    合不合算,會不會虧?


    一年利息五分,這利率可能有點高,可利率高不太可能。


    借錢付息,大唐的老百姓都不陌生。


    每年春耕,對於無力負擔耕牛和農具的貧農,地主老財都會貼心地提供“助農貸款”。


    每逢水旱蝗兵等天災人禍,農民顆粒無收、無以為繼時,地主老財還會的送上“消費貸”。


    利息也不高,不過是兩成到翻倍,每月,而已。


    橫向對比之下,這戰爭債券的“年息五分”就顯得有些小巫見大巫了。


    然而,你還真不能說這利息低。


    因為那時候發出去的借款,一多半是收不迴來的。


    畢竟沒有全國聯網的信用係統,借出去的錢就像潑出去的水。


    債務人往山裏或者外地一躲,這人就找不到了,錢也別想收迴來。


    就算本地土豪放出去的款子,也常常竹籃打水,連本帶利虧得一幹二淨。


    如果借款人有土地家人抵押還好說。


    如果沒有,那這虧損就隻能由債主硬吃了。


    作為超高違約風險的補償,這也是利率這麽高的原因之一。


    然而,相比償債能力和抗風險能力弱小的農戶,遼東府衙的信用可太強了。


    李明這一年積攢的人品太硬核了,說殺人全家就殺人全家,說殖民高句麗就殖民高句麗。


    有李明本人的背書,州府本身幾乎沒有違約風險。


    剔除了風險因素以後,這債券的利息就很高了。


    在生產力發展緩慢的農業社會,什麽行業能穩定提供每年百分之五的增長率啊?


    老百姓未必知道什麽“風險溢價”之類的概念。


    但是這筆買賣到底值不值,他們心裏還是很有數的。


    “我不是貪求這點利息,主要是想為國家做貢獻。”


    “對啊對啊,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嘛!”


    “李明總不會騙我錢吧?我家的地還是他分給我的。”


    …………


    “一百萬貫?嘶……咦,這就……一百萬貫了?”


    房遺則看著賬上冰冷的數字,表情冰冷地擰了擰自己的臉頰。


    疼得他嘴角一顫。


    沒有問題,他還是身處在冰冷的現實世界。


    隻是這個世界,被李明給攪得不現實起來——


    第一期勝利公債的發行,超乎想象地成功。


    一來歸功於李明和他的小夥伴們這一年多以來,在遼東這塊熱土上所積攢的人品。


    二來得益於一直延伸到田野鄉間的“銀行”。


    首期債券的投資者們熱情空前高漲,很快將所有發行的債券申購一空。


    有掏出真金白銀的,也有用米糧布匹折價申購的。有普通農戶、工人,也有商社、生產大隊這類的經濟集體。


    總而言之,隻是幾天之內,打仗的軍費就募集成功了。


    隻是讓印刷坊加班加點,就憑空“印”出了一大筆讓人無法想象的財富!


    放在過去,這一大筆財富不知道得積攢多少年啊!


    “我就說吧,花錢何必要先有錢?”


    李明笑眯眯地拍拍小夥伴的肩膀。


    “這不,你最關心的錢的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明哥我提醒你一下,這錢是借的,是要還給老百姓的。”房遺則麵無表情地迴答:


    “而且要連本帶利,多還五萬貫。對現在的財政來說也並不是一個小數目,更別說還有一百萬貫的本金。”


    不過房遺則嘴硬歸嘴硬,心裏早就算好了一本賬:


    戰爭勝利,攻略河北,獲利幾何?


    獲利無價!


    到時候,別說一百零五萬貫。


    就算一百五十萬貫,也還得出來啊!


    “誰說要還本金的?”


    李明的反問,打斷了房遺則的算計。


    小房眉頭微微挑起,顯然對李明老哥的答案感到非常意外。


    “你難道想賴賬?!


    “有信用才有錢什麽的,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咱大家夥好不容易在老百姓心目中建立起來的口碑,就為了省幾個臭錢,就要自己斷掉根基嗎?


    又不是還不出錢來,隻要仗打贏了怎麽會沒錢……


    “房遺則小老弟,你還是思路不夠開闊,被書山文海給束縛住了思想。”


    李明語重心長地拍拍小兄弟的肩膀,嘴角一勾:


    “誰說債券隻發行一期了?”


    房遺則的嘴巴張成了o型,如聞仙樂耳暫明。


    “等到債券快到期時,再發行一期接續上,用新募集的資金來償還上一期債券的本息。


    “一直滾一直滾,也就是說,這筆錢可以一直不用還……”


    房遺則覺得自己打開了磐鐸剌的魔盒。


    簡直是魔法!


    國債,隻要手握“國債”這項強而有力的財政工具。


    他房遺則就能要有多少錢,就有多少錢,再也不必和其他部門為了預算決算而吵破頭,再也不必被財政盈餘不足而焦頭爛額了……


    “國債的發行事宜暫時由我來定奪,將來再物色負責人。”李明說道。


    房遺則搓起了手,露出了諂媚的笑容:


    “嘿嘿明哥,何必舍近求遠?債券這種小事,您大可以交給我。您的事多,您可以把精力放到其他方麵。”


    李明看著房遺則。


    房遺則眨著誠懇的眼睛。


    “嗬嗬,不行。”李明冷哼一聲。


    房遺則的臉上明顯閃過了失望的神色。


    他很快恢複了麵癱,嘟噥了一句:


    “我去做戰爭預算。”


    便離開了。


    把發債的大權交給你,可不得利滾利給我滾出個巨大的財政赤字啊……李明看著小房的背影,忍不住吐槽。


    他說“國債不用還”,隻是一個比方而已,又不是真的不用還。


    他李明的臉皮再硬,信用再高,那也不是無限的,也不可能無限舉債,最後連利息都付不起。


    “不過國債這玩意兒是真好使啊,怎麽老祖宗們以前沒想到呢?”


    到了行政這個層麵,錢就不是錢。


    而是代表著政府可以控製的社會資源總和。


    政府手裏的錢占全社會所有流通資金的比例越高,政府能動用的資源占全社會資源的總比例就越高。


    所以,政府公債雖然不能直接創造資源。


    但可以將全社會的資源集中在政府手中使用。


    這讓政府的控製力得到了飛躍式的發展。


    也就是說,讓政府更“集權”了。


    “下一步便是建立中央銀行、商業銀行,重新發行紙幣,進一步完善金融係統,完善我手頭上的貨幣和財政工具……”


    李明開始了對未來的美好暢想。


    就在這個時候,房遺則又搖頭晃腦地進來了。


    “你落了什麽東西嗎?”李明問。


    房遺則撓著頭皮:


    “忘記問一個大問題了,做戰爭預算的時候才想起來——


    “咱遼東可以出去打野戰的士兵,最多不過三千之數。


    “這麽一點點人,用得了一百萬貫的軍費嗎?”


    平攤下來,好家夥,每個人能分到三百多貫。


    這是當兵呢還是當貴族呢?


    “誰說我們隻有這麽點士兵?”李明抱起了胳膊。


    房遺則眼皮一跳:


    “你想……征難民入伍?”


    “難民裏的適齡青壯才幾個人?不是他們。”李明隨手指了指牆上掛著的地圖:


    “向北看!”


    房遺則順著李明手指的方向望去。


    北邊,是高句麗。


    李治可以依賴朝廷,李泰可以依賴薛延陀。


    而他李明,也是有備用隱藏能源的!


    …………


    遼東的北方,高句麗。


    國內城。


    “西進河北,發行國債,一百萬貫……


    “嗬嗬,殿下的辦法可真是……夠辦法啊。”


    青岩裏寺,房玄齡照常坐在酷似李明的佛像之前,閱讀著來自李明的親筆信。


    他以為自己跟從李明久了,對這位小主子的……呃,奇思妙想,不說了如指掌吧,但至少也是見怪不怪了。


    但是他錯了。


    由衙門出麵,向老百姓借錢,這操作仍然讓他大跌眼鏡。


    讓素來淡定的老麵癱都忍不住多喝了一壺茶。


    他甚至比自己的小麵癱兒子都更難以接受這個政策。


    因為華夏人骨子裏是很保守的,不願意欠債的。


    身上背債,總覺得好像背了一個負擔,晚上睡覺都不紮實。


    但是如果摒棄這種陳舊的觀念,純粹從理性思考政治。


    李明這招發債打仗,是真的妙啊。


    相當於把未來幾年的力量,集中在今年使用,憑空壯大了自己的短期戰爭能力!


    隻用幾張紙,就讓手裏掌握了足以發動戰爭的資本!


    用這筆“投資”先把正事幹了,再用獲得的收益,來償還債券。


    這一手時間差打得妙啊!


    至於西進打河北這個大戰略,更是沒有任何可以指摘之處。


    絕對的正確。


    河北這個門戶對李明來說,可太重要了。


    丟了河北,就等於南下的道路被堵死,大家夥準備在冰天雪地的東北過一輩子吧。


    而且這次出兵,師出可太有名了。


    不論是驅逐薛延陀,還是勤王護駕,都是能一唿百應、天下皆服的口號。


    可比李治和李泰為了爭權奪利而打內戰的醜陋吃相,要優雅多了。


    要是真能借此機會,徹底吃下河北。


    不但能憑借戰爭威望,一勞永逸地解決門閥士族這個頑疾。


    還能讓被拯救於水火的當地百姓對李明感恩戴德,讓河北地區重新服從長安,消弭兩地的地域矛盾。


    替唐王朝一下子解決兩個政治隱患!


    “想法很好,接下來就是怎麽實現了。”


    戰場打不贏,一切等於零。


    戰略再正確,得到的民心再多。


    仗終究還得是人打的。


    “戰爭經費一百萬貫,先撥付給高句麗八十萬貫,用於征召當地士兵、打造武器裝備,以及訓練……”


    房玄齡讀著這封信的後半部分,不禁苦笑著搖頭: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亂來。


    “發配到高句麗的朝臣,大多是久疏戰陣的糟老頭子。


    “和這樣的老頭,怎麽能搞好軍隊呢……”


    他把信迭了起來,恰好看見,信紙背後還有一行字:


    給你送去一個幫手,差不多和這封信同時到,你記得接待一下。


    “幫手?殿下思慮得倒是周到。


    “不過隻有一個幫手嗎,足夠指揮整個高句麗的軍隊嗎……”


    就在他琢磨的時候,廟門開了,走進來一個人。


    時值冬季午後,外麵低斜的陽光很是刺眼。


    房玄齡不由得眯上了眼睛,隻能用餘光看那不請自來的客人。


    在模糊的視線中,他大約能辨認請,來者也是一個老頭,身材並不高大魁偉,而是矮胖圓滾的身形。


    有點眼熟……


    房玄齡皺起了眉頭,仔細望去。


    瞅著瞅著,他瞳孔一縮。


    “房相公,沒想到在這邊遠之地又相見了。”


    那老頭走到房玄齡近前,隨意拱了拱手,便自說自話地坐下了。


    “李靖,聽候相公差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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