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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遲敬德不上前線是因為水性不佳——這句話看似是句玩笑話,但蘊含的信息量很大。


    至於具體是什麽信息,狄仁傑表示別問,問就是信息量大。


    受限於條件,他也不可能在這上麵花太多的時間思考分析。


    他的任務,就是把這條線索帶出去,讓來俊臣他們去頭疼吧。


    可是這裏前後左右都有人看著,亂說什麽可疑的話可是會被當場拿下的,該怎麽把這口信兒帶出去呢?


    狄仁傑瞟了胡三娘一眼,又看向尉遲敬德所在的房間,接著抬頭望了望朝北窗戶的星空,微微搖了搖頭。


    這套小動作一氣嗬成,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胡三娘沒有任何反應,和其他仆人們一起,將狄仁傑“護送”迴了他的房間。


    離開廂房以後,胡三娘十分自然地沿著走廊來到後廚。


    後廚裏,一個廚子正在切肉,好像沒看見她。


    胡三娘在他身邊站了好一會兒,等得不耐煩了,輕輕咳嗽一聲:


    “咳咳。”


    “唉媽呀!”那廚子這才發現身邊忽然多了一個人,嚇得手一抖,菜刀差點剁了自己。


    “你怎麽突然出來不說一聲?要嚇死我啊!”廚子驚魂未定,喋喋不休地埋怨。


    你們怎麽一個個都不長眼睛,這麽大個活人站在麵前都看不見……胡三娘心裏的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不過嘴上還是很客氣的:


    “大郎君,看你這麽辛苦,今天就讓我來將剩菜分出去吧。”


    尉遲敬德放下屠刀開始修仙以後,做了不少善舉,常將府上的飯菜接濟給流民。


    “你去吧,就在那兒。”廚子懶得自己動,很開心地將這活丟給了小侍女。


    胡三娘挑著扁擔,來到了長安城裏固定的施粥攤。


    女菩薩來了,人群立刻湧了上來。


    “一人一份,別搶啊。”胡三娘熟練地向饑餓的人群分發食物。


    一個蓬頭垢麵的老頭替她擋開了擠上來的饑民,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問:


    “今天有什麽消息?”


    胡三娘看著別處,輕聲說道:


    “鄂國公不善水性。”


    狄仁傑當時先望向尉遲敬德的房間,說明情報是關於他的。望向北邊,北屬玄武,五行為水。搖頭,表示否定。


    這就是剛才狄仁傑那套肢體語言的意思,是一開始就定下的暗號。


    鄂國公不善水性……這是啥意思?


    那老頭——其真實身份是胡三娘的同事,肅反委員會的探子——覺得這情報很讓人摸不著頭腦。


    但是他們的領導、肅反委員會一把手狄仁傑突破重重監視,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傳遞出來這條信息,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會將話帶到的。”老頭鄭重地承諾。


    …………


    很快,“鄂國公不善水”的消息就傳到了來俊臣的案頭。


    “嘶,尉遲敬德不會遊泳……狄仁傑那家夥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來俊臣對著這句珍貴的情報線索戰術後仰,招唿手下:


    “你們一起來參謀參謀,你們的狄仁傑委員長到底是什麽個意思?”


    長安報社雖然被端了,但是來俊臣可沒有虧待自己和自己的小弟,在執失步真的商會邊上租了一棟頂氣派的樓閣,作為肅反委員會的活動基地。


    “地下黨”隻是一個形象的說法,不代表他們真的得龜縮在地下。


    大家一齊抓起了腦袋。


    要不是這則消息是狄仁傑通過重重封鎖傳出來的,大家多半以為這是一條毫無營養的八卦呢。


    “難道狄公的意思是,讓我們想辦法把鄂國公推進水裏淹死,偽造事故的假象?”有人猜測。


    立刻有人表示反對:


    “狄公不是嗜殺之人,鄂國公和我們沒仇沒怨的。更何況鄂國公整天窩在家裏修道,我們也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啊。”


    “我覺得是,狄公為了爭取行動自由。”


    “可如果鄂國公死得不明不白,狄公的處境不會反而變得更危險嗎?”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爭執開了。


    情報工作就是這樣的,因為條件所限,常常要根據支離破碎的線索拚湊出一份完整的圖案。


    不同的思路,會得到截然相反的結論。


    砰!


    來俊臣重重地一拍桌子,在場眾人立刻安靜了下來。


    “你們以為狄仁傑那廝是格局那麽小的人嗎?”


    雖然他和狄仁傑曆來不和,但對對方的能力還是很認可的。


    “所以,他要傳遞的消息一定很重要。”


    大家一齊湊了上來:


    “來公高見。那狄公想要傳達的,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來俊臣嘴角一抽:


    “別問,問就是很重要。我們要做的,就是把這條至關重要的信息原封不動、未加修飾地報告上去,相信明哥一定能和狄公有所默契的。”


    哦~大家懂了。


    來公這是要甩鍋啊!


    “那不然這口鍋你們背著咯?誤讀情報的責任,你們負得起嗎?”


    來俊臣拍案大罵。


    遇事不決,向上匯報一定不會錯。


    相信以領導的智慧,一定能看清這裏麵的奧妙的。


    …………


    “鄂國公不善水……這是什麽意思?”


    平州行在,州府。


    李明對著剛剛塞到他桌案上的“絕密情報”發呆。


    “意思是我阿翁不會遊泳。”呈上這份情報的情報總監尉遲循毓說道。


    李明抬頭瞥了他一眼。


    “真是謝謝你的解釋,不然我還蒙在鼓裏。”


    “這是狄仁傑在我家打探到的‘重要情報’。”尉遲循毓的黑臉一黑:


    “這事兒直接問我就行了,還需要來俊臣和狄仁傑這麽大費周章地從長安傳出來?


    “而且這消息也不對啊,我阿翁走過南闖過北,怎麽可能不會水?”


    他覺得兄弟單位簡直在搞笑。


    現在是戰爭的關鍵時間,怎麽長安的肅反委員會傳遞這麽沒有營養的假新聞?


    難道他們沒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了嗎?


    “你也不必這麽指責他們。狄仁傑潛伏在敵營正中,帶個口信兒出來不容易的,他們這麽做一定有其道理。”


    問題在於,這其中蘊藏了什麽道理呢?


    李明開始了推演。


    “現在最重大的事,莫過於大明和大唐的這場戰爭。這則情報多半與之相關。


    “尉遲循毓,你阿翁沒有參加唐軍掛帥出征是吧?”


    尉遲循毓點點頭:


    “他一直閉門不出在家修道。”


    李明道:


    “那就是了。


    “我猜測,這則情報的意思是,鄂國公推脫不上前線的理由,是他不會遊泳。”


    這就讓尉遲循毓很納悶:


    “可是我阿翁是會遊泳的啊。而且這和這場戰爭有什麽關聯性嗎?”


    李明摸著下巴琢磨了一會兒,道:


    “其實是有的——


    “這說明,尉遲敬德得走水路趕赴前線,或者主戰場就在水裏。


    “否則,這也不會成為他拒絕出征的借口。”


    李明這麽一點撥,就把這條狀似無關的情報線索和戰局聯係在了一起。


    “哪條戰線是要走水路的……”


    “恐怕是揚州吧。”在一旁伏案寫作的房玄齡提醒道。


    “從揚州乘船出發,經運河和泗水,直抵兗州,切斷我軍和後方的聯係。


    “這就是我們推演的敵方戰略,通過這則情報得到了證實。”


    這麽一聽,李明現出了複雜的表情。


    對麵果然有後手,夠陰險啊。


    慶幸的是,我方預判了對方的預判,已經提前針對性地做出了布置,改閃擊戰為消耗戰。


    統一的進程或許會推後一段時間,但是大勢仍不可擋,優勢在我!


    “可是……唉,算了。”長孫無忌欲言又止。


    “舅舅,有什麽話想說的,但說無妨。”李明道。


    長孫無忌撓著頭:


    “臣以為……運河漕運也好,泗水也罷,都是波濤不驚的內陸河流。鄂國公再怎麽不會水,也不至於因噎廢食,以此為理由不出征吧?”


    房玄齡冷笑一聲:


    “這隻是尉遲敬德的借口而已。


    “若欲推脫,何患無辭,輔機何必這麽較真?”


    長孫無忌被老同事兼老對頭的態度激怒了,爭辯道:


    “鄂國公拒絕的可是皇帝的欽命。就算他存心想要推脫,也不能隨便找一個理由吧?”


    就在他倆爭論的時候,李明抬起了頭,盯著牆上的那幅巨大的地圖陷入了沉思。


    “從揚州出發前往前線,除了漕運還有其他什麽水上路線嗎?”


    李明冷不丁問。


    另外三人愣了一下。


    “有是有,可是其他水路都在繞遠路,他們何必舍近求遠?”房玄齡道。


    “而且都是內河漕運,和泗水有什麽區別嗎?”長孫無忌摸著下巴。


    李明的目光望向地圖,沉聲道:


    “不,還有一條水路,能比泗水更直插我軍核心。”


    三人麵麵相覷:


    “哪條水路?”


    “海運。”李明幽幽道:


    “從揚州出港走東海,進入大河(黃河)。”


    “海運,大河?!”


    這個大膽的想法,讓二老一小同時發出了驚唿。


    良久,房玄齡搖頭道:


    “這也……太冒險了吧。”


    現在是夏秋季,正是台風高發的時節。


    走海路是不是有點太抽象了?


    “比之更冒險的事情,他們也做過了。那就是登陸新羅。”李明道:


    “和穿過東海相比,沿海岸向北一直開到大河河口,並不算危險吧?”


    這番話,讓三人同時陷入了思考。


    這是一條從未設想過的線路。


    他們下意識地就把海路給排除在外了。


    “難道他們繞一大圈,想從大河南岸登陸,進攻齊州?”


    長孫無忌喃喃著:


    “這和經由泗水進攻兗州,有什麽本質區別嗎?


    “齊魯之地就算全部失守,也並不會影響我們的勝利。”


    房玄齡附和道:


    “隻要前線的部隊能把敵軍主力釘在洛陽,優勢就還在我,不過是早勝晚勝的區別罷了……”


    “這就是問題所在。”李明打斷道:


    “如果我們一開始的猜測就是錯的呢?


    “如果唐軍主動撤離中原,不是為了騙誘我軍深入,而是確實沒有更多的兵力呢?


    “如果對方的主力,不在洛陽——


    “而在揚州呢?”


    一番話擲地有聲,讓書房裏鴉雀無聲。


    李明的這番推測信息量太大了。


    短暫的沉默以後,冷汗開始在房玄齡、長孫無忌的背上滲出。


    是啊,如果敵主力不在洛陽,而是沿海運突然出現在了黃河一帶。


    這會造成什麽後果?


    “大河失守,補給全斷!”


    尉遲循毓不禁驚唿。


    明軍之所以敢大膽深入中原腹地,全因為有黃河補給線作為保底。


    隻要黃河不失守,從河北之地怎麽著都能運送補給進來。


    可是,如果黃河失守,沿岸全丟……


    那李靖率領的大軍,就等於被包了一個巨大的餃子!


    “他們的目標不是將我軍逐出中原,而是兩麵包夾,徹底殲滅!”


    李明嘴唇微微顫抖。


    “不愧是父皇啊……”


    李明還以為自己把唐軍主力釘在了洛陽。


    可是反過來思考,唐軍又何嚐不是以東都洛陽為餌,把明軍主力釘在了中原腹地?


    “中原沒有屏障,易攻難守。如果地方真的從黃河發起攻勢,我軍無力阻擋……”


    長孫無忌的臉色發青。


    如果真的如此,那情勢將急轉直下!


    不但河南都將丟失,河北同樣保不住!


    能一口氣把戰線推到燕山一線!


    房玄齡的臉色同樣也很難看:


    “太上皇陛下知道久拖必無勝機,所以要以此戰速戰速決……


    “該說,不愧是天策上將麽……”


    “立刻讓李靖的部隊迴撤!”


    李明果斷下令。


    …………


    “讓我們撤軍?”


    侯君集瞪大了雙眼,質問李靖:


    “我們明明在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要將對麵困死在洛陽城裏了,為什麽要後撤?”


    “不是後撤,是全麵撤軍。”李靖平靜地說:


    “撤迴齊州。如果情況不妙,立即渡河迴河北。”


    這段時間,李靖時刻操心著戰局,人明顯瘦了一圈。


    砰!


    侯君集用力一拍桌子:


    “請大總管給我一個未戰先降的理由!”


    “這是李明陛下的命令。”李靖的聲音有些沙啞:


    “唐軍的主力不在這兒,在揚州。”


    侯君集的眼睛登時瞪得滾圓。


    “他們沒想和我們對峙。”李靖透著疲憊:


    “他們要從北向南包抄,徹底吃掉我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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