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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接下去該怎麽辦?”李世績迷茫了。


    雖然天黑看不清,但不用看也知道,明軍正在平穩而有序地通過大橋,逃離包圍圈。


    跟著他們一起逃離的,是大唐的江山社稷。


    “齊州至沂州防線是敵人苦心經營的防線,多山多水、易守難攻。


    “隔著一條泗水,我軍恐怕很難打過去將叛軍剿滅。”


    李世績雖然不明說,但話裏話外都在請求太上皇陛下收迴成命,趁著夜色莽一波,盡量殺傷還沒有來得及撤離的明軍殘餘。


    “怕什麽?對麵不是還給我們留了一座橋麽?”程知節對他的擔憂不屑一顧道:


    “寇可往,我亦可往!有了這座橋,跨河和叛匪作戰又有何難?”


    李世績斜了這老山匪一眼,嗬嗬一笑:


    “說得好,你就不怕他們在橋底下設置了機關?到時候把橋墩子一抽,把你的部隊連人帶馬一起掀進河裏去。”


    “這……”程知節聽得直撓頭。


    這種過橋抽梁的騷操作,還真是對麵那群賤人幹得出來的。


    兩人繼續爭論了一會兒,發現能“畢其功於一役”的路都被封死了。


    “就算李明不毀橋,放我軍大搖大擺地進去,你敢走嗎?”


    車駕裏,李世民說話了。


    “把我軍主力全部耗在齊魯大地上,倒是能讓對麵畢其功於一役。


    “我軍,敗了。”


    李世績和程知節同時閉嘴,麵麵相覷。


    失敗主義者領導的一席話,算是給本場戰役定調了——


    唐軍費勁千辛萬苦,讓出大片中原的土地,把明軍主力“騙進來殺”的計策。


    以計策全麵失敗、明軍大部順利脫逃的結果而告終。


    “那,我們……”李世績的嘴唇艱難地蠕動著。


    “撤吧,繼續傻杵在這兒也無非是空耗糧草。五十萬大軍的吃喝,足夠讓李承乾頭疼了。”


    李世民的聲音有些無力:


    “況且……我們的後方也起火了,李明放的。得迴去收拾殘局了。”


    “後方?!”李世績和程知節俱是吃了一驚。


    “交州,是交州都督府生亂了。”李世民的聲音越發乏力,帶著深深的揶揄和自嘲:


    “大明朝勾結交州的蠻酋土人,攛掇他們屢屢作亂,嚴重影響了南方的安定。


    “嗬……和蠻夷打交道,那小子可太熟練了。”


    老李和老程聽得嘴角抽搐。


    他們也感受到了太上皇的同款乏力感。


    李明那廝就算是在治國打仗,也透著一股濃烈的頑童氣息——


    精力充沛,東一錘子西一榔頭的,讓對手捉摸不透。


    明明前線都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了,自己的主力都被放在火上烤了。


    居然還有這個閑心,跑到大老遠的交州去開辟第二戰場。


    頑劣,簡直頑劣!


    哪有這麽打國戰的,把死生之地當成了孩童的遊樂場嗎?!


    “但不得不承認,他這麽胡攪蠻纏,也確實令我們焦頭爛額,頭疼不已啊。”


    李世民的笑聲帶著沉沉的倦怠,最後長歎一聲:


    “撤退吧,這一輪對決結束了。”


    大勢,已去。


    …………


    迴京的路上,唐軍垂頭喪氣,士氣低迷,完全沒有了前幾日追亡逐北、直抵兗州的精氣神。


    甚至這支唐軍連規模都小了許多。


    注水出來的所謂“五十萬大軍”大都是征召的兵募,已經發放路費,就地遣散了。


    臨時充數的士兵們分到了例錢,趕忙迴家,急著趕上夏收的尾巴。


    一路上,李世績、程知節等將領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地跟著大部隊行進著,全程沒有說一句話。


    敗軍之將,不足言勇。


    太上皇的龍輦中,李世民半躺在車子裏,抬頭望向窗外的天空。


    藍天上,一行白鷺正在自由地翱翔。


    “那小子的翅膀已經硬了啊,朕完敗於他……”他小聲喃喃,表情看不出喜樂。


    兒子青出於藍,讓這位老父親兼老皇帝的心裏極其矛盾。


    不知自己是該感到高興、不服、欣慰,還是應該擔憂。


    兼具有之吧。


    在戰場戰術上,李世民還略勝一籌,大部分時間能夠掌握戰局的主動,對方隻能瞅準機會打幾波反攻。


    但是這一點優勢,被李明利用大明那強到變態的生產力給抹平了。


    “才多久的工夫,居然起了一座橋……”李世民到現在仍然覺得不可思議。


    相比李明所展現出的、將來會讓李世績等一大票將領銘記一生的、天馬行空的戰略思路,那座泗水橋給李世民帶來的震撼更為巨大。


    作為治國者,李世民的眼光不僅僅局限在戰場上。


    他的著眼點更高、更宏大。


    他看的是大明作為一個國家實體的真正“實力”。


    國家實力是一個高度抽象的概念,包括生產力、凝聚力、戰鬥力等多個維度。


    而這些又都通過這一座泗水大橋,讓李世民得以窺見一斑。


    這驚鴻一瞥,讓老李大為震驚和敬畏。


    “大明染指齊魯、和大唐徹底撕破臉,並沒有多長時間吧?


    “就算從第一天開始造橋,這座泗水橋也僅僅耗時幾個月……


    “大明的工匠,恐怖如斯……”


    這活兒如果交給大唐的工匠來幹,沒有幾年時間是完成不了的。


    區區幾個月……恐怕連給那座橋準備木料和石料的前期工作都不見得足夠。


    大明的工匠都是怪物嗎?


    雖然李世民沒有讀過什麽《國富論》,但是作為一位傑出的君主,他當然知道民間生產力對一個國家的支柱作用。


    現實世界終究是唯物的,大明的生產力強於大唐,那麽大明的國力也終將超過大唐。


    這也就意味著,他親手打下來的大唐江山,終將會被李明的大明給替代。


    而他這個實際意義上的大唐開國皇帝,很有可能親眼見證這一痛苦的過程。


    道理就是這麽簡單直白而不留情麵,不以個人的意誌好惡為轉移。


    “居然能把東北的那片蠻荒之地治理成這樣,讓化外之民爆發出如此恐怖的能力……


    “在治國方略上,那小子甚至遠遠在我之上啊。


    “嗬,也算是天下人的幸事了,將來能有個好皇帝。”


    李世民苦笑著搖頭。


    “隻是苦了李承乾和李治,他們大約是當不了皇帝了。


    “這也不能怪我,怪他們自己技不如人吧。”


    老李很快就想通了,心情輕鬆了起來。


    …………


    “哦?李靖的部隊全部安然抵達了沂州?


    “唐軍沒有追擊吧?沒有?而且他們還向南撤退了?”


    平州行在。


    李明第一時間得到了前線傳來的捷報。


    他鎮定自若,狀似隨意地向通報這個消息的尉遲循毓再確認一遍:


    “前方沒有謊報軍情吧?”


    “沒有!”小黑炭頭把胸脯拍得啪啪響:


    “李靖大總管的戰報得到了情報部門的確認。


    “全軍順利轉移到了泗水東側,主力得以保留,敵人忌憚於我軍在沂州的工事陣地,知難而退了。”


    “不錯。亡羊補牢,未為晚也。”李明舉重若輕,平靜地說道:


    “要吸取教訓,將來不可盲動。”


    尉遲循毓的小黑臉頓時就黑了下去:


    “你說得對,我會替你把這番責備轉告給李衛公的。”


    氣鼓鼓地走了。


    在確定小夥伴已經走遠了以後,李明臉色驟變,劫後餘生地大大吐出一口濁氣。


    “終於撤了……哎喲我的媽耶,太嚇人了!”


    小李可完全沒有老李以為的那麽泰然自若、一切盡在掌握。


    他也被對麵給震驚了。


    這場大明和大唐的對決,屬實是麻杆打狼——兩頭怕。


    大唐被大明所展現出來的變態生產力給嚇了一跳。


    而大明,又何嚐沒有被大唐的戰場能力給嚇一跳呢?


    “主力差一點就被包餃子……不,已經被包餃子了!


    “要不是泗水大橋及時落成,我家基地差一點就被一波捅穿了!”


    李明心有餘悸,瘋狂地拍打胸脯。


    他可一點也沒有誇張,要是李靖的部隊被吃掉了,後果可不是鬧著玩的。


    失去了軍隊的保護,唐軍可以肆無忌憚地渡過黃河北伐,長驅直入。


    齊魯和薛延陀故地是不用想了,河北也是鐵定保不住的。


    戰線又被推到了燕山一線,一夜迴到解放前。


    要是唐軍再來一次仁川登陸,說不定連高句麗腹地都得丟。


    到那時候,大明就真的芭比q了,國祚還不到一年。


    國運就在一橋之間啊!


    “陛下也真是,何必這麽冒險,一定要把所有賭注都押在一座橋上?”


    房玄齡忍不住責備道:


    “明明我們可以動用水軍,把李靖的部隊運到大河北岸。從大河撤軍,不比走泗水更安穩?”


    長孫無忌在一旁冷笑道:


    “還不是因為陛下高瞻遠矚,將船隻都調到南海交州一帶了?


    “導致我們在大河可以動用的軍艦數量不足,被唐軍壓製,無法執行運輸的任務。”


    李明滿臉尷尬,揮著手:


    “別說了別說了,聖人千慮必有一失,我偶爾犯了一次錯誤怎麽了?


    “至少結果是好的嘛!”


    房玄齡不以為然地放下茶杯:


    “以國運為賭注,非明君之所為。”


    長孫無忌在一旁連連點頭表示附議。


    這番風涼話,立刻把李明的火氣給挑起來了。


    他反懟道:


    “是,你們說得對。可我當時做出這個決策的時候,你們說什麽了嗎?


    “你們在那個時候,怎麽沒有勸諫我不要賭國運啊?”


    兩位事後諸葛亮立刻就蔫兒了,一個望天,一個看地,有意無意地忽略了主君的靈魂發問。


    明軍的被動,很大程度上是失去了黃河的“製海權”所導致的。


    大唐的水軍從東海進入黃河口,一路逆流而上,站穩了洛州所處的黃河中遊地區,不停地驅逐著大明的艦船,打斷大明運兵運糧的企圖。


    問題來了,大明作為重視海上貿易的國家,海運按理來說是很發達的。


    而眾所周知,在那個仗劍經商的年代,海運能力約等於海軍實力,大明的海軍就算不至於超越了大唐,也所差不多。


    可是為什麽在整場戰役中,大明水軍的存在感卻遠遠不如對麵呢?


    答案就在交州。


    在此次“中原大戰”剛開了個頭,李靖正在黃河邊上高歌猛進,大唐的戰略誘騙還沒有展露其猙獰的真麵目時。


    李明便派人遠渡南海,暗中與交州的土人結盟,攛掇他們造大唐的反,並且把相當一部分運力,用在了向交州的“反唐義士”運輸物資上。


    這直接導致前線的水軍捉襟見肘,被唐軍鑽了空子。


    待大明驚覺大河防線失守,再想把艦隊主力從南海調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大唐支援新羅,試圖在我後方開辟第二戰場。


    “來而不往非禮也,那我也跑到大唐的後方,支援當地土人,讓大唐的諸君也忙活起來——


    “我當時做出此決策的時候,你們可曾反對?”


    李明繼續唾沫橫飛地為自己辯解著。


    “是是,陛下這麽做一定有您的道理,我倆都是馬後炮。”房玄齡和長孫無忌無奈認輸,承認自己打輸了嘴炮。


    確實如李明所言,大明與交州土人結盟,是得到了諸位重臣的一致認可的。


    這其中的動機,也並沒有李世民以為的那樣高深莫測。


    這並不是一盤大棋,純粹是李明依葫蘆畫瓢,複刻了一波大唐支援新羅的操作而已。


    隻是大唐的周邊環境比大明複雜多了。


    南方邊疆如交州(越南北部)對長安聽調不聽宣,維持一種鬆散的羈縻的狀態。


    和過去的遼東十分相似。


    而在第二次“八王之亂”以後,交州的離心力就愈發不可收拾了。


    長安動蕩,“話事人”先從李世民換成了李明,接著又換上了李治,最後又成了李承乾,走馬燈似的換了三個人。


    你大唐自己都亂了,就別怪交州土人跟著作亂。


    因此,當李明向他們伸出橄欖枝時,雙方立刻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效果拔群。


    就當李世民在前線大殺四方、把薛仁貴搞得神經衰弱的時候。


    交州也在大唐的南方大殺四方,把李承乾陛下搞得焦頭爛額。


    大唐仍然是古典的封建政權,既對邊疆土人的基層控製力不足,又沒有利用“魔改印度教”這種精神毒藥,摧殘瓦解當地土人的意誌。


    這就導致大唐並沒有很好地辦法處理土人內亂,隻能用武力強行鎮壓。


    “至少從結果來看,我的決策還是十分偉大光榮正確的嘛!”


    李明努力為自己挽尊:


    “交州生亂,不但牽製了對麵的大量精力,還逼迫我的父皇退兵南下鎮壓去了。


    “如果沒有那邊的策應,他們會撤得那麽幹脆嗎?齊州-沂州防線還得繼續承壓呢……”


    就在他對著麵無表情的老房和長孫,唾沫橫飛地吹著逼時。


    傳令不合時宜地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報!陛下,交州生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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