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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刺史閣下,您也不希望您治下的揚州,發生什麽不好的事吧?”


    揚州府,一位長得和黑炭似的少年坐在客位,卻是喧賓奪主,正皮笑肉不笑地威脅著坐在他對麵的揚州刺史。


    刺史李義府在官場上素有“笑裏藏刀”的惡名。


    但是麵對眼前這位咄咄逼人、比他的煞神阿翁不遑多讓的黑皮少年,他還是不住地心裏發虛,連連擦冷汗,訕笑道:


    “嗬……嗬嗬,尉遲公請勿說笑。您的要求……在下也很為難啊。”


    “哦?在刺史閣下的眼中,我難道是愛開玩笑的人嗎?”黑皮小煞神——也就是尉遲循毓——猛地一拍席子。


    砰的一聲悶響,把李義府驚得像屁股挨了一針似的,整個人一震。


    “不不不……您誤會了,請息怒……”


    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嘿,小黑炭。”


    坐在尉遲循毓一旁的情報戰線同僚——大明商會會長執失步真——也有點看不下去了,小聲在他耳邊說道:


    “李使君也有他的苦衷。我們作為客人,一來要求人家改旗易幟、將揚州獻給大明、軍隊放棄抵抗……這事任誰都會感到為難的吧?”


    尉遲循毓霸道地揮揮手:


    “他為難是他的事。明哥交代我們的任務必須完成,否則就是我們為難了。”


    說著,他轉過頭,直視李義府的雙眼,一字一句道:


    “這位刺史,您也不希望為難我大明,為難偉大光榮正確的李明大帝吧?”


    李義府汗如雨下,說話都帶著哭腔了:


    “不敢不敢……”


    李明給尉遲循毓、執失步真下達的所謂“任務”,概括起來就是四個字——


    拿下南方。


    這個任務聽起來不可能完成,好像是李明在故意為難小黑炭,但其實一點也不複雜。


    自漢末三國以來,以長江為界,南北兩邊就是分多聚少——


    都叫“南北朝”了,分得能不多嘛。


    加上唐初的間冰期,南方還很熱,中原漢人不大願意南遷。


    導致兩邊還存在著一定的隔閡。


    而唐朝統一全國的方式,又在無形中加劇了這種隔閡——


    長江以南是李靖打下的,導致南人對李世民的認同不如北人那麽大。


    而李靖如今又和大唐決裂,成為了大明的得力幹將。


    這不就有了話頭了嗎?


    “李靖李衛公,對你們南方有恩——”


    尉遲循毓說到一半,有點卡殼了,偷偷看了眼李明給的小抄,繼續吟誦道:


    “李衛公屈身於大唐之際,備受皇帝猜疑,不得不長期裝病不出,形同軟禁。


    “卻仍然沒有逃過唐皇的清算,幾乎身死,隻身潤到了大明,奔往自由世界——這寫的什麽玩意?”


    李義府還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全程緊繃著臉,假裝沒有看見對方在看小抄。


    這份李明親筆寫就的小抄,也可以看做是大明皇帝的聖旨。


    稍微有點政治頭腦的人物,都必須嚴肅對待。


    雖然這份“聖旨”的形式顯得隨意了一點,但如果真把李明的話當兒戲,那到頭來自己就會變成兒戲。


    想到這裏,李義府感到肩上的壓力山大。


    “咳咳!所以說。”


    尉遲循毓將聖旨小抄收迴囊中,


    “唐朝給李靖上眼藥,就是給你們南方上眼藥。


    “我大明就沒有這麽小心眼,廣納百川,有容乃大,來了就是自己人,絕不會區別對待。


    “李衛公都已經投奔大明了,你們何苦還留在腐朽的唐王朝呢?”


    “李衛公確實在南方享有威望,但百姓尊的是他忠心為國,而非棄唐投明。他叛逃,不代表揚州、江淮、整個南方都得跟著他一起逃。”


    對尉遲循毓的第一段論據,出生在北方的李義府表示完全無感。


    南人也是。


    老上司跳槽,並不代表手下人都必須得跟著一起跳槽吧。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講點實在的。


    “大明是南方各州所產稻米、藥材、木材等出產的最大買方,同時又是南方百姓日常所需農具、鐵鍋、焦炭等製成品的最大供應方。”


    執失步真接過小黑炭的話茬:


    “而揚州,便是大明商人南下最大的中轉港口。


    “一旦大明宣布終止與南方的一切貿易……或者更簡單一些,將集散港口從揚州搬到杭州,或者泉州……”


    李義府聽著聽著,開始變了臉色。


    事關黃燦燦的錢,這是真的“實在”東西。


    “改個貿易港口什麽的,內部流程走起來也很方便,並不需要明哥親自首肯吧?”尉遲循毓在一邊煽風點火。


    “何需驚動陛下?這種小事兒甚至都不用麻煩韋待價。”


    執失步真嘴角勾勒:


    “隻需要我們商會一紙‘窗口指導’,大明商人們便會自覺避開揚州。


    “這位使君,您也不希望揚州被貿易封鎖,變成一窮二白的孤島吧?”


    李義府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


    揚州豪族多經商,通過和大明的貿易賺得盆滿缽滿。


    而他這個刺史也跟著喝了一大口湯。


    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大明甚至可以擔得上他們的一句“衣食父母”。


    這也是為什麽南方能和一直和長安的朝廷不對付,陽奉陰違,抗捐抗稅,甚至明裏暗裏給朝廷使絆子,讓政令不過長江。


    李靖都已經離開這裏快二十年了,說實話,殘留的麵子還能有多大?


    南方士族能在某種程度上“配合”大明,歸根到底還是實際利益。


    反正兩個都是北方的“外來”政權,一個是給錢的,另一個是收錢的,該選哪個不是一目了然的嗎?


    爹親娘親,不如開元通寶親。


    “這……茲事體大,在下一人做不了主……”


    李義府這下是真的猶豫了。


    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他李義府一個外來人能在揚州站穩腳跟,離不開當地士族的支持。


    如今,讓他把自己靠山的衣食父母鯊了?


    那他的政治生命和生物生命,也差不多該完結了。


    看著對方動搖的模樣,尉遲循毓和執失步真相視一笑。


    明哥常說的“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誠不我欺也。


    大唐都打亂桃子了,關中中原都在挨餓,揚州卻還是商貿繁盛、歲月靜好,不是全靠大明在照顧生意嗎?


    甚至連刺史李義府的日常吃穿用度,也是間接來自大明——


    大唐已經幾個月沒給李義府發俸祿了,李使君的吃穿用度,全靠揚州和大明的貿易分潤。


    “請容在下與越王殿下商議……”


    李義府匆匆起身便要告退。


    “哼!”


    尉遲循毓當場晴轉多雲,狠狠地用拳頭捶地,把快退走的老李又給敲了迴來。


    “誰不知道‘八王之亂’後,各路親王隻是一個擺設?”


    執失步真也板起了臉孔,在一旁幫腔:


    “李使君,我們與你客氣,你卻很不老實嘛。你是想找誰商量?”


    被一個小孩和一個胡人吊了老半天、拖延時間的小伎倆又被戳穿,笑裏藏刀李義府也不免有些破防,藏不住心裏的刀子了。


    他一改剛才卑躬屈膝的態度,頗為強硬地迴懟道:


    “兩位客人遠道而來,剛下船就對揚州內務這般指手畫腳,似是不妥吧!


    “先去客房休息如何?我們揚州自有侍從‘陪侍’二位。”


    話裏話外,都在暗示“這裏是我的下的盤,你們強龍來了也得給我盤著”的意思。


    喲嗬,來硬的啊……尉遲循毓來勁兒了,指了指窗外。


    州府建在江岸的一處高地,緊鄰著長江,是一處視野很好的江景房。


    長江上舸艦迷津,民夫們像螞蟻一樣,正在從船上搬運著貨物。


    “我們是剛下船的沒錯,隻不過下的不是商船——”


    轟!


    一輛巨大的機械被推下船板,沉重地落在河灘上,發出沉重的悶響。


    李義府感覺自己的屁股好像震了震。


    那器械他雖然見得不多,但好歹也認識。


    那是投石車,隻是大明的式樣和大唐在細節上有些不同。


    說直白點,大明的更大,結構更精巧,拋射的石頭也更重。


    而這樣的投石車,尉遲循毓和執失步真還帶來了好多輛,沿河港排成一排,威風凜凜。


    尉遲循毓微笑道:


    “這位刺史,你也不希望那樣一塊大石頭砸到您的頭上吧?”


    執失步真接話道:


    “我們和揚州的生意一直都十分愉快,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實在不想讓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咕嘟……李義府咽了口水。


    一個小孩一個胡人,都和直腸子似的,威脅都是赤果果的,無禮蠻橫至極,固然可笑。


    可是當對方背後盤踞著一條強龍的時候,可笑的就是李義府自己了。


    和大明這條強龍相比,揚州算什麽地頭蛇?


    頂多算一條渺小的四腳蛇罷了。


    “揚州乃是南方的中心大城,牽涉的勢力眾多,其歸屬豈是三言兩語就能輕易改變的?


    “別的不說,揚州各大家族的態度,也是要納入考量的嘛。”


    李義府絞盡腦汁,還在想著辦法拖延。


    他也算是挑明了本地勢力的態度——


    揚州坐山觀虎鬥、從明唐爭霸戰之中漁利的興趣是有的。


    但讓他們直接站隊大明,抱歉,沒興趣。


    一方麵,李義府等人到底是在大唐的手底下討生活的,一點抵抗都不做就這麽投了,好像有違自己從小讀到大的聖賢書。


    另一方麵,他們左右搖擺也是為自己多爭取“統戰價值”,以此作為討價還價的基礎,在戰後的利益分配中多分一杯羹。


    尉遲循毓冷笑道:


    “李使君隻願意聽本地土人的話,而不願聽一聽我們大明的意見嗎?”


    “二位不過是說客而已。”


    李義府毫不客氣道:


    “在下希望得到的,是你們李明陛下的真實意旨。”


    兩位說客固然代表大明,但粗鄙不堪,根本代表不了李明本人。


    和他倆談條件,那就是緣木求魚了。


    他想要和李明親自談一談,他想要麵聖,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尉遲循毓又和老夥計互視一眼,無奈地搖頭:


    “陛下的真實意旨,恐怕不是你想知道的。”


    說著,他將懷裏的小抄直接遞給了李義府。


    “這是陛下的手書?”


    李義府疑惑地接過。


    當頭就是一句血淋淋的文字——


    「如果揚州敢不投降,等我們的大軍剿滅了山西的唐匪,掉過頭來就收拾他們,屠城十日!」


    揚州,屠,十日,還是從東北來的蠻族政權……


    幾個詞連起來,不知為什麽讓李義府心驚肉跳,生出十分不祥的預感。


    沒想到,李明陛下的威脅比二位說客更加赤果果,更加不留情麵……


    “我已經盡量委婉地轉達陛下的意思了。”


    尉遲循毓兩手一攤。


    “反正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你是現在投,還是等陛下處理點家事以後,再來處理你?”


    李義府頹然癱坐,渾身的骨頭像被抽走了一樣。


    …………


    “汴州陷落,鄭州陷落……


    “揚州投降,杭州投降,江寧府投降……”


    長安,太極宮太極殿。


    李承乾陛下失神地靠坐在榻上,無力地看著群臣。


    也不怪陛下如此失態。


    壞消息像雪片一樣飛過來,仿佛一夜之間,好端端的大唐就突然垮了。


    對一位繼位還沒滿一年的新皇帝來說,這次期中大考快變成臨終大考了。


    “中原丟失,江南丟失,淮河危急,湖廣危急……”


    李承乾聲音很是虛弱,仿佛在夢囈一般:


    “國家怎麽就這麽輕而易舉地崩潰了?


    “對麵的軍隊,不是正在和太上皇陛下在山西鏖戰嗎?”


    群臣低著頭不敢看陛下,一片默然。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他,沒人敢開腔。


    看看這幾個人吧,哪個不是大唐忠臣,哪個不是朝廷棟梁。連他們都縮了,大唐多半是藥丸。


    最後還得是首席文官劉洎來當這個惡人。


    “啟稟陛下……”劉洎的語氣並沒有比皇帝本人堅定多少。


    “明國……明匪又新招募了兩批匪賊,兵分兩路,一路攻陷中原,一路威逼南方……”


    你口中的匪賊,是不是擁有重型機械和巨型戰艦、能攻堅能遠洋的“法外狂徒”啊……


    旁聽的李治心裏猛烈吐槽,接過話茬道:


    “明軍隻是趁我不備,偷襲後方偶然得逞罷了。


    “這隻是諸匪的曇花一現,待我天兵從山西歸來,滌蕩天下,這些烏合之眾不堪一擊。”


    大家都知道李治在說胡話,李治也知道大家知道他在說胡話。


    但是屁股決定腦袋。


    坐在皇儲的位子上,他必須說幾句硬話,為諸位打氣,堅定抵抗的意誌。


    如果連他們老李家的人都放棄了,座下的這些大臣們還有誰會賣力幹活?


    “殿下所言極是。”


    劉洎姑且應和著李治:


    “洛陽城牆堅固,守軍精銳,固若金湯牢不可破。


    “匪類不過是烏合之眾,隻會趁虛而入,全無攻堅的鬥誌。


    “一座洛陽城便能遲滯他們的腳步,待太上皇陛下率親兵掃清叛匪李靖,班師迴朝,中原和南方的匪患可平。”


    一通雞血打下來,朝堂上的士氣總算迴來了一點。


    虛妄的希望也是希望。


    “陛下,是否……”


    李治在旁暗示皇兄,趁現在氣氛還可以,應該退朝了。


    然而李承乾就像沒聽見似的,兀自喃喃:


    “大唐隻有一路兵,已是筋疲力盡。


    “他卻有三路,整整三路兵……


    “哇!”


    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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