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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夢永也不是糊塗蛋,他心中自有衡量。


    在和李佑拉扯了半天後,李佑也是嗤笑了一聲。


    試探來試探去,誰也不是傻子。


    “算了,”李佑平靜的告訴他,“你想要被搶的東西。”


    “那些東西是什麽?”李佑悠悠道:“你應該很清楚。”


    “很不巧,我也清楚。”


    李佑這番話讓朱夢永沉下了臉,“是你做的?”


    “可不是我搶的大營,”李佑擺擺手,“我可沒那個本事。”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朱夢永臉色陰寒,搶大營的是他自己派去的,他說的是那兩個叛逃的家夥。


    “擅自挖別人的人,”朱夢永沉著臉,“李會長這麽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地道。”


    “有什麽不太地道的,”李佑嗬嗬笑起來,“你讓那些人在江南區搞風搞雨的時候,有沒有顧忌到我?”


    “還是特意想在江南區搞事情,讓我站出來替你把水攪渾?”


    朱夢永眯著眼睛,“我聽不太懂李會長說的是什麽。”


    “行,”李佑輕笑道:“聽不懂也沒關係,反正東西你也不想要迴去。”


    “給你加把勁,爭取早日把天下汽車趕走。”


    “就這樣,”李佑掛斷電話。


    可惜了,朱夢永還是老成,不太好坑。


    李佑轉手給全在俊發了個消息,吩咐他們接下來的事情照辦。


    李佑伸了個懶腰的功夫,就聽見辦公室門被敲響。


    “進來。”


    走進門的是.


    “丹尼爾博士,”李佑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今天怎麽來找我?”


    他並未限製丹尼爾的人身自由。


    這個在《窺探》中研究殺人魔基因,現在又研究天才基因的博士,也不是為金門集團工作。


    不過那兩個孩子現在靠著金門集團,丹尼爾也和他們常來往。


    “我準備出國一趟,會長nim。”


    丹尼爾扶了扶眼鏡,輕聲道:“崔英信已經死了,這邊已經沒有那種想要催生殺人魔的瘋子了。”


    “但我收到了一個很奇怪的邀請,準備過去看一眼。”


    “很奇怪的通告?”李佑挑了下眉毛,“能說說?”


    “當然,”丹尼爾連忙笑了笑。


    李佑讓他入座,並向他示意,讓他開始。


    丹尼爾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中取出一張邀請函。


    “邀請函上交代的倒是清楚,隻是交流內容卻不寫。”


    “按照常理說,這種學術交流的邀請函上,起碼會有一些交流的學術理念之類的,”丹尼爾說起來也有些奇怪,“這裏隻說了請我去美國總公司見麵。”


    “基因編輯研究所”李佑定神看著這張邀請函,“位置在加州。”


    他沉默了一會,皺眉將邀請函交還給了丹尼爾。


    丹尼爾見他在思考,也沒有過多的打擾他。


    李佑摸出手機,打給了cia那邊。


    “?”一接通電話,李佑就聽見那邊忙碌的聲音,“艾米小姐很忙?”


    “下次該換稱唿了,”艾米簡單提了一嘴,“我迴cia任職了。”


    “艾米專員,”李佑笑了笑,“向你打聽個事情。”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家位於加州的基因研究所?”


    “.”


    艾米思考了一陣子,搖了搖頭,“可能cia的資料庫裏有,但我確實沒聽說過。”


    “我們這邊對於基因的研究,目前確實很狂熱,你也知道一些高層的想法,所以這種基因研究所確實有很多。”


    李佑理解艾米的意思,簡單道謝後便掛斷了電話。


    他看了眼麵板,再看了眼丹尼爾,覺得自己的懷疑可能沒什麽理由。


    “去就可以了,丹尼爾博士,”李佑笑道:“需要報銷來往機票?”


    丹尼爾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會長能幫我打聽這些事就已經很好了。”


    望著丹尼爾離開,李佑的目光從他的背影上挪開,再次看了眼麵板,最後才低頭開始工作。


    “別強了,”黃尚鍾苦口婆心的勸著李室長,“咱都隻是警察,沒必要跟人過不去。”


    “我們確實隻是警察,”李室長冷哼了一聲,“但不代表我們說的話能被人當耳旁風。”


    “那楊次長可沒把我們當做司法體係的一員,”李室長暴躁的扯了扯頭發,“我還想懷疑他跟那案件有關係,一個次長突然插手這件事,指不定就是大營集團的走狗。”


    “別亂說,”黃尚鍾連忙在她嘴邊扇了扇風,他左看右看發現沒有人之後,這才鬆了口氣。


    “這件事關係重大,我們不能再繼續插手了。”


    “我也是個有理想的警察,”黃尚鍾說著,“但我們要看清現實,檢方接手的案件,隻要他不向我們提要求,我們沒有資格繼續過問案子。”


    “我也真是蠢透了,”李室長捂了捂頭,“我竟然去找廳長要求並案調查,現在好了.並案並到檢察官手裏去了。”


    “早晚的事,你以為人家是吃白飯的,”黃尚鍾歎息了一聲,“你不提人家也能發現,還是找找別的案子。”


    “別的案子.”李室長也沉默下去。


    她也隻是在黃尚鍾麵前發發牢騷,也知道案子的歸屬權他們說了不算。


    “對了,如果你真的還想接著查,”黃尚鍾想起來一件事,有些猶豫的告訴李室長,“今天早上有個人來報失蹤案,有些蹊蹺。”


    他看了看四周,確定還是沒有人聽他說話後,才接著開口,“是個待業青年,這兩天誰也聯係不上,家屬等急了之後去了他的出租屋,發現房子已經租給別人了。”


    李室長嚴肅起來,“還有什麽點?”


    “跟去調查的警察去問了房東,房東說青年很早就已經不租了。”


    “但是.”黃尚鍾眯了眯眼睛,“我讓人從附近便利店問過,前天早上他還在便利店裏買過東西。”


    李室長聽了一會,蹙著眉毛,“但這跟案子有什麽關係?”


    “當然有,”黃尚鍾強調道:“失蹤案發生的地點,就在大營集團附近的居民樓。”


    李室長猛然一驚。


    “那就說明,這說不定是目擊者,被滅口了?”


    “很有可能。”


    “.”


    兩人很快來到案發現場。


    這裏已經換了住戶,住戶是個兩條胳膊紋身的男人,他不耐煩的打開門,“又幹什麽?”


    “我們有些事想請你配合一下,”黃尚鍾出示著自己的證件,“關於一起失蹤案”


    “沒空。”


    吃了閉門羹的兩人眯著眼睛。


    房間內的紋身大漢打通電話,“代表。”


    他現在一臉的冷靜,完全沒有剛才莽漢的樣子。


    “怎麽樣了?”全在俊拋著手裏的高爾夫球,“又有警察過去?”


    “是,”大漢點點頭,“沒讓他們進門。”


    “還真有這種警察,”全在俊想了想,又覺得這種事不能去麻煩李佑。


    “他們要是再敲門,你就讓他們進去看看,”全在俊冷笑了兩聲,“我會讓集團內的監聽組準備好。”


    “明白。”


    黃尚鍾和李室長再次敲門的時候,大漢再次不耐煩的打開門。


    “趕緊!”


    他瞪著兩人,“以後別再來煩我。”


    “是是,”盡管已經覺得大漢不對勁,但黃尚鍾和李室長還是不動聲色的走進去。


    兩人避開大漢,小聲的交流著,“失蹤案件很有可能是兇殺案件,但我們沒辦法調查血跡和指紋。”


    黃尚鍾注意到地毯上有三個小深坑,應該是某種支架壓出來的。


    “這是放的什麽?”他轉頭問大漢。


    卻發現大漢站在門外抽煙,壓根不搭理他。


    他搖搖頭,轉過頭在窗邊摸索,“看那裏。”


    黃尚鍾指給李室長,“那裏是整座樓的製高點。”


    “樓頂?”


    “這應該是望遠鏡的支架痕跡,”黃尚鍾踩了踩那三個小洞,“有人就在那裏居高臨下的指揮著。”


    “甚至還發現了偷窺他的人。”


    “那我們”


    黃尚鍾搖搖頭,“我們該走了。”


    在李室長不解的目光中,黃尚鍾拉著她出門離開。


    “現在住在那裏的男人,肩膀上紋著海兵隊特有的紋身。”


    黃尚鍾拉開駕駛位的車門,“看他的年紀,應該是這幾年才退伍的。”


    “這又能說明什麽?”


    “說明.”黃尚鍾說話隻說了一半,“說明我們不該繼續查了。”


    “不管這件事是怎麽迴事。”


    “.”李室長覺得他在耍自己,“那你還拉著我到這裏?”


    “那我就直說了,”黃尚鍾歎息道:“再繼續查下去,我們要麵對的可就不隻是大營了,你忘了去年的新聞?”


    李室長悟了。


    他們離開後,房間內的金門成員再次向全在俊匯報。


    “行了,”全在俊擺擺手,“我聽到他們說什麽了,你要沒事就歸隊,不用在那裏等著他們了。”


    “他們願意找死就讓他們查,”全在俊咧嘴笑了笑,“咱馬上就要去大營玩一圈了。”


    不過他倒是又被李佑叫到了辦公室裏,“交給你個額外的活。”


    “會長請吩咐。”全在俊目光炯炯的看著李佑。


    “有個不長眼的,在仁川搞風搞雨,”李佑也是剛接到薑仁久的電話。


    薑仁久從蘇裏南迴來後,也跟著丁青幹了挺長一段時間,今年才正式開始自己管著走私生意,沒想到管了還沒多少天,就有人在仁川搞風搞雨。


    “是海關新上任的關長,一個認不清自己身份地位的家夥,”李佑將一份檔案甩給全在俊,“今晚讓他認識認識自己幾斤幾兩就行。”


    “另外大營那邊計劃的怎麽樣?”


    全在俊迴答起來,竟然莫名的打了個寒顫,“我還真是第一次見詹姆斯那樣的人。”


    “他幹什麽都帶著他那個小鬧鍾,去個大營跟寫劇本一樣。”


    “連我們遇上安保該說什麽話,讓安保放鬆警惕都寫了。”


    “還有所有的監控盲區,”全在俊撓著頭,“他愣是從那麽多監控當中,摸出了所有的監控盲區,還給我們策劃了一條沒有監控的逃跑路線。”


    李佑微笑著看著他,“服氣了?”


    “腦子上還是服氣的,”全在俊這個時候也沒什麽傲骨,“玩腦子確實玩不過他。”


    “知道你沒腦子,”李佑揮揮手,“讓尹智友去辦他的身份證明,以後他做你的行動副手,給你添個外置大腦。”


    “行,”全在俊麵對這種可以說是分權的事情反而很開心,“我隻管殺殺殺就行。”


    “今晚這個別弄死了,”李佑叮囑了一句,打磨打磨骨子,把他膽給我嚇破。”


    “是,會長nim!”


    全在俊還學著海兵隊那邊敬了個禮,“忠誠!”


    “快滾。”


    當夜,仁川。


    全在俊這些也沒打擾詹姆斯,隻是帶了一小隊人衝進了仁川市的一棟二層小樓,甚至直接帶人闖進了臥室裏麵。


    這個肚子上有些贅肉的中年男人發出了尖銳暴鳴,光溜溜的縮在牆角,捂著自己光溜溜的大腿根。


    “捂什麽捂,”全在俊不屑的瞟了一眼,“贅肉都給擋住了,不捂也看不到。”


    關長屈辱的被金門成員拉開雙手,關長的身體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你們.你們”


    “先帶走,”全在俊上下掃視之後,笑眯眯打了個響指,讓人將他撞到麻袋裏帶走。


    至於他臥室裏的那個女人,全在俊倒是沒搭理她。


    這次也沒打算殺這關長,倒是沒必要先滅口。


    仁川市的警察慢慢悠悠到這裏的時候,這裏早就沒人影了。


    關長老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朝著警察哭訴,卻被警察嫌棄的躲開。


    “咳咳,”領頭的警察清了清嗓子,“這個案子我們受理了,不過是否是失蹤案還需要等待四十八小時。”


    “什麽?”關長老婆抬頭,連眼淚也凝固了,“這這不是綁架?”


    “綁匪在什麽地方?”


    “他們把人綁走了。”


    “有沒有相關證據?”


    “我看到了。”


    “哦”兩名警察意味深長的對視了一眼,“那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我們調查一下。”


    關長被放出麻袋的時候,抬頭就看見全在俊坐在他麵前,正再次笑眯眯的打量他光溜溜的樣子,旁邊一群黑西裝和一群港口工作的漢子也臉上掛著笑容。


    “這裏是”關長強忍屈辱觀察了下四周,“仁川港?”


    “準確說,是仁川港的一間倉庫,”全在俊伸了個懶腰,“聽說你跟我們薑代表鬧得不是很愉快?”


    “薑仁久?”


    關長打了個哆嗦,認識到自己惹事了。


    他隻是覺得自己剛當上關長,有些拿著雞毛當令箭的意思。


    他隻是覺得自己分的少,小小的為難了一下子薑仁久。


    畢竟再大的企業也都會出現這種情況的,以往的順洋、大營、天下,他們的員工在外麵談生意拉客戶也會被為難好不好。


    關長麵露驚恐,“我我我”


    全在俊毫不在意他的表情,神色冰冷的招了招手,“嫌自己分的少,你覺得你是什麽人物?”


    他接過旁邊港口員工遞過來的大凍魚,隔著手套都覺得涼。


    “這可是上好的魚肉,”全在俊咧開嘴,“嚐嚐?”


    海關關長感覺這輩子腦子沒轉的這麽快過,這嚐嚐是什麽意思?


    “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不懂,”全在俊站起身,“把他吊起來。”


    這位到現在不知道姓名的關長,隻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光著的身體感受著倉庫中的冷氣,顫抖之中雞皮疙瘩都出現了。


    關長隻覺得麵前男人手中的凍魚,滿是腥臭。


    他看著那個還有牙齒的魚嘴,嚇得眼睛不停的轉,臉色蒼白如紙,“大哥..大哥,別”


    “叫誰大哥,”全在俊瞥了他一眼,“堵住嘴。”


    微胖的關長被堵住嘴,雙手中間的繩結被吊掛在有些鏽跡的鐵鉤上。


    隨著機器發動,鐵鉤拉高,關長也被吊了起來,雙腳不能著地。


    為首的全在俊臉上掛著殘忍的笑容。


    他手中的大凍魚冰冷刺骨,上麵還有不透明的冰刺附著在上麵,在燈光下閃爍著幽冷的光芒。


    “開始了,”全在俊用大凍魚碰了碰胖子雙腿中間,就跟定位一樣。


    “嗚嗚嗚嗚.”胖子拚命的掙紮著。


    “放心,”全在俊咧開嘴,“不打你那裏。”


    他揮動著手臂,每一次揮舞都帶著唿嘯的風聲,堅硬的魚身砸在這個中年胖子身上,聲音沉悶殘酷。


    冰涼的凍魚與血跡混合在一起,凍魚上的冰渣子在力的作用下飛濺開來,打在胖子已經布滿青紫的皮膚上,不斷增添了一道新的傷痕。


    關長瞪著眼睛,嘴中的哀嚎卻嚎不出來。


    隨著凍魚一次次落下,海關關長身上的血痕更加明顯,鮮紅的血液不斷湧出。


    “你身上的贅肉,跟這凍魚還真是很搭,”全在俊邊敲打邊意外的說,“一打一晃悠。”


    關長滿眼的祈求,唿吸變得愈發急促,每一次吸氣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


    全在俊不斷給他施加著痛苦。


    “行了,”痛毆了關長一頓,全在俊額頭上都有些汗了,“放下來。”


    他扯下關長嘴裏的抹布,“好吃嗎?”


    “好吃,”關長眼淚鼻涕橫流卻不敢抹,“好吃,好吃。”


    “行了,”全在俊將凍魚扔在他麵前,“今晚浪費了關長的精力,我於心不忍。”


    “迴去把這凍魚全吃完,以後乖乖的,不然還請你吃。”


    他拍拍關長的臉,“明白了?”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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