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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把這果子放到冰鑒裏!”


    王姮一聽有新鮮的瓜可吃,也就顧不得這嶺南的鮮果了。


    她吩咐了一句,帶好零食筐,便快步的跑了出去。


    “是!”


    白芷答應一聲,將一小筐帶著葉子的荔枝拿下去冰鎮。


    白芍、白芨則緊緊跟上。


    還有阿蠻、趙錦娘兩個女護衛,也悄然追了上去。


    一行人,唿啦啦的出了海棠院,一路來到了院門外。


    “噓!”


    靠近院門,王姮便聽到了一個陌生的男聲。


    她豎起一根手指,輕聲提醒眾人。


    她自己也躡手躡腳,湊到院門旁,隻小心翼翼的探出了半個腦袋。


    阿蠻略憨,或者說“仆隨其主”,她竟也學著王姮的模樣,探頭探腦的偷窺。


    阿蠻比四年前長高了許多,已經比王姮高出一個頭尖兒。


    吃得飽,氣色極好。


    隻可惜她皮膚天生比較黑,還吃不胖,一張小臉黑紅黑紅的。


    她就趴在王姮的身下,用精瘦的身體撐著王姮。


    表麵上,是主仆一起看熱鬧,實際上,又何嚐不是阿蠻在用自己給主子當肉墊?


    “……多謝楊小郎君,我到了!”


    鄭十三並不知道院門後還有一堆吃瓜群眾,她身姿嫋娜,聲音輕柔,加上楚楚可憐的氣質,宛若風中搖曳的小白花兒。


    十四五歲的年紀,花苞初放,美麗乍現。


    她的五官非常精致,又在樓家嬌養幾年,一身皮子白皙嫩滑,好似上好的白色綢緞。


    不高不矮的身量,纖細柔美的體態,粉藍色的齊胸襦裙,還帶著些許稚嫩的年紀,讓她愈發的嬌嫩、可人兒。


    用王棉的話來說,鄭十三娘就是天生初戀臉,能夠成為許多男生白月光的存在。


    此刻,鄭十三還沒有徹底亮相,隻是露出了一隻纖纖玉手,輕輕撩起了馬車車簾。


    “這就是阿棉所說的猶抱琵琶半遮麵?”


    王姮暗自在心底驚歎。


    一起長大的小夥伴,記憶中還是一顆瘦瘦小小的豆芽菜。


    卻不知什麽時候,就忽然變成了窈窕淑女。


    “十三娘,小心些!”


    小郎君騎著馬,停在馬車旁。


    見佳人要下車,便一個翻身,從馬上跳了下來。


    他一手提著衣擺,快走兩步衝到馬車近前,伸出另一手,殷勤的想要攙扶。


    “哦豁!是楊家的那位貴人!”


    王姮本就渾圓的大眼睛,愈發的圓滾滾、明亮亮。


    她認出來了,一路護送鄭十三娘迴來的是東山書院的學生。


    話說,這幾年,東山書院的名聲愈發響亮。


    尤其是沈度抵達河東,並收樓彧、王姮為徒後。


    因為有這層師生關係,沈度對於兩個弟子弄出來的書院,也頗為好奇。


    偶爾有閑暇,沈度也會溜達到東山書院。


    哪怕不授課,隻是跟師生們有個簡短的交流,也足以讓書院上下激動不已。


    類似的風聲傳出去,也就變成了:沈度會在東山書院解疑答惑。


    沈度沈君和,成名幾十年的海內名士。


    不說拜入他的門下了,就是能夠向他討教一二,都能夠受益匪淺。


    而東山書院的學生,卻有機會得到沈先生的指點,這、這……絕對比書院本身更具價值。


    再加上隨著朝廷推行科舉,每年都有東山書院的學生高中,東山書院的名聲也就愈發響亮。


    不隻是齊地的學子,就連外地、乃至京城的學生也都蠢蠢欲動。


    從去年開始,東山書院就有了來自各地的學生。


    王姮口中的“楊家貴人”,便是其中之一。


    隨著楊繼開創新朝,楊這個姓氏,也便成了國姓。


    能夠被王姮都能尊稱一句“貴人”,足見這位小郎君,不隻是姓楊,他還真的跟皇族有關係。


    “楊十四!”


    公鴨嗓從天而降。


    王姮:……咦?阿兄來了?


    哦不,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阿兄居然開口了?!


    多難得啊!


    既不是什麽要緊的事兒,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人物,隻是偷偷看個熱鬧,樓彧竟開了尊口。


    哦不不,這也不是重點!


    重點是——


    王姮循著聲音,轉過頭,發現樓彧居然出現在自己身後。


    呃,話說,樓彧作為“客人”,不是應該從外麵進來嘛?


    他為何會出現在自己身後的院門裏?!


    如果是幾年前,王姮還不會這麽驚詫。


    那時的樓彧是個小霸王,不走尋常路,慣會翻牆、爬樹。


    可現在——


    王姮的目光掠過樓彧一身的廣袖長袍,以及衣擺下若隱若現的白色足衣和木屐……這妥妥的名士裝扮,適合裝逼,卻不適合翻牆啊。


    而且,樓彧這衣袍上,並沒有沾染任何的灰塵、草屑,難道阿兄的功夫又精進了,能夠直接飛?


    砰!


    就在王姮瘋狂的腦補時,一記不輕不重的暴栗扣在了她白皙、飽滿的額頭上。


    “阿兄!疼!”


    王姮揚起小腦袋,可憐兮兮的撒嬌。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仿佛有水光浮動。


    樓彧:……嬌氣的胖丫頭!


    他清楚自己的力道,根本就沒有用力。


    但——


    樓彧居高臨下的看了眼彎腰趴在院門上的王姮,目光落在她的額頭上。


    居然又有一抹紅痕。


    嘖,胖丫頭不隻是人嬌氣,皮膚更是嫩得不可思議。


    真是比嫩豆腐還要嬌貴,碰不得,更打不得。


    今日樓彧聽聞南邊有東西送來,已經送去了王家莊子。


    便記起,這批貨裏,應該有胖丫頭心心念念的鮮果。


    他便想著陪胖丫頭一起吃。


    騎馬來到王家莊子,遠遠的,就看到一輛馬車、一匹馬緩緩靠近。


    樓彧原本以為是王家有了外客,比如被胖丫頭嫌棄的崔載,再比如被胖丫頭讚過一聲“有些才華”的謝宴之。


    這兩人,樓彧還沒有見到人,卻本能的不喜歡。


    樓彧便撥轉馬頭,繞到了側牆。


    腳下輕輕用力,樓彧穿著木屐,卻還能輕鬆站到馬背上。


    再然後,一個縱身,樓彧無比熟稔的躍上牆頭。


    廣袖翻飛,樓彧如同一隻大鳥,輕飄飄的落在牆裏。


    他快走幾步,來到了院門,站在了王姮的身後。


    呃,這個時候,馬車上的人也下來了,樓彧這才發現,自己誤會了。


    甚至是犯了個低級的、常識性的錯誤——


    如果真是崔載、謝宴之,不會隻有一輛馬車,應該還有隨行仆從和行李等。


    更不用說,馬車旁,還有一個隻知道傻笑的少年郎。


    根本不是什麽來客,隻是鄭十三以及鄭十三的愛慕者罷了。


    意識到自己犯了蠢,樓彧略羞憤。


    他不願去深究自己為何會犯蠢,正巧看到王姮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小模樣,索性就敲了她一個暴栗。


    樓彧更不承認,自己這一下,有“遷怒”的成分。


    他控製了力道,怎麽能算是“怒”?


    然而,樓彧發現,胖丫頭太嬌貴,即便自己沒有用力氣,也依然會弄疼她。


    樓彧張張嘴,想要說句抱歉。


    但,想到自己的公鴨嗓,樓彧又忍住了。


    他再次伸出手,用指腹輕輕的撫摸王姮的額頭。


    溫柔中,帶著明顯的歉意。


    王姮收到了,便抿了抿小嘴兒,說道:“好吧,阿兄,我原諒你了!”


    樓彧微微勾起唇角,胖丫頭不生氣就好。


    一場誤會就此消弭。


    王姮忽的想到,院門外還有好戲呢。


    她趕忙拉住樓彧的手,一個用力,將他拽著彎下腰來。


    王姮這套動作,太熟練,太自然,儼然已經做過了百遍千遍。


    她還不忘伸出一根手指,抵在樓彧的唇邊,“噓!阿兄!別出聲!”


    若是驚擾到外麵的一對小兒女,可就看不成好戲了!


    樓彧:……有什麽可看的?


    不就是一顆豆芽菜,以及一個傻乎乎的呆子?


    樓彧暗自吐槽,臉上卻還是一派溫和、淡然。


    他沒有訓斥、阻止,而是配合的彎下腰,將頭探在王姮的頭頂。


    他似是順從王姮的動作,這才彎腰、低頭。


    而遠遠看著,卻仿佛是他整個人將王姮抱在了懷裏。


    原本趴在下麵,為王姮當肉墊的阿蠻,早在樓彧現身的那一刻,就悄悄的爬著退到了一旁。


    白芨等丫鬟,也都習慣性的退後幾步。


    唯有趙錦娘,立在一旁,望著那姿勢親昵的少男少女,眼底閃過一抹暗芒。


    “阿兄,你看,楊小郎君扶著十三娘下了馬車,他的耳朵都紅了。”


    “咦!十三娘的臉頰也紅了!”


    哇!哇!!


    王姮心裏,早已哇聲一片。


    可惜,今日跟在她身邊的是樓彧,本就沉默寡言。


    迎來變聲期後,更是直接變作“啞巴”。


    慢說這種無聊的熱鬧了,就是正經事兒,樓彧都是能不開口就不開口。


    他根本不會像王棉那般,與王姮非常合拍的吃瓜、評論。


    王姮:……


    自己這般興奮,身後的阿兄卻一聲不吭,嘖,看戲看得都沒有那麽暢快了呢!


    “……十、十三娘,這、這是我命人從京城送來的,是、是東市最好的胭脂鋪子‘花顏’特有的胭脂,還有這個簪子……”


    楊十四郎扶著鄭十三下了馬車,便從身邊侍從手裏接過一個匣子。


    他羞赧的捧起匣子,怕鄭十三拒絕,索性直接塞到了她的手上。


    鄭十三:……別說!她還真會拒絕!


    倒不是嫌棄東西不好,花顏的東西,自是最好的!


    因為她也是花顏的股東之一啊。


    最主要的原因,鄭十三在沒有得到王姮的同意之前,是不會跟這些小郎君有任何的超越同窗之情的來往。


    鄭十三本就早熟,她還比王姮大一歲。


    王姮看到少男少女相處的畫麵,會本能的想要看熱鬧,完全還是一副孩子心性。


    鄭十三則不然,她已經開始思考婚嫁的問題。


    她更是能夠從楊十四郎等小郎君羞澀的眼眸中,看到情欲、占有等等侵略性的神情。


    少年少女,春心萌動。


    鄭十三娘知道自己的優點,也知道那些小郎君對於自己的愛慕。


    但,她更知道自己的處境、身份等。


    她不是真正的小貴女,而是依附於王九的小跟班,隻比奴婢好些。


    說這話,不是鄭十三心存怨懟,而是她對自己愈發的清醒。


    她是感激王姮的,如果沒有九娘,她現在或許已經被鄭家“賣”了。


    要麽嫁給寒門,要麽被權貴納為妾室。


    不管是哪種情況,都沒有如今富貴、愜意的好日子。


    九娘對自己真的非常好,有月例、有丫鬟,能讀書、能出門,還有鋪子!


    是的,鋪子!


    鄭十三做夢都不敢想,似她這樣卑微的庶女,還沒有出嫁,就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產業。


    沂河之變後,九娘病愈,就給了她兩張契紙,是兩間鋪子的房契。


    一個鋪子在河東,一個鋪子是沂河邊的商鋪。


    不敢說日進鬥金,每個月也都有幾十貫錢。


    鄭十三在鄭家的時候,每個月幾貫錢的月例,還不能定時足額的領取。


    在樓家、在九娘身邊,她卻能拿到近百貫的分紅。


    鄭十三忍不住的想:就是鄭遲這個大母的心肝肉兒,她手裏都未必有鋪子。


    而她,一個曾經那般卑微的庶女,卻過得比鄭遲都要好!


    ……這些都是九娘帶給她的。


    鄭十三感激的同時,更是堅定自己的決心:跟著九娘!服侍九娘!


    隻要她忠心,她本分,九娘就絕不會虧待自己!


    至於男人,樓、樓郎君也好,書院的其他小郎君也罷,都不如九娘靠得住。


    年少時的心動,不重要,真正的安穩富貴生活,才是鄭十三最想要的。


    所以,在沒有得到王姮的吩咐之前,鄭十三絕不會接受任何人的示好。


    “小郎君的心意,十三領了!不過,這些東西,還請您收迴去!”


    鄭十三快速的將匣子還給楊十四郎。


    楊十四郎沒有接匣子,卻抓住了鄭十三的手,他的臉早已漲得通紅,卻還是強硬的握緊那隻柔荑。


    “十三娘,我、我!”


    楊十四郎想要告白。


    鄭十三娘則趕忙用力掙脫,“十四郎君,請自重!也請您給十三體麵!”


    她這般說,楊十四郎想要霸道都不好繼續。


    畢竟,他真的年少,也是真的心儀麵前的佳人兒。


    他慌忙鬆開手,任由鄭十三像隻受驚的兔子辦,快速的進了院門。


    院門裏,早在楊十四郎伸手的時候,樓彧就單手摟住王姮的腰,直接將她抱到了一旁。


    他的另一種手則遮住了王姮的眼睛。


    王姮:……啊啊啊,正是精彩的時候啊,阿兄,別搗亂!


    樓彧習慣性的抱著胖乎乎的小丫頭,但,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麽,他忽然聞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


    不是胖丫頭獨有的奶香,而是、而是甜到人心裏的荔枝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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