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鑄造基石
明日方舟：我就是要當白兔子的狗 作者：禦霜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埃爾多的朋友‘萬思維科-伊裏奇-列文’，與埃爾多一樣，都畢業於烏薩斯西部大城市沃斯卡亞的沃斯卡亞學院。隻不過前者的碩士就讀專業為理學，後者則是法學，兩人曾因為共同租房的緣故當過一段時間的舍友，所以在大學期間的關係可謂是相當密切。
在兩人畢業之後，埃爾多留在了沃斯卡亞工作，而列文的家中卻發生了一些劇變。
其兄長據說因為參與了某位大公的刺殺謀劃被逮捕絞死，致使其家人不得不從聖駿堡中遷走。列文本人也因此不便再於沃斯卡亞這樣的大城市中停留，隻能隨著他的家人們東遷，到烏薩斯中部的鄉鎮中避難去了。
自那以後，列文和埃爾多就很少聯係了。加上後來埃爾多又因為參與沃斯卡亞的‘反感染者法案’遊行被捕捉到了礦場之中。使得這兩位老友之間，徹底斷了往來。
所以，當埃爾多在雅爾茨的工廠車間外麵看到埃爾多的時候。舊友重逢的驚喜的確令他愉悅，但他對列文也同樣抱有相當的提防心——畢竟兩人彼此失聯已經接近十年之久了，列文不該有那個渠道找到他行蹤的才對。
十年的時間，任何人或事，都可以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埃爾森自己都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當年博學多識、溫文爾雅的理學碩士，如今也變成了‘潑皮易怒’，連自己兒子功課都難以輔導的工廠頭頭了。
埃爾森這邊如何因老友的到來而警戒或喜悅不提。塔露拉在斯城那邊，經過列夫子爵的那一番‘暴論’後，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刺激，行動和布局的操作也急促了起來。
“招商會議？”
斯登伯格男爵府裏，維正拉著自家弟弟下棋的時候，聽著親信的匯報，也是有些茫然之態。直到親信將塔露拉送來的請柬遞到他的手中時，這位男爵府的繼承人才迴過神來，翻開請柬仔細閱讀起來。
“兄長為何做此失態狀？這位塔露拉女士新歸斯城，手底下本就沒多少正經基業，選擇弄這個招商會議，集資搞商貿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麽？”
“······”
麵對自家兄弟的疑惑，維隻是搖了搖頭，沒有多做解釋，而是繼續悶頭下棋。但與其說是下棋，倒不如說他依然在思考這個消息背後所隱藏的巨大信息量。
且說，與他那個投身軍旅，基本不參與家族經營的弟弟不一樣。維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許多不對勁的東西。
比如塔露拉又不是握有治權的正式公爵，為什麽要搞‘招商會議’這種似乎政府才有資格弄的東西？難不成她已經和市政廳那邊達成了什麽合作？
亦或者在他看來，新公爵府相較於他們一眾本土力量而言，優勢無疑在於武力以及大人物的政治人脈（特指保羅侯爵以及德雷克這種受皇室‘青睞’的軍官）上麵。他們想要分斯城商業的蛋糕，也應該是借助這兩股優勢想辦法搶現成的，而不是自己做才是。
畢竟···若是自己做蛋糕真那麽好做的話，斯城的本土勢力又何至於在科西切死後的十多年時間裏混吃等死，一日不如一日呢？
想得越多，維就愈發覺得塔露拉，或者說她身後的保羅侯爵等人手中，似乎還握有某種不得了的資源。因此對於塔露拉的期待，又漸漸高了幾分。
同一時間，塔露拉的府邸裏，列夫子爵也是看著塔露拉展示的一塊電子電路板，陷入了茫然當中。
“這是···晶體電路？不對，乍看之下似乎是同一個東西，但內裏完全看不到蝕刻電路···好多細碎的小方塊，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作為法官，列夫子爵對於芯片或是集成電路之類的東西自然是毫無了解，加上泰拉的科技體係裏，電子集成電路的實現方式也和沃倫菲爾或是藍星有著巨大的差異，自然是看不出眼前工具的奧妙的。
“子爵大人眼前擺的這個，乃是陸行艦計算機的控製電路板樣件，由若幹個傳感器、芯片以及其他的一些電子元器件所組成。從功能上來說，也算是一種另類的晶體電路板吧，不過鍛造工業和其實現各項電子功能的原理，卻和我們尋常認知的晶體電路板大相徑庭。”
“計算機的電路板嗎？嗯···老夫對於這方麵的東西了解很少。但不管是生活還是辦公，還是經常會使用計算機的，也曾見過別人拆解計算機，看過裏麵所謂的‘控製模塊’。在我的記憶裏，正常計算機裏所用的電路板，和你現在擺上來的這個東西，差異可不是一般地大啊。”
“所以才說它是源石電路的平替，烏薩斯電子工業的另一種未來啊，子爵大人。”
塔露拉給列夫子爵展示的器件，就是德雷克手下的科研人員基於艾麗絲帶來的沃倫菲爾電子工業和烏薩斯自身的源石電路工業，而創造出的某種‘縫合怪’產品。
這裏得先提一下，泰拉大陸以源石為基石的各類工業科技，和沃倫菲爾以及藍星的工業體係還是有很大差別的。各類電子元器件或是電路板什麽的，功能上看起來可能大同小異，但製作工藝什麽的，完全是天差地別。
萬能的源石賦予了泰拉工業無限的可能，使得他們在對電學、原子能和電磁波等事物的理論認知不足的情況下，完全依靠個別工匠的‘俺尋思之力’，就可以鍛造出精密的源石電子產品。
但同時，因為理論認知的匱乏和源石技藝千人千藝的特性，導致許多精密儀器的鍛造工藝成為了一家之術，根本沒有向外推廣傳播的可能，給泰拉工業的發展，尤其是精密電子行業的發展，加上了沉重的枷鎖。
（粥官方劇情裏存在著大量無法複刻的工藝產品，可能就是源自於這個原因。作者也是基於這一點，做出了這種設定。）
畢竟，和煉鋼和刀具鑄造這類相對‘粗製’的工業技藝不同，若想製造精密電子儀器中的元件，對尺寸的誤差要求，有時候會達到微米，甚至是納米量級。這樣誇張的精度要求，單靠普通的人力或是機床之類的東西，根本是不可能車得出來的。
而對於理論知識貧瘠，工業機器大量依靠考古仿造，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泰拉人來說，他們是造不出光刻機或是納米壓印模板這樣的器件的。更別說源石這種物理特性都不清楚的詭異複雜材料，加工難度不知道比我們現實的矽片高了多少倍，就算有光刻機，估計也是沒法造源石版本的芯片的。
基於這種時代背景，加上烏薩斯的源石科技一直走的‘力大磚飛’路線，不像哥倫比亞那樣有一堆先民遺跡可以研究學習。他們想生產製作那些精密電子儀器的組件——比如源石芯片什麽的，就隻能依靠那些‘天賦卓越且經驗豐富’的大師級工匠了。
而泰拉人的源石技藝向來千人千藝，對使用者的天賦有極強的依賴。雖然大部分泰拉瑞都可以通過後天學習的方式掌握一些新的源石技藝，比如冰凍或是灼燒相關的源石技藝。但多數也隻是拿來冷藏或加熱罐頭的程度而已。
這類所謂加熱灼燒和冰凍的法術，究其本質，不過是對溫度的掌控，也是就是能量的吸收和釋放。這種操作別說有能力溝通源石的泰拉人了，現實中的我們如果想‘操控溫度’，都可以通過鑽木取火、摩擦生熱這樣的方式來達成這個目的。簡單的‘掌控溫度’，從來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不過，哪怕是‘掌控溫度’，如果想更進一步，比如凝結冰盾或是火焰風暴這種操作源石大量且快速地吸熱放熱的源石技藝，都需要霜星或塔露拉那樣的天賦才能做到，煌的熱血升溫法，都算是‘技藝高超’。可見源石天賦這種東西，對於泰拉人釋放源石技藝，有著怎樣巨大的限製。
知識和經驗可以通過後天累積，而源石天賦卻基本由個體的先天因素所決定。沒有足夠的天賦做支持，不管知識和經驗再怎麽豐富，有些源石技藝也注定釋放不出來的。
更進一步的例子，比如塞雷亞這位萊茵生命的防衛科科長。雖然也算得上知識厚重，但萊茵生命之內比她學識淵博的，肯定不在少數吧？但鈣質化的源石技藝，也隻有她一人掌握而已。
操作空氣中的鈣元素並基於其合成更加堅硬的化合物，這種手段，往高了說，已經是操作化學鍵的程度了。而放低一點，那也是通過精密的吸放熱和微粒操控力來合成化合物的。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塞雷亞源石技藝的複雜和精密程度，可見一斑。而萊茵生命這種哥倫比亞大企業裏都隻有塞雷亞一人會這種操作。那她的源石技藝，在泰拉大陸怎麽也算得上百萬裏挑一了吧？
塞雷亞的源石天賦尚且如此稀有。‘徒手’製作高精度的源石電路板，蝕刻微米甚至納米精度的源石迴路，這種級別的源石技藝操作需要的天賦，應該也不比塞雷亞的天賦來得常見。用那些‘天賦係統’的小說來講，怎麽說也算是s以上，萬裏無一的級別了。
更別說這種精度的蝕刻技藝，除了天賦以外，熟練度也非常重要（不然手一抖不就寄了一個芯片），可想而知這種大師工匠，在泰拉大陸上是多麽稀缺的存在了。
基於以上原因，烏薩斯在高精密電路板的生產上麵，性能什麽的或許算得上強大，產能實在是低得可憐，隻能勉強滿足他們的一些核心機密設備而已。民用市場以及軍用製式裝備裏，相關器件用的都是其他國家的產品。
所以，經過艾麗絲關於該產品製作成本、效能以及生產速度的一番詳細講解（塔露拉自然沒那個知識底蘊講解這些），列夫子爵也是瞬間意識到了塔露拉手中這個‘縫合怪’版本的電子電路板，可能具備怎樣巨大的商業價值了。
盡管性能上算不上突出，甚至連烏薩斯目前自製的大部分晶體電路都要弱上一籌。但單論一個成本和產能，就算是潛力無限了。
簡單來說，這東西雖然算不上什麽世界級的‘創時代’作品——不談羅德島這種極端個例，便是國家層麵上，哥倫比亞那邊也是有類似技術的，甚至做得比德雷克那邊還要好點。但依然不妨礙這東西因為其製作難度和資源成本上的巨大優勢，協助塔露拉等人占據烏薩斯自己國內的相關市場。
要知道，就算哥倫比亞的這種‘縫合電路’做得比德雷克版更好一點，但考慮泰拉這個不太方便的交通係統所衍生出的高運輸成本，以及兩個國家‘積怨多年’而建立起的高關稅壁壘，哥倫比亞的相關產品賣到烏薩斯後，價格早都不知道已經翻了幾倍了。
偏偏，烏薩斯自己那種‘力大磚飛’的源石科技，又不可能創造出足夠供應全烏薩斯的晶體電路產業鏈，每年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哥倫比亞等國家向自己傾銷這類高科技產品。
隻能說，也就是烏薩斯的礦產實在豐富，每年的出口訂單也是數額極大，否則早就被其他國家輸入的糧食、輕工業商品以及這類電子產品給搞得市場崩潰了。
不過，也正是基於烏薩斯需要出口大量礦石來逆轉國際貿易差的需求，烏薩斯的各類礦場才會開得到處都是，而遍布全國的礦場，也就成為了烏薩斯底層民眾，尤其是感染者的噩夢之地。
若是塔露拉等人真的能把這個‘縫合怪’電路投入生產，創辦產業。哪怕不考慮什麽賣出國外賺大錢的可能，隻是仗著關稅壁壘和極低的交通成本奪迴自己國內的市場，也是列夫子爵非常願意看到的一個結果了。
所以，在塔露拉向他展示了這份價值重大的產品之後，列夫子爵也是帶著巨大的驚喜情緒，即刻違背了自己的‘原則’，發動了自己的人脈和關係網，幫助塔露拉獲取到了斯城市政廳的支持，進而拿了那所謂‘招商會議’的舉辦資格。
相關的請柬，也被塔露拉送到了斯城每一家權貴或是豪商的宅邸當中。甚至連商會那邊都露了風聲，儼然是連中小型的商販都不打算放過的意思。便是已經在偷偷準備搞大動靜的阿爾伯特等人，都收到了相關訊息，進而對這個所謂‘招商會議’關注了起來。
在兩人畢業之後，埃爾多留在了沃斯卡亞工作，而列文的家中卻發生了一些劇變。
其兄長據說因為參與了某位大公的刺殺謀劃被逮捕絞死，致使其家人不得不從聖駿堡中遷走。列文本人也因此不便再於沃斯卡亞這樣的大城市中停留，隻能隨著他的家人們東遷，到烏薩斯中部的鄉鎮中避難去了。
自那以後，列文和埃爾多就很少聯係了。加上後來埃爾多又因為參與沃斯卡亞的‘反感染者法案’遊行被捕捉到了礦場之中。使得這兩位老友之間，徹底斷了往來。
所以，當埃爾多在雅爾茨的工廠車間外麵看到埃爾多的時候。舊友重逢的驚喜的確令他愉悅，但他對列文也同樣抱有相當的提防心——畢竟兩人彼此失聯已經接近十年之久了，列文不該有那個渠道找到他行蹤的才對。
十年的時間，任何人或事，都可以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埃爾森自己都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當年博學多識、溫文爾雅的理學碩士，如今也變成了‘潑皮易怒’，連自己兒子功課都難以輔導的工廠頭頭了。
埃爾森這邊如何因老友的到來而警戒或喜悅不提。塔露拉在斯城那邊，經過列夫子爵的那一番‘暴論’後，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刺激，行動和布局的操作也急促了起來。
“招商會議？”
斯登伯格男爵府裏，維正拉著自家弟弟下棋的時候，聽著親信的匯報，也是有些茫然之態。直到親信將塔露拉送來的請柬遞到他的手中時，這位男爵府的繼承人才迴過神來，翻開請柬仔細閱讀起來。
“兄長為何做此失態狀？這位塔露拉女士新歸斯城，手底下本就沒多少正經基業，選擇弄這個招商會議，集資搞商貿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麽？”
“······”
麵對自家兄弟的疑惑，維隻是搖了搖頭，沒有多做解釋，而是繼續悶頭下棋。但與其說是下棋，倒不如說他依然在思考這個消息背後所隱藏的巨大信息量。
且說，與他那個投身軍旅，基本不參與家族經營的弟弟不一樣。維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許多不對勁的東西。
比如塔露拉又不是握有治權的正式公爵，為什麽要搞‘招商會議’這種似乎政府才有資格弄的東西？難不成她已經和市政廳那邊達成了什麽合作？
亦或者在他看來，新公爵府相較於他們一眾本土力量而言，優勢無疑在於武力以及大人物的政治人脈（特指保羅侯爵以及德雷克這種受皇室‘青睞’的軍官）上麵。他們想要分斯城商業的蛋糕，也應該是借助這兩股優勢想辦法搶現成的，而不是自己做才是。
畢竟···若是自己做蛋糕真那麽好做的話，斯城的本土勢力又何至於在科西切死後的十多年時間裏混吃等死，一日不如一日呢？
想得越多，維就愈發覺得塔露拉，或者說她身後的保羅侯爵等人手中，似乎還握有某種不得了的資源。因此對於塔露拉的期待，又漸漸高了幾分。
同一時間，塔露拉的府邸裏，列夫子爵也是看著塔露拉展示的一塊電子電路板，陷入了茫然當中。
“這是···晶體電路？不對，乍看之下似乎是同一個東西，但內裏完全看不到蝕刻電路···好多細碎的小方塊，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作為法官，列夫子爵對於芯片或是集成電路之類的東西自然是毫無了解，加上泰拉的科技體係裏，電子集成電路的實現方式也和沃倫菲爾或是藍星有著巨大的差異，自然是看不出眼前工具的奧妙的。
“子爵大人眼前擺的這個，乃是陸行艦計算機的控製電路板樣件，由若幹個傳感器、芯片以及其他的一些電子元器件所組成。從功能上來說，也算是一種另類的晶體電路板吧，不過鍛造工業和其實現各項電子功能的原理，卻和我們尋常認知的晶體電路板大相徑庭。”
“計算機的電路板嗎？嗯···老夫對於這方麵的東西了解很少。但不管是生活還是辦公，還是經常會使用計算機的，也曾見過別人拆解計算機，看過裏麵所謂的‘控製模塊’。在我的記憶裏，正常計算機裏所用的電路板，和你現在擺上來的這個東西，差異可不是一般地大啊。”
“所以才說它是源石電路的平替，烏薩斯電子工業的另一種未來啊，子爵大人。”
塔露拉給列夫子爵展示的器件，就是德雷克手下的科研人員基於艾麗絲帶來的沃倫菲爾電子工業和烏薩斯自身的源石電路工業，而創造出的某種‘縫合怪’產品。
這裏得先提一下，泰拉大陸以源石為基石的各類工業科技，和沃倫菲爾以及藍星的工業體係還是有很大差別的。各類電子元器件或是電路板什麽的，功能上看起來可能大同小異，但製作工藝什麽的，完全是天差地別。
萬能的源石賦予了泰拉工業無限的可能，使得他們在對電學、原子能和電磁波等事物的理論認知不足的情況下，完全依靠個別工匠的‘俺尋思之力’，就可以鍛造出精密的源石電子產品。
但同時，因為理論認知的匱乏和源石技藝千人千藝的特性，導致許多精密儀器的鍛造工藝成為了一家之術，根本沒有向外推廣傳播的可能，給泰拉工業的發展，尤其是精密電子行業的發展，加上了沉重的枷鎖。
（粥官方劇情裏存在著大量無法複刻的工藝產品，可能就是源自於這個原因。作者也是基於這一點，做出了這種設定。）
畢竟，和煉鋼和刀具鑄造這類相對‘粗製’的工業技藝不同，若想製造精密電子儀器中的元件，對尺寸的誤差要求，有時候會達到微米，甚至是納米量級。這樣誇張的精度要求，單靠普通的人力或是機床之類的東西，根本是不可能車得出來的。
而對於理論知識貧瘠，工業機器大量依靠考古仿造，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泰拉人來說，他們是造不出光刻機或是納米壓印模板這樣的器件的。更別說源石這種物理特性都不清楚的詭異複雜材料，加工難度不知道比我們現實的矽片高了多少倍，就算有光刻機，估計也是沒法造源石版本的芯片的。
基於這種時代背景，加上烏薩斯的源石科技一直走的‘力大磚飛’路線，不像哥倫比亞那樣有一堆先民遺跡可以研究學習。他們想生產製作那些精密電子儀器的組件——比如源石芯片什麽的，就隻能依靠那些‘天賦卓越且經驗豐富’的大師級工匠了。
而泰拉人的源石技藝向來千人千藝，對使用者的天賦有極強的依賴。雖然大部分泰拉瑞都可以通過後天學習的方式掌握一些新的源石技藝，比如冰凍或是灼燒相關的源石技藝。但多數也隻是拿來冷藏或加熱罐頭的程度而已。
這類所謂加熱灼燒和冰凍的法術，究其本質，不過是對溫度的掌控，也是就是能量的吸收和釋放。這種操作別說有能力溝通源石的泰拉人了，現實中的我們如果想‘操控溫度’，都可以通過鑽木取火、摩擦生熱這樣的方式來達成這個目的。簡單的‘掌控溫度’，從來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不過，哪怕是‘掌控溫度’，如果想更進一步，比如凝結冰盾或是火焰風暴這種操作源石大量且快速地吸熱放熱的源石技藝，都需要霜星或塔露拉那樣的天賦才能做到，煌的熱血升溫法，都算是‘技藝高超’。可見源石天賦這種東西，對於泰拉人釋放源石技藝，有著怎樣巨大的限製。
知識和經驗可以通過後天累積，而源石天賦卻基本由個體的先天因素所決定。沒有足夠的天賦做支持，不管知識和經驗再怎麽豐富，有些源石技藝也注定釋放不出來的。
更進一步的例子，比如塞雷亞這位萊茵生命的防衛科科長。雖然也算得上知識厚重，但萊茵生命之內比她學識淵博的，肯定不在少數吧？但鈣質化的源石技藝，也隻有她一人掌握而已。
操作空氣中的鈣元素並基於其合成更加堅硬的化合物，這種手段，往高了說，已經是操作化學鍵的程度了。而放低一點，那也是通過精密的吸放熱和微粒操控力來合成化合物的。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塞雷亞源石技藝的複雜和精密程度，可見一斑。而萊茵生命這種哥倫比亞大企業裏都隻有塞雷亞一人會這種操作。那她的源石技藝，在泰拉大陸怎麽也算得上百萬裏挑一了吧？
塞雷亞的源石天賦尚且如此稀有。‘徒手’製作高精度的源石電路板，蝕刻微米甚至納米精度的源石迴路，這種級別的源石技藝操作需要的天賦，應該也不比塞雷亞的天賦來得常見。用那些‘天賦係統’的小說來講，怎麽說也算是s以上，萬裏無一的級別了。
更別說這種精度的蝕刻技藝，除了天賦以外，熟練度也非常重要（不然手一抖不就寄了一個芯片），可想而知這種大師工匠，在泰拉大陸上是多麽稀缺的存在了。
基於以上原因，烏薩斯在高精密電路板的生產上麵，性能什麽的或許算得上強大，產能實在是低得可憐，隻能勉強滿足他們的一些核心機密設備而已。民用市場以及軍用製式裝備裏，相關器件用的都是其他國家的產品。
所以，經過艾麗絲關於該產品製作成本、效能以及生產速度的一番詳細講解（塔露拉自然沒那個知識底蘊講解這些），列夫子爵也是瞬間意識到了塔露拉手中這個‘縫合怪’版本的電子電路板，可能具備怎樣巨大的商業價值了。
盡管性能上算不上突出，甚至連烏薩斯目前自製的大部分晶體電路都要弱上一籌。但單論一個成本和產能，就算是潛力無限了。
簡單來說，這東西雖然算不上什麽世界級的‘創時代’作品——不談羅德島這種極端個例，便是國家層麵上，哥倫比亞那邊也是有類似技術的，甚至做得比德雷克那邊還要好點。但依然不妨礙這東西因為其製作難度和資源成本上的巨大優勢，協助塔露拉等人占據烏薩斯自己國內的相關市場。
要知道，就算哥倫比亞的這種‘縫合電路’做得比德雷克版更好一點，但考慮泰拉這個不太方便的交通係統所衍生出的高運輸成本，以及兩個國家‘積怨多年’而建立起的高關稅壁壘，哥倫比亞的相關產品賣到烏薩斯後，價格早都不知道已經翻了幾倍了。
偏偏，烏薩斯自己那種‘力大磚飛’的源石科技，又不可能創造出足夠供應全烏薩斯的晶體電路產業鏈，每年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哥倫比亞等國家向自己傾銷這類高科技產品。
隻能說，也就是烏薩斯的礦產實在豐富，每年的出口訂單也是數額極大，否則早就被其他國家輸入的糧食、輕工業商品以及這類電子產品給搞得市場崩潰了。
不過，也正是基於烏薩斯需要出口大量礦石來逆轉國際貿易差的需求，烏薩斯的各類礦場才會開得到處都是，而遍布全國的礦場，也就成為了烏薩斯底層民眾，尤其是感染者的噩夢之地。
若是塔露拉等人真的能把這個‘縫合怪’電路投入生產，創辦產業。哪怕不考慮什麽賣出國外賺大錢的可能，隻是仗著關稅壁壘和極低的交通成本奪迴自己國內的市場，也是列夫子爵非常願意看到的一個結果了。
所以，在塔露拉向他展示了這份價值重大的產品之後，列夫子爵也是帶著巨大的驚喜情緒，即刻違背了自己的‘原則’，發動了自己的人脈和關係網，幫助塔露拉獲取到了斯城市政廳的支持，進而拿了那所謂‘招商會議’的舉辦資格。
相關的請柬，也被塔露拉送到了斯城每一家權貴或是豪商的宅邸當中。甚至連商會那邊都露了風聲，儼然是連中小型的商販都不打算放過的意思。便是已經在偷偷準備搞大動靜的阿爾伯特等人，都收到了相關訊息，進而對這個所謂‘招商會議’關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