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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大娘要把家中的老母雞殺了吃。這隻老母雞養了很久,陳大娘每日都悉心照料,喂料,喂蔬菜,不殺可以留著生蛋,成果見狀立馬阻止。陳一鳴則無所謂的樣子。


    “老母雞挺好吃的。讓她殺吧,燉個湯什麽的可鮮了。”


    “對呀。這種農村走地雞城裏可吃不到。”陳大娘附和。


    “可是……”


    “不用可是了。”陳一鳴給成果使了個眼色。


    成果執拗不過陳大娘,於是安坐下來繼續和陳一鳴聊天。


    “在你家吃頓飯還把你家雞給吃了真不好意思。”成果說。


    陳一鳴擺擺手說:“沒關係,就是一隻老母雞而已。你繼續給我講講這個增產的問題。”


    成果和陳一鳴聊了半個多鍾後陳大娘把第一道菜端了出來。老母雞用柴火醬燜的做法,裝了整整一大盤,飄香四溢。許久沒吃過雞肉的成果看著眼前這盤雞肉,口水直直往下流,絲毫沒理會陳一鳴所說的話。很快,所有飯菜都給端了出來。


    “這是臘肉炒蒜薹。上次一鳴給你的臘肉你不是貼補學校飯堂了嘛。你都沒仔細嚐嚐吧,來,嚐一下!”陳大娘說。


    成果也不顧什麽禮儀了,大口大口地吃著。越吃越香。人的胃最容易滿足,口腹之欲滿足之後,人立馬也跟著精神起來。


    陳一鳴吃慣了這飯菜。也許每個人隻會在離開家鄉之後才懷念對家裏的菜,以及那個獨特的味道。


    陳一鳴沒有心情吃飯,他的心思都放在家鄉建設上,剛和同齡人的成果碰撞出點火花來,於是決定乘勝追擊。


    雖說吃不言寢不語,但也不管那麽多了。


    ”你要要不要再買一台施肥機或者農藥噴灑機。”


    “啊……!?”


    成果覺得剛剛的都白說了,差點沒被一口飯噎住。陳大娘也有些不滿意,斥責道:“先吃飯再談事。飯桌上能談得了什麽事。”


    陳一鳴膩煩母親的教誨,要是平時定會頂上一兩句,但有客人在也不好發難,於是隻表現出不爽的樣子卻沒說什麽。


    成果看他們兩的樣子,胃口全沒了,深感又是不安樂的一頓飯,還真不如自己親手做來的寫意。匆匆吃過幾口後,成果就說飽了要離開。將要走時,被陳一鳴強行留下。陳大娘見狀出手阻攔。成果走到門口時就聽見兩人吵了起來,這種家庭吵鬧最是犯人,於是加快幾步逃走了。


    閑逛在村道時,離遠看到一個老婆婆依靠在她家門前。老婆婆眼睛一直往他身上看。成果迴頭看了一下,確定老婆婆確實是在看自己。經過她家門口時,對她笑了笑就打算離開。沒想到被老婆婆一把捉住。


    成果慌了,緊張地問道:“請問有事嗎?”


    老婆婆沒有迴答,隻是露出大大的笑容,把她那稀稀落落的牙床盡顯出來。成果被她拉著進了屋。房屋比較簡陋,青磚瓦房結構。整體有個八十方左右。屋內比較陰暗潮濕。房頂瓦片有多處的裂縫,透出絲絲光亮出來。屋內有一股味道,不是黴味也不是尿騷味,是一股人生活已久的味道。有人把這形容為老人味。


    成果一直被老婆婆拉進屋裏。老奶奶在廚房裏找著什麽。不一會他拿著三條粽子走了出來,說道:“拿去吃,拿去吃。”


    成果看著她老態龍鍾的樣子,再仔細瞧瞧屋內,判斷她是一個獨居老人。再看看手裏的粽子,也不知是自己包的還是外麵買的,賣相還挺好。老婆婆那一臉慈祥的樣子,再結合她生活的環境,成果內心滿溢同情心。接過粽子後,成果親切地說道:“謝謝。您怎麽不留著自己吃呢。”


    老婆婆還是一臉笑容,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牙齒又擺擺手道:“沒牙了,你拿去吃,拿去吃。”


    老婆婆雖沒牙,卻不影響笑容的美麗。


    成果連忙說謝謝。簡單聊過幾句後就離開老婆婆家了。在出門口沒多遠,馬小軍突然從後麵出現。


    他一臉驚奇地說道:“老師,你剛剛進那老婆婆家了?”


    成果歪頭迴道:“對啊,怎麽了,有什麽問題。”


    馬小軍激動道:“那老婆婆是瘋婆子。她經常會拉人進去她的屋裏。我們見到她都會跑。陳坤說她家是鬼屋,晚上會鬧鬼。”


    成果眉頭緊皺道:“馬小軍同學,你有真憑實據證明嗎?沒有真憑實據不可以說這種話哦,這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


    馬小軍猶豫了一下,迴道:“沒有。但是……”


    成果打斷他的迴話,嚴肅道:“不要對自己不清楚的事情妄加揣測。你看。”成果把手中的粽子提起來繼續道:“老婆婆把我拉進屋隻是想請我吃粽子。我相信她之前也隻是想把吃不完的東西贈與別人吃。老婆婆長期一個人住,隻是孤獨寂寞,並不是什麽瘋婆子之類的。”


    馬小軍也隻是聽同學們這麽一說,並無真憑實據,於是陷入了思考當中。


    成果決定來個釜底抽薪,徹底地糾正馬小軍的錯誤想法。他說道:“馬小軍同學,生活中總有許多道聽途說的事情。沒有經過自己的驗證就成為傳播流言的一份子是不正確。呐,分一粽子給你,好好迴去想想老師的話。”


    在岔路口時,成果和馬小軍分開了。迴到宿舍後看見馬曉蘭在拿著手機在拍攝。


    “喲,馬曉蘭。又在拍什麽呢。”


    馬曉蘭瞄了成果一眼,沒說什麽,繼續擺弄手機。


    成果見馬曉蘭沒有迴應,湊過去在看她拍什麽。馬曉蘭身上有一股香氣,說不出的味道,反正很香,在她轉頭時兩人碰在了一起。成果臉上過感受到她臉蛋的滑嫩,像碰在熟雞蛋表麵似的。


    馬曉蘭臉龐通紅,沒好氣地罵道:“湊那麽近幹嘛,走開啦,走開啦。”


    成果調侃道:“確實不該靠那麽近,你看,你臉上的粉都抹我臉上了。”


    成果說著做出用手搽臉的動作。


    馬曉蘭用手摸摸臉,“嘖”了一聲迴道:“我又沒化妝,滾開。”


    成果躲開她的踢過來的腳,說道:“要不要吃粽子。”


    馬曉蘭瞄了一眼道:“你哪來的粽子。”


    “你知道有一個被孩子們說是瘋婆子的人嗎。她給我的。”成果說。


    “哦~,知道。孩子們都傳她家裏鬧鬼。你這交際水平可以啊。”馬曉蘭說。


    成果提著粽子說道:“吃不吃。”


    “給我一個。”馬曉蘭說。


    粽子除了口感有些幹,風味卻沒什麽大的變化。成果吃著粽子說道:“老婆婆家裏人呢。”


    馬曉蘭同吃著粽子說道:“她女兒十多年前嫁了人,至今沒有迴來過。”


    “原來是這樣,哎。你家裏還有用剩的瓦片嗎?”成果說。


    “要完這個又要那個,你當我家建築公司啊。要什麽有什麽。”馬曉蘭說。


    “我想把老婆婆家的屋頂修補修補,台風季快要來了。”成果說。


    “你挺愛管閑事。”馬曉蘭說。


    “有沒有嘛,要多少錢我買行不。”成果說。


    馬曉蘭看著他那熱心的樣子,感覺許久未暖化的心又在肆意的跳動,滾燙的血液在渾身流淌,臉上竟不知不覺的紅潤起來。渾身的熱氣的散發,有種想要投入他懷中的想法。


    “我看看有沒有。”說完後,馬曉蘭摸著滾燙的臉匆匆地走了。她生怕自己再次踏進無疾而終的愛情當中。談一段沒有結果的愛情無比的累人。這次,她決定不再那麽地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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