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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間中檔酒樓的大堂裏,宋應坤正與雞仔和一個中間人在一起吃酒,雞仔兒吹牛道,“李家請我,是給了我5兩銀子的,還將一應證物都交給我,這是看在銀子的份上,我才去了衙門。”


    宋應坤壓住火氣,強行將笑容堆到臉上,說,“就按李家的價,我也給你5兩銀子,將李家犯事的證物都給你,怎樣?”


    雞仔兒哈哈一笑,說道,“咱隻跟銀子親,宋家銀子隻要到了,咱自然能把事情辦好。”


    宋應坤咧嘴一笑,其實比哭也好看不了多少,說,“先付2兩,事成後再付3兩。”


    雞仔兒冷笑一聲,說,“銀子不到,事不好辦。”


    一天後,雞仔又去衙門狀告李家,同樣告的是李家幾個力工,雖不傷及李家根本,卻也讓李家很是難受。


    再過2天,雞仔兒突然被人發現,淹死在附近的河裏,身上沒有一枚銅板。縣裏經過勘察,確定雞仔兒是被人打了悶棍,然後丟到水裏淹死的,很多人都知道雞仔兒最近發了財,縣裏卻沒有在雞仔身上和家裏找到銀子,看樣子是謀財害命。


    縣裏的快班捕頭,認為謀財害命隻是表象,宋家或李家才是幕後真兇,這個時代的衙役都是有罪推定,根本不聽他們辯解,就將兩家翻了個底朝天,每家還帶走幾人,嚴刑逼供。


    這次連宋應坤都被帶走,他在宋家算是小一輩的核心骨幹。這導致宋家的生產幾乎停頓,原本宋家3天能產一爐,煉完一爐,需要休整維護一天,一個周期就是4天,如今宋家少了十來個勞力,幾個爐子都開不起來,有些工序甚至無人可用,一時間,產量下降了一大半。


    有幾種東西,隻能用宋家出的鐵,別家的都不行,他家產量一下來,後續的生產就趴了窩。工部也擔著壓力,立即派人來斥責,宋家趁機訴苦,誰知工部來人卻是個油鹽不進的主,“我不管你有啥事,我隻管要鐵。”逼著宋家想辦法。


    宋聽風也不是沒想過雇人,但煉鐵這件事,說起來複雜,關鍵點就那幾個,他怕招進來幾個有心人,一下把他的獨門技術學走,他那些獨門技術,這裏各家都盯著。


    工部來的大人不管這些,逼問一天急似一天,宋聽風隻好叫宋聽雨到老家招人,這一來一迴,最少也要十幾天。


    宋聽風強撐著等到了老家來了十幾個精壯小夥,按過去的規矩,新人要打雜三個月,什麽路數都熟悉了,才能逐漸往上頂,這次實在太急了,宋聽風咬著牙說,“最少先當十天雜工,發現有機靈些的,再頂崗。”


    可惜事情不由他,工部來的大人,指著宋聽風的鼻子罵,“前幾日你說沒人出不了鐵,如今人到了,還是出不了,如此戲耍本官,看來是本官太善了。這次本官定要參你故意拖延,有通敵之嫌。”


    宋聽風急忙作揖,說,“大人,非是小人不願出鐵,新來這些人,都是生手,倉促上工,難出好鐵呀。”


    工部大人冷哼一聲,“本官早就說過,隻要鐵,別的事情是你的。”說完拂袖而去。


    宋聽風咬著牙,將新人崗前培訓壓縮到三天,誰知這些人上崗第一天,就有一個小夥被燙傷,一同來的三四人,看到這人的慘狀,堅決不幹了,其他人雖然沒有說馬上走,但再讓他們到爐子跟前,就表現的畏畏縮縮,根本頂不了大用。


    宋聽風顯然無法滿足工部的要求,還有十幾個族人在縣衙關著,作坊裏麵又傳出各種說法,傳到他耳中,最多的就是“聽風老了,已經玩不轉這宋家作坊了。”實際就是質疑他的能力。


    宋聽風這邊壓力大,李家那邊和他的情況很象,也是難以為繼。


    眼看無法滿足工部大人的要求,宋家實在沒有辦法,宋聽風隻好當那個“替罪羊”,辭去了家主之職,帶著本家幾個子侄,離開作坊。


    離開作坊後,宋聽風到衙門裏,想了很多辦法,將宋家的人保出來,做完這事,他才帶著子侄們迴鄉。


    工部一直沒有得到足量的優質鐵,甚至產量越來越低,隻好換了一人來調查,發現龍頭宋家出了大變故,就到宋家老家去請他出山,誰知到了宋家鄉裏,卻聽說,宋聽風已經遠走他鄉,因為他在鄉裏呆不下去了,鄉裏盛傳,“宋家坊,害人坊。”


    宋家出問題的同時,常年屈居第二的李家也沒有得好,李家家主被自己人逼死,作坊由他兒子當家,那些逼死他的族人,也根本看不上他兒子,內鬥的結果就是分家。


    優質鐵出了問題,下麵的人也不敢上報,隻能挑一些品相好的鐵充數,後麵的工序照常生產,事情就這樣捂了下來。


    一手策劃“宋李相爭”的吳八尺,早在“雞仔兒”遇害前就離開了,後續的發展,都是當地暗樁打探之後,定期上報到明崇的報告。


    吳八尺輾轉到了贛省,準備完成下一個任務:招攬瓷器人才。這次他需要扮成一個大商人,他怕小貨郞的身份,難以招攬到人才。


    吳八尺低估了招攬人才的難度。江州不算是戰略要地,之前並沒有先遣人員,他一個外鄉人,即使看起來很有錢,一時之間也難以打入瓷器圈子。


    他隻好用最笨的辦法,帶著兩個打扮成跟班的情報人員,在江州四處遊蕩,混跡於瓷器人之中,每天晚上將收集到的資料整理匯總,月餘,三人居然成了半個瓷器專家,對各家師傅的情況,也了解了七七八八。


    吳八尺結交的第一個瓷器師傅,名叫趙玉,說是師傅,其實是個不大的年經人,自己也還算是學徒。


    趙玉身份不高,還喜歡高談闊論,多數人都不喜歡他,這讓吳八尺鑽了空子,幾句恭維話後,趙玉就認定吳八尺是個知音。


    對於吳八尺來說,趙玉是自己結交的第一個“業內人事”,自然是要好好利用,想辦法打聽一些內部情報,兩人一拍即合,相約吃酒,自然是吳八尺請客。


    幾杯酒下肚,趙玉打開了話匣子,對吳八尺打聽的事,是知無不言,也沒啥值得保密的事,隻是圈外人不知道而已。


    吳八尺發現,趙玉對瓷器生產很有見解,雖然是學徒,卻有不少“奇思妙想”,但限於身份無法實現。


    吳八尺聽說此地有“包窯”之說,就是借別人的窖,燒自己的產品,包最小的窯,一次隻要20兩銀子,這些銀子對吳八尺來說,並不算多,於是就有了通過“包窯”,考校趙玉水平的想法,這是兩人第一次吃飯,此時提出有些突兀,吳八尺就把想法壓在心中。


    通過趙玉,吳八尺弄清了江州瓷器大師的情況,老一代人中,隻有兩、三人,年齡都在五十之上,這幾位大師傅,已經很少出作品,更多的精力在指導弟子上。


    四十歲左右的師傅比較多,出名的作品也不少。隻是所謂的作品,都是製些碗、罐之類,看哪個薄到半透明了,才算是水平高。吳八尺和趙玉對此都有些看法,吳八尺不懂瓷器,隻是覺得瓷器太薄,定不耐用,而趙玉卻是認為隻燒些定式的作品,貢給官家,並沒有多少意思。


    吳八尺聽了趙玉的見解,拿出一張圖,圖上畫了一個奇怪的圖案,吳八尺也不知道是什麽,隻是圖標的很清楚,哪裏多長,哪裏有孔,孔多大。


    趙玉一眼就被這圖吸引了,他雖不知圖上的物件有什麽用,但這種標圖的方法著實讓人耳目一新,可以說是清晰明了,有了這個圖,再講解物件時,就會很清楚,不用師傅連比劃帶說,半天還講不清楚。


    他到底是幹這一行的,一會就記下了圖樣,又問了吳八尺上麵的“厘米”是什麽意思,心中已經有了製作的想法,隻是這個物件有些複雜,並不是平時做的碗、罐之類的圓。


    趙玉將圖還給吳八尺,說,“看到這張圖,我想起了一位師傅,在江州地界很不受待見,他喜歡鼓搗這些奇形怪狀的東西。”


    吳八尺正想結交這類人,問,“還有這樣的師傅?”


    趙玉迴答,“是啊,那人叫張大稠,不是江州人,從外地來的,不隻會做些奇形怪狀的東西,對燒瓷用的土、燒窖都懂,他不願去做那些貢品,所以在這裏過的很是潦倒。”


    吳八尺忙問,“如何找到這個張大師?”


    趙玉一笑,說,“他很好找,就在下街西頭的院中租住,早欠了房費,現在替房東做些小物件抵房租。”


    “下街西頭,那不是沒有幾步路,不如叫他過來,一起吃酒。”吳八尺聽說這位張大師生活頗為窘迫,就試探相邀。


    趙玉樂嗬嗬地說,“那張大師肯定樂意,他本好酒之人,隻是沒有銀子。大師也指導過我幾次,算是我半個老師,時常叫我給他打酒,我也沒有銀子,隻能應承下來,這次算是借花獻佛了。”邊說邊站起身來,就要出去。


    他把事情說清楚,免得吳老板心中有想法,也算是坦蕩之人。


    吳八尺揮揮手,示意叫他快去。不多時,趙玉帶著一個兩鬢已有白霜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這人中等身材,肌肉勻稱,一身短打扮,一看就是經常幹粗活的,如果看臉,麵色紅潤,有些細碎鄒紋,又似生活還行,看年齡,也就40左右。


    吳八尺急忙站起身來,作了個揖,眼光看向趙玉,意思是讓趙玉介紹一下。


    那中年漢子倒沒等趙玉開口,就自我介紹道:“老夫張大稠,沒和別人有大仇,是稀稠的稠。”說著就坐在桌邊,還示意另外兩人也坐下,似乎他才是主人。


    麵對吳八尺和趙玉,此人自稱“老夫”,也算合適,吳八尺不到30歲,趙玉還不到20。


    看著自來熟的張大師,吳八尺和趙玉也趕緊坐了下來,吳八尺順便還給張大師倒了一碗黃酒。


    張大帥也不客氣,一下喝去半碗,然後長出一口氣,說道,“有些日子沒有這麽痛快了。”


    酒精作用下,三人很快就聊到了一起,似乎成了幾十年的好友。張大師看了吳八尺的圖樣,轉眼問趙玉,“你小子說說,做這麽個物件,最怕什麽?”


    趙玉早就琢磨過,隨口就答,“物件太大,容易裂。”


    張大師讚許地點點頭,“你小子還行,不過,我倒有一法,讓它不裂。”


    趙玉忙說,“大師教我。”


    張大師此時賣起了關子,先喝口酒,笑嘻嘻地說,“這是我獨家之秘,可不是這一迴酒的價。”


    趙玉心急,忙問,“大師說再請幾迴。”似是很豪。


    張大師樂嗬嗬地說,“怎麽說,也得一千迴、兩千迴的。”


    看張大師並不想說,吳八尺打斷還要說話的趙玉,道,“不如這樣,我包一窯,兩位師傅想燒些什麽,都做出來,順便把這個物件也做一個,我拿著迴去問問,看對不對。”


    張大師稍一愣神,說道,“吳老板有銀子,那就再買些料,老夫可沒有銀子去買料。”


    吳八尺不懂這個,看向趙玉,趙玉小聲說,“包窯隻是燒窯的錢,前麵還要買些料土,釉色之類,總要十來兩銀子。”


    張大師側耳聽到此處,打斷說,“十兩不夠,少說要二十兩。別忘了我的獨門秘技。”


    喝的暈暈唿唿的幾人,最後也不知道都聊了些什麽,三人已經是兄弟相稱。


    吳八尺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來,他仔細迴憶了昨天幾人的對話,決定先燒一窖,不管張國慶給他的是什麽圖,燒出來看看,也能摸出來兩人的水平。


    他準備先去找趙玉,剛出屋,發現趙玉和張大稠都在外屋等,看來兩人都比他還著急。


    需要的40兩銀子,分別給了兩人,趙玉去聯係窯,張大稠去買料,然後在張大稠租住的小院裏開工。


    兩人都是想法多,沒辦法施展的,這次有了金主,平時的很多想法都能實踐,自然十分賣力。趙玉不知道想了什麽理由,三天裏倒有兩天在小院裏幹活。


    吳八尺也在這個院子裏,外行隻能看門道,他看著兩個的半成品,都是市麵上沒見過的物件,這才確信自己的銀子沒有白花。


    經過幾天忙碌,成品終於擺到了小院裏,張大稠一件一件拿起來仔細端詳,時而搖頭,時而點頭,此時才能看出他大師的風采。


    趙玉直到晚上才趕過來,可能是請假太多,他師傅這次就不允許他出來,直到晚上,才有了空。


    瓷器分成了三片,分別是三個人的。張大稠的作品,吳八尺已經問了一遍,居然全部的生活用品,有些奇思妙想,吳八尺都不得不佩服。


    趙玉的作品,五花八門,更多的是藝術品,隻是這個小學徒沒有多少名氣,這些作品好看是好看,還賣不出價。


    兩人都轉向吳八尺,詢問他這個奇形怪狀的東西是什麽,吳八尺確實不知道,隻好說是明崇一個高人,委托他的,如果想知道是什麽,不如跟他去趟明崇。


    吳八尺隻是隨口說說,並不打算用如此簡單的邀請,就將兩名大師請走,誰知張大稠卻迴答,“我去見見這個高人,有了這些瓷器,我的房租也能清了,也該換個地方了。”


    看到張大稠準備要走,趙玉很是不舍,但也無法挽留,他確實沒有走的打算,吳八尺看這是個機會,就激趙玉說,“張大師都願意出去看看,這麽大的年齡,也沒有人照顧,你這半個弟子,就不能一起去?況且,明崇乃天下奇技之中心,你就不想去見識一番。”


    年輕的趙玉經過這一激,也動搖了,就打算一起去一趟,吳八尺說了,路上都是他出銀子,如果沒了這個機會,以他現在的收入,十年內是別想去看了。


    吳八尺記著,張國慶總說,“人才是第一生產力。”挖到兩個人才,他不敢再耽擱,很快就啟程迴去,免得有了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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