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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天境初元期的怪!那邊的士兵,保持陣型,切勿讓對方逃脫!”單騎走荒野在艙內聽到了外麵的喧鬧聲,迅速帶領殺誤淨宗門的玩家衝出艙門,急匆匆跑到甲板上,當他一眼瞥見黑山羊時,臉上不由得露出驚恐的神色,連忙大聲指揮道。


    “我們人多勢眾,隻要相互配合,完全可以擊殺這個先天境的怪!大家聽我指揮,切勿擅自行動!”單騎走荒野如臨大敵,迅速將月牙戟安裝好,身手敏捷地穿過春沙坊士兵的防線,從背包中掏出各種狀態藥品,毫不猶豫地一個接一個吃下,以提升自身戰鬥力,“我來主攻,你們配合我就好,不要害怕傷亡,有我在,我們一定能贏!”


    此時的甲板上,除了春沙坊的士兵一臉茫然地看著單騎走荒野,還有北境之狼家族的玩家、殺誤淨宗門的成員,以及一些膽大的水手。


    其中北境之狼的玩家和水手們雖然戰戰兢兢,但仍舊手持武器,響應單騎走荒野的號召,小心翼翼地向耀武揚威的黑山羊靠近,而英傑雄主則顯得異常興奮,能夠殺掉一個先天境界的怪物,無論是不是群毆,都足以讓他迴去吹噓一番,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單騎走荒野的反應極為迅速,即使他此刻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但看到破碎的牆壁和身上散發詭異氣息的黑山羊,第一時間便組織起了反擊,身為排行榜第一的玩家,他的實力和智慧絕非浪得虛名,然而就在他小心翼翼地準備試探對手時,頭頂上卻突然傳來一聲輕蔑的話語,如同寒冰刺骨,讓他心頭一顫。


    “哼,先天境又算個什麽東西。”


    破碎的牆壁之間,陽雨身著蒼龍甲,宛如一位王者般屹立在無數樹枝搭建的平台上,平台緩緩將他送出,使他站在高處,俯瞰著下方眾多心驚膽戰的玩家。


    遠處的大海開始咆哮起來,波濤洶湧,此刻終於顯現出了航行的模樣,四周的風浪不斷衝擊著順福號,海浪一次次拍打著船身,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讓人心驚膽戰,如同一隻巨獸在喧囂怒吼,企圖將那隻醜陋的黑山羊吞入腹中,永遠埋葬在大海深處。


    那就讓無盡的水吞噬它,腐蝕它,讓世間萬物的水,將它永遠葬於深淵之下。


    重水湧深淵,鯨吞隱月華。


    難渡洪澤!


    琉璃藏上的水元素晶石猛地伸長一節,散發出刺眼的光芒,與大海遙相唿應,一股巨浪洶湧而來,狠狠地拍在順福號上,無數浪花飛濺而出,仿佛受到了召喚一般,漆黑的海水如同一隻巨大的魔爪,瞄準了黑山羊,將其緊緊包裹在其中。


    令人心悸的“滋啦”聲此起彼伏地響起,那是澤水腐蝕肉體的聲音,盡管海風肆虐,將酸臭味席卷而去,但單騎走荒野依舊敏銳地嗅到了那股令人作嘔的氣味,不由得驚訝地抬起頭,看向頭頂上的陽雨,眼神中充滿了震撼。


    “啊~~~啊~~~”


    黑山羊痛苦地嚎叫著,在甲板上打滾掙紮,然而腐蝕性的澤水卻如同附骨之蛆一般,不斷地侵蝕著它身上的肉球,卻對木質甲板卻沒有絲毫影響,仿佛有著自己的意誌和目標一般。


    眼看黑水即將淹沒自己的頭頂,黑山羊心中一橫,徒手插進自己的身體,硬生生地將最外層的血肉剝離下來,反而迅速包裹住蔓延的黑水,隨後用力抖動滿是粘液的身體,背後竟赫然延展出一雙巨大的肉翼。


    “你……阻擋……不了我們!”黑山羊的身姿如同女子般曼妙,但當它開口時,卻發出了如同惡魔般的沙啞低語,迴頭看了一眼陽雨,眼中充滿了怨毒與不甘,然後猛地轉身,對準戰戰兢兢的水手,踉踉蹌蹌地衝了過去。


    水手們哪裏見過這種能夠口吐人言的怪物,紛紛驚恐地四散而逃,黑山羊一腳踩在船舷的欄杆上,脫去肉球的身體如同蝴蝶般輕盈,展開肉翼,震動翅膀,瞬間向高空逃離而去。


    “別讓它跑了啊!先天境的怪,能讓我直接把等級升滿!”英傑雄主看到黑山羊向空中的紅月飛去,心中焦急萬分,指著春沙坊士兵後邊的弩車,大喊道,“快射它啊!快射啊!”


    然而麵對外人,春沙坊士兵除了手持武器警惕對方的靠近外,對英傑雄主的命令沒有絲毫反應,全部都在等待陽雨的指令。


    天空依舊漆黑如墨,仿佛永無止境的黑暗,隨著黑山羊的逃跑,占據圓月位置的紅月開始一點點縮小,緩緩向原本的位置挪動,仿佛在讓出真正的主位,逃離而去,黑山羊搖晃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眼看距離順福號越來越遠,快要脫離弩箭的有效射程之內。


    僅僅是弩箭,並不能殺死這個自稱神隻的生物,它需要更嚴厲的懲罰,更沉重的降罪!


    那就來一道神雷吧!一道除惡務盡、響徹九天的神雷!劈死這個僅僅看一眼就讓人覺得惡心的汙穢之物!


    鳴雷震乾坤,刑罰淨世塵。


    刑司雷法!


    “轟隆!”天空之上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悶響,仿佛神靈震怒、法則怒吼,墨染的穹頂突然被撕扯開一道亮光,真實的世界展露了一角,隨後一道亮紫色的雷霆蔓延而出,如同巨龍般翱翔於天際,遍布了整片天空,將黑色的幕布徹底撕碎,緊緊跟隨著黑山羊。


    雷法蔓延的速度看似緩慢,但實際上卻遍布了天空中的每一個角落,黑山羊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奮力扇動肉翼想要逃離,但無濟於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雷法將自己四周所有的道路封堵,最後徹底籠罩住這片區域。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天空中響起,帶著肉體的沉淪和靈魂的隕滅,一道紫光閃過,緊接著是雷霆的怒吼,當一切歸於平靜時,天空已經放晴,什麽黑山羊、什麽紅月侵蝕、什麽遮天黑幕,全部都消失不見,太陽重新出現,照耀著海麵,遠處山巒迭起的陸地也盡收眼底。


    “這就死了?”英傑雄主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天空,先天境與後天境的鴻溝,在他眼中如同天塹一般難以逾越,但在陽雨麵前卻如同不存在一般,僅僅兩招,就殺死了一個接近六十級的精英boss,這種實力差距讓他感到震驚和惶恐。


    被樹枝輕輕放在甲板上,陽雨散去了蒼龍甲,露出了原本的麵容,單騎走荒野這才認出了對方的麵孔,他原本隻是心中忌憚陽雨的實力,應該是一個實力和自己不相上下的高手,但沒想到實際上的差距會這麽大,自己腦海中還在模擬傷亡代價最小的打法時,陽雨卻已經好像隻是揮了兩次手,就把黑山羊滅殺了。


    沒有去管周圍人或驚或喜的表情變化,陽雨看到這時才一瘸一拐趕來的王數方,伸手招唿對方過來,指著遠處已經能夠清晰看到的海岸線詢問道:“現在能夠看出我們在哪裏嗎?”


    “這個……請恕小人不知。”王數方原本還想感謝陽雨一番,但麵對對方的問題卻有些束手無策,踮著腳尖瞧了半天,隻覺得麵前的景色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說道,“請亭長大人恕罪,在地標識別方麵我確實不如老二,等我去找他在海圖上比對一二,就能知道我們在哪裏了。”


    “行,去吧,我一會兒去駕駛台找你們。”陽雨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放任王數方離去,隨後拍了拍身邊範見的肩膀,毫不吝嗇地誇獎道,“反應很快,也知道利用工具,做得不錯,你這個大淵獻的肩章,現在可是實至名歸,一點水分都沒有了。”


    “嘿嘿,多謝亭長大人誇獎,這是下屬應該做的。”範見聞言開心地笑了起來,拱手行了一禮,臉上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原本他和中行負的職務,都是因為展現了一定的軍事才能而被破格提拔的,並沒有實際的軍功作為支撐,現在得到陽雨的肯定,至少軒長的職務算是板上釘釘了。


    “熊貓大哥!都解決了?”口算小學生從甲板上的艙口通道處探出頭來,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四周,發現順福號已經脫離了黑夜的籠罩,而且也不再高速行駛,此刻正伴隨著海浪緩緩搖擺,一切都顯得那麽和諧且正常。


    “對,是一個不知道什麽神明的神侍,想要捕獲順福號,去尋找蓬萊島。”陽雨點了點頭說道,先前在生活區二樓的時候,眾人都受到了紫色煙塵的影響,沒有聽清曹立誌和陽雨之間的對話,陽雨也不打算告訴他們關於神諭的事情,以免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口算小學生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此時直接坐在甲板上,一臉迷茫地看著陽雨。


    “船上的海師正在定位,一會兒我上駕駛台看看,現在危險已經解除,一切都聽趙船長的安排。”陽雨迴身示意範見帶人返迴休息艙室,這麽多武裝士兵站在甲板上,難免會讓人感到拘謹和不安。


    “等等我,我也去。”口算小學生認準了想要跟陽雨混,趴在牆壁上一點點爬了起來,顫抖著雙腿也想跟過去。


    “你老實歇著吧,我今天來來迴迴好幾趟都已經累了,迴去等消息,要是計劃有變,我肯定通知你。”陽雨製止住口算小學生,然後招唿過來幾名北境之狼的玩家,將對方拖迴了休息艙室。


    “荒野大哥。”看到陽雨意氣風發的模樣,英傑雄主心中有些嫉妒和不滿,拽著單騎走荒野的衣擺,小聲嘀咕道,“剛才那個boss明明是你拉住的,結果讓對方把人頭搶走了,這也太不公平了,咱去找他說理去,亭長算個什麽官兒啊,一群人都為他馬首是瞻。”


    “剛才那個boss,如果對方不出手,我們肯定不能無傷拿下,會死人的。”單騎走荒野聞言,有些煩躁地甩開了衣襟,看著英傑雄主的眼神中明顯透露出失望和無奈。“你猜猜,如果我們繼續跟那個boss硬拚,到時候死的是你,還是我?”


    看著單騎走荒野遠去的背影,英傑雄主緊緊握住了拳頭,眼神中充滿了惡毒和怨恨,身邊同宗門的玩家堆著笑臉想要勸解他,卻被他狠狠地踢了幾腳,發泄著心中的怒火,惡狠狠地說道:“老子不等月底了,等這次去煌龍都,我就讓我爸開除他!”


    ——————


    “我們還在山港城的外麵,這個地點應該是老三剛剛轉向的位置。”順福號駕駛台上,何三望仔細比對著海圖和海岸線的地標,推算出船舶此刻的位置,他們竟然一直停留在原地!


    “啊?這個……”聽到是自己值班出了問題,鄭明明頓時緊張起來,想要解釋,但是又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是否嚴格遵守了夜間值班準則,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臉上滿是羞愧。


    “哎呦,沒事兒的,別緊張,又沒有怪你。”趙剛開看出了鄭明明的窘迫,摟住對方的肩膀安慰道,“你要是真覺得不好意思,等到了海門城,多買兩箱好酒給我們喝就行了。”


    “海門城有什麽好酒嗎?”陽雨這時走進了駕駛台。看到眾人一掃之前憂心忡忡的模樣,不由得也笑了起來詢問道。


    “亭長大人。”趙剛開看到陽雨到來,誠懇地行了一禮說道,“多謝大人拯救我們與危難之際,異族神靈侵入,我們這幫莊稼把式上前可是隻有被屠虐的份兒,我剛才可看到了,亭長大人舉手投足間便能牽引大海之威,落下神罰之雷,日後定當是時代扛鼎之人啊。”


    “別別別,趙船長?過譽了。”陽雨連忙靦腆擺手,謙虛地說道,透過窗戶向外望去,此刻已經是卯時過半,夜間捕魚的漁船都在往港口返迴,有些好奇地打量漂航在山港城外麵的順福號,既不遠航,也不進港,就連船錨都沒有落水。


    “如今危險已經解除,趙船長接下來有何打算?”陽雨雖然憑借一己之力解決了黑山羊的威脅,但並未因此居功自傲,反而禮貌地詢問趙剛開接下來的航行計劃。


    “嗯~,目前順福號的動力結構並未受到任何影響,隻是損失了一對船錨,等到了海門城,我們可以進入船廠進行修整,那邊船廠眾多,沿著海岸線星羅棋布。”趙剛開捏著下巴,陷入了沉思,稍作停頓繼續說道,“如果亭長大人沒有其他顧慮的話,我其實更傾向於繼續航行,畢竟我們已經耽誤了這麽長時間,還是需要盡快趕上船期的。”


    “趙船長不用考慮我,航行有難,我作為乘客之一,出手幫助是應該的。”陽雨站在窗邊,凝視著天邊緩緩升起的太陽,雖然嘴上在與趙剛開交談,但是腦子裏麵像是的中午應該吃什麽,自從上次被謝登科追殺後,總是擔心自己下一頓能否吃上飯,“在大海上的一切事務,都聽從船長的安排,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亭長大人慢走。”趙剛開恭敬地行了一禮,目送陽雨離開駕駛台,隨後迅速組織船員,重新揚帆起航,向著海門城的方向駛去。


    迴到甲板下的休息艙室,陽雨特意去看了一眼口算小學生和他的同伴,口算小學生癱躺在地板上,口若懸河地向眾人講述,陽雨是如何破開被法術封死的大門,以及一拳洞開牆壁的事跡。


    而花露水和口香糖兩人之間則顯得有些尷尬,口香糖本想分享自己的薯片給花露水吃,卻被對方驚恐地拒絕,獨自逃到甲板上吹風。


    殺誤淨宗門的休息艙室內,安靜得有些詭異,單騎走荒野獨自抱著月牙戟,靠在牆壁上閉目養神,英傑雄主看到陽雨掀開幕簾走過,眼中的怨毒毫不掩飾地宣泄出來。


    陽雨瞥了一眼對方整潔如新的衣服,沒有任何磨損的手套和皮靴,心中暗自好笑,並沒有搭理他,徑直走向春沙發的休息艙室。


    “亭長大人!”範見看到陽雨迴來,立刻端正地行禮問好,如今得到陽雨的肯定,對更高階的軍官職位更是誌在必得,因此一言一行都嚴格要求自己,即便現在危險已經解除,依舊帶領全體士兵保持警戒狀態。


    “我已經和求盜那邊聯係了,我們將繼續前往海門城,不迴尋木城了。”陽雨看著依舊有些疲憊的薑珊和打著哈欠,強打精神的士兵們,語氣溫和地吩咐道,“如今危險已經解除,大家該休息就休息,但要保持正常的值班製度,並增加幾個巡邏崗位,另外貨倉中也要派人看守。”


    “諾!”範見點頭應允,隨後陽雨又簡單交代了幾句,最後打開係統麵板,下線去吃飯了。


    原本按照船期,順福號應該在周六晚上到達海門城,但經過黑山羊這一番折騰,時間不可避免地推遲了,陽雨讓宮鳴龍向他父親交代了一下情況,盡管順福號緊趕慢趕,也需要在周日淩晨才能到達海門城。


    接下來的路途風平浪靜,沒有再發生任何事端,航行的過程實在無聊,陽雨隻是偶爾上線查看一番。


    周六的天氣格外晴朗,陽雨索性在寢室裏進行了一次大掃除,月底二十九號是葉橋選的黃道吉日,宜搬家,無論是屬相還是方位都避免了衝突,今天剛好可以整理一下零碎的小物品,順便擼一擼迴家休息的張飛。


    遊戲中,海門城港口外,酉時。


    順福號上三班倒,船槳室一刻也沒有停息過,緊趕慢趕,終於在太陽即將落山之際,遠遠望見了海門城的輪廓,夕陽的餘暉灑在房屋上,為這座繁忙的港口城市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


    盡管時間已近傍晚,但海門城依舊燈火輝煌,仿佛永不熄滅的鍋爐,海岸線上,造船廠密密麻麻,宛如一座座森林,工人們加班加點地忙碌,“叮叮當當”的敲打聲此起彼伏,響徹雲霄。


    由於順福號失去了船錨,無法在錨地錨泊,趙剛開指揮水手,在駕駛台的桅杆上懸掛起信號旗,不多時,兩艘船體後方放置水車,眾多水手排列騎行帶動水車旋轉,帶動水流,沒有船帆也能迅速航行的小船飛快靠了過來


    “要靠港還是要進碼頭?”小船上,一名水手舉起一個紙筒當做擴音器,對準駕駛台大聲喊道,聲音在海風中顯得有些微弱,但足以讓趙剛開聽清。


    “我們船現在需要修整,填補牆壁空洞,還有更換船錨,現在還有空位嗎?”趙剛開站在駕駛台的兩翼甲板上,對準下麵大聲詢問道。


    “沒有!”小船上的水手有些不耐煩地迴答道,但緊接著,一個小錢袋從上方被趙剛開丟了下來,剛好砸中小船的甲板,水手抬起眼皮撿起錢袋,隨意晃蕩了一下,聽著裏麵悅耳的碰撞聲,這才轉身繼續喊道,“現在有了!讓水手出來帶纜,我們推你進去。”


    “多謝啦!”趙剛開笑著拱手對下方表示感謝,迴頭走進駕駛台後就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對鄭明明說道,“準備進船廠吧,讓所有人就位。”


    “是,船長。”鄭明明對於這種需要賄賂才能進港的情況,並不以為然,可見周朝境內的風氣就是如此,並不罕見,抓起鈴鐺用力搖晃了兩下,全體船員湧向甲板,動作嫻熟,配合默契,在兩艘小船的幫助下,一點點平移駛向一座忙碌的船塢中。


    “我就在這下了,你們前往越國,自己一路小心。”陽雨和口算小學生站在甲板上,感受著炙熱的海風撲麵而來,望著近在咫尺的海門城,在眼中不斷放大,感慨地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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