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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這幾天單位迎檢,實在忙不過來,不好意思昨天沒更,抱歉了。


    已入五月,正是夏中季節,暑氣卻並不旺盛,到了日落後,空氣中反倒是涼風陣陣,迎麵吹來讓人舒爽無比。


    隻是此刻司馬喜卻沒有如此閑心,他正出神的望著車窗上晃動不停的簾布,身子也伴隨著車輪的骨碌聲微微顫動,神色若有所思,以致於馬車停下半響才迴過神來。


    “主上,到家了。”車外傳來孟石恭敬的聲音。


    司馬喜伸了伸有些酸痛的手臂,長長的伸了個懶腰。一整日繁忙的公事讓他頭昏腦脹,饒是他自詡才智過人,也有了些力不從心的感覺。


    中山雖是小國,但他身為相邦要上輔君王,下統群臣。而且他為人謹慎小心,凡事事必躬親,不肯放手屬下去做,唯恐有自己疏忽的地方被人所趁,對自己的相權構成了威脅。如此一來,他這個小國相邦,卻要比肥義還要忙上許多。這幾日更是軍情如火,他這個相邦既要常陪在中山王左右,還要花費大量的精力去處理各種政務,自然筋疲力盡。


    想到這裏司馬喜不由暗暗歎了口氣,二十年的時間轉眼即逝,自己已經從當年那個精力旺盛的青年,變成了如今的行將老矣,雖未及五十,卻已經白了一半的頭發。


    此時已近深夜,司馬喜迴去後卻並未歇息,而是燃燭靜靜的做在書房中,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問題。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即輕輕的叩門聲響起。


    司馬喜皺了皺,他思考問題的時候最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麵露不悅的說道;“誰?”


    “主上,是我。”


    司馬喜已經聽出了是孟石,麵色這才稍稍舒緩,語聲平緩的說道;“進來吧。”


    “諾。”


    門輕輕的被推開,孟石手中端著一碗羹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放在司馬喜身前的桌上,隨後退後一步,束手恭敬的說道;“主上,這是你最喜愛吃的雀石羹。白裏日膳房已經收集好了新鮮的雀舌,隻是你不在府中,所以一直留著。現在已經深夜,晚膳又不見您有什麽胃口,所以小人便吩咐膳房做了此羹送來。”


    司馬喜麵上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輕輕將碗蓋揭去,隻見香氣撲鼻,令人食指大動。忍不住接過羹勺入口,未嚐幾口卻興趣全無,放下了羹勺,隻是在碗中無趣的攪拌著。


    孟石麵露惶恐的問道;“怎麽了主上,可是味道不合?定是膳房的廚子偷懶,我這就去責罰他們,令他們重做。”


    “不必了。”司馬喜出言止住了他,神色有些索然,歎氣道;“這味道並沒有什麽不對,依舊鮮美無比,可我卻沒有當初的心思了。”


    雀石羹是中山有名的美食,製作十分繁瑣,由捕雀人在野外捕捉野雀為料,每隻野雀隻取舌尖嬌嫩部分,所以要湊齊一碗羹所用的食材,足足需要百支雀兒之多。故而非常稀罕,每碗堪比黃金,隻有高官顯族才有資格食用。司馬喜尚是貧寒士子時,得幸嚐過此羹,大歎不止,引以為人間美味。可是隨著漸漸的位高權重,如此稀罕的食物對他來說也成平常至極,隻要稍稍示意,下人就會不耐其煩的為他製作,久而久之,也少了當初那種心境,味道依舊鮮美,卻少了那幾分滿足。


    念及此處司馬喜不禁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錦衣玉食,得之也不過如此,了無生趣。便如同那雞肋,食之索然無味,棄之卻又不舍。”


    一旁的孟石小聲陪笑道;“主上如今位極人臣,在中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然不會在稀罕錦衣玉食了,換做小人的話,求之卻不得,便也寶貴無比。”


    司馬喜笑了笑,道;“正是這個道理,貧則思富,賤則思貴,草莽之時則思高居廟堂之上,等真正得到了想要的,卻又覺得索然無味了,這便是先賢所說的人性。”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下。”


    “諾。”孟石躬身口中應道,卻麵露猶豫之色,遲遲未曾離去。


    “怎麽了,可是有什麽事?”司馬喜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心知他有話要說,便放下手中的竹簡望去,開口問道。


    孟石猶豫一會,還是低聲說道:“主上,我在坊間聽到傳聞,說我軍作戰失利,如今我中山國南大門洞開,趙國大軍已經長驅直入,用不了幾天,趙軍的兵鋒就會殺到靈壽城下。這些傳聞在民間流傳的沸沸揚揚,煞有其事的樣子,我擔心如此下去會生出動亂,所以向主上你先行稟報,不如采取行動消除這些謠言。”


    司馬喜卻麵色平靜的說道;“其實這些都不是謠言,是確有其事。而且事情遠非如此,石邑和搞城都已經投降了趙國,如今趙主父正帶領大軍直撲靈壽,恐怕前鋒明日便可以到了。”


    “什麽!”孟石神色大驚,滿臉的驚駭。他雖然是司馬喜心腹中的心腹,盡心伺候二十多年,卻從不過問軍國大事,所以這等駭人的消息從司馬喜口中得到證實,委實令人吃驚。


    要知道石邑、縞城一失,中山國的南線防線便已蕩然無存了,西部雖有長城依托,卻也無法阻擋趙國大軍從南方突入。若是趙軍輕騎殺之,則可將靈壽與其他各地的聯係切斷,讓靈壽陷入孤立之中,趙軍得以全力攻城。所以即便孟石對軍事不太懂得,卻也知道事態的嚴重性,故而麵露驚色。


    “如此說來我們中山國豈不危矣!”


    “正是。”司馬喜點了點頭,麵色去出奇的平靜,讓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孟石麵色驚疑不定,又問道;“那主上為何如此淡然?”


    司馬喜嘴角卻露出一絲冷笑,反問道;“那你以為我應當如何,應該一副萬念俱灰的樣子嗎?”


    孟石一愣,到被司馬喜的反問問的一時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說道:“主上,你不覺得你應該為自己考慮條退路嗎?”


    司馬喜忽然沉了下臉,冷冷道;“孟石,你不覺得今日你問的太多了嗎?”


    “你跟隨我多年,一直都是謙恭謹慎,從不問自己不該問的事情,隻是盡心做好我吩咐的事情,如今為何一反常態?”


    孟石退後一步,深深吸口氣說道;“主上,你可記得孟石跟了你多少年。”


    司馬喜有些遲疑的說道:“有二十多年了吧。”


    “是整整二十一年零二百二十四天。”孟石彎下身子輕輕說道。


    “那年下了整整一個冬天的雪,天地間隻有白茫茫的一種顏色,餓的連地裏的田鼠都吃得幹幹淨淨了。我全家人都沒有熬過那場雪災。隻有我留著一口氣爬到了路邊,眼巴巴的看著不時經過驛道的馬車和過客,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停下來肯施舍哪怕一點點的幫助。隻有主上你肯停下馬來,扶我近了驛站,將包中不多的麵餅分我一塊。靠著您的幫助,我孟石才活了下來,從那時候開始,我就下定決心,今生隻認準你一個主人,一生為你鞍前馬後,做牛做馬,來報答你的活命之恩。”


    司馬喜麵色微動,沉吟許久緩緩說道;“是呀,一轉眼都二十一年了。那年我才二十四歲,滿腔抱負的來到中山國想要一展所長,如今卻已經快到知天命的年齡了。”


    孟石苦澀一笑,道;“誰說不是呢,主上你和我一樣,都已經老了,不服不行。這二十一年來我從未對您的交代我的事情問過一句‘為什麽’,也從未懷疑過你做的任何決定,但凡你吩咐的,我都盡力去做到最好,從來不問原因。因為我這條命是你給的,而且主上你這麽聰明,所想所行的事情自然是有道理的事情,所以我也不需要去多想,隻要老老實實的去做。”


    “可如今我真的看不懂了,主上,你究竟是怎麽想的,難道就沒考慮過自己的後路嗎?所有的人都看出來主上您再這樣下去隻有死路一條,難道你就沒想過這些嗎?所以我才忍不住想問你,因為我真的很擔心你退無可退,最後落得個慘淡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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