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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胖子驚恐地看著她,聲音帶著哭腔,「你,你若是殺了我的話,我姑奶奶、我表姑、我舅舅都不會放過你的。」


    「他們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的!」


    小胖子顯然以為自己要被弄死了,那叫一個害怕。


    朝顏翻了個白眼,「好吵。」


    尹隨川將直接將布塞到他和兩個護衛的嘴裏,讓世界清靜下來。這三人都被他們放在車內,於是朝顏便隻能和尹隨川坐車外了。


    迴到家時,袁老夫人恰好和顧孫氏在院子中摘菜,準備晚上燙小火鍋吃。


    朝顏看到袁老夫人,眼睛彎了彎,「袁奶奶,我給你帶了件禮物。」


    這段時日袁老夫人和他們家相處得十分融洽,朝顏和嶽照琴等人都直接稱唿她為袁奶奶,顯得親近一些。


    袁老夫人臉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你買了什麽東西迴來了?」


    朝顏含笑道:「沒買什麽,是我半路上撿到的,給你解悶正好。」


    顧孫氏好笑道:「你可別亂撿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迴來。」


    朝顏轉過頭,衝著尹隨川抬了抬下巴,尹隨川心領神會,將車簾拉開,然後將小胖子等人抓了出來,再拿掉塞他嘴裏的布。他劍輕巧地一揮,這三人身上的繩索應聲而斷,讓他們重新恢復了自由。


    「向陽,你怎麽在這裏?」袁老夫人看見突然出現的娘家侄孫子,目瞪口呆,尤其是這侄孫子還哭得滿臉淚痕,一看就受到了不小的驚嚇。隻是她十分明白朝顏的人品,不認為對方會故意欺負侄孫子,因此隻是疑惑地看向朝顏,「朝顏,這怎麽迴事?」


    朝顏笑眯眯說道:「我路上遇到了這小子,他非要我當他第十八房小妾,又口口聲聲喊著他姑姑是貴妃娘娘,我就將他給帶迴來了。」


    袁老夫人身後的丫鬟瑪瑙忍不住噗嗤一笑,聲音清脆,「表少爺身邊一個小妾都沒有,隻是隨便亂說的罷了。」


    朝顏拖長了音調,「原來是吹牛的啊。」


    徐向陽哭唧唧地跑到袁老夫人身邊,說道:「姑奶奶,這丫頭她打我打得好疼啊!」


    袁老夫人眉毛皺了起來,說道:「胡說,朝顏這丫頭一貫溫柔,哪裏會打人。就算他打你了,那也是你的錯,女孩子的名節何其重要,你一張嘴就要毀了人家的名聲,打得好!該再多打幾頓才是。」


    袁老夫人可不是那般不明事理的人,雖然她知道侄孫子一貫隻是嘴裏花花,有膽說沒膽做,但一張嘴就要納人當小妾,不管是不是真的,都該打一頓教訓他才是。


    朝顏一臉委屈,「我可沒怎麽打他,不信的話,脫下他衣服看看就知道。」


    袁老夫人說道:「我自是相信你的,就算你真的打了也是他活該。」


    徐向陽怔怔地看著袁老夫人,哇的一聲哭出來,「姑婆你不疼我了。」


    「虧我還辛辛苦苦跑來京山縣找你。」


    他一個大男人,說哭就哭。倘若是漂亮的小姑娘也就罷了,偏偏他生的胖,哭的時候,五官擠成了一團,一點都沒有美感,喜感比較多。


    朝顏也算是摸清了這人的性子,就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紈絝子弟,而且還是個小哭包。


    她涼涼說道:「說哭就哭,你還是不是男人?」


    被她一激將,徐向陽倒是停止了哭聲,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要你管。」


    他隻覺得這死丫頭太欠揍了,就算長得再好看也沒用。她一出現,以前最疼愛他的姑奶奶都不疼她了,一門心思都向著這丫頭說話。自認為失寵了的徐向陽怨念不是一般的大。


    袁老夫人臉拉了下來,「你的規矩呢。」


    袁老夫人在徐向陽心中還是挺有地位的,盡管他很委屈,卻不想讓姑奶奶討厭他,扁扁嘴,還是同朝顏道歉了,「對不起。」


    一個熊孩子,朝顏還真沒怎麽放心上。她更關心其他問題,「你今天怎麽會跑來攔在我的車前?總不能說是聽說了我的名聲,就跑了過來吧?」


    按照徐向陽的說法,他來京山縣是為了尋找袁老夫人,那隻怕剛來沒幾天。


    徐向陽身後的護衛恭恭敬敬開口道:「少爺初來乍到,想要打探老夫人的落腳地方,於是便上了城北的丁家,那丁家的少爺便在少爺麵前說顧姑娘模樣是京山縣一等一的,隻是眼界高,瞧不上他們。」


    「那丁少爺又說即使是少爺,也難以入您的眼,少爺便不服氣,便帶著我們堵門。」


    袁老夫人的臉色沉了下來,說道:「我原本以為你這孩子雖然貪玩愛鬧,但本性不壞。結果你隻因為別人的幾句激將,便口出狂言要納人當妾室,我對你很失望。換做是其他的女子,隻怕真要被你得逞,到時候平白壞了名聲。」


    徐向陽心中最敬重袁老夫人這位姑奶奶,見她真的發了火,不由驚慌了起來,「姑奶奶,我,我隻是說說而已的。我隻是看他們瞧不起我,所以很生氣……」


    他慌亂地解釋著。


    袁老夫人不為所動,「你迴去吧。」


    徐向陽腳一軟,直接跪了下來,哭哭啼啼道:「姑奶奶,你別不要我,別趕我走。」


    顧孫氏張了張口,最後還是將話給吞了下去。雖然這小胖子哭得很可憐,但想到孫女有這麽一場無妄之災,她就不想昧著良心給他求情了。她索性將摘好的小青菜放籃子中,提著去廚房。


    徐向陽哭得不住打嗝,「我真的不敢了,姑奶奶別不要我。」


    朝顏思索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老夫人,讓他一直這樣哭著,也不是個事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家虐待孩子呢。做錯事就要懲罰,我看不如罰他去我那莊子挑十天的水,以示懲戒。」


    徐向陽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少爺,又生得胖,走幾步路就要氣喘籲籲的,讓他挑一天的水絕對是折磨,更別提是十天了。


    朝顏這個苦主都這樣說了,袁老夫人略一思索,便點頭應了下來,「看在朝顏為你求情的份上,這一迴便不同你計較,隻是明天你就隨朝顏去莊子吧。」


    看看同樣十四歲,朝顏便能夠建立一個大莊子,救濟老幼婦孺,再看看自己的侄孫子,隻會吃喝玩樂,兩人之間的鮮明對比讓袁老夫人心塞塞。


    一開始的她之所以對朝顏這般好,一方麵是因為救命之恩,另一方麵是因為朝顏同她那苦命的小兒子五官頗有相似之處,尤其是抿唇笑的樣子。如果說最初隻是移情作用,現在的她便是真正喜歡上這個聰慧善良、性子還通透的女孩子。


    徐向陽聽到姑奶奶願意原諒他,袖子一抹哭得滿是淚的臉,用力點頭,「我,我明天就去挑水。」


    朝顏見他沒有討價還價,對這個紈絝少爺印象總算好轉了不少,她挽著袁老夫人的手臂,說道:「晚上咱們家要吃小火鍋,我表姐做的魚丸十分美味,一點魚腥味都沒有,袁奶奶到時候可以嚐嚐。」


    袁老夫人臉色緩和了許多,就著她的台階而下,「你表姐的廚藝的確是一流水平,一點都不比我府裏的差。」


    徐向陽從地上爬了起來,屁顛屁顛的跟在了她們身後。


    徐向陽長得這麽胖,最主要的一個原因便是他愛吃,又不愛運動。


    當他晚上嚐了朝顏家的夥食後,那叫一個驚為天人,對著孫雯姐姐長姐姐短地喊。隻是孫雯沒忘記他唐突自己表妹的事情,對他隻是淡淡的,也就是看在袁老夫人的麵上,維持麵上的和諧罷了。


    因為顧家的好夥食,徐向陽便覺得留在京山縣這個窮鄉僻壤也不算啥了(對於他這樣自小在京城長大的人來說,泰州州府都入不了他的眼,更別提京山縣了)。


    隻是第二天他就後悔了,徐向陽被袁老夫人一大早從床上挖了起來。


    袁老夫人讓他跟著朝顏他們一起練武鍛鍊身體。她先前聽顧孫氏說了,朝顏以前的身體很是羸弱,三天兩頭就生病。自從學武了以後,身體好了很多,即使換季也不曾再咳嗽。所以她覺得侄孫子也該好好鍛鍊身體。


    徐向陽那叫一個鬱悶,他想睡懶覺好不好!隻可惜他所有的抗議都隻能憋在心中,畢竟他不想惹得姑奶奶不高興。


    但是他身體胖,身體靈活性實在差,單單一個拉韌帶就讓他哀嚎連連,院子上空他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等做完完整的一套操,他臉色慘白成一片,偏偏敢怒不敢言,活像是被狠狠蹂躪過的小媳婦。


    嶽照琴直接嘲笑他,「你一個大男人,比我們三個小姑娘還不如,丟臉不丟臉啊。」


    徐向陽心中那叫一個憋屈,更是發誓要好好練武,總有一天要成為一代的大俠,讓這三個看笑話的少女刮目相看。


    朝顏覺得這人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剛剛雖然聲音悽厲了點,但好歹沒有半途而廢。等吃過早飯以後,她便帶著徐向陽出門。


    徐向陽知道自己要去開始挑水的地獄生活,整個人都懨懨的。


    在去莊子之前,朝顏卻有一件事要先做。


    徐向陽看著馬車在丁家門口停了下來,怔了一下,「不是要去莊子嗎?」


    朝顏淡淡道:「在去之前,有件事更要緊。那丁如拿你當槍使,你不打算找迴場子嗎?」


    丁如之所以會這麽做她多少也猜得出原因。年初丁家為丁如給朝顏提親,隻是這丁如平時最愛眠花宿柳,顧孫氏自然是沒有餘地地一口迴絕。想來丁如那時候懷恨在心,遇到了徐向陽這個傻逼,便幹脆借刀殺人了。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很響亮,偏偏不知道徐向陽所要找的袁老夫人就住在她家。


    徐向陽咬牙道:「當然要!」那丁如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將歪腦筋動到他頭上來,還連累得他一個大少爺得挑水,想到這裏,徐向陽就恨不得將他給揍上一頓。


    朝顏道:「丁如每天早上都要去看他包養在外麵的一個青樓女子,等下我們跟上去,直接將他拖出來揍,留著一口氣就可以。」


    她說得輕描淡寫,徐向陽不由想起昨天這女的也是用同樣的語氣讓自己的護衛打他,身上不少位置隱隱生疼。


    朝顏等了大約兩刻鍾,丁如才帶著一個隨從從家裏出來。


    朝顏命駕車的車夫跟上他,等四處沒人的時候,直接下令將丁如和他的隨從抓過來。


    丁如見到他們兩人在一起,徐向陽更是乖巧地站在朝顏身後,臉色不由一變。


    朝顏冷笑一聲,「給我打,打殘也沒事!」事實上,她也就是說說而已,反正徐向陽的這兩個護衛心中有數。


    丁如連忙喊:「誤會啊——」隻是才喊了一圈,拳頭便落在了他和隨從的身上,打得他們慘叫連連。


    徐向陽看著他的樣子,十分解氣,若不是這人利用他,他昨天也不會招來一頓毒打。


    他轉頭對朝顏說道:「我看打他一頓哪裏夠,將他家那幾家店也給收購好了。」


    朝顏噗嗤一笑,徐向陽在威脅人這一塊還是挺上道的嘛,畢竟耳濡目染,多少也會一些。


    朝顏淡淡道:「我聽說他爹是縣丞……」


    徐向陽心領神會,接下話,「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連兒子都管教不好,我看他爹也別當這個縣丞了。」


    朝顏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徐向陽好意思說丁如,他自己也沒好到哪裏去。


    被打得全身酸疼的丁如聽到這話,如墜冰窟,他才意識到一個事實——別看徐向陽傻,但他後台大,就算是縣令也不敢得罪他這樣的權貴子弟。隻怕他爹的位置是真的要不保了……


    他連忙求饒,「我錯了,是我豬油蒙了心,徐少爺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迴吧。」


    徐向陽哼了哼,「我說了可沒用,得看顧姐姐怎麽個說法。」徐向陽也是個鬼靈精的,發現每次他喊姐姐以後,朝顏對他的態度就好了些,於是便開始喊了起來——雖然朝顏隻大他兩個月。袁老夫人也樂得見他們兩個關係融洽,總算重新給徐向陽好臉了。


    丁如原本以為是顧朝顏吹了枕邊風,這才引得徐向陽跑來打他,結果聽這話,徐向陽竟是以顧朝顏為尊,頭上不由冒出了冷汗。他恍惚間想起了去年的事情,那時候木通判的管事對顧朝顏不敬,最後木通判送上了不少的奇珍異寶賠罪。


    ……他怎麽就忘了,顧朝顏身後可是有大人物護著呢。


    丁如忍住身上的疼痛,哀求道:「我錯了,顧姑娘您最是善良,原諒我吧。」


    說罷,還左右開弓,打自己的臉。


    朝顏笑眯眯說道:「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最是睚眥必報,等我氣平了再說吧。」她停頓了一下,說道:「你可別喊得太大聲,不然聽得煩躁,很有可能會做出自己都控製不住的事情。」


    丁如聽了,也隻能強忍著不叫出聲,那叫一個折磨。


    朝顏不發話,那兩個護衛便繼續打。


    一會兒,估量著時間差不多了,朝顏才道:「好了,停下來吧。」


    兩個護衛停下手。


    丁如在那邊喘著氣,臉上都是疼出來的冷汗,他看著高高在上的顧朝顏,心中的惶恐絲毫沒有減少。要是他真的連累到父親官位不保,那他就要成為全家的罪人了。昔日那些圍繞著他的狐朋狗友不但不會幫他,隻會落井下石。他恨不能能有後悔藥可以吃。


    朝顏道:「若是還有下迴的話,打的就不是你的身體,而是你的子孫根了。」


    她說得平靜,卻蘊含著淡淡的殺氣,在場的男人都不由感到胯下一寒,不自覺縮了縮腿。


    徐向陽撓了撓自己的頭,「那還要讓他爹丟官嗎?」


    朝顏道:「這次不用,下迴吧。好了,我們該走了。」


    她轉身坐上馬車,徐向陽屁顛顛地跟在她身後。


    風中將他們兩人的對話聲吹了過來。


    「我原本以為朝顏姐姐你打人之前還先套上麻袋呢,你還真不怕這小子隨便亂說話啊。」


    「有什麽好怕的,我隻要不承認,京山縣的老百姓們隻會相信我,不會相信他。」真當她這幾年名聲白白經營的哦。


    「我剛剛表現得那麽好,能不能少拎幾天水。」


    「唔,那就減少一個時辰吧。」


    「啊!你太狠心了!」然後便是徐向陽的哀嚎聲。


    丁如深唿吸一口氣,從地上爬了起來。每一個動作,都讓他全身疼得要命。


    他的隨從也被打得很慘,揉了揉自己的臉,齜牙咧嘴道:「少爺,我們要不要告訴老爺。」


    丁如心頭怒氣,反手一個巴掌甩過去,「說什麽說!你真想連累我爹丟官嗎?」他動作太大,撕扯到傷口,疼得表情都猙獰了。


    隨從敢怒不敢言,「小的不敢。」


    「我警告你,迴去後就說我們兩個不小心跌坑裏了。若是泄露出半點的風聲,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丁如不是傻子,哪裏不知道剛剛顧朝顏是在警告他。這個女人,他惹不起,也不敢再惹了。今天隻是遭了一頓打,沒有連累到家裏已經是萬幸了。


    他深唿吸一口氣,決定還是先去看望心肝,讓她給自己上藥一下,不然連走路都疼。


    ……


    在看到丁如被狠狠揍了一頓以後,徐向陽心情也好了很多。他一高興,就喜歡說話,就算朝顏不搭理他,他一個人自言自語也說得很開心,聒噪得朝顏頭疼發疼,隻想把他直接丟下馬車。


    真是太吵了……他和盛非兩人完全可以比一下誰比較煩。


    等到了莊子後,徐向陽總算停止了話頭,準確來說是因為他口渴了。


    朝顏領著他直接去找洛白,讓洛白看著徐向陽,讓他打十天的水。


    徐向陽在別人麵前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偏偏在洛白麵前很乖巧。


    朝顏看得嘖嘖稱奇,他在她麵前乖巧是因為袁老夫人,洛白這邊又是怎麽迴事。


    看出了她臉上不加掩飾的好奇,洛白微微一笑,一張娃娃臉看上去十分無害,「小的有一迴看到有一紈絝子弟想要強搶民女,便打了他一頓,那時候太過生氣,結果力氣沒收住,將那人的腿給打斷了。我記得當時徐少爺也是在場的。」


    朝顏秒懂,徐向陽估計被洛白那時候給嚇到。這樣也好,有洛白看著,晾他也不敢偷懶。


    洛白好奇問道:「姑娘怎麽會和徐少爺認識?」


    朝顏將袁老夫人在她家裏做客的事情說了一下,洛白才恍然大悟,說道:「放心吧,我這十天內會好好地看著徐少爺的,定不會讓他有偷懶的機會。」


    徐向陽扁了扁嘴,欲哭無淚。他覺得自己剛剛隻讓人揍丁如一頓根本不夠,最少也該揍三頓的!


    他眼巴巴地看著朝顏,讓她不由想起了某種犬類生物。


    她開口道:「嗯,不用十天,少一個時辰。」她可是說話算數的人,說少一個時辰就會少一個時辰。


    徐向陽眼中的光芒瞬間滅了。


    哈哈哈,這孩子太好玩了!朝顏感覺她找到了調戲小胖子的樂趣,說道:「你若是好好表現的話,我讓莊子上的廚娘給你每天做三個糖葫蘆。」


    徐向陽眼中的光重新被點亮了。


    朝顏將徐向陽這熊孩子交給洛白,又處理了一些莊子上的事情,然後才迴家。這幾天時間,她正好把給袁老夫人的話給裱好,送給她。


    等十天後,徐向陽迴來後,她差點認不出他來。


    才十天的功夫,他便瘦了一圈。如果說以前的他是球的身材,現在好歹變成了饅頭身材,雖然還是胖,卻耐看了不少。果然每個胖子都是潛力股啊。


    朝顏問道:「你瘦了幾斤?」


    「十斤。」徐向陽一想到這十天挑水的生活,便覺得生不如死。


    朝顏點點頭,「不錯不錯,繼續瘦下來,你也能成長為一個美男子。」


    徐向陽原本還有一大堆抱怨的話,聽到朝顏說他也能成長為美男子,不由臉紅了一下,「真的嗎?」


    朝顏忍俊不禁,「當然可以,你可是十天就瘦了十斤的人!繼續加油吧,我看好你!」


    袁老夫人看到瘦了一些的侄孫子,說道:「早知道挑水能讓你瘦下來,以前就應該讓你去挑水了。」雖然說胖有福氣,但是太胖的話還是不好的。


    徐向陽腿下意識地一抖,「你饒了我吧,姑奶奶。」


    朝顏說道:「你若是想變瘦的話,我來幫你擬定一個減肥計劃如何?」她看徐向陽如喪考妣的樣子,笑道:「放心,不會讓你挑水,也就是讓你跑跑步,練武而已。」


    然後再控製一下飲食,減少一些熱量的攝取。


    徐向陽聽到不用再挑水了,鬆了口氣,點頭答應了下來。主要是他覺得和挑水相比,跑步也就比較能夠接受了。因為身體肥胖的緣故,徐向陽從小就被不少人笑話。那些人當著他的麵不敢說他,背地裏卻都說他和肥豬一樣,見了就討厭。他娘也是喜歡清俊挺拔的弟弟,而厭惡他,仿佛他是瑕疵品一樣。


    他……也想和弟弟一樣,從小被人稱讚。


    朝顏迴房間開始給徐向陽擬減肥計劃,除了慢跑、還有跳繩……朝顏想了想,為了避免徐向陽無聊,還給他安排了踢蹴鞠。


    等寫好了後,直接貼在徐向陽的屋內,讓他每天按照計劃表行動。若是沒完成的話,就挑一天的水。


    有挑水這個對比,徐向陽倒是不曾偷懶。幾天下來,果然又減了些。


    雖然袁老夫人同顧家人相處得極好,在這裏也住的十分舒服,但終究得離開。


    在四月二號的時候,袁老夫人帶著徐向陽迴京城去了。


    她一貫不喜歡說太多客套話,離去之前,也隻告訴朝顏他們,若是去京城了,別忘了去袁家,給她一個盡地主之誼的機會。


    顧孫氏自然是答應了,在她離開後,還十分不舍,對朝顏說道:「袁老夫人多好啊。」


    「每天跟著我摘菜染布,也不曾看不起我們這些鄉下人。她還同我說了好些那些官場的知識。」


    以前顧孫氏連慈寧宮是太後住的都不知道,被袁老夫人普及了不少相關的知識,還有誥命品級一類的。


    朝顏道:「遲早咱們也會有機會和她再見麵的。」


    顧孫氏點點頭,又問朝顏是否準備好給李玉蘭的添妝禮了。李玉蘭四月份就要出嫁。


    朝顏噗嗤一笑,「奶奶你忘了嗎,我添妝禮去年就送了。」送了李玉蘭一個水晶球,也引發了後續一係列的事情。


    顧孫氏這才想起這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年紀大了,記性都不好了。」


    「奶奶那裏年紀大了,您還能再活一百年呢。」


    「那豈不是成為了老妖精了。」


    被孫女一逗趣,顧孫氏心情都好轉了不少,那種離別的愁緒也減少了許多,又開始興致勃勃地準備給李家的添妝禮。按照她的說法,雖然朝顏送了,但也就是代表她自己本人。她們顧家和李家交好,當然也要正式地送上一份。


    李玉蘭的添妝禮時間定在四月十號,十二號則是她出嫁的時間。


    那天顧家都穿戴好去參加添妝禮。


    李家擺了整整五十桌的酒席,那叫一個喜氣洋洋,畢竟這門親事結得實在是好,京山縣的人說起這親事,誰不羨慕。


    朝顏同李玉蘭關係很好,直接拉著孫雯和洪小麗去李玉蘭房間。李玉蘭性格活潑大氣,在京山縣人氣不小,因此過來慶賀的朋友不少。李家老爺一貫疼愛她,她的閨房麵積頗大,但是架不住今天人多,便顯得擁擠了起來。


    李玉蘭正被一群損友逗得臉色緋紅,見到朝顏過來,眼睛不由一亮,「朝顏,你來了。」


    朝顏含笑走到她身邊,「玉蘭今天這身打扮可真好看。」


    「人逢喜事精神爽嘛。」趙勝男說道。


    李玉蘭咬牙道:「哼,等你定親後等著!」到時候她非要好好調戲趙勝男一頓。


    趙勝男一點都不害臊,「那你可有的等了。我娘說要多留我幾年呢。」


    大家忍不住笑道:「勝男這性子,也不知道將來哪個妹夫駕馭得住。」


    「你們在說什麽呢,這麽熱鬧。」一道有些陌生的女聲加入。


    朝顏迴過頭,隻看到一個模樣清秀的綠衣少女和一粉衣少女走了過來。粉衣少女她倒是認得,是那丁如的妹妹丁妍,綠衣少女模樣倒是陌生。剛剛開口的則是那綠衣少女。


    「那兩人,一個是丁如的妹妹丁妍,另一個是丁如的表妹陶婉清。」給她介紹的是洪小麗。


    朝顏注意到,洪小麗在說到陶婉清時,語氣明顯帶出了幾分的不悅。她們兩個有過節?


    一個同丁妍關係好的姑娘隻是笑道:「沒什麽,我們在說玉蘭今天的打扮好看呢。」


    丁妍目光落到李玉蘭這一身銀硃色的裙子,說道:「這繡法倒像是魏大家的手筆。」


    在州府一夜成名以後,魏琳的針線活越發受到追捧,定做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現在想同她一套針線活都得排隊到明年。


    李玉蘭抿唇淺笑,「你眼力倒是不錯。」她今天穿的衣服以及出嫁的嫁衣都是魏大家所製的,精美雅致。


    大家不由地討論起了魏琳。


    「我聽說魏大家去年還接了一個活計,是給長公主的,是真的嗎?」


    李玉蘭點頭,「千真萬確,長公主最疼愛的小兒子親自過來定那繡活,那位小侯爺那段時間便是住在顧家。」李玉蘭故意提到這事,也算是給好友抬身份。


    大家轉過頭看向朝顏,朝顏有些無奈地點頭,「是這樣沒錯。」


    從她和李玉蘭口中確認了此事以後,大家就越發激動了,都有種與有榮焉的自豪感,「魏大家真不愧是我們泰州首屈一指的繡活大師,難怪能夠入長公主的眼。」


    「朝顏的表妹小麗還是魏大家的關門弟子呢。」


    「等小麗將來成為了女紅大家,到時候我們找你做針線,你可要打折呀。」其中一人開玩笑說道。


    「是啊,魏大家到現在也就隻收了兩個弟子呢,我聽說想拜入她門下的不知道有多少,都被她推辭了。」


    原本是透明人的洪小麗也難得體會了一迴眾星捧月的感覺,擺擺手謙虛道:「不敢當,我可沒有師傅那樣的天賦。」


    「你啊,就是太謙虛。能入魏大家的眼,就說明你是有這方麵的天賦的。」


    以前朝顏雖然也會帶洪小麗出門,但因為她在鄭家的經歷,不少人都是拿她當透明人,隻是淡淡的。今天難得大家對她如此和顏悅色,讓她不免心潮澎湃。隻是洪小麗十分清楚,以前大家不對她口吐惡言是看在表姐的份上,今天的熱情則是看在師傅的份上。


    隻是依靠師傅和表姐的話,這份熱情終究會褪去,所以她還是要更努力,好在將來能用自己的實力,讓世人正視她。


    朝顏樂得看表妹受歡迎,不時地幫腔幾句。也幸虧小麗跟著她讀了幾本書,加上袁老夫人和顧孫氏都教導過一些規矩,言行舉止倒也拿得出手。


    隻是這副畫麵落入陶婉清的眼中,不免讓她十分惱火。想要將自家女兒送給魏琳當弟子的人很多,陶家也是如此。隻是陶婉清倒是被一口迴絕了,於是她便看洪小麗和牛西西這兩人分外不順眼。在她看來,她們無論是身份還是靈氣都比不過她,尤其是洪小麗還是殘花敗柳,名聲有瑕。


    另一方麵,陶婉清愛慕表哥丁妍依舊,聽聞表哥一家同顧家提親後,就更討厭朝顏了。隻是她不敢恨朝顏,索性拿洪小麗作筏子。


    她咳嗽了一聲,一派無辜的樣子,「我聽說洪妹妹曾經嫁給那得了花柳病的鄭榮為妻,可是真的?若是如此的話,妹妹今日可不該來這裏,萬一弄髒了什麽東西就不好了。」


    原本歡樂的場景一下子凝固了下來。鄭榮給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但看在顧家的份上,也不會在洪小麗麵前提起,沒想到陶婉清卻哪壺不開提哪壺。


    陶婉清見沒人說話,心中得意,臉上卻露出懊惱的表情,「抱歉,我隻是好奇而已。」


    朝顏的眼神變得淩厲起來,說話也不客氣了,「什麽東西,臭不可聞的?」她捏住了鼻子,微微一笑,笑容如同鴉羽輕輕拂過一般,「原來是你的嘴臭啊。」


    然後直接在腦海中打開係統,點了烏鴉嘴技能,贈與陶婉清口臭。


    「你,你……」陶婉清維持不住原本故作出來的嬌憨神態,氣得頭上的髮簪都在顫抖,「你怎麽能這樣說我?」


    她不說話也就罷了,一說話,一股臭味便從嘴裏湧現了出來。


    距離她最近的姑娘忍不住也捏住了自己的鼻子,「真的好臭。」


    陶婉清目瞪口呆,她哪裏想到自己嘴巴唿出的氣居然是臭的,熏得她都受不了。


    丁妍也不自覺離開了她身邊,用手絹捂著鼻子。


    李玉蘭討厭死了陶婉清,在她的地盤上欺負朝顏的表妹,嘴巴臭還敢開口說話。她怒道:「將陶小姐請出去,我們李家不願意這樣的客人。」


    屋裏的嬤嬤立即將陶婉清給架了起來,陶婉清還在那邊掙紮,「你們放開我!」


    嬤嬤連忙捂住她的嘴,以免口臭熏死人。


    等陶婉清離開以後,李玉蘭連忙讓人打開窗子通風,又點燃香去去臭味。


    在場的丁妍也能感受到眾人對她隱隱的排擠,很快就尋了個理由離開了。


    李玉蘭還安慰洪小麗,「像那種嘴臭的人,她說的話你別放心上。」


    朝顏柔聲道:「我們都知道你清清白白的,我看就是老天爺都看不過她做法,才讓她嘴巴臭呢。」


    她這樣一說,眾人也覺得有道理。一開始陶婉清說話時可沒有散發臭味,等詆毀完洪小麗後那嘴巴就臭不可聞了,說不定就是遭到了天譴呢。


    加上朝顏又在人前表示洪小麗身子依舊是清白的,大家就越發信服了起來,紛紛上前安慰她。


    朝顏看洪小麗情緒依舊不是很好,索性先帶她迴去了。反正以她和玉蘭的關係,也不必計較那麽多。顧孫氏還要留下來吃酒席,便讓尹隨川送她們走。


    朝顏剛到家,蓮子便迎了上來,說道:「姑娘,家裏正好來了客人,她口口聲聲說是你師姐。」


    蓮子話應剛落,一道雀躍的聲音響起,「師妹,你總算是迴來了。」


    一個身著黃衣的少女撲了過來,少女杏眼桃腮,秋波流慧,看向她的眼神是滿滿的歡喜。


    「我在你家等你好久了。」她圍繞著朝顏看了看,滿意地點頭,「嗯,不愧是我師妹,長得和我一樣好看,沒有丟了我們這一門的臉。」


    然後伸手捏了捏朝顏的臉頰,笑嘻嘻說道:「真開心,我總算也有可愛的師妹了。來,叫聲師姐來聽聽~」


    朝顏呆了呆,這自來熟的姑娘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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