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藥和水豬兩人來到火陽住處的時候，屋裏的火坑邊已圍坐了四五個人，小泉站在一邊，對他問詢已經開始了。
火陽看見火藥走進來，便問：“火牛還有救嗎？”
“他病得很嚴重，我已經給他用了最好的草藥。”火藥在火坑邊找了個空位坐下。水豬坐在了他身後。
火陽示意小泉繼續說。
“火牙隊長他們都沒事。”小泉說，“就隻有火牛被打了，因為他對虎部落的女神不敬。”
火陽問：“虎部落現在在哪裏？”
“我也不知道具體是在哪。我們一路上都被他們用一個黑色的袋子套住了頭，看不見東西。虎部落的人丟下我和火牛離開前，把那兩個黑色袋子帶走了。”
“他們來了幾個人？”
“就兩個人，其中一個是虎部落的烏魯。”
“你說的黑色袋子，是什麽樣的？”
“是很特別的黑色袋子，有點像是農寨製作的那種。”
“你確定？”
“我感覺比農寨的袋子好得多。”
“虎部落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什麽樣子的？”
“我們大部分時間都被關在一個地牢裏。”
“你真的什麽都沒看到？虎部落內部的布局呢？”火陽繼續問。
小泉迴想了一下，說：“那裏靠著山，有很多樹，比較隱蔽。”
“還有呢？”
“還有一條河。”
“是長河嗎？”
“不清楚是哪條河。虎部落的人不讓我們隨便活動，也不讓我們亂看。”
“那條河有多寬，多深？”
“具體多寬多深我也說不準。我也隻是遠遠地看到了河。”
“深度你不知道可以理解，可河的寬度你不是看到了嗎？”
“嗯……河麵看著很寬，不是小河。”
“虎部落就在河邊？”
“是的。我們的地牢就在靠近河邊的一側，圍牆裏麵，離山不遠。”
“他們還修了圍牆？”
“是的。”小泉說，“圍牆不是很高，都是木頭做的。”
“看樣子，他們是想在那安家了。”火陽說，“那地方是不是在長河上遊？”
“這個我也不知道，一路上我和火牛都被套著頭。”
“你來的路上就沒點感覺嗎？”
“什麽感覺？”小泉反問。
“就是一路的地形，路線大概是什麽樣。”
“路上很不好走。一路都很陡，很顛，感覺隨時都可能摔倒，十分危險。”小泉迴憶著坐摩托車的感覺。
這樣的描述讓火陽眾人都十分迷惑。不少人都認為這是因為他們一路上都看不見路的緣故。
火陽又問：“你們今天是什麽時候來到的河邊？”
“大概在太陽最高的時候。”
“是什麽時候從虎部落出發的？”
“出發的時候，太陽剛升起來沒多高。”
“也就是說，隻花了小半天的時間。”火陽推算了一番後說。
“是的。”
“你們今天出來的時候，看到虎部落的首領古夫了嗎？”火陽問。
之前偷襲虎部落的時候，古夫被俘虜，小泉是見過他的。這幾天他接連被江楓和虎部落另一個老頭拎出來審問，還真沒碰見過古夫。他答道：“這幾天都沒看見他。”
火陽對眾人說：“大家都聽到了。虎部落沒有繼續逃跑，而是找了個地方安家。他們的新家，到發現小泉和火牛他們的長河邊，隻有小半天的路程。我們這幾天把這附近已經搜索得差不多了。小半天的路程內，是沒有第二條河流的。也就是說，虎部落現在很可能就在距離發現他們兩人位置的長河上遊。”
大部分人都點頭同意。
火藥有點懷疑：“火陽隊長說得很有道理。不過，虎部落既然知道咱們要來找他們算賬，為什麽還敢把新家安在長河邊上呢？這樣子我們很快就能發現他們啊。”
火陽也發現了疑點。他想了想後說：“你的意思是，這個叫小泉的，沒說實話？”
小泉一下子就慌了：“我說的全是實話。我們確實隻走了小半天時間。我不知道那地方是不是在長河上遊，不過，我們來的時候，走得很快。”
“很快是多快？”
“比正常跑路要快。”
“你們一共來了4個人，其中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火牛。能走得多快？難道是你背著火牛跑的？”火陽又問。
“我是背著火牛。不過我們沒跑，我們就坐在一個架子上，那個架子自己就會跑。”
“又來了個會自己跑的架子！”火陽感覺有什麽奇怪的東西進入了自己的腦袋裏。
小泉解釋說：“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背著火牛，和那個虎部落的烏魯一起坐在架子上，那架子就自己動了起來。那架子跑的時候，還一直叫個不停。我們就像是騎在一隻老虎身上。而且這隻老虎似乎對我們坐在它身上這事很不高興，卻又沒有什麽辦法的樣子。火藥和水豬之前在虎部落也見過它。當時它就站在外麵的那個祭台上。”
“你說的是那個又黑又亮的大家夥？”火藥也想了起來。
“就是它。”
“沒想到它居然是活的……”火藥陷入沉思。
“我聽父親說過。在離我們很遠的地方，有一些我們還大的部落會馴化野獸，來當坐騎。”火陽說，“聽起來，小泉說的那個架子，估計也是差不多的做法。”
“也就是說，虎部落的烏魯，是來自很遠的大部落？”火藥順著火陽的思路猜測。
“很有可能。不過，不管他從哪兒來，惹到我們火部落，可就沒那麽容易迴去了。”火陽不帶一點怕的。
“就是。”眾人紛紛點頭。
“那還去長河的上遊搜索嗎？我覺得火陽隊長的推測很有道理。虎部落也有可能在長河的上遊。”水豬突然問。
火陽對水豬的話還是比較受用：“雖然虎部落的行動範圍可能擴大了，可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火盤，明天你找兩個人往長河上遊走一下，摸摸情況。”
“得令！”
火陽又繼續問小泉：“虎部落的人現在都在幹什麽？”
“在建圍牆。他們的圍牆還沒建完。”
“他們是真想在那死守啊！”
“就他們那點兒人，是在那守著等我們來收拾吧！”火盤說。
眾人都哈哈大笑。
火藥見方向偏了，忙說：“我們還是要先把火牙他們換迴來再說。事實證明，那個烏魯還是守信用的。他說了會繼續和我們換人。”
“你真以為他會放了火牙？恐怕到時候火牙會先被他隨便找個借口打個半死，就像火牛一樣。你可別把他當成什麽好東西。”火陽諷刺了一句。
這絕對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火藥其實也非常擔心。不過，他選擇往好的方麵想，選擇相信江楓的人品。他對火陽等人說：“他肯定不敢這麽做。”
“我看他的膽子倒是大得很。”火陽不依不饒。
“他說過要和我們火部落和諧共處。他要是敢傷害火牙，虎部落一個人也活不了。”
“到時候就知道他敢不敢了。”火陽又迴到正題，問小泉，“你們為什麽不逃跑？”
小泉解釋說：“我們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虎部落的人，用一種非常結實堅固的繩子捆著我們的腳。那種繩子就像是用石頭編成的，又重又硬，我們十個人一起用力也扯不斷，磨不斷。被綁住後，連走路都非常費勁。你們看我腳上的傷口，就是那個繩子磨破的。”
現在是晚上，屋子裏就中間燒著柴火的火坑提供光源。眾人就著火光，觀察小泉腳上的傷口，費力想象著小泉說的那個石頭繩子的模樣。
“火牛的腳上也是這樣的傷。”火藥補充說。
“看起來，虎部落就綁了你們一隻腳？”火陽問。
“是的。我們白天得給虎部落幹活，所以隻綁了一隻腳，幹活方便。”小泉解釋道。
“他們還敢放你們出來幹活？”
“他們不僅放我們出來幹活，還給我們發了很鋒利堅硬的武器，讓我們天天用它挖坑。”小泉迴想起在虎部落的苦日子，滿臉愁容。
“還敢給你們武器？”眾人都驚愕了。
“我們被那種重繩子綁著，根本沒法反抗。而且火牙隊長和虎部落的烏魯約定好了，隻要我們老老實實地給虎部落挖坑，虎部落就每天給我們足夠的食物。”
“難怪你們不跑。”火陽有點不屑，“我還奇怪呢，你和火牛兩個，看起來也沒怎麽消瘦，根本不像是被抓過去的俘虜。特別是你，臉色居然還能這麽紅潤，像是吃得很好的樣子。”
小泉一下子就臉紅了。好在現在是晚上，屋裏隻有火光，每個人看起來臉色都很紅。他說：“這都是火牙隊長的功勞。”
火藥也為火牙辯護說：“火牙隊長也是為了其他人能有一口吃的。要是一直不吃東西，就算有再好的逃跑機會，也跑不動。”
“火牙隊長確實一直在找機會帶我們逃跑。”小泉也趕緊為火牙說話。
“虎部落讓你們挖坑幹嘛？”火陽問。
“是為了在深坑上麵幫他們建拉屎撒尿的屋子。”小泉說。
“他們居然在屋子裏拉屎撒尿？”火陽驚唿。
屋裏的其他人麵麵相覷，仿佛瞬間就聞到了一股屎味，臉上都露出惡心嫌棄的表情。
“是的。”小泉臉上火辣辣的，仿佛自己做了一件非常肮髒的事情，“是那個烏魯要求虎部落的人這麽做的。他說這樣子才幹淨又衛生。”
“他瘋了吧。這和豬有什麽分別？！”
火陽看見火藥走進來，便問：“火牛還有救嗎？”
“他病得很嚴重，我已經給他用了最好的草藥。”火藥在火坑邊找了個空位坐下。水豬坐在了他身後。
火陽示意小泉繼續說。
“火牙隊長他們都沒事。”小泉說，“就隻有火牛被打了，因為他對虎部落的女神不敬。”
火陽問：“虎部落現在在哪裏？”
“我也不知道具體是在哪。我們一路上都被他們用一個黑色的袋子套住了頭，看不見東西。虎部落的人丟下我和火牛離開前，把那兩個黑色袋子帶走了。”
“他們來了幾個人？”
“就兩個人，其中一個是虎部落的烏魯。”
“你說的黑色袋子，是什麽樣的？”
“是很特別的黑色袋子，有點像是農寨製作的那種。”
“你確定？”
“我感覺比農寨的袋子好得多。”
“虎部落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什麽樣子的？”
“我們大部分時間都被關在一個地牢裏。”
“你真的什麽都沒看到？虎部落內部的布局呢？”火陽繼續問。
小泉迴想了一下，說：“那裏靠著山，有很多樹，比較隱蔽。”
“還有呢？”
“還有一條河。”
“是長河嗎？”
“不清楚是哪條河。虎部落的人不讓我們隨便活動，也不讓我們亂看。”
“那條河有多寬，多深？”
“具體多寬多深我也說不準。我也隻是遠遠地看到了河。”
“深度你不知道可以理解，可河的寬度你不是看到了嗎？”
“嗯……河麵看著很寬，不是小河。”
“虎部落就在河邊？”
“是的。我們的地牢就在靠近河邊的一側，圍牆裏麵，離山不遠。”
“他們還修了圍牆？”
“是的。”小泉說，“圍牆不是很高，都是木頭做的。”
“看樣子，他們是想在那安家了。”火陽說，“那地方是不是在長河上遊？”
“這個我也不知道，一路上我和火牛都被套著頭。”
“你來的路上就沒點感覺嗎？”
“什麽感覺？”小泉反問。
“就是一路的地形，路線大概是什麽樣。”
“路上很不好走。一路都很陡，很顛，感覺隨時都可能摔倒，十分危險。”小泉迴憶著坐摩托車的感覺。
這樣的描述讓火陽眾人都十分迷惑。不少人都認為這是因為他們一路上都看不見路的緣故。
火陽又問：“你們今天是什麽時候來到的河邊？”
“大概在太陽最高的時候。”
“是什麽時候從虎部落出發的？”
“出發的時候，太陽剛升起來沒多高。”
“也就是說，隻花了小半天的時間。”火陽推算了一番後說。
“是的。”
“你們今天出來的時候，看到虎部落的首領古夫了嗎？”火陽問。
之前偷襲虎部落的時候，古夫被俘虜，小泉是見過他的。這幾天他接連被江楓和虎部落另一個老頭拎出來審問，還真沒碰見過古夫。他答道：“這幾天都沒看見他。”
火陽對眾人說：“大家都聽到了。虎部落沒有繼續逃跑，而是找了個地方安家。他們的新家，到發現小泉和火牛他們的長河邊，隻有小半天的路程。我們這幾天把這附近已經搜索得差不多了。小半天的路程內，是沒有第二條河流的。也就是說，虎部落現在很可能就在距離發現他們兩人位置的長河上遊。”
大部分人都點頭同意。
火藥有點懷疑：“火陽隊長說得很有道理。不過，虎部落既然知道咱們要來找他們算賬，為什麽還敢把新家安在長河邊上呢？這樣子我們很快就能發現他們啊。”
火陽也發現了疑點。他想了想後說：“你的意思是，這個叫小泉的，沒說實話？”
小泉一下子就慌了：“我說的全是實話。我們確實隻走了小半天時間。我不知道那地方是不是在長河上遊，不過，我們來的時候，走得很快。”
“很快是多快？”
“比正常跑路要快。”
“你們一共來了4個人，其中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火牛。能走得多快？難道是你背著火牛跑的？”火陽又問。
“我是背著火牛。不過我們沒跑，我們就坐在一個架子上，那個架子自己就會跑。”
“又來了個會自己跑的架子！”火陽感覺有什麽奇怪的東西進入了自己的腦袋裏。
小泉解釋說：“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背著火牛，和那個虎部落的烏魯一起坐在架子上，那架子就自己動了起來。那架子跑的時候，還一直叫個不停。我們就像是騎在一隻老虎身上。而且這隻老虎似乎對我們坐在它身上這事很不高興，卻又沒有什麽辦法的樣子。火藥和水豬之前在虎部落也見過它。當時它就站在外麵的那個祭台上。”
“你說的是那個又黑又亮的大家夥？”火藥也想了起來。
“就是它。”
“沒想到它居然是活的……”火藥陷入沉思。
“我聽父親說過。在離我們很遠的地方，有一些我們還大的部落會馴化野獸，來當坐騎。”火陽說，“聽起來，小泉說的那個架子，估計也是差不多的做法。”
“也就是說，虎部落的烏魯，是來自很遠的大部落？”火藥順著火陽的思路猜測。
“很有可能。不過，不管他從哪兒來，惹到我們火部落，可就沒那麽容易迴去了。”火陽不帶一點怕的。
“就是。”眾人紛紛點頭。
“那還去長河的上遊搜索嗎？我覺得火陽隊長的推測很有道理。虎部落也有可能在長河的上遊。”水豬突然問。
火陽對水豬的話還是比較受用：“雖然虎部落的行動範圍可能擴大了，可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火盤，明天你找兩個人往長河上遊走一下，摸摸情況。”
“得令！”
火陽又繼續問小泉：“虎部落的人現在都在幹什麽？”
“在建圍牆。他們的圍牆還沒建完。”
“他們是真想在那死守啊！”
“就他們那點兒人，是在那守著等我們來收拾吧！”火盤說。
眾人都哈哈大笑。
火藥見方向偏了，忙說：“我們還是要先把火牙他們換迴來再說。事實證明，那個烏魯還是守信用的。他說了會繼續和我們換人。”
“你真以為他會放了火牙？恐怕到時候火牙會先被他隨便找個借口打個半死，就像火牛一樣。你可別把他當成什麽好東西。”火陽諷刺了一句。
這絕對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火藥其實也非常擔心。不過，他選擇往好的方麵想，選擇相信江楓的人品。他對火陽等人說：“他肯定不敢這麽做。”
“我看他的膽子倒是大得很。”火陽不依不饒。
“他說過要和我們火部落和諧共處。他要是敢傷害火牙，虎部落一個人也活不了。”
“到時候就知道他敢不敢了。”火陽又迴到正題，問小泉，“你們為什麽不逃跑？”
小泉解釋說：“我們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虎部落的人，用一種非常結實堅固的繩子捆著我們的腳。那種繩子就像是用石頭編成的，又重又硬，我們十個人一起用力也扯不斷，磨不斷。被綁住後，連走路都非常費勁。你們看我腳上的傷口，就是那個繩子磨破的。”
現在是晚上，屋子裏就中間燒著柴火的火坑提供光源。眾人就著火光，觀察小泉腳上的傷口，費力想象著小泉說的那個石頭繩子的模樣。
“火牛的腳上也是這樣的傷。”火藥補充說。
“看起來，虎部落就綁了你們一隻腳？”火陽問。
“是的。我們白天得給虎部落幹活，所以隻綁了一隻腳，幹活方便。”小泉解釋道。
“他們還敢放你們出來幹活？”
“他們不僅放我們出來幹活，還給我們發了很鋒利堅硬的武器，讓我們天天用它挖坑。”小泉迴想起在虎部落的苦日子，滿臉愁容。
“還敢給你們武器？”眾人都驚愕了。
“我們被那種重繩子綁著，根本沒法反抗。而且火牙隊長和虎部落的烏魯約定好了，隻要我們老老實實地給虎部落挖坑，虎部落就每天給我們足夠的食物。”
“難怪你們不跑。”火陽有點不屑，“我還奇怪呢，你和火牛兩個，看起來也沒怎麽消瘦，根本不像是被抓過去的俘虜。特別是你，臉色居然還能這麽紅潤，像是吃得很好的樣子。”
小泉一下子就臉紅了。好在現在是晚上，屋裏隻有火光，每個人看起來臉色都很紅。他說：“這都是火牙隊長的功勞。”
火藥也為火牙辯護說：“火牙隊長也是為了其他人能有一口吃的。要是一直不吃東西，就算有再好的逃跑機會，也跑不動。”
“火牙隊長確實一直在找機會帶我們逃跑。”小泉也趕緊為火牙說話。
“虎部落讓你們挖坑幹嘛？”火陽問。
“是為了在深坑上麵幫他們建拉屎撒尿的屋子。”小泉說。
“他們居然在屋子裏拉屎撒尿？”火陽驚唿。
屋裏的其他人麵麵相覷，仿佛瞬間就聞到了一股屎味，臉上都露出惡心嫌棄的表情。
“是的。”小泉臉上火辣辣的，仿佛自己做了一件非常肮髒的事情，“是那個烏魯要求虎部落的人這麽做的。他說這樣子才幹淨又衛生。”
“他瘋了吧。這和豬有什麽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