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華堡主這次派我們來虎部落，是為了找到虎部落，想辦法弄到虎部落的武器裝備，嚐試俘虜虎部落的巫師。”巨猴頓了頓。
他沒有繼續說的是，這次行動，其實也暗含著針對火部落的意圖，打算趁火打劫——如果火部落已經俘虜了虎部落的巫師的話。
他繼續道：“如今我們隻來到了虎部落原來的住地，他們早已經搬走了。我們能在這裏發現幾個虎部落的人，得到了一條非常清晰的線索，有機會可以完成堡主的任務。你們自己也想一想，如果我們就這樣什麽都不幹就迴到堡裏，會是個什麽結果。我們傷亡了這麽多人，卻連他們的一個人都沒留下。我們該如何向堡主交待？我們交待不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應該繼續追蹤過去？直到找到虎部落，搶走他們武器裝備，然後俘虜他們的巫師？”大痣冷冷地插嘴道。
“我們當然該繼續追。”巨猴並不氣惱，“我們今天的巨大犧牲，要是不換迴一點成果。迴去後，不隻是我，你們也不會好過的。”
大痣道：“我們得到了這麽多白鹽，得到了這些新奇的鍋碗，還得到了火部落的火牙。這些都是我們的收獲。”
黃竹白了大痣一眼：“我們缺鹽嗎？我們缺鍋碗嗎？就一個火牙，還是給火部落幫忙。我們能得到什麽好處？出發前鹹華堡主可是說了，沒有找到虎部落之前，我們不用迴去。你不會連這也忘了？”
“火牙怎麽會沒用？等把他送迴堡裏，鹹華堡主自然會跟火部落談價錢的。”大痣道，“再說，出發前，誰能想到虎部落的戰鬥力能有這麽強？他們不僅刀斧和弓箭非常鋒利，身上穿的護甲，我們也戳不穿。更不用說他們使的那些讓人看不懂的巫術，到現在我們都沒搞明白使怎麽迴事。之前我們五十個人打他們五個人都沒贏，我們現在也就隻剩二十個人，拿什麽去對付虎部落的人？”
在場的人都沉默了一會兒。
虎部落的武器裝備對他們來說，具有輾軋性的優勢。虎部落的巫術，也著實神秘得難以捉摸。
巨猴將不鏽鋼鍋從灶台上端了下來，和兩個陶罐一樣靠在火邊保溫。
他對眾人道：“你們要是有什麽意見，可以等我說完了再提。虎部落的武器裝備好，這我們在出發前就知道了，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帶這麽多弓箭手來。”
他繼續道：“至於虎部落的巫術，綜合所有情況來看，那些突然出現的聲音，都是通過虎部落的神使，也就是那個送來白鹽，給他們送來弓箭的那塊飛石發出來的。目前來看，它也隻能說幾句話來嚇唬我們，引開我們的注意力，並不會對我們造成實際傷害。隻要我們記住這一點，它以後就不會再對我們發生作用。”
沙毛道：“沒錯。之前在山坡那邊的時候，我們都親耳聽到了，有一個男人通過那個飛石說話，他威脅說我們要是敢傷害虎部落那幾個人，今天必被咒死。可我們現在全都是好好的！巨猴哥說得一點也沒錯，虎部落的巫師就是想通過這種方法，嚇唬我們。”
其他人全都默默地點頭。江楓在山坡那邊通過無人機說話，所有追擊的人都聽到了，也都看到了。
他們到現在都還沒發現樹上的監控攝像頭。
一是因為之前奇路在虎部落老家安裝攝像頭的時候，在江楓的叮囑下，安裝的位置都比較隱蔽。白天的時候，江楓大笑著放煙霧彈，吸引他們注意力的時候，他們距離攝像頭的距離有差不多三十米左右，加上攝像頭藏在樹上，他們並沒有發現樹上這個奇怪的東西。
二是因為他們白天的確親眼看見和聽見了無人機說出人話。在無人機飛來兌換黃金的時候，小派用女聲說了幾句他們聽不懂的話。雙方在山坡上激戰的時候，空中的無人機又清清楚楚地說了，如果他們膽敢傷害虎部落的人，當天就會受詛咒而死。說話的聲音，和虎部落的人暴起攻擊前吸引他們注意力的那個男人的聲音，一模一樣。
於是，石頭堡的人就先入為主的以為，在他們圍攻大山他們的時候，突然出現的說話聲，就是那個男人通過無人機發出的。無人機當時肯定是飛在空中，躲藏遠處的樹木或者草屋後，他們才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他們猜測的結果雖然不對，可猜測的方向是對的。無論是無人機還是攝像頭，用它們說話發聲的原理都是相同。就像巨猴說的那樣，這種嚇唬人的手段，隻能在第一次使用的時候發揮作用。以後江楓再想用這招發揮奇效，已經不太可能。
巨猴道：“看來，那個飛石，一開始收走黃金的時候，說話的女人，應該是虎部落的某個女人。後來說話的男人，大概率，就是虎部落那個叫做烏魯的巫師。”
大痣道：“沒準說話的女人，是他們的女神。他們不是說了，黃金是給他們的女神的。石頭從天上飛來取走那個黃金，又送來這麽白的白鹽，又送來弓箭，這隻有神才能做到。我估計，那五個人的武器裝備，也都是他們的女神送下來給他們的。我們要是非要和他們作對，沒準真會像今天虎部落的巫師說的那樣，會被詛咒的。”
詛咒的事情，在場的人已經有了經驗，大都並不相信。
不過，虎部落的女神的存在，在他們心中，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他們白天看見的那些東西，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能有的東西，隻有神才能做到。
就算是巨猴，心裏也是這樣想的。剛才他分析的時候，特意說把無人機發出的女聲說成是虎部落的女人在說話，目的隻是不想點明這一點，以免大家對虎部落產生沒有實際根源的畏懼。
現在被大痣點破這一點，他頗有些惱怒。
他道：“大家不必多想。根據目前看到的情況，他們的女神，頂多也就給他們提供那些武器裝備，還有白鹽和這種特殊的食物，並不能對我們直接產生作用。如果虎部落的女神這麽厲害，也不會被火部落的人殺得逃走了。既然火部落能擊敗他們，那我們石頭堡拿下他們，也不是難事。”
“可是，我們現在的情況，怎麽可能對抗得了他們？我可是聽說了，火部落的火牙，原先也是帶了三十多個人來偷襲虎部落，後來不是也被打敗了，連火牙自己都被俘虜了。虎部落現在不知道躲在什麽地方，我們這二十個人，就算是找到了他們的位置，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反而還可能產生新的傷亡。我覺得，我們應該聽從倉土的建議，先迴堡裏。”大痣又道。
巨猴已經琢磨出來了，大痣一直跟他唱反調，大概率是被虎部落那五人殺破了膽，想提前撤退。
他問眾人道：“其他人也都同意先迴堡裏去嗎？”
沙毛道：“巨猴哥，我聽你的。你說怎麽做，我就怎麽做。”
黃竹也點頭道：“出來的時候，鹹華堡主就說過，這次行動，大家都要聽從巨猴的安排。巨猴往哪走，我們就該往哪走。”
大痣道：“鹹華堡主當時可不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現在死了這麽多人，難道我們不應該根據實際情況調整一下，靈活變更一下嗎？我也是為了大家好，先撤迴堡裏，多找些幫手來，才是最好的選擇。那9個傷者裏，至少有4個人，迴到堡裏，是還能活下來的。”
好幾個人都點頭，對大痣表示支持。
沙毛道：“難道我們就這樣放棄了？好不容易發現了虎部落這幾個人的蹤跡，他們剛逃走不久，現在正是追蹤的好時機。要是我們現在就放棄迴家，這一來一迴，不知道多少天就過去了，到時候再想追擊，那些痕跡和氣味，肯定都沒了。”
“說得沒錯。不管怎麽說，至少要先把虎部落的位置給摸出來，這個是鹹華堡主明確下達的任務，至少得把這個任務完成吧？要是再在這裏吵來吵去，再耽擱幾天，可就不好追蹤了。”黃竹道。
大痣道：“哪有這麽好追蹤？我們帶來的狼，幾乎全都死了。活下來的黃皮，也是半死不活的樣子。沒有狼，我們得花幾倍的時間和精力尋找那些人的蹤跡。我們有這麽多傷員，不能再拖了。”
那個叫麻花的人也說：“我覺得大痣說得很有道理。現在的情況，遠超出了一開始的計劃。鹹華堡主也沒說一定要找到虎部落的下落了，我們才能迴去。我記得，他隻說我們不能急著迴去，沒說不讓我們迴去。現在我們傷亡了這麽多人，有這麽多人急需救治，我們現在趕迴去，也是合理的。再說了，我們手裏還有火牙，看他的樣子，對虎部落的情況知道不少，有他在手，以後再來找虎部落，應該問題不大。”
“你們倒是會說話！”巨猴冷笑道。
“我也是為了大家好。”大痣道。
“是為了你自己的小命吧！”黃竹譏諷道。
“你說什麽屁話！你這頭肥豬!”大痣指著黃竹罵道。
“沒膽鬼！”黃竹迴罵。
“行了！”巨猴製止了想要繼續互罵的兩人，“我聽明白了，在場的人裏，有不少傾向於立即撤退迴去。既然如此，那我就都滿足你們。”
黃竹和沙毛等五六個人，臉上都露出失望的神色。
其他人都難掩喜悅。他們全都全神貫注地看向巨猴，想聽清楚他到底會是個什麽安排。
巨猴環視一圈，火焰在他的眼中跳動不已。
他道：“我們現在一共有22個人基本沒有受傷。既然有人這麽想迴去，那就由其中16個人，把那些還有希望的傷員和這些物資，都帶迴去，向堡主匯報這邊發生的情況。我和其他4個人，就帶著黃皮，繼續往前追，把虎部落的位置摸出來。”
這無疑是個皆大歡喜，兩全其美的安排。
在場的人，幾乎都是麵色一鬆，對巨猴的這個安排，都很滿意。
不料，巨猴突然又說：“除了我之外，需要留下來繼續追蹤的那4個人，我已經定下來了。”
不少人心中又是一緊。
“他們分別是我、沙毛、石馬、歐弟和大痣。”
大痣臉色一白，立即道：“我不去！”
“啪！”
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都是一懵。仔細一看，原來是巨猴又飛過火坑，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大痣臉上，將他抽翻在地。
大痣攤倒在地上，左臉頰立即腫了起來。他的臉皮還算比較厚實，嘴角居然沒有流血。他恨恨地斜眼怒視巨猴。
巨猴站在大痣麵前，居高臨下地指著大痣，冷冷道：“鹹華堡主多次強調在外要聽從我的安排。你要是再敢說一句‘不願去’，我當場就要你死在這裏。”
黃竹再次譏諷道：“巨猴已經給出了大家都滿意的安排，讓大部分人都迴去了。你這個大痣，口口聲聲說為了大家好，現在大家對巨猴的安排都很滿意，你反倒是不願意服從安排了。真是可笑。難道，是要從那些迴家的人裏，找一個人來替換你不成？”
大痣看了一圈，發現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變得冰冷起來。
很顯然，沒有一個人願意留下來替換他的任務。
大痣不敢說話了。
巨猴又道：“你最好給我好好表現。要不然，就算是你叔親自給你求情，也救不了你。聽到了沒有？”
大痣慢慢站了起來，忍著怒氣瞪著巨猴道：“我去換人巡邏！”
巨猴冷笑著注視著大痣走出草屋。
他轉頭對沙毛幾人道：“你們就用這個透明的軟碗，給受傷的兄弟們打點稀飯，少放點鍋裏的湯。要是放多了，太刺激，他們可能受不了。”
“好！”
沙毛和皇族立即開始打稀飯。
巨猴又道：“你們照顧完傷員們吃飯後，就把火牙帶過來，我們一起審問。”
他沒有繼續說的是，這次行動，其實也暗含著針對火部落的意圖，打算趁火打劫——如果火部落已經俘虜了虎部落的巫師的話。
他繼續道：“如今我們隻來到了虎部落原來的住地，他們早已經搬走了。我們能在這裏發現幾個虎部落的人，得到了一條非常清晰的線索，有機會可以完成堡主的任務。你們自己也想一想，如果我們就這樣什麽都不幹就迴到堡裏，會是個什麽結果。我們傷亡了這麽多人，卻連他們的一個人都沒留下。我們該如何向堡主交待？我們交待不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應該繼續追蹤過去？直到找到虎部落，搶走他們武器裝備，然後俘虜他們的巫師？”大痣冷冷地插嘴道。
“我們當然該繼續追。”巨猴並不氣惱，“我們今天的巨大犧牲，要是不換迴一點成果。迴去後，不隻是我，你們也不會好過的。”
大痣道：“我們得到了這麽多白鹽，得到了這些新奇的鍋碗，還得到了火部落的火牙。這些都是我們的收獲。”
黃竹白了大痣一眼：“我們缺鹽嗎？我們缺鍋碗嗎？就一個火牙，還是給火部落幫忙。我們能得到什麽好處？出發前鹹華堡主可是說了，沒有找到虎部落之前，我們不用迴去。你不會連這也忘了？”
“火牙怎麽會沒用？等把他送迴堡裏，鹹華堡主自然會跟火部落談價錢的。”大痣道，“再說，出發前，誰能想到虎部落的戰鬥力能有這麽強？他們不僅刀斧和弓箭非常鋒利，身上穿的護甲，我們也戳不穿。更不用說他們使的那些讓人看不懂的巫術，到現在我們都沒搞明白使怎麽迴事。之前我們五十個人打他們五個人都沒贏，我們現在也就隻剩二十個人，拿什麽去對付虎部落的人？”
在場的人都沉默了一會兒。
虎部落的武器裝備對他們來說，具有輾軋性的優勢。虎部落的巫術，也著實神秘得難以捉摸。
巨猴將不鏽鋼鍋從灶台上端了下來，和兩個陶罐一樣靠在火邊保溫。
他對眾人道：“你們要是有什麽意見，可以等我說完了再提。虎部落的武器裝備好，這我們在出發前就知道了，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帶這麽多弓箭手來。”
他繼續道：“至於虎部落的巫術，綜合所有情況來看，那些突然出現的聲音，都是通過虎部落的神使，也就是那個送來白鹽，給他們送來弓箭的那塊飛石發出來的。目前來看，它也隻能說幾句話來嚇唬我們，引開我們的注意力，並不會對我們造成實際傷害。隻要我們記住這一點，它以後就不會再對我們發生作用。”
沙毛道：“沒錯。之前在山坡那邊的時候，我們都親耳聽到了，有一個男人通過那個飛石說話，他威脅說我們要是敢傷害虎部落那幾個人，今天必被咒死。可我們現在全都是好好的！巨猴哥說得一點也沒錯，虎部落的巫師就是想通過這種方法，嚇唬我們。”
其他人全都默默地點頭。江楓在山坡那邊通過無人機說話，所有追擊的人都聽到了，也都看到了。
他們到現在都還沒發現樹上的監控攝像頭。
一是因為之前奇路在虎部落老家安裝攝像頭的時候，在江楓的叮囑下，安裝的位置都比較隱蔽。白天的時候，江楓大笑著放煙霧彈，吸引他們注意力的時候，他們距離攝像頭的距離有差不多三十米左右，加上攝像頭藏在樹上，他們並沒有發現樹上這個奇怪的東西。
二是因為他們白天的確親眼看見和聽見了無人機說出人話。在無人機飛來兌換黃金的時候，小派用女聲說了幾句他們聽不懂的話。雙方在山坡上激戰的時候，空中的無人機又清清楚楚地說了，如果他們膽敢傷害虎部落的人，當天就會受詛咒而死。說話的聲音，和虎部落的人暴起攻擊前吸引他們注意力的那個男人的聲音，一模一樣。
於是，石頭堡的人就先入為主的以為，在他們圍攻大山他們的時候，突然出現的說話聲，就是那個男人通過無人機發出的。無人機當時肯定是飛在空中，躲藏遠處的樹木或者草屋後，他們才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他們猜測的結果雖然不對，可猜測的方向是對的。無論是無人機還是攝像頭，用它們說話發聲的原理都是相同。就像巨猴說的那樣，這種嚇唬人的手段，隻能在第一次使用的時候發揮作用。以後江楓再想用這招發揮奇效，已經不太可能。
巨猴道：“看來，那個飛石，一開始收走黃金的時候，說話的女人，應該是虎部落的某個女人。後來說話的男人，大概率，就是虎部落那個叫做烏魯的巫師。”
大痣道：“沒準說話的女人，是他們的女神。他們不是說了，黃金是給他們的女神的。石頭從天上飛來取走那個黃金，又送來這麽白的白鹽，又送來弓箭，這隻有神才能做到。我估計，那五個人的武器裝備，也都是他們的女神送下來給他們的。我們要是非要和他們作對，沒準真會像今天虎部落的巫師說的那樣，會被詛咒的。”
詛咒的事情，在場的人已經有了經驗，大都並不相信。
不過，虎部落的女神的存在，在他們心中，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他們白天看見的那些東西，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能有的東西，隻有神才能做到。
就算是巨猴，心裏也是這樣想的。剛才他分析的時候，特意說把無人機發出的女聲說成是虎部落的女人在說話，目的隻是不想點明這一點，以免大家對虎部落產生沒有實際根源的畏懼。
現在被大痣點破這一點，他頗有些惱怒。
他道：“大家不必多想。根據目前看到的情況，他們的女神，頂多也就給他們提供那些武器裝備，還有白鹽和這種特殊的食物，並不能對我們直接產生作用。如果虎部落的女神這麽厲害，也不會被火部落的人殺得逃走了。既然火部落能擊敗他們，那我們石頭堡拿下他們，也不是難事。”
“可是，我們現在的情況，怎麽可能對抗得了他們？我可是聽說了，火部落的火牙，原先也是帶了三十多個人來偷襲虎部落，後來不是也被打敗了，連火牙自己都被俘虜了。虎部落現在不知道躲在什麽地方，我們這二十個人，就算是找到了他們的位置，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反而還可能產生新的傷亡。我覺得，我們應該聽從倉土的建議，先迴堡裏。”大痣又道。
巨猴已經琢磨出來了，大痣一直跟他唱反調，大概率是被虎部落那五人殺破了膽，想提前撤退。
他問眾人道：“其他人也都同意先迴堡裏去嗎？”
沙毛道：“巨猴哥，我聽你的。你說怎麽做，我就怎麽做。”
黃竹也點頭道：“出來的時候，鹹華堡主就說過，這次行動，大家都要聽從巨猴的安排。巨猴往哪走，我們就該往哪走。”
大痣道：“鹹華堡主當時可不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現在死了這麽多人，難道我們不應該根據實際情況調整一下，靈活變更一下嗎？我也是為了大家好，先撤迴堡裏，多找些幫手來，才是最好的選擇。那9個傷者裏，至少有4個人，迴到堡裏，是還能活下來的。”
好幾個人都點頭，對大痣表示支持。
沙毛道：“難道我們就這樣放棄了？好不容易發現了虎部落這幾個人的蹤跡，他們剛逃走不久，現在正是追蹤的好時機。要是我們現在就放棄迴家，這一來一迴，不知道多少天就過去了，到時候再想追擊，那些痕跡和氣味，肯定都沒了。”
“說得沒錯。不管怎麽說，至少要先把虎部落的位置給摸出來，這個是鹹華堡主明確下達的任務，至少得把這個任務完成吧？要是再在這裏吵來吵去，再耽擱幾天，可就不好追蹤了。”黃竹道。
大痣道：“哪有這麽好追蹤？我們帶來的狼，幾乎全都死了。活下來的黃皮，也是半死不活的樣子。沒有狼，我們得花幾倍的時間和精力尋找那些人的蹤跡。我們有這麽多傷員，不能再拖了。”
那個叫麻花的人也說：“我覺得大痣說得很有道理。現在的情況，遠超出了一開始的計劃。鹹華堡主也沒說一定要找到虎部落的下落了，我們才能迴去。我記得，他隻說我們不能急著迴去，沒說不讓我們迴去。現在我們傷亡了這麽多人，有這麽多人急需救治，我們現在趕迴去，也是合理的。再說了，我們手裏還有火牙，看他的樣子，對虎部落的情況知道不少，有他在手，以後再來找虎部落，應該問題不大。”
“你們倒是會說話！”巨猴冷笑道。
“我也是為了大家好。”大痣道。
“是為了你自己的小命吧！”黃竹譏諷道。
“你說什麽屁話！你這頭肥豬!”大痣指著黃竹罵道。
“沒膽鬼！”黃竹迴罵。
“行了！”巨猴製止了想要繼續互罵的兩人，“我聽明白了，在場的人裏，有不少傾向於立即撤退迴去。既然如此，那我就都滿足你們。”
黃竹和沙毛等五六個人，臉上都露出失望的神色。
其他人都難掩喜悅。他們全都全神貫注地看向巨猴，想聽清楚他到底會是個什麽安排。
巨猴環視一圈，火焰在他的眼中跳動不已。
他道：“我們現在一共有22個人基本沒有受傷。既然有人這麽想迴去，那就由其中16個人，把那些還有希望的傷員和這些物資，都帶迴去，向堡主匯報這邊發生的情況。我和其他4個人，就帶著黃皮，繼續往前追，把虎部落的位置摸出來。”
這無疑是個皆大歡喜，兩全其美的安排。
在場的人，幾乎都是麵色一鬆，對巨猴的這個安排，都很滿意。
不料，巨猴突然又說：“除了我之外，需要留下來繼續追蹤的那4個人，我已經定下來了。”
不少人心中又是一緊。
“他們分別是我、沙毛、石馬、歐弟和大痣。”
大痣臉色一白，立即道：“我不去！”
“啪！”
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都是一懵。仔細一看，原來是巨猴又飛過火坑，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大痣臉上，將他抽翻在地。
大痣攤倒在地上，左臉頰立即腫了起來。他的臉皮還算比較厚實，嘴角居然沒有流血。他恨恨地斜眼怒視巨猴。
巨猴站在大痣麵前，居高臨下地指著大痣，冷冷道：“鹹華堡主多次強調在外要聽從我的安排。你要是再敢說一句‘不願去’，我當場就要你死在這裏。”
黃竹再次譏諷道：“巨猴已經給出了大家都滿意的安排，讓大部分人都迴去了。你這個大痣，口口聲聲說為了大家好，現在大家對巨猴的安排都很滿意，你反倒是不願意服從安排了。真是可笑。難道，是要從那些迴家的人裏，找一個人來替換你不成？”
大痣看了一圈，發現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變得冰冷起來。
很顯然，沒有一個人願意留下來替換他的任務。
大痣不敢說話了。
巨猴又道：“你最好給我好好表現。要不然，就算是你叔親自給你求情，也救不了你。聽到了沒有？”
大痣慢慢站了起來，忍著怒氣瞪著巨猴道：“我去換人巡邏！”
巨猴冷笑著注視著大痣走出草屋。
他轉頭對沙毛幾人道：“你們就用這個透明的軟碗，給受傷的兄弟們打點稀飯，少放點鍋裏的湯。要是放多了，太刺激，他們可能受不了。”
“好！”
沙毛和皇族立即開始打稀飯。
巨猴又道：“你們照顧完傷員們吃飯後，就把火牙帶過來，我們一起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