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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崔玄晏到了家,見家門緊閉,便示意崔淞叫門。


    小廝聞聽家主迴來了,一邊開門一邊向內通報。


    好家夥,待院門打開一看,崔玄晏見家中奴仆全集在院內,各個持著不同工具作武器,知道這是為了防範萬一,便點點頭道:“你們今晚還需再辛苦戒備一下,明日全來領一份賞錢。”


    此時三名女眷也迎了上來。她們聽說今晚城內來了一股強盜,竟然圍攻族廄,還死了幾個人,無不心驚肉跳,現在主心骨迴來了,這才鬆下一口氣。


    迴到堂屋之後,崔杜氏見夫君鼻青臉腫,連身上衣服也有破損,忙上前檢查一番,最後見隻是皮肉傷,便心疼道:“你怎麽也受傷了?有那麽多人守著,哪用你挺身而出。”


    崔淞卻不好意思說是被族人誤傷,隻擺擺手:“楓弟交給我守廄重任,事到臨頭,怎能逃卻?”


    陳楓是知道內情的,崔淞一身之傷雖是被族人所誤,但其今日種種防範舉措,卻沒什麽可指摘的,總不能指望著一個文弱書生拿著鋤棍以身禦敵吧?


    陳楓便朝崔杜氏笑道:“兄嫂不知,族廄一戰,淞兄臨危不亂,指揮統籌,也立了大功!這些留下來的傷,就足可證明!”


    這些傷其實是被族人打的,崔淞原本覺得既丟人又委屈,聽了陳楓這句話之後,立時挺胸,隻嗔道:“婦人之見,你先去歇息,我們還有事要談。”


    老爺們要談正事,婦人們在一旁聽著,算怎麽迴事?


    聽聞夫君憑小傷而立大功,崔杜氏隻有歡喜,哪在意被其嗬斥?便欣欣然退下去,又吩咐下人準備熱水,好給夫君洗漱一番,就是不知道他今晚還有沒有力氣再廝殺幾場。


    崔玄晏也要妻女先迴去休息,臨了又交代起幼宜:“去收拾一間客房,你楓哥今晚先住咱家。”


    這事卻不用他交代,人家母姑嫂三人早就收拾好了一間客房,就等著陳楓入住呢。但當著這小子之麵,又不好說這些。


    幼宜點點頭,又迴道:“我再安排些飲食過來,你們湊合墊墊肚子。”便陪著其母一起退下去。


    古人講究日落而息,尤其是大戶人家更注重養身之道,一般不會深夜飽食。


    下人們隻端上幾碟精致小菜,擺了兩壺酒,三人便一邊小酌,一邊聊了起來。


    “今日之事,你怎麽看?”


    崔玄晏這個問題,很寬泛。


    陳楓沉吟了一下,便先緊重要的說:“有人不願武後推進接種,想生事使絆子。”


    崔淞此時問了了一句:“你說那些人到底是誰派過來的麽?”


    雖然那些賊人臨走時留下一句“別牽累紀王”,但他顯然是不相信的。如此手段太過拙劣。


    陳楓思前想後,倒是有了人選,心道這跟他之前造宰相裴炎的謠言,是差不多路數,隻是那人玩得不夠高級,但現在又不好說出來,便冷哼一聲:“就算不是紀王所派,他這次也免不了被發落。要看武後怎麽打算了,訓斥他一番都是輕的。”


    崔玄晏卻為紀王打抱起不平:“紀王平素謹慎守法,若因今日之事被發落,也著實冤得慌。”


    陳楓想起武後在稱帝前,差不多將李氏宗親都折騰光了,擔心未來嶽丈牽連其中,隻好正色勸道:“伯父大人交友甚廣,這本是好事,但唯獨對那些宗親,最好疏離一點。”


    見老丈人猶豫不決,其又講起了貝州運河上的事情,最後道:“宗親之間非但人心不齊,互相之間反而使出下作手段。就連他們的手下也都是烏合之眾。


    有衙差說這夥人憑著什麽避疫符就敢闖龍潭虎穴,而這避疫符又是從哪來的?還不是因為有人信,才從所謂高僧神仙那裏討來的?”


    陳楓這麽一說,其實也指向了幕後之人,雖不知究竟是誰,但無非就在宗室之中。


    崔誠聽後也想起一事,便笑道:“他們不僅有避疫符,還有避兵符哩。”


    隨後又將小蕤在敵後背刺的事情,詳細講述了一遍。


    陳楓聽完,嘲笑道:“可見他們不僅昏庸無能,聚集的還是烏合之眾,這樣能成什麽大事?!


    接種牛痘,造福的可是天下百姓,現在大唐依舊還是他們李家的,他們卻為了私利,就不管不顧,凡是武後支持的,他們就反對!這成什麽了?是非都不要了,還能有大義?”


    陳楓越講,對這些宗親越是失望,最後更是站起躬身道:


    “伯父大人,恕小侄狂妄。這些宗室成不了大事。武後推進大唐接種牛痘,威望隻會更高。他們若馴服順從也就罷了,萬一其中有人敢露出不遜,隻會以卵擊石。


    就怕他們鬧到最後,不僅身死族滅,還要牽連無辜之人。伯父若以前與他們有過聯絡,要及早斷了來往,否則就怕追悔莫及。”


    這下不是勸導,而是要求了。


    陳楓擔心將來諸王反叛失敗後,連累到嶽父家,便借著今日之事,隱晦地剖析了天下大事,提前引導他們趨福避禍。


    這一席話,隻聽得崔玄晏汗流浹背。


    他之前曾巴結過宗親,甚至動過把幼宜送給黃國公做妾的心思,好在後來遇上了陳楓,覺得他是做女婿的不二人選,便悄悄改變了主意。


    如今越是細思陳楓之言,越覺得句句在理,崔玄晏心中有了打算,便道:“那我要找機會跟他們鬧一鬧,公開撕破臉。”


    見未來嶽丈被自己說服了,卻又有點矯枉過正,陳楓笑道:“那倒不必,伯父大人對老族長命人亂棍打死那幾個賊人怎麽看?”


    崔淞豎起耳朵,也想聽聽父親是什麽看法。他本不讚同老族長的做法,奈何人家一句“你還不懂。”就給他打發了。那些人的手段太拙劣,明顯想嫁禍於人,這不得好好查查誰是幕後之手?


    崔玄晏則思索一番,隨後歎了一口氣,迴道:“看來老族長不願與他們撕破臉。”


    “不錯!老族長此舉才是老成持重。現在武氏崛起,李氏衰微。但即便如此,可以不抱他們大腿,但卻沒必要去踩他們一腳!追查下去,就是將他們抖出來,就被認為是要害他們!將來天下到底是誰家的,誰也說不準。”


    陳楓說著,竟又拍手讚道:“博陵崔氏能屹立近千年不倒,真是人才濟濟!”


    崔淞卻顧不上對方誇讚,想起父親期望自己走仕途之路,而朝堂爭鬥雲波詭譎,一個不小心站錯了隊,就可能禍及自己與家人。


    其不由心生畏懼,便歎道:“原來我好心保護那幾人,卻是做錯了。”


    崔玄晏皺皺眉,但見兒子神情彷徨,卻不知如何安慰。


    然而陳楓卻持不同意見:“我認為淞兄也沒錯?”


    他剛才還說老族長殺人滅口,停止追查沒錯,現在又說崔淞保護證人也沒錯。那究竟誰才是錯的?崔淞完全已被陳楓搞得稀裏糊塗。


    陳楓先給崔淞敬了杯酒,隨後道:“天下如老族長那般老謀深算的,可沒幾人,他經曆了多少人事閱曆,咱們怎可能跟他比?依我看,當場能看清老族長目的,也隻有伯父和行謹公二人。”


    他這是要大拍嶽丈馬屁了,剛才要求嶽丈這樣那樣,駁了他麵子,現在總要為其找補迴來。


    而崔行謹不僅是致仕官員、下任族長,底下還有個好兒子,其子將來有機會登閣拜相的。陳楓將崔玄晏與他相提並論,怎麽說也是提高嶽丈身價的。


    崔玄晏點點頭,暗道慚愧,要不是有陳楓事後引導,他也沒想通。


    陳楓見拍出去的馬屁令老丈人受用,接下來便開始安撫大舅哥:“咱們年輕人,閱曆不足,局限於視野,很多時候看不清大勢,也顧不及長遠,這是正常的。”


    崔淞心道:原來不是自己太弱,而是太年輕,經曆不多。其便點了點頭,又迴敬了一杯。


    陳楓繼續道:“但偏偏有些時候,就會遇到突發狀況,讓我們來不及思考,即便思考也可能不周全,更沒時間請教,卻要求我們必須立即作出決定。”


    “對,今晚之事可不就是?族人們圍上來,要打死投降的賊人,不管是阻止還是放縱,我都必須要馬上做出決定。”


    崔淞連連點頭。


    陳楓指了指胸口,道:“麵對這種情況,想要抉擇,首先看良心,良心所在,抉擇所向!赤子之心,人皆有之。此心最是純潔幹淨,往往就是道義所在!而道義有了,即便最後發現決策錯了或失敗了,別人也會理解、敬重。”


    崔淞迴憶起當時,既有留幾人活口,好追查線索的思考,也有不願讓那幾人稀裏糊塗被亂棍打死的想法,這可不就是遵循良心道義了麽!


    “接下來便是權衡利弊,將來經曆越多,良心越少,而私心越多!至於利誰弊誰?孰多孰少?你憑經驗也能很快做出判斷,倒不必糾結徘徊,到那時,懂的自然懂,不懂的,就隨良心!”


    崔淞豁然開朗:怪不得當時老族長說我暫時還不懂!


    隻見其起身向陳楓拜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待將陳楓送去客房休息,崔玄晏對其子道:“將來你若走上仕途,凡遇到不懂的,多向陳楓請教。請教之後,若還是不能理解,他怎麽做,你便跟著怎麽做!”


    崔淞躬身稱是。


    看著愛子最近長進不少,崔玄晏頗為欣慰,又想起幼宜卻是毫無長進,一直對陳楓不假顏色,以為她看不上陳楓平凡容貌。


    於是又囑咐了一聲:“幼宜那邊,你們兩口子要多開導開導她,有本事有前途的,才是良婿,若她隻挑容貌,我第一個不答應!”


    “您老上了當,人家兩年前就搭上了。就你蒙在鼓裏。”


    崔淞心中竊笑,卻不敢如實相告,萬一老父親發現被他們戲來耍去,惱羞成怒,從而壞了他們的好事,兩人都要怨恨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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