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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氏乃天下第一姓,眾望所歸,崔卿就別推卻了。”


    武後的一語雙關令崔玄暐難以招架,也算是最終應允了吐蕃之請。


    朝臣們各有所思,看向崔玄暐的目光中,有人羨慕,有人嫉妒,也有人忌恨。而崔玄暐卻是打落牙齒和血吞,世家大族講究門當戶對,聯姻豪門雖習以為常,但崔氏何時嫁女於蠻夷?其中看似有莫大利益,實則有損家聲了。


    武後哪管崔玄暐的心思,隻吩咐道:“禮部,數月之後即將春闈,如今天下士子雲集兩京,從中遴選文才優異者參與吐蕃文試。”


    武承嗣得了神皇政令,領著禮部一幹下屬躬身領旨。


    “兵部,從兩京禁衛及市坊民間甄采臂力雄果、弓馬灼然者,三日後於禁軍校場選試,卓越者參與吐蕃武試。”


    武三思同樣帶領部下領命。


    “當年先帝發《舉猛士詔》以征吐蕃,如今再戰蠻夷,諸位愛卿,有相宜人選,亦可舉薦。凡與吐蕃之試勝出者,皆破格擢升。”


    殿內大臣們齊唿遵旨。


    “夫善戰者,求之於勢,不責於人,故吳王一時敗於夫差,受辱鞍前馬後,然臥薪嚐膽二十年,終可吞吳。


    四鎮丟失,亦一時挫折,卿等當知恥而後勇,奮發圖強,養精蓄銳,以待時機,報四鎮之仇……”


    武後的總結宣告了朝會結束。臨散朝時,其又莫名添了一句:“皇帝,你家老五下個月就百日了,李家添丁之喜,需邀宗親過來團聚慶祝一番。你四子封王,他們沒親自赴京恭賀,這次卻不能缺席。”


    皇帝李旦參與不了政事,便全身心投在房事上,以排解憂愁,好在後宮嬪妃眾多,倒也快活。


    武後不理會李旦的唯唯諾諾,又將武氏兄弟叫到了其常居之所集仙殿。


    “一陰一陽,文武之道。你二人今日配合有度,該當嘉獎。”武後滿麵春風,與二武拉起家常。


    武承嗣心知其中誤會,有些許尷尬,隻好陪著幹笑兩聲。


    武三思卻機靈,趁機拍起馬屁來:“有姑母日常諄諄教誨,做侄兒的哪裏敢違逆?唯有兄弟齊心,兢兢業業為姑母效力,方可報答無上聖恩,方可光耀武氏門楣。”


    武後點了點頭,微笑道:“你說的很對,一筷易折,十筷成團,明白此理才能不被人欺。”


    武三思聽到“不被人欺”,疑武後意有所指,便小心翼翼問道:“那個郝象賢仗其祖餘德,狡詐狂悖,完全不把我等放在眼裏。今日還提議從諸王處調兵,也不知其安的什麽心。”


    武後卻冷笑道:“其祖有何餘德?仗著先帝厚望,一貫作威作福,更數次與我作對。我不過是看在先帝的份上,沒有計較,讓其得了善終。”


    郝象賢祖父郝處俊乃高宗宰相,於開曜元年(681年)去世。


    上元年間,高宗不堪風疹,欲遜位與武後。郝處俊以“帝之與後,猶日之與月,陽之與陰,各有所主守也。”為由,明確表示反對,又列舉魏文帝曾下令“駕崩後不許皇後臨朝”之故事,最後更直言:“天下者,乃高祖、太宗二聖之天下,非陛下之天下。當謹守宗廟,傳之子孫,誠不可持國與人,有私於後族。”將皇帝罵了個狗血淋頭,才打消了他讓位的念頭。


    聞言,武三思頓時義憤填膺,道:“隻恨當初未能侍立左右,竟讓姑母受了委屈。侄兒不孝,罪該萬死。”說著便跪地痛哭,如喪考妣。


    說來好笑:武承嗣之父武元爽與武三思之父武元慶乃同胞兄弟,兩人與武後乃同父異母。武後在少女時代,受到兩兄長不少淩虐,在掌權之後借機報複,將兩人及其家眷分別發配到海南和廣西。而這兩人最終都是客死異鄉。彼時,武承嗣和武三思正在蠻荒之地追憶中原繁華呢。


    武承嗣見兄弟哭得稀裏嘩啦,心想自己再不表示豈不是不當人侄?便也跪地流涕,仿佛親母糟了侮辱似的。


    武後也不管這兩人是真哭還是假哭,隻是抬手示意兩人起身,勸慰道:“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過去之事莫再提了。那個郝象賢多行不義必自斃。”


    武承嗣點頭迴道:“姑母說的是。侄兒就去跟索元禮和來俊臣打聲招唿,讓他們查查姓郝的有無不法之事。”


    武後不置可否,隻是轉而向內侍示意。


    待內侍端上兩盤烤肉,武後含笑向二武道:“也不知太平從哪得來的方子,這羊肉竟烤出另一番滋味,才特意貢獻進宮,你們也嚐嚐吧。”


    武承嗣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陪笑道:“這是妹妹孝敬您的,咱們怎好喧賓奪主?”又轉頭對武三思道:“既然姑母誇了,改日咱們同去妹妹府上討來嚐嚐。”


    武三思則躬身向武後迴道:“長者賜,不敢辭。況且咱們做臣子的,承蒙陛下賞賜,唯有結環銜草以報浩蕩聖恩。”


    武後難得慈祥,隻笑道:“這便是了。聽太平說放了一個叫什麽安息茴香的香料,價貴不說,市坊上也難得一覓。她那裏也不見得有多少。”


    武承嗣迴道:“姑母若是喜歡,隻要買得到,侄兒就算散盡家財,也要孝敬孝敬。”


    待一番姑慈侄孝後,二武告退,要出宮迴衙。


    武承嗣走在前麵昂首闊步,武三思則跟在後麵默不作聲。


    等出了長樂門,武三思趕上了兩步,道:“今晚我到大兄府上請罪。”


    武承嗣則哼了一聲,連看都不看對方一眼,隻擺擺手道:“弟何罪之有?況且今晚我有客要酬,抽不開空。”


    武三思躬身拱手道:“大兄還是在生小弟的氣了。昨日弟貪杯,若醉醺醺見大兄,豈不是大不敬?”


    “若醉中見我乃大不敬,那朝堂之上明晃晃的擺我一道恐怕就是大逆不道了!”


    武三思連忙叫屈:“哎唷,這可是天大的誤會,小弟萬萬擔不起此責。”


    “你這是敢做不敢為?還是強詞奪理?”


    武三思正要分辯,卻聽從不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先不說皇城內不許縱馬,就連東西兩京城內,都不許縱馬大街,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是要造反不成?


    兩人停下爭吵,側目看去,隻見一隊四五十人各騎著馬自宜輝門向東奔來。好在這些人都光著頭,手裏也沒兵器,兩人這才放下心來。


    待這群騎士到了近處,卻見為首的光頭青年濃眉如墨,棱角分明,端端是英俊相貌。其身材魁梧,又昂首擴胸,著一身紫色蜀錦袈裟,上麵八寶刺繡金光粼粼,脖掛一串上好的羊脂玉珠,顯然是一個高僧大德。


    隻是其身後的馬背上還掛著一隻翻白眼的獐子,卻有些另類。


    二武見狀,忙趕上前去,齊道:“拜見薛師。”


    說完,一人執轡勒馬,一人屈身托臂將和尚扶下馬來。


    原來這和尚便是大名鼎鼎的薛懷義,乃武後的外語老師。


    “薛師這是超度去了?怎麽不帶著咱們?”.


    薛懷義麵色一黯,隨即又恢複了正常,隻自嘲道:“你們政務繁忙,哪有我這麽多空閑功夫?”


    武三思獻出諂笑,道:“薛師智炬高明,辭峰迥秀,開如來之秘藏,釋我輩之迷津,宣揚妙用,深種福田,又豈願理會俗務?”


    薛懷義聽到“深種福田”,隻覺襠下一熱,便嘻嘻哈哈道:“說的也是。今日要給陛下開講梵經,改日咱們一起喝酒。”說著便招了招手,帶著十來個小和尚,大搖大擺進了長樂門。


    目送薛懷義進了宮後,武承嗣登上自家馬車,剛坐下,卻見武三思也跟了上來,隻皺眉道:“你自有車子,咱們還是分道揚鑣吧!”


    武三思拱手賠起不是:“昨日確實是小弟的錯,還請大兄責罰。但今日朝堂上,我之所以搖頭,明明是想告訴大兄別否定吐蕃之請。”


    “你...”


    想想人家確實隻是搖頭,都是自己自作多情罷了。武承嗣一時氣結。


    “大兄是不是以為陛下特將朝會選在武成殿,就是暗示她想拒絕和親,與吐蕃開戰?”


    之前武承嗣揣摩武後心意,確有這方麵考量。其見武三思分析的對,便沉默不語,等待對方解釋。


    誰料武三思並未解釋,卻又問了起來:“大兄是不是以為陛下所圖之大,要以女子之身登至尊之位,就不能示女子柔弱,手段淩厲要更逾男子也?故以為陛下想要展現強硬,拒絕和親?”


    再次被對方猜中了心思,武承嗣則更悶了。


    武三思心中竊笑,竟又開口問道:“大兄查了那麽多文檔,可知為何三十年來我朝不斷對外用兵,從不妥協,而同是陛下主政,現在卻不願了?”


    武承嗣被問得煩躁起來,隻瞪起眼,道:“你願講便講,不講就下車去!”


    “大兄隻猜到了其一,卻沒猜到其二。如今大事在即,不久便要改天換日,而李氏宗親蠢蠢欲動,大有楚人不服周之態。


    陛下雄才偉略,高瞻遠矚。欲舉大事,必先安內。同意吐蕃之請,實乃收拳蓄勢,力圖求穩也。


    又如大兄所思量,陛下欲以女身居至尊之位,就不可示人柔弱。武成殿多論兵事,今日朝會討論吐蕃之請,也是陛下有意為之,就是為了迷惑眾人,掩飾妥協之意。


    最後同意吐蕃之請,也隻是陛下從諫如流罷了!若要人背負軟弱罪名,那也得是由臣下背負!”


    “原來如此!”聽兄弟這麽一通解說,武承嗣已是汗涔涔。其掐起大腿,懊惱道:“差點壞了陛下大事!知之誤我!”


    “知之?”


    “右補闕喬知之!前些日子新拜入我門下。今日所奏,都是他謀劃的。等下衙迴家得討伐他一頓。”


    武三思無奈笑道:“雖差了點火候,也不算平庸之輩了。”


    隻是當武承嗣晚上到家後,剛想批一頓喬知之,卻被其遞上來的一張紙條吸引住了:


    “今日有人投遞了一張紙進府。武相可知陳楓是誰?”


    “陳楓?是河北平疫副使,神皇賜婚的那個?”


    “不錯。也是挑起今日唐吐之爭的始作俑者!”


    “好小子!有出息!他現在哪?”


    “聽說被京兆府以滋事鬥毆之罪關在了監牢裏。”


    “你修書一封,交給劉延嗣,就說是我說的,關上幾天,意思一下就放出來。”


    “武相,這信中說這小子另外還幹了一件事---護送庶人李重潤迴房陵!”


    “好小子!原來是他!”


    前一句好小子,有誇讚之意,而後一聲好小子,卻是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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