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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高懸,如水的月色讓京城的夜晚顯得不那麽孤寂。熱鬧了一天的京城在夜色中漸漸安靜下來,但街邊的商鋪依舊燈火通明,映照著青石板路。


    笙莫一步步往前走著,忽然覺得哪裏不對勁,迅速轉身朝身後看了一眼。


    什麽也沒有……


    她眯眼又仔細看了一圈,而後才繼續踏步往前。


    冷死了……


    躲在角落鬼鬼祟祟的秋高默默往自己手心哈了口氣搓了搓,又趁著掌心熱氣未散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金吉說的是對的,今年的冬天怎麽這麽冷啊……


    早知道就不圖方便穿這麽薄了……


    金吉勸他他該聽的……


    暗自懊悔著,秋高鎖定笙莫的位置,又悄悄跟了上去。


    如果那個歹徒敢對笙莫言行不軌,自己就上去把他揍扁。如果沒有,就不能讓笙莫發現自己。


    他在心中又將這個任務複盤了一遍。雖然任務有兩種可能,但他已經做好了將對方打成豬頭的準備。


    大晚上把人家姑娘叫出去,能是什麽好人?


    看他不把這個姓趙的打得親娘都不認識!


    不過他也搞不懂笙莫,明明就能看出這個家夥心思不正,幹嘛還赴約呢?


    不過比起笙莫,他更搞不懂的還是自己主子。莫名其妙地不理人家了,聽說人家要出門赴約說著與她無關,又把自己派出來了。


    還什麽不能讓笙莫發現~


    有必要嗎?她們兩個之間難道存在誰向誰先低頭的問題嗎?


    她自個兒生了幾天悶氣,笙莫發現了嗎就考慮臉麵問題了?


    秋高在心中吐槽了一長串,搖搖頭,反正他是從來搞不懂主子,自打笙莫來了以後,就更搞不懂了。


    沒多會兒,笙莫應是走到了約定之處,一座略顯陳舊的小亭。亭中,一個身著靛藍色長袍的男子正背對著她,聽到腳步聲,緩緩轉過身來,正是趙瑾然。


    秋高躲在一棵樹後,暗中觀察著。


    “東西呢?帶來了嗎?”笙莫沒與他客套,開門見山。


    距離有些遠,二人說話聲音也不大,秋高聽不清,但在男子轉身時,也迅速注意到,他懷中抱著一個長形錦盒,看起來是個不小的物件兒。


    笙莫正伸手欲接,卻不料趙瑾然往後一躲,讓她撲了個空。


    趙瑾然嘴角勾起一抹笑,依舊是親切隨和的弧度,可月光灑在他臉上,卻映出幾分狡黠:“這麽著急?東西我是帶來了,不過,笙莫姑娘打算拿什麽來換呢?”


    “你什麽意思,”笙莫抱著劍,雙手環抱在胸前,“我先前說用銀子買你不要,你自己說好送我的。”


    趙瑾然低頭,輕笑了一聲,而後抬眼看向她:


    “話是這樣說沒錯,不過笙莫……”


    “你當真以為天底下會有白撿的便宜嗎?”


    趙瑾然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笙莫身上打量著,那眼神令笙莫感到一陣不適,下意識地握緊了劍柄。


    “我想要的從來不是銀子。”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朝著笙莫逼近,“這麽多天了,我也陪你玩兒夠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也明白我的意思……”


    “什麽誌同道合……什麽……”他皺了皺眉,吸了一口氣,“意氣相投……”


    “不過都是借口。”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除了……”他意味不明地往笙莫身上瞥了一眼,“還能有什麽心思——”


    話落,眼前人的視線仍黏在自己身上,笙莫隻覺得有一股火從腳底升起,直衝天靈蓋,但她並沒有發作,而是挑了挑眉:“什麽心思?”


    這小子什麽眼神!找揍呢!


    蹲在樹後的秋高看得直皺眉,這家夥眼神一直這麽猥瑣嗎?他有些手癢了,但是看笙莫這個直脾氣並沒有什麽異樣,他也就先按捺住了自己上前的心。


    趙瑾然嘴角上揚,眼神愈發輕佻,伸出手想要去拉笙莫:“當然是男歡女愛之事,隻要你從了我,這東西就是你的。”


    “若我不從呢?”笙莫避開,冷聲問道。


    “嗬……”趙瑾然收迴手,嗤笑一聲,“像你這樣倒貼上來的女人我見得多了,就別故作矜持了……開個價吧。”


    笙莫覺得自己聽到了什麽大笑話,氣笑了,晃了晃手裏的劍:“這麽說話,不怕我揍你啊?”


    “你帶劍我倒是沒想到,”趙瑾然隨意瞥了一眼,“但你這劍,恐怕都沒開刃吧,就別拿出來唬人了,就算開刃了,你一隻手拿得起嗎?”


    “再說,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我一個大老爺們兒,還能怕你不成?”


    笙莫臉上依舊帶著微笑,她低頭清了清嗓子:“可以~”


    得到答複,趙瑾然露出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那你開口吧,要多少?”


    “我……不要錢,”笙莫的視線落到他手中盒子上,“既然你說這個送給我,那我總要看一眼才知道真假吧。萬一你裏麵是空的怎麽辦?”


    “隨便看,”趙瑾然將盒子遞過去,不以為意,“一幅破畫,我還不至於拿這種玩意兒行騙。”


    品行能裝,腦子居然也能裝出來,笙莫接過錦盒,打開,將裏麵的東西取了出來,看了看,放到一邊。


    趙瑾然瞧她似乎檢查完,迫不及待地湊上前,臉上帶著勢在必得的猥瑣笑容:“怎麽樣,現在該談談我們的交易了吧。隻要你肯……”


    “個王八蛋!離笙莫遠——”


    隱匿在暗處的秋高見此,再也看不下去,提著劍就衝了出去——


    “——點……”


    跑到一半,他忽然停了下來。


    “哐!”一聲巨響。


    隻見笙莫拿起錦盒就往趙瑾然頭上砸了過去!


    反應之迅速,讓秋高隻看到了殘影,力道之大,讓秋高都聽到了撞擊聲。


    趙瑾然毫無防備被重重砸了一下,耳朵一陣嗡鳴,頭暈目眩間,就見那個錦盒又衝自己砸了過來,而後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見人栽倒,笙莫也並未停下動作,她拿著錦盒一端,特意用最堅硬的棱角部分,對準男子的腦門麵門等位置一下一下蒙力砸去——


    “想占你姑奶奶的便宜?!”


    “我在道上混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呢——!”


    她死命砸著,還不解恨似地跳起來給了地上人幾腳:


    “玩泥巴呢!玩泥巴呢!!”


    “能耐得你!”


    “裝得挺像個人!”


    “廢物玩意兒,一砸就暈!”


    “用十五殺你我都嫌髒!”


    “還我打不過你~”


    “我打不死你——!”


    蹲在一旁的秋高,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反轉驚得合不攏嘴,原本高高舉起的劍,此刻就那麽尷尬地懸在半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看著笙莫那如疾風驟雨般的攻擊,心中暗自咋舌,他覺得……笙莫看起來大概是不需要自己的保護。


    好一會兒,笙莫才氣喘籲籲地停了手,錦盒已經變得扭曲變形,趙瑾然躺在地上,滿臉是血,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笙莫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幹脆解開了鬥篷,朝地上的人臉上啐了一口:“什麽玩意兒,也不打聽打聽你姑奶奶是誰。”


    “這也就不是在塞北,不然就算給你打死了方圓幾百裏都沒人敢說你姑奶奶一句不是!”


    她罵完,這才留意到不遠處有個人。


    秋高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住,完全忘了趁笙莫沒注意時退迴去。


    “……”四目相對,有些尷尬,“……秋高?”


    秋高見她叫自己,不知怎麽的,升起一股膽寒之意。可還沒等他準備好怎麽麵對此刻的笙莫,麵前人就又開了口。


    “百裏……”小姑娘視線越過他,看著他身後位置,有些不確定,“懷簫?”


    秋高聞言,有些木然,僵硬地轉過頭,居然真的看見了百裏懷簫和金吉。


    笙莫看百裏懷簫,秋高看金吉,四人相顧,笙莫腳邊還躺著一個不知死活的人,場麵一時有些古怪。


    不知過了多久,笙莫這才反應過來丟掉錦盒,率先出聲打破了沉默:


    “你們……怎麽來了?”


    “這是……”並未目睹全過程的百裏懷簫看了眼地上跟條死狗一樣的趙瑾然,不答反問,“怎麽一迴事?”


    “也沒什麽好說的啦……”


    不知道是為被撞破自己粗暴的行徑而尷尬,還是為自己識人不清而尷尬,笙莫裝模作樣清了清嗓子,卻也什麽都沒說出來,直到視線落到一旁的畫卷上,才有了接下來的動作,她走過去將卷軸拿起來,遞到百裏懷簫麵前。


    百裏懷簫也被她這一動作成功轉移注意力:“這是什麽?”


    小姑娘手指鬆動,手上卷軸掙脫禁錮,下半段如瀑布般自然垂落。她持卷的手腕輕抖,刹那間,畫卷似被風揚起的旌旗,“唰”地展開——一幅雄渾蒼涼的山水圖映入眼簾。


    入目是連綿無盡的山脈,峰巒起伏,皆被厚厚的積雪覆蓋,白皚皚一片,雄渾又壯闊。山上樹木隻剩光禿禿的枝幹,錯落其間,枝椏上掛著的雪霜,在微光下閃爍著細碎光芒,宛如碎鑽灑落。


    遠處,一條河流被嚴寒封印,冰麵平整光滑,倒映著鉛灰色的天空,更添幾分冷寂。


    天空陰雲密布,沉甸甸地壓向大地,不見半分飛鳥的蹤跡。


    幹枯的樹幹勾勒並不十分具象,有意的模糊卻巧妙描繪出了風的路徑,讓人似乎看見了山間的風唿嘯著穿梭於峰穀之間,卷著地上的殘雪,發出嗚嗚的聲響,在空曠的天地間迴蕩。


    整幅畫將冬日的寂寥、肅殺展現得淋漓盡致,讓人仿若置身於這冰天雪地的荒寒之境,周身寒意頓生。


    “《萬徑絕蹤圖》。”


    笙莫迴答,


    “感謝百裏大人收留之恩。”


    “……”


    百裏懷簫看著眼前畫卷,一時說不出話。


    “所以……”好半晌,她才輕聲吐出幾個字,隻是也不知道是對笙莫說還是對自己說,“你是為了這幅畫……”


    笙莫輕咳一聲,有些心虛似的:“人要達到目的,總要用點手段的……”


    她從一開始就沒有傷天害理或者想占他便宜的想法。


    百裏懷簫緩了一會兒,視線落到亭子裏的人身上。


    “那是他不知死活想占我便宜!不然我們還是可以和平交易的。”還不等眼前人發問,笙莫便出聲解釋。


    聞言,落在趙瑾然身上的那道目光染上了些許寒意。


    小姑娘將舉畫的手抬了抬,吸引百裏注意,示意她接下。


    百裏懷簫卻並未去接:


    “你要我收下你被這種人惡心得來的畫?”


    “什麽什麽……”笙莫皺眉,“說這麽難聽呢?”


    “藝道無貲,”她說,“總不能因為好東西流落進醃臢之人手中就連寶貝也不要了。”


    “再說,這是他該我的!不是我換的。”


    “他用他的輕薄言行換了一頓毒打。而這畫,就是我替他爹娘教養兒子該收的報酬。”


    “這畫,是我贈與你的,你收,還是不收?”


    “……”百裏懷簫無言反駁。沉默片刻,還是伸手接住了畫。


    思忖了一會兒,她還是開了口:“你,怎知我在尋這幅圖?”


    笙莫將卷軸卷起來放到她手裏:


    “你不是得了那幅《聽泉漱夏圖》後時常提及嗎?”


    “先前就聽你念叨,說集了兩幅,如今加上這一幅,就隻差最後一幅了吧。”


    “已經齊了,”百裏懷簫微微垂眸,“你的這幅,就是最後一幅。”


    聽到這話,笙莫臉上先是閃過一絲詫異,隨即綻放出驚喜的笑容,還有些自得:“真的?沒想到我誤打誤撞,竟幫你湊齊了~”


    麵前人應聲:“嗯。”


    “得虧這家夥不識貨……”笙莫伸了個懶腰,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捶捶自己的背,“累死了累死了——打道迴府!”


    見著二人身影漸漸遠去,秋高轉眼看向金吉,指了指亭子裏的人:


    “金吉……那家夥怎麽辦?”


    “知道他家在哪兒嗎?”金吉不甚在意,隨意吩咐道,“不知道的話就隨便找個暖和的地方丟去。別真死了就行了。”


    “……哦。”


    不長不短的路程,百裏懷簫與笙莫並排而行。


    “不生氣啦?”笙莫眼底帶笑,一邊倒著走,一邊看著身旁人。


    身旁人認真走路,並不言語。


    笙莫見此,將手放到腦後:


    “百裏大人……是個怪家夥。”


    這一句說不好是什麽情緒,像是別扭的打趣,又像是使小性子的埋怨。


    百裏懷簫聞言,沒有立即迴應。片刻,她垂下眼簾,微微頷首。


    沒有反駁,沒有辯白,承認得幹脆,卻不痛快。


    察覺到她情緒細微的異樣,笙莫湊過去耍寶逗她:“不過我就喜歡怪家夥~”


    百裏懷簫看著她,不知是被她逗樂還是怎的,輕輕閉上眼側過頭,露出一個無奈的笑:


    “你的這些路數,叫人頭疼。”


    她笑了,笑了,就是開心了。笙莫笑嘻嘻:


    “百裏大人如此完美,總要有人給你添點麻煩,日子才不會無趣。”


    “這是哪裏的道理。”


    “笙莫的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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