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追妖孽
“天哪！”淩蕊誌也驚唿一聲，連聲問道：“那是什麽？快，下去看看吧？”
龍中堂盡管也很驚訝，卻更擔心追丟馬不行，正想出言勸阻，卻見量天尺似乎和淩蕊誌心心相通似的，已經停止前進，倏然下落。
龍中堂暗自著急，卻又無可奈何，隻好婉言提醒道：“蕊兒，可別追丟了他們。”
“放心吧。”淩蕊誌篤定笑道：“量天尺的速度遠遠勝過他們，跑不了的。”
“量天尺雖快，若追錯方向呢？”
“放心吧我的哥，不會錯的。”淩蕊誌把小手伸到龍中堂麵前，不無得意地輕笑道：“剛才對你說了呀，咱有的是寶貝。”
龍中堂借著皎潔的月光定睛一看，隻見淩蕊誌白若凝脂的手心裏赫然放著一枚蠶豆大小的淡紫色扇形吊墜，晶瑩剔透，宛如美玉，不由驚訝問道：“這是什麽？”
“風信子。”淩蕊誌抿嘴笑道：“師父給的，好看吧？”
“吊墜？還是扇墜？”
“都不是。”淩蕊誌吃吃笑道：“這是上半截，下半截被我剛才丟到馬不行身上了。”
“啊！”龍中堂更加好奇，急忙追問道：“為何？”
“風信子一分為二，其中一半總會對另一半產生眷戀和思念，哪怕相隔萬裏，斷裂處總會指向對方所在。”淩蕊誌指著手中的半截風信子示意道：“你看，它一直指向東南，說明馬不行一直飛往東南。”
“太可惜了。”龍中堂忽然有些傷感，不無惋惜道：“這麽美好的東西，用一次便要損壞一個。”
“當然不會啦，好心的哥哥。”淩蕊誌嬌笑著把腦袋靠近龍中堂，吐氣如蘭，使得龍中堂心神一蕩，急忙微微後撤，惹得淩蕊誌大為不滿，半真半假地嗔怪道：“喂，躲什麽？怕我吃你？”
龍中堂老臉一紅，急忙指向風信子，訕訕笑道：“離近了，看不清。”
“哼！”淩蕊誌輕哼一聲，卻也看向風信子，繼續說道：“等追上後，收迴下半截，它們依然會合二為一，完好如初。”
“真的嗎？太神奇了！”龍中堂驚歎萬分，正欲再問，忽聽陣陣水浪聲猛烈響在耳邊，而淩蕊誌也急忙輕喝道：“量天尺，六尺見方，縮。”
刹那間，量天尺應聲縮成六尺見方，兩人便清清楚楚地看到嘩嘩水聲的來源。
隻見月光照耀下，波光粼粼中，一朵朵浪花前赴後繼，此起彼伏，正歡快地追逐在一望無際的水麵上，從高空往下看，真像一條又寬又長無邊無際的超級銀絲帶。
“天哪。”淩蕊誌從未見過如此波瀾壯闊的景象，不由驚喜問道：“哥，這是哪裏？是什麽什麽湖？還是什麽什麽海？”
龍中堂凝神望著眼前的浩瀚水域，疑惑分析道：“京城距離東海足有三千多裏。這才追了多長時間？應該不到大海吧？或許是某座大湖。”
“有了。”淩蕊誌靈機一動，提醒道：“據說，海水是鹹的，湖水是淡的。”
“這倒是。”龍中堂隨聲附和道：“老家的太平湖便和井水一樣清冽甘甜，再說了，我也沒有見過大海呀。”
“所以啊。”淩蕊誌笑道：“一嚐便知。”
“啊！”龍中堂大吃一驚，急忙問道：“你不會跳下去吧？”
“你有木遁術呀。”
“嗨！居然忘了。”龍中堂猛然醒悟，急忙念動咒語道：“木遁·塑木成勺。”
話音落處，一柄數尺長的木勺便憑空閃現在他的手中。
迎著濕漉漉的海風，他順勢從量天尺上探出身去，隻見量天尺距離浪花已經不過三五尺遠，甚至一伸手便能觸摸到高高躍起的浪頭，於是探出長勺，輕鬆舀迴半勺海水，抿嘴一嚐，驚喜笑道：“嘿！真甜。”
“我嚐嚐我嚐嚐。”淩蕊誌急不可耐，一把抓過勺頭，猛然大喝一口，旋即噴了出來：“呸呸呸，真難吃，又苦又鹹，你真壞！”
龍中堂早已放聲大笑，齜牙咧嘴道：“這才是同甘共苦嘛。”
“壞人。”淩蕊誌猱身撲了上來，兩手卡住龍中堂的脖頸，咬牙切齒道：“掐死你！”
龍中堂理虧氣餒，又見量天尺地方狹小，隻好不躲不閃，任由淩蕊誌蹂躪欺淩，卻還強詞奪理，詭言辯解道：“饒命饒命，這也是為你好。”
淩蕊誌一怔，大感驚訝，急忙鬆開龍中堂，納悶問道：“什麽意思？哪裏為我好？”
龍中堂嘻嘻笑道：“我來問你，被別人欺騙後，是什麽感覺？”
“這還用問？”淩蕊誌好氣又好笑道：“當然是生氣了。”
“喏，這下你知道了吧。”龍中堂故作嚴肅道：“我不過與你開個小小的玩笑，你就覺得生氣，所以，你以後再騙人的時候，要三思而行。”
“噢——”淩蕊誌一陣懵圈，瞬間反應過來，更加惱羞成怒，又怒斥著撲了上來：“大壞蛋，我何曾騙過人？”
龍中堂急忙躲閃，卻差點跌落量天尺，不由惶恐大喊道：“喂喂喂，小心，小心，正事兒要緊，正事兒要緊……”
淩蕊誌一見龍中堂差點跌落，也嚇了一跳，急忙止住嬉戲，凝神遙望海麵，隻見皎潔的月光下，海浪洶湧，水光瀲灩，驀地觸動心思，順口念道：“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裏，何處春江無月明!”龍中堂眼見淩蕊誌難得一見地吟詩誦詞，大感驚奇，情不自禁地附和一聲，卻又不無驚訝道：“這海上的月色，和張若虛所言似乎大不一樣。”
“這有啥好奇怪的？”淩蕊誌不以為然道：“《春江花月夜》說的是月圓之夜，可現在呢？”
說著，淩蕊誌抬手指向懸掛在西南天空的半輪明月，稍顯惋惜道：“還不到半圓，可惜了這場美景。”
“真想不到，你蠻有詩情畫意的。”龍中堂誠心實意地誇讚一聲，柔聲寬慰道：“觀風賞月，品嚐的是自己的心。隻要心中有月，月半和月圓，又有何區別呢？”
“我才不想那麽多呢。”淩蕊誌嘻嘻笑道：“月圓月半都一樣看。不過，我隻希望，天明前這三個家夥不要遠離大海，也好看看海上日出。”
“嗨呀，你若不說，我都忘了。”龍中堂猛然驚悟，急忙催促道：“什麽日出日落的，快追快追。”
“天哪！”淩蕊誌也驚唿一聲，連聲問道：“那是什麽？快，下去看看吧？”
龍中堂盡管也很驚訝，卻更擔心追丟馬不行，正想出言勸阻，卻見量天尺似乎和淩蕊誌心心相通似的，已經停止前進，倏然下落。
龍中堂暗自著急，卻又無可奈何，隻好婉言提醒道：“蕊兒，可別追丟了他們。”
“放心吧。”淩蕊誌篤定笑道：“量天尺的速度遠遠勝過他們，跑不了的。”
“量天尺雖快，若追錯方向呢？”
“放心吧我的哥，不會錯的。”淩蕊誌把小手伸到龍中堂麵前，不無得意地輕笑道：“剛才對你說了呀，咱有的是寶貝。”
龍中堂借著皎潔的月光定睛一看，隻見淩蕊誌白若凝脂的手心裏赫然放著一枚蠶豆大小的淡紫色扇形吊墜，晶瑩剔透，宛如美玉，不由驚訝問道：“這是什麽？”
“風信子。”淩蕊誌抿嘴笑道：“師父給的，好看吧？”
“吊墜？還是扇墜？”
“都不是。”淩蕊誌吃吃笑道：“這是上半截，下半截被我剛才丟到馬不行身上了。”
“啊！”龍中堂更加好奇，急忙追問道：“為何？”
“風信子一分為二，其中一半總會對另一半產生眷戀和思念，哪怕相隔萬裏，斷裂處總會指向對方所在。”淩蕊誌指著手中的半截風信子示意道：“你看，它一直指向東南，說明馬不行一直飛往東南。”
“太可惜了。”龍中堂忽然有些傷感，不無惋惜道：“這麽美好的東西，用一次便要損壞一個。”
“當然不會啦，好心的哥哥。”淩蕊誌嬌笑著把腦袋靠近龍中堂，吐氣如蘭，使得龍中堂心神一蕩，急忙微微後撤，惹得淩蕊誌大為不滿，半真半假地嗔怪道：“喂，躲什麽？怕我吃你？”
龍中堂老臉一紅，急忙指向風信子，訕訕笑道：“離近了，看不清。”
“哼！”淩蕊誌輕哼一聲，卻也看向風信子，繼續說道：“等追上後，收迴下半截，它們依然會合二為一，完好如初。”
“真的嗎？太神奇了！”龍中堂驚歎萬分，正欲再問，忽聽陣陣水浪聲猛烈響在耳邊，而淩蕊誌也急忙輕喝道：“量天尺，六尺見方，縮。”
刹那間，量天尺應聲縮成六尺見方，兩人便清清楚楚地看到嘩嘩水聲的來源。
隻見月光照耀下，波光粼粼中，一朵朵浪花前赴後繼，此起彼伏，正歡快地追逐在一望無際的水麵上，從高空往下看，真像一條又寬又長無邊無際的超級銀絲帶。
“天哪。”淩蕊誌從未見過如此波瀾壯闊的景象，不由驚喜問道：“哥，這是哪裏？是什麽什麽湖？還是什麽什麽海？”
龍中堂凝神望著眼前的浩瀚水域，疑惑分析道：“京城距離東海足有三千多裏。這才追了多長時間？應該不到大海吧？或許是某座大湖。”
“有了。”淩蕊誌靈機一動，提醒道：“據說，海水是鹹的，湖水是淡的。”
“這倒是。”龍中堂隨聲附和道：“老家的太平湖便和井水一樣清冽甘甜，再說了，我也沒有見過大海呀。”
“所以啊。”淩蕊誌笑道：“一嚐便知。”
“啊！”龍中堂大吃一驚，急忙問道：“你不會跳下去吧？”
“你有木遁術呀。”
“嗨！居然忘了。”龍中堂猛然醒悟，急忙念動咒語道：“木遁·塑木成勺。”
話音落處，一柄數尺長的木勺便憑空閃現在他的手中。
迎著濕漉漉的海風，他順勢從量天尺上探出身去，隻見量天尺距離浪花已經不過三五尺遠，甚至一伸手便能觸摸到高高躍起的浪頭，於是探出長勺，輕鬆舀迴半勺海水，抿嘴一嚐，驚喜笑道：“嘿！真甜。”
“我嚐嚐我嚐嚐。”淩蕊誌急不可耐，一把抓過勺頭，猛然大喝一口，旋即噴了出來：“呸呸呸，真難吃，又苦又鹹，你真壞！”
龍中堂早已放聲大笑，齜牙咧嘴道：“這才是同甘共苦嘛。”
“壞人。”淩蕊誌猱身撲了上來，兩手卡住龍中堂的脖頸，咬牙切齒道：“掐死你！”
龍中堂理虧氣餒，又見量天尺地方狹小，隻好不躲不閃，任由淩蕊誌蹂躪欺淩，卻還強詞奪理，詭言辯解道：“饒命饒命，這也是為你好。”
淩蕊誌一怔，大感驚訝，急忙鬆開龍中堂，納悶問道：“什麽意思？哪裏為我好？”
龍中堂嘻嘻笑道：“我來問你，被別人欺騙後，是什麽感覺？”
“這還用問？”淩蕊誌好氣又好笑道：“當然是生氣了。”
“喏，這下你知道了吧。”龍中堂故作嚴肅道：“我不過與你開個小小的玩笑，你就覺得生氣，所以，你以後再騙人的時候，要三思而行。”
“噢——”淩蕊誌一陣懵圈，瞬間反應過來，更加惱羞成怒，又怒斥著撲了上來：“大壞蛋，我何曾騙過人？”
龍中堂急忙躲閃，卻差點跌落量天尺，不由惶恐大喊道：“喂喂喂，小心，小心，正事兒要緊，正事兒要緊……”
淩蕊誌一見龍中堂差點跌落，也嚇了一跳，急忙止住嬉戲，凝神遙望海麵，隻見皎潔的月光下，海浪洶湧，水光瀲灩，驀地觸動心思，順口念道：“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裏，何處春江無月明!”龍中堂眼見淩蕊誌難得一見地吟詩誦詞，大感驚奇，情不自禁地附和一聲，卻又不無驚訝道：“這海上的月色，和張若虛所言似乎大不一樣。”
“這有啥好奇怪的？”淩蕊誌不以為然道：“《春江花月夜》說的是月圓之夜，可現在呢？”
說著，淩蕊誌抬手指向懸掛在西南天空的半輪明月，稍顯惋惜道：“還不到半圓，可惜了這場美景。”
“真想不到，你蠻有詩情畫意的。”龍中堂誠心實意地誇讚一聲，柔聲寬慰道：“觀風賞月，品嚐的是自己的心。隻要心中有月，月半和月圓，又有何區別呢？”
“我才不想那麽多呢。”淩蕊誌嘻嘻笑道：“月圓月半都一樣看。不過，我隻希望，天明前這三個家夥不要遠離大海，也好看看海上日出。”
“嗨呀，你若不說，我都忘了。”龍中堂猛然驚悟，急忙催促道：“什麽日出日落的，快追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