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中庸之道
第二天一早，天又放晴了。地上擺著好幾張地圖，有鬼子南京地區的作戰地圖，有贛北的那十多年前不標準的地圖，有鬼子重新繪製的贛南地圖，還有鬼子的工事構建圖。
仇戰正在緊盯著地圖，從他臉上的氣色可以看出他已經一夜沒有睡。他對這些地圖已經研究了一個晚上。此時他仍然地用帶著標尺的指南針正在測量著，比劃著。
“仇戰，昨天晚上你沒有睡？”老喜走過來問道。仇戰點了點頭放下手裏的指南針伸了伸腰。
“仇戰，昨天我們想到的事情是不是商量一下？”袁百昌問道。所有人都看向袁百昌和仇戰。他們昨天又私底下商量了什麽事？
“根據我的分析，鬼子將會有一支軍隊從磨溪這裏進攻江西腹地……”仇戰看著地圖說道。
“鬼子的偵察兵出現在這裏，可以肯定他們會從這裏進攻。”杜慧插嘴說道。
“不要插嘴，說仇戰把話說完。”袁百昌瞪了他一眼說道。杜慧有點尷尬地閉上了嘴巴。
“我對照了鬼子進攻南京結合你們講過鬼子在上海作戰的戰術運用，還是研究出一些門道。鬼子的部隊投入到戰場上需要展開部隊的地形比中國軍隊更大。
而且他們的攻擊方式喜歡用多點進攻、重點切入分割消滅的戰術，所以他們一直掌握著戰場的主動權。就算不能分割包圍中國軍隊，但這組合拳至少可以輕鬆地把中國軍隊逼退。”
仇戰接著象自言自語地說道：“而九江到南昌一線地形複雜，並不利於他們的部隊展開攻擊。那麽他們就必須利用這裏的地形仍然采取分點進攻、迂迴包圍的戰術，把中國軍隊逼退。
再加上我們從這裏捕捉到鬼子的偵察兵，說明鬼子已經有從磨溪進攻江西腹地的作戰計劃。而且從繳獲的地圖來看，鬼子使用的是很多年前的地圖，上麵的標識物已經很多的被人為地改變。
還有一個重要的情報，在這裏指南針出現很大的偏差。結合這兩個因素，鬼子一旦進入這裏，他們的基層部隊就會迷失方位。那怕他們的火炮威力也不能全部發揮出來。”
“仇戰，還是說重點吧。”袁百昌補充道。仇戰笑了笑。
“這份情報非常重要。”仇戰仍然看著地圖說道：“如果中國軍隊掌握了這些情報，可以利用這裏的地形優勢打鬼子一個埋伏。傷其十指不如擊其一指，幹掉這一支隊伍對於中國軍隊來說……”
“然而我們現在為難的是如何把這些情報送到國民軍高層手裏，如何讓他們相信這些情報的重要性，並且利用這些情報。”仇戰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要做到這兩點。其一、我們得要有把情報送到國民軍手裏的途徑。其二、如何讓國民軍相信這些情報的來源，並且采納我們的情報。
如果讓他們相信這些情報，那麽我們就得要接受國民軍的調查，甚至要讓我們重新歸建。當然歸建的形式會有所改變。
這個事情我一個人做不了主，所有大家一起合計合計。我們該不該站出來，然後重新接受國民軍的安排。”
仇戰後麵的說得很慢很慢，他自己也在猶豫之中。從內心當中他也不想加入國民軍序列，仍然過著他們已經習慣的作戰生活。
“我先說幾句。”袁百昌接著說道：“象我們這樣殺鬼子，十年也殺不了一場大戰役那麽多的鬼子。雖然我也不願意重新進入國民軍，但為了國家大事，我認為我們做出一點犧牲也是值得的。
如果國民軍采納了我們的情況，對鬼子進行伏擊。打了一個大勝仗，我們付出再多的犧牲也是值得的。”
一直以來堅持跟著仇戰和老喜不願歸建的袁百昌，沒有想到是第一個站出來支持把情報送入國民軍高層手裏，而且還是不惜代價地去做這一件事。
“把情報送入國民軍手裏也不見得會發揮作用。”老喜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這中路的鬼子應該至少是一個師團，伏擊一個師團那不是伏擊一個鬼子的小隊。我們要分清一個概念，這不是伏擊，這是包圍和反包圍的戰役。
我們把情報送入國民軍高層手裏存在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就是情報進入國民軍手裏能不能被國民軍采納。這麽大的戰役，必定會把國民軍的所有布置全部打亂。麵對鬼子的全麵進攻，他們還能調出兵力來對鬼子進行包圍作戰嗎？
如果一旦包圍作戰失敗，那個整個南昌保衛戰就會全線崩潰，做出這樣的決定非常冒險。我估計整個國民軍序列都沒有幾個將領敢做這樣的事情。
第二個問題就是國民軍采納之後，並不會象我們想象中一樣把鬼子一個師圍殲滅在包圍圈內。兩翼的鬼子會全力馳援包圍圈內的鬼子，中國軍隊能頂住他們的進攻嗎？一旦失敗，我們不是在幫助國民軍，反而是害了國民軍。這可涉及到幾十萬弟兄的生命！”
老喜在部隊裏生活了這麽多年，接觸的都是一些高級將領。對國民軍高級將領的了解這裏沒有誰比他還要更有話語權。而且他的分析也是一針見血，能做出這樣的決定的國民軍高級將領的確不多。
要麽一戰成功，彪炳千秋。要麽戰敗害了幾十萬弟兄，讓國府傷筋動骨，再難拿出對日本軍隊作戰的勇氣。十個人誰也沒有說話，都在權衡著該不該去做。
“如果國軍的高級將領采納我們的情報，我可以讓這一仗取得一定程度上的勝利。”仇戰想了想說道：“不過，我得要參與這場戰役方案的製定。”
“說說你的辦法。”老喜看著仇戰說道。
“誘敵深入，突然包圍。”仇戰想了想說道：“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們利用地形。隻要守軍作戰意誌力堅定，我們就可能拖住鬼子讓中路的鬼子長驅直入。把他們三個部分分割開來。”
仇戰的意思是與鬼子的三路大軍打時間差和空間差。隻要鬼子不在同一條線上，那麽他們的馳援就得花一定的代價和時間趕上來。國民軍也有足夠的時間撤離。
“那麽我們現在的問題就糾結到了如何取得國民軍高層的信任上了？”杜慧問道。
“要取得國民軍高層的信任，那麽我們就必須要進入國民軍，被他們調查和監視，也許還有掉頭的危險。大家是否決定要做這個事情？”仇戰看著他們問道。
頓時大家又陷入到思考之中。仇戰說得很有道理。他們都是人精，也熟知軍隊裏那些黑暗的事情。失敗了他們得死，情報不被采納有可能會死得不明不白，勝利了他們就得被強行留下來。對於他們來說有點象賭博，而且還是那種自願押注的生死賭博。
“這件事情我覺得有意義去做。”謝德庚看著仇戰說道：“但我們也不能很冒失地去做。我們有八個人都是從軍隊裏出來的，這裏有可能會碰上一些老熟人，老部隊的人。我們可以通過他們把情報傳遞進去。
如果國民軍高級將領重視這個問題，一定會來找我們。那麽我們再跟國民軍做深層次的接觸。如果國民軍不重視這個情報，那麽我們就從容地離開。”
謝德庚這是中庸之道，也是他們現在最好的選擇。如果國民軍采納他們的意見就會接見他們，那麽他們活下來的希望就更大，那麽他們就隻會被要求加入國民軍序列，因為立了功，也許還可以談點價錢。
謝德庚的提議馬上就得到了杜慧、陶建佳他們的支持。從老喜臉上的表情來看，他也認可謝德庚的這個提議。
“看來大家都支持這個方案。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仇戰見大家都搖頭沒有發表意見他笑了笑說道：“那好吧，我們先去九江。”
“咦？小路呢？”老喜突然問道：“仇戰，你去看看。”
仇戰放下手裏東西忙走進偏殿，隻見路小璐一臉通紅地躺在幹草堆裏。仇戰忙把手伸到她的額頭上，發現她的額頭滾燙。
“小路生病了，好象很嚴重。”仇戰走出來看著老喜說道：“我們馬上離開，盡快趕到九江去，讓她接受治療。”
路小璐不僅僅是受了風寒，更重要的是受了驚嚇。雖然經過仇戰的安撫，但當她放鬆之後諸邪入侵引發了重病。
“先喝點草藥吧。我馬上去準備一下。”謝德庚說完就轉身出去了。他不用去看路小璐就知道她的病因是什麽。
仇戰再一次轉身進入偏殿之中把路小璐扶了起來。輕輕地叫道：“小路……”
“仇戰，我怎麽了？怎麽感覺到全身無力？”路小璐無力地看著仇戰問道。
“受了驚嚇，又淋了雨……”仇戰關切地說道：“你感冒了……先喝點水吧……”
仇戰端起軍用水壺給她喂水。她小小地喝了一口，然後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仇戰。仇戰並沒有注意，當仇戰看向她時，路小璐又忙偏過頭去。不想讓仇戰發現她的異樣表情。
仇戰把自己的被子鋪上，然後扶著她躺在自己的被子上。再幫她蓋好被子，理好後示意她安睡。路小璐看著仇戰離開的背影無力的笑了笑，然後緩緩地閉上眼睛。
仇戰走到外麵大殿當中，重新整理了一下地圖，收入挎包之中。他無意中碰了一下那個醫療包，他打開醫療包看向老喜。老喜搖了搖頭走了過來，拿出兩種藥遞給仇戰。
這人一急呀，誰都有點丟三拉四的，他都忘記了那醫療包中有西藥。仇戰忙進去喂路小璐喝藥。路小璐喝下藥才安穩地睡覺。
因為路小璐生病，他們的行程不得不耽誤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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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又放晴了。地上擺著好幾張地圖，有鬼子南京地區的作戰地圖，有贛北的那十多年前不標準的地圖，有鬼子重新繪製的贛南地圖，還有鬼子的工事構建圖。
仇戰正在緊盯著地圖，從他臉上的氣色可以看出他已經一夜沒有睡。他對這些地圖已經研究了一個晚上。此時他仍然地用帶著標尺的指南針正在測量著，比劃著。
“仇戰，昨天晚上你沒有睡？”老喜走過來問道。仇戰點了點頭放下手裏的指南針伸了伸腰。
“仇戰，昨天我們想到的事情是不是商量一下？”袁百昌問道。所有人都看向袁百昌和仇戰。他們昨天又私底下商量了什麽事？
“根據我的分析，鬼子將會有一支軍隊從磨溪這裏進攻江西腹地……”仇戰看著地圖說道。
“鬼子的偵察兵出現在這裏，可以肯定他們會從這裏進攻。”杜慧插嘴說道。
“不要插嘴，說仇戰把話說完。”袁百昌瞪了他一眼說道。杜慧有點尷尬地閉上了嘴巴。
“我對照了鬼子進攻南京結合你們講過鬼子在上海作戰的戰術運用，還是研究出一些門道。鬼子的部隊投入到戰場上需要展開部隊的地形比中國軍隊更大。
而且他們的攻擊方式喜歡用多點進攻、重點切入分割消滅的戰術，所以他們一直掌握著戰場的主動權。就算不能分割包圍中國軍隊，但這組合拳至少可以輕鬆地把中國軍隊逼退。”
仇戰接著象自言自語地說道：“而九江到南昌一線地形複雜，並不利於他們的部隊展開攻擊。那麽他們就必須利用這裏的地形仍然采取分點進攻、迂迴包圍的戰術，把中國軍隊逼退。
再加上我們從這裏捕捉到鬼子的偵察兵，說明鬼子已經有從磨溪進攻江西腹地的作戰計劃。而且從繳獲的地圖來看，鬼子使用的是很多年前的地圖，上麵的標識物已經很多的被人為地改變。
還有一個重要的情報，在這裏指南針出現很大的偏差。結合這兩個因素，鬼子一旦進入這裏，他們的基層部隊就會迷失方位。那怕他們的火炮威力也不能全部發揮出來。”
“仇戰，還是說重點吧。”袁百昌補充道。仇戰笑了笑。
“這份情報非常重要。”仇戰仍然看著地圖說道：“如果中國軍隊掌握了這些情報，可以利用這裏的地形優勢打鬼子一個埋伏。傷其十指不如擊其一指，幹掉這一支隊伍對於中國軍隊來說……”
“然而我們現在為難的是如何把這些情報送到國民軍高層手裏，如何讓他們相信這些情報的重要性，並且利用這些情報。”仇戰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要做到這兩點。其一、我們得要有把情報送到國民軍手裏的途徑。其二、如何讓國民軍相信這些情報的來源，並且采納我們的情報。
如果讓他們相信這些情報，那麽我們就得要接受國民軍的調查，甚至要讓我們重新歸建。當然歸建的形式會有所改變。
這個事情我一個人做不了主，所有大家一起合計合計。我們該不該站出來，然後重新接受國民軍的安排。”
仇戰後麵的說得很慢很慢，他自己也在猶豫之中。從內心當中他也不想加入國民軍序列，仍然過著他們已經習慣的作戰生活。
“我先說幾句。”袁百昌接著說道：“象我們這樣殺鬼子，十年也殺不了一場大戰役那麽多的鬼子。雖然我也不願意重新進入國民軍，但為了國家大事，我認為我們做出一點犧牲也是值得的。
如果國民軍采納了我們的情況，對鬼子進行伏擊。打了一個大勝仗，我們付出再多的犧牲也是值得的。”
一直以來堅持跟著仇戰和老喜不願歸建的袁百昌，沒有想到是第一個站出來支持把情報送入國民軍高層手裏，而且還是不惜代價地去做這一件事。
“把情報送入國民軍手裏也不見得會發揮作用。”老喜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這中路的鬼子應該至少是一個師團，伏擊一個師團那不是伏擊一個鬼子的小隊。我們要分清一個概念，這不是伏擊，這是包圍和反包圍的戰役。
我們把情報送入國民軍高層手裏存在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就是情報進入國民軍手裏能不能被國民軍采納。這麽大的戰役，必定會把國民軍的所有布置全部打亂。麵對鬼子的全麵進攻，他們還能調出兵力來對鬼子進行包圍作戰嗎？
如果一旦包圍作戰失敗，那個整個南昌保衛戰就會全線崩潰，做出這樣的決定非常冒險。我估計整個國民軍序列都沒有幾個將領敢做這樣的事情。
第二個問題就是國民軍采納之後，並不會象我們想象中一樣把鬼子一個師圍殲滅在包圍圈內。兩翼的鬼子會全力馳援包圍圈內的鬼子，中國軍隊能頂住他們的進攻嗎？一旦失敗，我們不是在幫助國民軍，反而是害了國民軍。這可涉及到幾十萬弟兄的生命！”
老喜在部隊裏生活了這麽多年，接觸的都是一些高級將領。對國民軍高級將領的了解這裏沒有誰比他還要更有話語權。而且他的分析也是一針見血，能做出這樣的決定的國民軍高級將領的確不多。
要麽一戰成功，彪炳千秋。要麽戰敗害了幾十萬弟兄，讓國府傷筋動骨，再難拿出對日本軍隊作戰的勇氣。十個人誰也沒有說話，都在權衡著該不該去做。
“如果國軍的高級將領采納我們的情報，我可以讓這一仗取得一定程度上的勝利。”仇戰想了想說道：“不過，我得要參與這場戰役方案的製定。”
“說說你的辦法。”老喜看著仇戰說道。
“誘敵深入，突然包圍。”仇戰想了想說道：“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們利用地形。隻要守軍作戰意誌力堅定，我們就可能拖住鬼子讓中路的鬼子長驅直入。把他們三個部分分割開來。”
仇戰的意思是與鬼子的三路大軍打時間差和空間差。隻要鬼子不在同一條線上，那麽他們的馳援就得花一定的代價和時間趕上來。國民軍也有足夠的時間撤離。
“那麽我們現在的問題就糾結到了如何取得國民軍高層的信任上了？”杜慧問道。
“要取得國民軍高層的信任，那麽我們就必須要進入國民軍，被他們調查和監視，也許還有掉頭的危險。大家是否決定要做這個事情？”仇戰看著他們問道。
頓時大家又陷入到思考之中。仇戰說得很有道理。他們都是人精，也熟知軍隊裏那些黑暗的事情。失敗了他們得死，情報不被采納有可能會死得不明不白，勝利了他們就得被強行留下來。對於他們來說有點象賭博，而且還是那種自願押注的生死賭博。
“這件事情我覺得有意義去做。”謝德庚看著仇戰說道：“但我們也不能很冒失地去做。我們有八個人都是從軍隊裏出來的，這裏有可能會碰上一些老熟人，老部隊的人。我們可以通過他們把情報傳遞進去。
如果國民軍高級將領重視這個問題，一定會來找我們。那麽我們再跟國民軍做深層次的接觸。如果國民軍不重視這個情報，那麽我們就從容地離開。”
謝德庚這是中庸之道，也是他們現在最好的選擇。如果國民軍采納他們的意見就會接見他們，那麽他們活下來的希望就更大，那麽他們就隻會被要求加入國民軍序列，因為立了功，也許還可以談點價錢。
謝德庚的提議馬上就得到了杜慧、陶建佳他們的支持。從老喜臉上的表情來看，他也認可謝德庚的這個提議。
“看來大家都支持這個方案。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仇戰見大家都搖頭沒有發表意見他笑了笑說道：“那好吧，我們先去九江。”
“咦？小路呢？”老喜突然問道：“仇戰，你去看看。”
仇戰放下手裏東西忙走進偏殿，隻見路小璐一臉通紅地躺在幹草堆裏。仇戰忙把手伸到她的額頭上，發現她的額頭滾燙。
“小路生病了，好象很嚴重。”仇戰走出來看著老喜說道：“我們馬上離開，盡快趕到九江去，讓她接受治療。”
路小璐不僅僅是受了風寒，更重要的是受了驚嚇。雖然經過仇戰的安撫，但當她放鬆之後諸邪入侵引發了重病。
“先喝點草藥吧。我馬上去準備一下。”謝德庚說完就轉身出去了。他不用去看路小璐就知道她的病因是什麽。
仇戰再一次轉身進入偏殿之中把路小璐扶了起來。輕輕地叫道：“小路……”
“仇戰，我怎麽了？怎麽感覺到全身無力？”路小璐無力地看著仇戰問道。
“受了驚嚇，又淋了雨……”仇戰關切地說道：“你感冒了……先喝點水吧……”
仇戰端起軍用水壺給她喂水。她小小地喝了一口，然後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仇戰。仇戰並沒有注意，當仇戰看向她時，路小璐又忙偏過頭去。不想讓仇戰發現她的異樣表情。
仇戰把自己的被子鋪上，然後扶著她躺在自己的被子上。再幫她蓋好被子，理好後示意她安睡。路小璐看著仇戰離開的背影無力的笑了笑，然後緩緩地閉上眼睛。
仇戰走到外麵大殿當中，重新整理了一下地圖，收入挎包之中。他無意中碰了一下那個醫療包，他打開醫療包看向老喜。老喜搖了搖頭走了過來，拿出兩種藥遞給仇戰。
這人一急呀，誰都有點丟三拉四的，他都忘記了那醫療包中有西藥。仇戰忙進去喂路小璐喝藥。路小璐喝下藥才安穩地睡覺。
因為路小璐生病，他們的行程不得不耽誤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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