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這個世界上隻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
亂世旅人：莫斯拉之城 作者：令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臨近於夜晚，克拉城外圍的第二道防線營地裏，老劉正悍然入睡著，睡在了一帳篷之中。
而一旁的老克則並沒有入睡，他在想，想著那些難民們何時會突襲而來。
一號防線徹底落空，無人據守。二號防線增加人手鞏固防禦，那麽，一號陣地難道就不管了嗎？
那叫羅爾的，他的部署會是怎樣的一種決策？
伴隨著這些問題，一邊想著這些，又一邊從裏麵帳篷爬出外麵的老克，站起身來後，來到不遠處的近衛軍隊長一旁，如此問道。
“今天過後，一號陣地該怎麽辦？”
“嗯？你說啥？”
“我說，今天過去之後，一號陣地就沒人守了，到時候那些難民和那些組成強盜的組織，肯定會把一號陣地給占了……那第一道防線的村落，也是重要的防守據點，若是就這樣丟棄的話……有些不妥。”
此話說完，近衛軍隊長聽後有些沉默，但隨即，便又說道。
“那是自然，但我也不知道羅爾將軍是怎麽想的，或許之後他就會派兵讓我們去固守一號陣地吧……那些難民，永無止境的來，或許，永遠也殺不完……”
“是啊，戰爭不停止，那便永遠殺不完……統治者不顧反對也要發動戰爭，說實話，我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老克如此接話道，臉上也頗有了幾分愁悶之色。
而那名近衛軍隊長轉了個身，看向別處，看向營地裏的一切，腦海中似乎又想著什麽，想起了什麽，隨後，便又說道。
“我曾經還是一名莫斯拉的士兵時，也為那位莫斯拉的統治者征戰一切，但……自從他的野心開始膨脹之時，他的欲望開始變的無法控製之時，我便覺的，以後的莫斯拉，將會變的一團混亂……”
“當初莫斯拉的上一任統治者死後，莫斯拉也如這般一團亂麻，現在，換了個統治者後，也沒有任何的區別……”
“誰又能拯救莫斯拉呢？”
一聲聲的哀歎，聽在了老克的耳中，那其中悲鳴的情緒，也不乏將老克的心靈，有所感染……
“唉，就這樣吧，我們就是個普通人，說起來，這座城鎮，還是個莫斯拉不入流的一個城鎮，或許在莫斯拉，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這座城鎮的存在，也就本地人知道罷了……”
“我很不明白，為什麽他要發動戰爭？為什麽那位統治者要不顧一切都發動這一場又一場的戰爭？”
“我聽說過一個內部消息……”
此刻，那名近衛軍隊長打斷道，說著腦海中的那段迴憶。
“當初我在上戰場之前，一名軍令官從上麵傳達下來的，一個讓我們去發動戰爭的理由就是……”
“為了讓未來的災厄不再降臨於世，為了讓莫斯拉能夠在那一場災厄中能夠存活下來，我們必須戰爭，我們也必將戰爭，至死方休……”
“很瘋的理由……”老克如此評價道。
“對，同樣，他人也一樣的瘋……當時很多人都不信，那時候大部分人都已經產生了厭戰的情緒，但迫於上麵的威壓，我們也隻好進行……那時候，很多人便有了反抗統治者的想法，究其原因，也有很多……”
“像我這樣成為叛軍的人，原因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我看到了那些平民百姓受到過的苦難，也看到了戰爭帶來的後果，家破人亡還隻是小事，嚴重點的，便是被亡了國，滅了種……”
“……”老克聽完後，便又思索了起來，他沉默著，隨後又說了一句，而這一句，便又將那名近衛軍隊長，給說的呆愣在了原地。
“可我們殺的……好像就是那些受苦受難的，因國破家亡，而逃離而來的別國百姓啊……”
“是的……其中還有莫斯拉的百姓……真是造化弄人……”
近衛軍隊長沒有否認，事實也隻得讓他承認，他所做的，與他所念的理想，已然有了些許的背道而馳，唯一讓他的心靈，還有所有點體麵，不會因此而愧疚的，也隻有他現在守護的那座城鎮，那背後名為“克拉”的城鎮。
“現在的生活就是一團亂麻，不必要將一切都理的太清，因為即便是理清了，明了了，也不代表就能去做了，或者說，也不代表，你就有能力去做到那一切……反而隻會徒增苦惱，讓自己更加陷入迷茫……”
老克如此吐槽道，又迴想著以前的種種遭遇，也迴想著自己所見過的別人的悲慘命運。
大有一種天道不公的感覺，似是想要罵盡這世界上的一切災厄與苦難。
“活著就已經是萬幸了，對於我們這樣的人來講……而你們倒還可以迴去，玩玩電腦什麽的，哈哈哈，最近軍餉發了沒？”
那近衛軍隊長感歎著，說著，說著，便如此問到了工資上。
“發了。”
“哦？發了多少？”
“三萬……”
“哇，還不錯哦……那現在攢了多少，從一開始到現在。”
“攢了……差不多有七十來萬吧……”
“嘶，可以啊，你在這裏幹了多久來著？”
“兩年差不多……”
“……兩年啊…兩年七十萬……你覺的還行不？”
近衛軍隊長如此問道，他這樣問，就是在問老克這樣的普通人，對於這裏的條件與報酬，是否感到滿意，可結果顯而易見，老克如此迴應道。
“我要是覺的不行，當初早就走了，也不會來這裏幹……說實話，幹這死人的活，幹兩年，得七十萬，行的不能再行了，嗬嗬。”
“當初幹這趟活的時候，我就被麵見了克拉城的傑斯特鎮長，我第一次見他……他很看好，也很關照我們這一類為了生活而不得已幹這種活的人，因此福利也很不錯，當時也給我誘惑的不行，所以呢……就在這裏一幹就是幹這麽久，同時還時常受到一些那位鎮長發來的慰問和犒賞……”
“嗬嗬，別提有多‘約貼’了。”
老克笑著，笑的有些憨厚，這也是他為時不多，而感到欣慰的一刻了。
一聲歎息在一旁傳了過來，近衛軍隊長聽完老克所說的話，便又接著嘮叨著。
“福利還真是不錯啊，傑斯頓鎮長對於你們這些普通人還是挺關照的，這也讓我……想起了之前你講過的那個故事，一座城鎮的人，上麵的不作為，底下的也是如此，最終全城的地方都被難民…襲擊，侵占，所覆滅的那個故事……”
“哦，那個啊，當個笑話聽聽就行了，無論有沒有發生，我們不能變成那個樣子……那城裏人的生活，那些普通人的生活……我心裏麵希望，還是能夠有所安寧，不受任何侵害的……”
“唉，詞窮了，說不出什麽漂亮話來……嗬。”
老克如此吐槽著自己，但說著說著，就情到悲處，神情有些彷徨。
而近衛軍隊長呢？他自然也是聽著這些，心裏也很不舒服，也很惆悵。
曾經有過幻想，幻想過這個世界能有一個奇跡，或者，能有一個人出現，將這一切都有所擺平，將這一切的麻煩與苦難，都徹底的解決，但幻想了許久多年，都沒有看到過那種奇跡發生，久而久之，便也成熟的將其放下，不再有所執念什麽了……
“唉，我好像想起來了什麽，你之前說的那個故事裏，那個故事裏的那個人，我好像見過……”
此時，老克貌似想起了什麽，便又突然的說道。
“什麽？你見過？騙人的吧？”
近衛軍隊長有所不信，便如此迴複道，可等待他的，卻是老克即刻的反駁。
“不不不，我好像真見過，沒有騙你，那個人是不是臉上戴著什麽隻遮住眼睛的麵罩？”
“是的……”
“他……是不是還穿著什麽風衣之類的？”
“風衣？這個……貌似沒有吧，我聽到的故事裏好像沒有什麽風衣之類的要素……”
“哦……這樣啊……有可能我也是記錯了吧……”
老克如此說道，隨後又歎了一口氣，似是在遺憾著什麽……
“哦！對了，你是說的那一位吧，就是之前的那個人，當初和靈棋將軍一起處理難民襲擊的那個……”
“嗯，是的，就是那一個，當初那個人，我記得還是個從山溝裏，與別人一起走到這裏來的呢，現在進克拉城都不知道幹什麽去了，還和軍區裏的人扯上關係了，真的是，嗬……怎樣，你覺的像不像啊？”
“……”近衛軍隊長聽著老克的問題，有些沉默，他思索片刻後，隻得出了這一個迴應。
“不知道……但樣子的確是像，像故事裏所說的那樣……不過……應該不可能那麽巧，天底下，那樣的概率，實在是太低了……”
“若是真的是的話……哼，嗬……如果真的是的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才是……”
那種感覺甚是奇怪，奇妙，也可以說是無法適應的一種感覺。
近衛軍隊長如此思索著，想象著，一個曾經在故事裏聽說過的人物，現在就出現在他的眼前，說實話……那樣的出場與見麵，實在是太過於“草率”了一些……
“嗬，沒有做好麵對的準備罷了，如果那個人真是的話，無論他與故事裏的模樣有什麽區別，他都是你所說的那個人，不會有什麽改變的……”老克如此說道。
“對於他的一切幻想，不該當真，不能當真，若那個人真的是……故事裏你所說的那個人的話，嘖……”
說著這一句話的同時，老克便轉了一下身，看了下克拉城的方向，隨後又迴過頭來，如此說道。
“那我迴去之後，有時間的話，就去看看，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行啊，那你們幾個迴去之後，就替我看看去吧，我也挺想知道的，那個人到底……哦，想起來，靈棋將軍好像說過，那個人叫旅者來著……”
近衛軍隊長說著的同時，便又想到了什麽，而當話裏的那個名字，傳到老克的耳中，便不由得讓老克的心裏，又將其重複了一遍。
“旅者……聽起來不像是個名字。”
“對，我也聽著不像，更像是個稱號之類的……你們迴去之後，要打聽他也不容易啊，他可是軍隊裏的人啊，你要見他還得去軍隊呢，話說，軍隊也不會讓你這個普通人進去吧？”
“嗬，去不去吧，無所謂，能見一麵就行，見不到也就算了，反正我的生活也就是這樣，沒什麽重要的事，也沒啥大不了的……迴去之後，首先考慮的，還得是生活啊……”
“……是啊，你明天就迴去了，迴到那座城鎮裏，首先就是要去對抗生活二字了，沒有什麽時間讓你去做別的……”
“是啊，沒時間，沒太多的時間讓我去做閑暇的事情了……迴去之後我連個住都地方都沒有，還得租個房子呢，嗬嗬……要不然說這裏也好，起碼也有個住處，還有錢拿……”
“不在乎死亡嗎？”近衛軍隊長對著老克剛才的話突然如此問道。
“在乎，如果不在乎的話……我還能在乎什麽呢？”老克也如此的迴應道。
“但比起死，我更怕的是那窮困潦倒的生活著……那比死可好受不了多少……我看一些連飯都吃不起的人，我也見過一些生病了，連買藥錢都不敢花的人……”
“要我說這世界上隻有一種病，是比死更可怕的病……”
“什麽病？”近衛軍隊長如此問道，可這個問題的答案，老克卻沒有去迴應，他隻是默默的迴了一句。
“你仔細想想就知道……沒必要讓我去說出來……人們都挺怕得這個‘病’的，我也一樣……”
“……哦，嗬，窮病啊？”
“嘖……你都知道了，就不要說出來行不行？”
“哎，你不都有七十來萬了嘛，克拉城這物價才多少啊？”
“不，你不明白，這和物價什麽都沒關係……我隻是……”
“嗯？你隻是什麽？”
“我隻是……窮怕了而已……”
老克將這一句話說完後，得來的則是一旁的幾聲笑卻，隨後便沒有再說什麽，而是掏出從帳篷裏麵順出來的幾根煙，給那位隊長掏了一根後，隨後便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有時候，就像這樣吐悶幾句，吐槽生活的樣子，已經成了自己生活的常態。
“這個世界真是複雜……我受夠了……但又能怎樣呢？”
老克吐出了一口濁氣，隨後看著地麵，如此沉悶道……
而一旁的老克則並沒有入睡，他在想，想著那些難民們何時會突襲而來。
一號防線徹底落空，無人據守。二號防線增加人手鞏固防禦，那麽，一號陣地難道就不管了嗎？
那叫羅爾的，他的部署會是怎樣的一種決策？
伴隨著這些問題，一邊想著這些，又一邊從裏麵帳篷爬出外麵的老克，站起身來後，來到不遠處的近衛軍隊長一旁，如此問道。
“今天過後，一號陣地該怎麽辦？”
“嗯？你說啥？”
“我說，今天過去之後，一號陣地就沒人守了，到時候那些難民和那些組成強盜的組織，肯定會把一號陣地給占了……那第一道防線的村落，也是重要的防守據點，若是就這樣丟棄的話……有些不妥。”
此話說完，近衛軍隊長聽後有些沉默，但隨即，便又說道。
“那是自然，但我也不知道羅爾將軍是怎麽想的，或許之後他就會派兵讓我們去固守一號陣地吧……那些難民，永無止境的來，或許，永遠也殺不完……”
“是啊，戰爭不停止，那便永遠殺不完……統治者不顧反對也要發動戰爭，說實話，我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老克如此接話道，臉上也頗有了幾分愁悶之色。
而那名近衛軍隊長轉了個身，看向別處，看向營地裏的一切，腦海中似乎又想著什麽，想起了什麽，隨後，便又說道。
“我曾經還是一名莫斯拉的士兵時，也為那位莫斯拉的統治者征戰一切，但……自從他的野心開始膨脹之時，他的欲望開始變的無法控製之時，我便覺的，以後的莫斯拉，將會變的一團混亂……”
“當初莫斯拉的上一任統治者死後，莫斯拉也如這般一團亂麻，現在，換了個統治者後，也沒有任何的區別……”
“誰又能拯救莫斯拉呢？”
一聲聲的哀歎，聽在了老克的耳中，那其中悲鳴的情緒，也不乏將老克的心靈，有所感染……
“唉，就這樣吧，我們就是個普通人，說起來，這座城鎮，還是個莫斯拉不入流的一個城鎮，或許在莫斯拉，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這座城鎮的存在，也就本地人知道罷了……”
“我很不明白，為什麽他要發動戰爭？為什麽那位統治者要不顧一切都發動這一場又一場的戰爭？”
“我聽說過一個內部消息……”
此刻，那名近衛軍隊長打斷道，說著腦海中的那段迴憶。
“當初我在上戰場之前，一名軍令官從上麵傳達下來的，一個讓我們去發動戰爭的理由就是……”
“為了讓未來的災厄不再降臨於世，為了讓莫斯拉能夠在那一場災厄中能夠存活下來，我們必須戰爭，我們也必將戰爭，至死方休……”
“很瘋的理由……”老克如此評價道。
“對，同樣，他人也一樣的瘋……當時很多人都不信，那時候大部分人都已經產生了厭戰的情緒，但迫於上麵的威壓，我們也隻好進行……那時候，很多人便有了反抗統治者的想法，究其原因，也有很多……”
“像我這樣成為叛軍的人，原因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我看到了那些平民百姓受到過的苦難，也看到了戰爭帶來的後果，家破人亡還隻是小事，嚴重點的，便是被亡了國，滅了種……”
“……”老克聽完後，便又思索了起來，他沉默著，隨後又說了一句，而這一句，便又將那名近衛軍隊長，給說的呆愣在了原地。
“可我們殺的……好像就是那些受苦受難的，因國破家亡，而逃離而來的別國百姓啊……”
“是的……其中還有莫斯拉的百姓……真是造化弄人……”
近衛軍隊長沒有否認，事實也隻得讓他承認，他所做的，與他所念的理想，已然有了些許的背道而馳，唯一讓他的心靈，還有所有點體麵，不會因此而愧疚的，也隻有他現在守護的那座城鎮，那背後名為“克拉”的城鎮。
“現在的生活就是一團亂麻，不必要將一切都理的太清，因為即便是理清了，明了了，也不代表就能去做了，或者說，也不代表，你就有能力去做到那一切……反而隻會徒增苦惱，讓自己更加陷入迷茫……”
老克如此吐槽道，又迴想著以前的種種遭遇，也迴想著自己所見過的別人的悲慘命運。
大有一種天道不公的感覺，似是想要罵盡這世界上的一切災厄與苦難。
“活著就已經是萬幸了，對於我們這樣的人來講……而你們倒還可以迴去，玩玩電腦什麽的，哈哈哈，最近軍餉發了沒？”
那近衛軍隊長感歎著，說著，說著，便如此問到了工資上。
“發了。”
“哦？發了多少？”
“三萬……”
“哇，還不錯哦……那現在攢了多少，從一開始到現在。”
“攢了……差不多有七十來萬吧……”
“嘶，可以啊，你在這裏幹了多久來著？”
“兩年差不多……”
“……兩年啊…兩年七十萬……你覺的還行不？”
近衛軍隊長如此問道，他這樣問，就是在問老克這樣的普通人，對於這裏的條件與報酬，是否感到滿意，可結果顯而易見，老克如此迴應道。
“我要是覺的不行，當初早就走了，也不會來這裏幹……說實話，幹這死人的活，幹兩年，得七十萬，行的不能再行了，嗬嗬。”
“當初幹這趟活的時候，我就被麵見了克拉城的傑斯特鎮長，我第一次見他……他很看好，也很關照我們這一類為了生活而不得已幹這種活的人，因此福利也很不錯，當時也給我誘惑的不行，所以呢……就在這裏一幹就是幹這麽久，同時還時常受到一些那位鎮長發來的慰問和犒賞……”
“嗬嗬，別提有多‘約貼’了。”
老克笑著，笑的有些憨厚，這也是他為時不多，而感到欣慰的一刻了。
一聲歎息在一旁傳了過來，近衛軍隊長聽完老克所說的話，便又接著嘮叨著。
“福利還真是不錯啊，傑斯頓鎮長對於你們這些普通人還是挺關照的，這也讓我……想起了之前你講過的那個故事，一座城鎮的人，上麵的不作為，底下的也是如此，最終全城的地方都被難民…襲擊，侵占，所覆滅的那個故事……”
“哦，那個啊，當個笑話聽聽就行了，無論有沒有發生，我們不能變成那個樣子……那城裏人的生活，那些普通人的生活……我心裏麵希望，還是能夠有所安寧，不受任何侵害的……”
“唉，詞窮了，說不出什麽漂亮話來……嗬。”
老克如此吐槽著自己，但說著說著，就情到悲處，神情有些彷徨。
而近衛軍隊長呢？他自然也是聽著這些，心裏也很不舒服，也很惆悵。
曾經有過幻想，幻想過這個世界能有一個奇跡，或者，能有一個人出現，將這一切都有所擺平，將這一切的麻煩與苦難，都徹底的解決，但幻想了許久多年，都沒有看到過那種奇跡發生，久而久之，便也成熟的將其放下，不再有所執念什麽了……
“唉，我好像想起來了什麽，你之前說的那個故事裏，那個故事裏的那個人，我好像見過……”
此時，老克貌似想起了什麽，便又突然的說道。
“什麽？你見過？騙人的吧？”
近衛軍隊長有所不信，便如此迴複道，可等待他的，卻是老克即刻的反駁。
“不不不，我好像真見過，沒有騙你，那個人是不是臉上戴著什麽隻遮住眼睛的麵罩？”
“是的……”
“他……是不是還穿著什麽風衣之類的？”
“風衣？這個……貌似沒有吧，我聽到的故事裏好像沒有什麽風衣之類的要素……”
“哦……這樣啊……有可能我也是記錯了吧……”
老克如此說道，隨後又歎了一口氣，似是在遺憾著什麽……
“哦！對了，你是說的那一位吧，就是之前的那個人，當初和靈棋將軍一起處理難民襲擊的那個……”
“嗯，是的，就是那一個，當初那個人，我記得還是個從山溝裏，與別人一起走到這裏來的呢，現在進克拉城都不知道幹什麽去了，還和軍區裏的人扯上關係了，真的是，嗬……怎樣，你覺的像不像啊？”
“……”近衛軍隊長聽著老克的問題，有些沉默，他思索片刻後，隻得出了這一個迴應。
“不知道……但樣子的確是像，像故事裏所說的那樣……不過……應該不可能那麽巧，天底下，那樣的概率，實在是太低了……”
“若是真的是的話……哼，嗬……如果真的是的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才是……”
那種感覺甚是奇怪，奇妙，也可以說是無法適應的一種感覺。
近衛軍隊長如此思索著，想象著，一個曾經在故事裏聽說過的人物，現在就出現在他的眼前，說實話……那樣的出場與見麵，實在是太過於“草率”了一些……
“嗬，沒有做好麵對的準備罷了，如果那個人真是的話，無論他與故事裏的模樣有什麽區別，他都是你所說的那個人，不會有什麽改變的……”老克如此說道。
“對於他的一切幻想，不該當真，不能當真，若那個人真的是……故事裏你所說的那個人的話，嘖……”
說著這一句話的同時，老克便轉了一下身，看了下克拉城的方向，隨後又迴過頭來，如此說道。
“那我迴去之後，有時間的話，就去看看，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行啊，那你們幾個迴去之後，就替我看看去吧，我也挺想知道的，那個人到底……哦，想起來，靈棋將軍好像說過，那個人叫旅者來著……”
近衛軍隊長說著的同時，便又想到了什麽，而當話裏的那個名字，傳到老克的耳中，便不由得讓老克的心裏，又將其重複了一遍。
“旅者……聽起來不像是個名字。”
“對，我也聽著不像，更像是個稱號之類的……你們迴去之後，要打聽他也不容易啊，他可是軍隊裏的人啊，你要見他還得去軍隊呢，話說，軍隊也不會讓你這個普通人進去吧？”
“嗬，去不去吧，無所謂，能見一麵就行，見不到也就算了，反正我的生活也就是這樣，沒什麽重要的事，也沒啥大不了的……迴去之後，首先考慮的，還得是生活啊……”
“……是啊，你明天就迴去了，迴到那座城鎮裏，首先就是要去對抗生活二字了，沒有什麽時間讓你去做別的……”
“是啊，沒時間，沒太多的時間讓我去做閑暇的事情了……迴去之後我連個住都地方都沒有，還得租個房子呢，嗬嗬……要不然說這裏也好，起碼也有個住處，還有錢拿……”
“不在乎死亡嗎？”近衛軍隊長對著老克剛才的話突然如此問道。
“在乎，如果不在乎的話……我還能在乎什麽呢？”老克也如此的迴應道。
“但比起死，我更怕的是那窮困潦倒的生活著……那比死可好受不了多少……我看一些連飯都吃不起的人，我也見過一些生病了，連買藥錢都不敢花的人……”
“要我說這世界上隻有一種病，是比死更可怕的病……”
“什麽病？”近衛軍隊長如此問道，可這個問題的答案，老克卻沒有去迴應，他隻是默默的迴了一句。
“你仔細想想就知道……沒必要讓我去說出來……人們都挺怕得這個‘病’的，我也一樣……”
“……哦，嗬，窮病啊？”
“嘖……你都知道了，就不要說出來行不行？”
“哎，你不都有七十來萬了嘛，克拉城這物價才多少啊？”
“不，你不明白，這和物價什麽都沒關係……我隻是……”
“嗯？你隻是什麽？”
“我隻是……窮怕了而已……”
老克將這一句話說完後，得來的則是一旁的幾聲笑卻，隨後便沒有再說什麽，而是掏出從帳篷裏麵順出來的幾根煙，給那位隊長掏了一根後，隨後便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有時候，就像這樣吐悶幾句，吐槽生活的樣子，已經成了自己生活的常態。
“這個世界真是複雜……我受夠了……但又能怎樣呢？”
老克吐出了一口濁氣，隨後看著地麵，如此沉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