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我們的未來是迷茫且絕望的嗎?是的。
亂世旅人：莫斯拉之城 作者：令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空空如也的想象，隻道是幾句空話，起碼從現在看來，是如此的。
“你想去改變，可以，旅者先生，我很支持你的這種想法，如果你真的能做到的話……”
我對他的話並不抱有著懷疑，我懷疑的，是他所要做的事情，究竟能否成功？會不會成功？
我對他有了那麽一絲期望的念頭，但也隻當這是一場毫不起眼的“投資”罷了。
種下這一顆種子，我期望著自己那“無心插柳柳成蔭”的那一刻……
我不相信，是因為知道，這是不可能成功的事情，但我為什麽每一次都會對這樣的人，這樣的話語，抱有著那麽一絲僥幸的期望呢？
或許我是真的累了，我也開始厭倦起了什麽，我也想好好休息一下，不必再去為那什麽權力去服務……
不必在被那所謂的利益操控自己的人生……
從某一刻，我也在期望著，若真會有那一天到來的時候。
我也想親眼見一見，那到底會是一番怎樣的景色……
“……”
他沉默了，並沒有迴複我的話，或許他也覺的這很難去完成，甚至難以去進行，所以，便連這一番迴應也不敢去做。
我看著他那遮住眼睛的麵罩，我時常想看一看他的眼睛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是什麽顏色，現在所表露的神情，又是什麽樣子？
我隻能去猜，說到底，他太過於單純，是我見過最為單純的那一個，但他的這股單純的樣子，卻給人的感覺是不同的……他不一樣……
他是能看出好壞的，他隻會把這股單純的樣子，交給他信賴或者友好的人。
從某種角度上來講，他認為我是友好的，也認為我心底子裏麵是不壞的……
單純的人，我見過很多，也不缺我麵前的這一個……
但，他給我的新鮮感，是真的有所不同。
別人是為了利益而去進行偽裝……
而他……我不想對他的性格在去用語言描繪什麽了……
隻知道，像他這樣的人，在莫斯拉已經幾乎不見得了……
我替他感到可悲，因為他的結局，人人都可以預料。
但我的內心，又不想希望他的故事，又是那樣的“俗套”。
惡龍被勇者殺死，或者勇者被惡龍殺死，亦或者勇者最後成為了惡龍的一員……
一個故事，多種結尾……
那種結尾的概率，可能性會比較大呢？
“我見過太多像你這樣的人，他們的下場都沒好到哪去……你執意做這樣的人……那到底該怎樣去做……才能完成你心中的所願呢？”
我又想多問問他，關於這些事的看法。
他到底是怎麽想的……或者說，是他一路走過來，所看到的奇聞異事，亦或者，一些苟且偷生，狼狽不堪的糗事，還有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他對這些，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你生活在一個複雜的世界，旅者先生，他們那些人，有時候的作為，是比禽獸還要有所感到不恥的……”
“不僅是感到不恥，還以此為榮……你覺的，吃人比作榮譽，以此來作為權力的象征以及強大……這樣的一件事，你是怎麽看的呢？”
我問了他那些，又問了他這一句，他一直沒有迴答我的話語，一直都在我問題的時間裏沉默著。
那一刻，我心裏忽然生出了一種感覺，我希望他能趕快說，去迴答，迴答這些問題，請給我一個能夠明了的答案，好讓我確定，究竟我的選擇，是否是正確，又或者是迷茫的。
我問的這些問題，也恰巧也說明，我對自己的人生充滿了迷茫。
若我要脫離那命運早就給我安排好的道路，脫離那為權力服務的職責，那我還能去哪兒呢？
我還有什麽地方，是可以令我感到歸屬感的呢？
我一直在說我的自由，我想要擁有我自己的人生，可當我想若自己真脫離了原本的路途之後……
我還能去哪，去找迴真正屬於我自己的道路呢？
我怕了，怕的不隻是這些……
任何人都有自己感到害怕的事物，而大部分人所感到害怕的，就是他們那迷茫的未來，以至於感到絕望的人生……
我也一樣……
我也一樣啊……
“會的。”
…………
“嗯？”
我一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好似出了神一樣，聽著他忽然間的迴答。
“我會告訴你，我看法是，我承認這一切……”
“我有過害怕，也有過惶恐，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上，對這些新鮮的事物，我所見到的，無不都在衝擊著我的靈魂……”
“致使我對這個世界的未來，和我自己的人生感到迷茫……”
“但在我經曆了長久的思考後，我可以很明確的向你迴答，我對於我自己的人生，那些迷茫甚至絕望的感覺，賦予了永恆不散的思想……”
“我承認了這樣的思想會一直陪伴我到死亡的那一刻，我定言我的人生永遠都是這樣迷茫且絕望的……”
“我也願意接受，自己的人生就是這樣的……”
他這一番迴答，讓我有些感到驚訝，我從未想過他的迴答是這樣的。
我以為，是一些所謂俗套的大道理，又或者是什麽正能量的言辭。
可結果，卻是如此出乎意料的迴應……
“哦？為什麽，要這樣去做呢？”
我還一如既往的，用平淡的語氣去迴問著他，可我的內心，卻已經開始期待起了他下一句的迴答。
“與其對未來感到迷茫與絕望，不如有勇氣，去承認未來就是這樣的……”
“去承認它，接受它，最後在去試圖改變它，若改變不成，也無需感到什麽害怕不害怕的了，做好自己便是……”
他如此說道，說出來的話語，是那些書本上常有的心靈語錄，按道理來講，挺俗套的，但這一次，我倒是因為他這幾句俗套的話，而釋懷了幾分。
是因為他剛才的迴答，給我的幾分“新鮮感”嗎？
一種新的理論，一種新的可以去看開自己人生的方式？
“嗬……”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
可就在我苦笑之後，我眼前的那個人，卻又突然，說了一句讓我感到意外的話語。
“之後，便將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吧。”
“嗯？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我感到意外，也是我少有的，用真正疑問的口吻，去迴問他的這一次迴答。
“你對你的人生感到很迷茫，其實你不必太過於隱藏……與其這樣說，我更想和你以朋友的方式，去互相交談著這一切……”
“你的隱藏，我能感知的到……有一說一，人與人之間的情感往往都是很明顯的，因此我不會去隱藏自己，我那十分單純的一麵……”
“你們對我的看法，我心裏都清楚，也都明白……”
“正如你，仆長女士，我知道你是被迫，你們的生活，正是如此，被那所謂的權力所束縛著的。”
“我的言語沒有太強的力量，隻是一些空話，但我也希望，你可以像我剛才那樣，去認清，去有勇氣，承認當下所遭遇的一切……隨後，當有轉機的那一刻，再用這份勇氣，去置之死地而後生……”
他如此說道，那一些道理，那些話，我直到現在才明白，他來這裏，不僅僅是為了和我交談這些，更是為了了解我什麽，為了想幫助我什麽，為了來安慰我什麽……
為了想解救我的苦難嗎？
“嗬……你可是……自大而又狂妄啊……旅者先生……”
我心裏如此這樣嘲諷著道，但我的內心，卻不知為何，已經沒有了那幾分憂慮的感覺，轉而，是眼前的幾分欣慰……
“我自然知道，這種可能是渺小的，所以，便將後麵的事情，都交給我來吧……”
“後麵的事情，意思是說，是去麵對那莫斯拉的統治者嗎？”
“……”
旅者沉默了，他看著我，我也在看著他，他好似預料到了我接下來會說什麽，於是便有所沉默了下來，不再迴答。
但，在過去了幾秒後，他看向我的神色，貌似又堅定了幾分？
不……我看到他笑了，且笑的十分溫柔。
便隻是這樣說道：“不止如此，或者說，我的目標，已經有所改變了幾分……”
“不再是複仇了嗎？”
“不……已經不該用“複仇”二字去概括這一切了……您說過，不要讓莫斯拉的一切，再重蹈覆轍……”
他如此說道，語氣柔和，而那話語中的內容，也是如此令我深刻。
是啊，我說過，不要讓莫斯拉重蹈覆轍……
因此，以複仇盲目之心去行那正義之舉是萬萬不可的……
或許未來的某一個瞬間，過往的所為便會成為自己最為後悔的一個選擇……
“我們的交談，一直如此，是沉重的……”
他又如此說道，而這一句卻是不同，他似是要說一些那更加直觀情緒之類的話題了。
“現實就是如此，我曾問過很多人，昨天也問了一位，他告訴我，這是社會給予他的道理，就是去向權力俯首稱臣……”
“你們也是被迫如此，而你，你的實力強大，必定也有過掙紮，可應該也以失敗而告終……”
“也如你所說，這個世界是複雜的，多樣的，有些人做的事情，比禽獸都不如，不以為恥，還反以為榮……”
“也如你所說，你見過很多像我這樣的人，他們的下場都不太好，也都已經失敗了……那我更應該小心謹慎，不去成為下一個失敗的人……”
他這樣說著，平靜的，溫和的，沒有一絲緊張與畏懼，就像是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樣。
他的決心是什麽？他到底是為了什麽？
“為了解救那些苦難的人，包括你們……我從來都不想說什麽大話，所以我說的這些話，我可以向你們擔保，我絕對會用自己的行動去實現……不去白白犧牲，做事也會更加小心謹慎……”
“我的曾經有過很多遺憾，我不知道在此之後還會不會有，若有的話，便以我的生命來去兌換遺憾的到來，若沒有的話……那便更加小心那遺憾的到來。”
“……我說的這些話，都是我一個人的心聲，我實在是看不下去這樣的世界，如此再以這種方式發展下去了……”
“有些現象應當終結，有些事物，也應當就此消失……”
我聽著他這些話，我明白，他這些都是心裏的肺腑之言。
“你不一樣……”是我心裏唯一改變的一個觀念。
我曾認為他是單純的，是那種是非分明的單純，可現在不同……
他的身上，包含著太多難以用語言去形容的事物。
他是獨特的，是我從未見過的一個人，他的言語有時候我也預測不到他會說什麽，甚至這一次的交談，讓我變的與往常的姿態有所不同，讓我的心裏更加期待了幾分。
甚至讓我以真正的情緒，去麵對，去疑問他心裏的意思，而並非用以往的偽裝與猜測，來去迴答……
不過，一切都是未知。
他所說的，我隻當是……一場夢罷了……
一場溫和的夢，一場難以再次夢到的地方。
現實與夢，是要區分開來的……
所以……
“若你心裏忐忑，可以與我握手，我希望與您，可以成為彼此的朋友。”
對於權力來講，或許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我眼前的他……真的是一個“異類”。
但因為是“異類”，所以我才會感覺得到獨特……
才會感覺到曾經未有過的感覺……
“他沒有說‘也可不必握手之類’的話，就這麽打賭，我真的會握他的手嗎？”
仆長看著眼前的旅者，看著他那伸出來的手，猶豫幾分，似在故意等候著什麽。
想看看不握手後，旅者他本人的反應，是怎樣的……
可結果，則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他隻當是把手伸了迴去，可在手伸迴去的那一刻，他又如此柔和的說道。
“您的意思，我心領了……”
隨後，他便起身，似要離去。
可就在他離去的那一刻，他的手貌似又被什麽給抓住了一下。
等他轉身看去的那一刻，則瞧見，仆長的右手握著他的右手，隨後又鬆開，平淡而又溫和的看著他。
這一幕，旅者早已預料會有幾分出現這樣的情況，隻不過，來的有些稍微晚了一點。
或者，這一幕完全不來，不會出現，也是有可能的……
“總之，在這個世界上，旅者先生，您還是第一個讓我感到另類且有趣的人，這一句心裏話我毫不相瞞的告訴你，同時，我也可以告訴你，我從未有過什麽朋友，朋友二字，也與我這樣的人是相離的……”
“隻不過，你是個例外……”
我看著那位仆長的眼神，似是開朗了幾分，不知真假，但她所說的話，我已全部都記在了心上。
“例外嗎？”
我沒有什麽話可說，隻當是重複了她這樣的一句話。
見她點了點頭，我便也如此說道。
“既然是例外，那也就代表著，你的人生，也會有著別樣的未來……”
“嗯……別樣的未來……”
她點了點頭，隨後又如此溫和的肯定道。
呈現出來的，是與之前，那個略微不一樣的自己……
“你想去改變，可以，旅者先生，我很支持你的這種想法，如果你真的能做到的話……”
我對他的話並不抱有著懷疑，我懷疑的，是他所要做的事情，究竟能否成功？會不會成功？
我對他有了那麽一絲期望的念頭，但也隻當這是一場毫不起眼的“投資”罷了。
種下這一顆種子，我期望著自己那“無心插柳柳成蔭”的那一刻……
我不相信，是因為知道，這是不可能成功的事情，但我為什麽每一次都會對這樣的人，這樣的話語，抱有著那麽一絲僥幸的期望呢？
或許我是真的累了，我也開始厭倦起了什麽，我也想好好休息一下，不必再去為那什麽權力去服務……
不必在被那所謂的利益操控自己的人生……
從某一刻，我也在期望著，若真會有那一天到來的時候。
我也想親眼見一見，那到底會是一番怎樣的景色……
“……”
他沉默了，並沒有迴複我的話，或許他也覺的這很難去完成，甚至難以去進行，所以，便連這一番迴應也不敢去做。
我看著他那遮住眼睛的麵罩，我時常想看一看他的眼睛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是什麽顏色，現在所表露的神情，又是什麽樣子？
我隻能去猜，說到底，他太過於單純，是我見過最為單純的那一個，但他的這股單純的樣子，卻給人的感覺是不同的……他不一樣……
他是能看出好壞的，他隻會把這股單純的樣子，交給他信賴或者友好的人。
從某種角度上來講，他認為我是友好的，也認為我心底子裏麵是不壞的……
單純的人，我見過很多，也不缺我麵前的這一個……
但，他給我的新鮮感，是真的有所不同。
別人是為了利益而去進行偽裝……
而他……我不想對他的性格在去用語言描繪什麽了……
隻知道，像他這樣的人，在莫斯拉已經幾乎不見得了……
我替他感到可悲，因為他的結局，人人都可以預料。
但我的內心，又不想希望他的故事，又是那樣的“俗套”。
惡龍被勇者殺死，或者勇者被惡龍殺死，亦或者勇者最後成為了惡龍的一員……
一個故事，多種結尾……
那種結尾的概率，可能性會比較大呢？
“我見過太多像你這樣的人，他們的下場都沒好到哪去……你執意做這樣的人……那到底該怎樣去做……才能完成你心中的所願呢？”
我又想多問問他，關於這些事的看法。
他到底是怎麽想的……或者說，是他一路走過來，所看到的奇聞異事，亦或者，一些苟且偷生，狼狽不堪的糗事，還有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他對這些，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你生活在一個複雜的世界，旅者先生，他們那些人，有時候的作為，是比禽獸還要有所感到不恥的……”
“不僅是感到不恥，還以此為榮……你覺的，吃人比作榮譽，以此來作為權力的象征以及強大……這樣的一件事，你是怎麽看的呢？”
我問了他那些，又問了他這一句，他一直沒有迴答我的話語，一直都在我問題的時間裏沉默著。
那一刻，我心裏忽然生出了一種感覺，我希望他能趕快說，去迴答，迴答這些問題，請給我一個能夠明了的答案，好讓我確定，究竟我的選擇，是否是正確，又或者是迷茫的。
我問的這些問題，也恰巧也說明，我對自己的人生充滿了迷茫。
若我要脫離那命運早就給我安排好的道路，脫離那為權力服務的職責，那我還能去哪兒呢？
我還有什麽地方，是可以令我感到歸屬感的呢？
我一直在說我的自由，我想要擁有我自己的人生，可當我想若自己真脫離了原本的路途之後……
我還能去哪，去找迴真正屬於我自己的道路呢？
我怕了，怕的不隻是這些……
任何人都有自己感到害怕的事物，而大部分人所感到害怕的，就是他們那迷茫的未來，以至於感到絕望的人生……
我也一樣……
我也一樣啊……
“會的。”
…………
“嗯？”
我一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好似出了神一樣，聽著他忽然間的迴答。
“我會告訴你，我看法是，我承認這一切……”
“我有過害怕，也有過惶恐，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上，對這些新鮮的事物，我所見到的，無不都在衝擊著我的靈魂……”
“致使我對這個世界的未來，和我自己的人生感到迷茫……”
“但在我經曆了長久的思考後，我可以很明確的向你迴答，我對於我自己的人生，那些迷茫甚至絕望的感覺，賦予了永恆不散的思想……”
“我承認了這樣的思想會一直陪伴我到死亡的那一刻，我定言我的人生永遠都是這樣迷茫且絕望的……”
“我也願意接受，自己的人生就是這樣的……”
他這一番迴答，讓我有些感到驚訝，我從未想過他的迴答是這樣的。
我以為，是一些所謂俗套的大道理，又或者是什麽正能量的言辭。
可結果，卻是如此出乎意料的迴應……
“哦？為什麽，要這樣去做呢？”
我還一如既往的，用平淡的語氣去迴問著他，可我的內心，卻已經開始期待起了他下一句的迴答。
“與其對未來感到迷茫與絕望，不如有勇氣，去承認未來就是這樣的……”
“去承認它，接受它，最後在去試圖改變它，若改變不成，也無需感到什麽害怕不害怕的了，做好自己便是……”
他如此說道，說出來的話語，是那些書本上常有的心靈語錄，按道理來講，挺俗套的，但這一次，我倒是因為他這幾句俗套的話，而釋懷了幾分。
是因為他剛才的迴答，給我的幾分“新鮮感”嗎？
一種新的理論，一種新的可以去看開自己人生的方式？
“嗬……”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
可就在我苦笑之後，我眼前的那個人，卻又突然，說了一句讓我感到意外的話語。
“之後，便將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吧。”
“嗯？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我感到意外，也是我少有的，用真正疑問的口吻，去迴問他的這一次迴答。
“你對你的人生感到很迷茫，其實你不必太過於隱藏……與其這樣說，我更想和你以朋友的方式，去互相交談著這一切……”
“你的隱藏，我能感知的到……有一說一，人與人之間的情感往往都是很明顯的，因此我不會去隱藏自己，我那十分單純的一麵……”
“你們對我的看法，我心裏都清楚，也都明白……”
“正如你，仆長女士，我知道你是被迫，你們的生活，正是如此，被那所謂的權力所束縛著的。”
“我的言語沒有太強的力量，隻是一些空話，但我也希望，你可以像我剛才那樣，去認清，去有勇氣，承認當下所遭遇的一切……隨後，當有轉機的那一刻，再用這份勇氣，去置之死地而後生……”
他如此說道，那一些道理，那些話，我直到現在才明白，他來這裏，不僅僅是為了和我交談這些，更是為了了解我什麽，為了想幫助我什麽，為了來安慰我什麽……
為了想解救我的苦難嗎？
“嗬……你可是……自大而又狂妄啊……旅者先生……”
我心裏如此這樣嘲諷著道，但我的內心，卻不知為何，已經沒有了那幾分憂慮的感覺，轉而，是眼前的幾分欣慰……
“我自然知道，這種可能是渺小的，所以，便將後麵的事情，都交給我來吧……”
“後麵的事情，意思是說，是去麵對那莫斯拉的統治者嗎？”
“……”
旅者沉默了，他看著我，我也在看著他，他好似預料到了我接下來會說什麽，於是便有所沉默了下來，不再迴答。
但，在過去了幾秒後，他看向我的神色，貌似又堅定了幾分？
不……我看到他笑了，且笑的十分溫柔。
便隻是這樣說道：“不止如此，或者說，我的目標，已經有所改變了幾分……”
“不再是複仇了嗎？”
“不……已經不該用“複仇”二字去概括這一切了……您說過，不要讓莫斯拉的一切，再重蹈覆轍……”
他如此說道，語氣柔和，而那話語中的內容，也是如此令我深刻。
是啊，我說過，不要讓莫斯拉重蹈覆轍……
因此，以複仇盲目之心去行那正義之舉是萬萬不可的……
或許未來的某一個瞬間，過往的所為便會成為自己最為後悔的一個選擇……
“我們的交談，一直如此，是沉重的……”
他又如此說道，而這一句卻是不同，他似是要說一些那更加直觀情緒之類的話題了。
“現實就是如此，我曾問過很多人，昨天也問了一位，他告訴我，這是社會給予他的道理，就是去向權力俯首稱臣……”
“你們也是被迫如此，而你，你的實力強大，必定也有過掙紮，可應該也以失敗而告終……”
“也如你所說，這個世界是複雜的，多樣的，有些人做的事情，比禽獸都不如，不以為恥，還反以為榮……”
“也如你所說，你見過很多像我這樣的人，他們的下場都不太好，也都已經失敗了……那我更應該小心謹慎，不去成為下一個失敗的人……”
他這樣說著，平靜的，溫和的，沒有一絲緊張與畏懼，就像是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樣。
他的決心是什麽？他到底是為了什麽？
“為了解救那些苦難的人，包括你們……我從來都不想說什麽大話，所以我說的這些話，我可以向你們擔保，我絕對會用自己的行動去實現……不去白白犧牲，做事也會更加小心謹慎……”
“我的曾經有過很多遺憾，我不知道在此之後還會不會有，若有的話，便以我的生命來去兌換遺憾的到來，若沒有的話……那便更加小心那遺憾的到來。”
“……我說的這些話，都是我一個人的心聲，我實在是看不下去這樣的世界，如此再以這種方式發展下去了……”
“有些現象應當終結，有些事物，也應當就此消失……”
我聽著他這些話，我明白，他這些都是心裏的肺腑之言。
“你不一樣……”是我心裏唯一改變的一個觀念。
我曾認為他是單純的，是那種是非分明的單純，可現在不同……
他的身上，包含著太多難以用語言去形容的事物。
他是獨特的，是我從未見過的一個人，他的言語有時候我也預測不到他會說什麽，甚至這一次的交談，讓我變的與往常的姿態有所不同，讓我的心裏更加期待了幾分。
甚至讓我以真正的情緒，去麵對，去疑問他心裏的意思，而並非用以往的偽裝與猜測，來去迴答……
不過，一切都是未知。
他所說的，我隻當是……一場夢罷了……
一場溫和的夢，一場難以再次夢到的地方。
現實與夢，是要區分開來的……
所以……
“若你心裏忐忑，可以與我握手，我希望與您，可以成為彼此的朋友。”
對於權力來講，或許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我眼前的他……真的是一個“異類”。
但因為是“異類”，所以我才會感覺得到獨特……
才會感覺到曾經未有過的感覺……
“他沒有說‘也可不必握手之類’的話，就這麽打賭，我真的會握他的手嗎？”
仆長看著眼前的旅者，看著他那伸出來的手，猶豫幾分，似在故意等候著什麽。
想看看不握手後，旅者他本人的反應，是怎樣的……
可結果，則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他隻當是把手伸了迴去，可在手伸迴去的那一刻，他又如此柔和的說道。
“您的意思，我心領了……”
隨後，他便起身，似要離去。
可就在他離去的那一刻，他的手貌似又被什麽給抓住了一下。
等他轉身看去的那一刻，則瞧見，仆長的右手握著他的右手，隨後又鬆開，平淡而又溫和的看著他。
這一幕，旅者早已預料會有幾分出現這樣的情況，隻不過，來的有些稍微晚了一點。
或者，這一幕完全不來，不會出現，也是有可能的……
“總之，在這個世界上，旅者先生，您還是第一個讓我感到另類且有趣的人，這一句心裏話我毫不相瞞的告訴你，同時，我也可以告訴你，我從未有過什麽朋友，朋友二字，也與我這樣的人是相離的……”
“隻不過，你是個例外……”
我看著那位仆長的眼神，似是開朗了幾分，不知真假，但她所說的話，我已全部都記在了心上。
“例外嗎？”
我沒有什麽話可說，隻當是重複了她這樣的一句話。
見她點了點頭，我便也如此說道。
“既然是例外，那也就代表著，你的人生，也會有著別樣的未來……”
“嗯……別樣的未來……”
她點了點頭，隨後又如此溫和的肯定道。
呈現出來的，是與之前，那個略微不一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