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論證的複雜，其實兩者都沒有什麽必要，累了，便簡單而行
亂世旅人：莫斯拉之城 作者：令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怎麽逃都逃不掉，你要證明的，早已把你困死在這原地了，旅者先生……”
“若要逃走，要付出的代價，你可有想過嗎……”
仆長慢悠悠的走著，看著那不遠處在樹林中隱藏下的旅者，心中悲歎，臉上微笑。
“去實踐這一切，在真我與自我中不斷的求索著答案，在人們的眼中，你將會是一種怎樣的存在，我們的評判，又會對你造成怎樣的影響呢？”
石子在他周圍環繞，猶如漩渦一樣垂鞭著大地，又猶如護盾一樣將薇爾護在其中，周圍的風被引力所攪動，仿佛她走到哪，哪裏就會變的狂風大作。
她就那樣靜靜的走著，而周圍的環境則陪同著她的步伐，被不斷的改變著。
在她那紅色的瞳孔下，凡有活物皆無法逃脫。
“她這是發現我了嗎？”
旅者心裏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無論自己走到哪裏，藏在哪裏，薇爾的目光始終都朝著自己這邊來，仿佛就知道自己在那裏一樣。
待旅者百思不得其解時，他則通過樹葉的縫隙間，看到了那仆長眼睛上所散發的那一縷紅光。
“她的眼睛……”
旅者明白了，自己根本就逃不掉，那便也不必多說什麽了，在隱藏下去也沒有什麽意義。
或許這一場切磋，本身就是……
“唉……來吧，那便看看我一個普通人，能做到什麽地步吧……”
他從樹林中走出，直麵薇爾，向著前方走去。
“不繼續躲了嗎？”
“對，我不躲了。”
“不，你還在躲，在躲避你自己的內心。”
“我隻是想看一下，我自己真正的模樣……”
仆長搖了搖頭，道。
“無論是哪種樣子，無論是使用了那份力量的你，還是我眼中現在的你，那都是我看到的最真實的你，旅者先生……”
“最真實的我？”
“是的，這些經曆，都是你自己，哪有什麽虛假可言，真實可言呢？”
這此番對話之中，旅者不得不思考他自己本身對於別人心中的意義是什麽，又或者是他真實的自己到底是什麽模樣的。
在別人眼中，在自己眼中，所見到的自己，是同一個人嗎？
“我的力量是否能支撐的起我的理想，我難以去說明這一切的原因以及答案，或者這些都是未知數……但我現在，心裏尤其想要確定一點。”
“清楚自己本身，不想在未來成為某種拖累，隻因為我明白我未來要做的，是一件怎樣的事情……”
“我幻想著這股力量遲早有一天會消失的，還請成全我……”
“唿……旅者先生，這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對決，他對於自己太過於‘認真’以及‘嚴厲’了……這樣的你，使得這場切磋沒有絲毫的意義。”
“……”
“承認它是你一部分，它一直陪伴你走過來，又怎麽可能會離開你呢？”
仆長話說到此處，而旅者看了看右手背上的印記，隨後眼睛一閉，深吸了一口氣。
“我太過於認真，我承認了……一路走過來，我所見過的苦難已經讓我無法麵對自己的內心……”
可還未等旅者說完，一顆石子便突然從仆長的身邊飛襲向旅者。
如同子彈般的速度立刻就撞在旅者的右肩膀上，徹底擊穿。
“旅者先生，話太多，是容易讓人聽膩的……說了這麽多，我還希望你能夠明白，不要太過於勉強自己……”
隨後，更多的飛石在薇爾的引力之下在空中進行著蓄力，更且，那些石子在蓄力的同時，逐一打磨，成為了尖刺狀的模樣。
“雖說點到為止，但我還是想看看，你真正的實力，旅者先生……你現在的一切，在我眼中，不過是在隱藏真正的自己罷了。”
“你不願意承認，動用了那種外來力量的人，是你自己，可那樣的你，便是最真實的你。”
“你會為了那些苦難的人，本能的動用這一份力量的……這是連你自己都無法控製的意誌。”
說完，尖刺如約而至，飛襲至旅者的胸膛，將他徹底貫穿，鮮血從傷口處開始流淌，滴落在地麵上，旅者的情況不容樂觀。
可饒是如此，他卻依然沒有動靜，這一度讓薇爾以為，自己好像真的將他殺死了。
便正要走過去，拿出醫用掃描儀救治的時候……
突然，旅者他的手指微微顫動了幾分，隨後他的身軀便開始恢複，他流淌在地麵的鮮血如同亂碼一樣，失幀不斷，隨後又如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徹底消失在了薇爾的眼前。
旅者抬起頭看，看向薇爾，雖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薇爾總能感受到空氣裏有一股肅殺的氣息存在。
旅者看著她，隨後又歎息一口氣後，緩緩說道。
“薇爾女士，我所堅持的，大概率是錯的，在我自己的人生當中，我一直是一意孤行的……願你能諒解我，我的過往，不容得我看著悲劇，再度發生在我的眼前……”
“了解自己，也隻不過是為了，想要感受那普通人對抗苦難時，所無力的樣子……”
“很顯然，我已經死了……要是沒有它的話，我根本就不可能來到這裏……”
“旅者先生，你已經深深陷入到了一種迷茫的境地，我不知道這能對你的未來有什麽好處？對你所說的理想以及願景，又有什麽幫助？”
“旅者先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的理想是想守護那些苦難者們，也是想要守護你眼前的人，那按照你的道理來講，我也算是你想守護的人嗎……”
“……”
“若是的話，你願意看到，你所守護的人，因為你而心裏感到擔心嗎？”
“……”
“我想你絕對不會的……”
“為了你心裏所想守護的，便不必那麽勉強自己了，好嗎？
“我……”
旅者想說什麽，但最終，也隻是歎了一口氣罷了。
他累了，不知何時他內心裏就開始疲憊了起來，直至現在，也依舊有一股疲憊感存在。
那些人心中所信仰的自己，那些故事中所塑造的自己。
以及自己現在眼前，她眼中的所看到的自己……
種種壓力匯聚於心裏，要成為他們的希望，便需要對自己如此認真以及嚴格……
可是現在，卻猶如事與願違，原本是想讓他們安心，卻反而讓眼前之人，變的擔心了起來。
我的理想，或許和我本身的做法就有著一定的衝突。
………………
“嗬……”
旅者低下了頭，沒有再去說什麽了。
而薇爾則也走了過來，站在旅者的麵前，如何安慰著道。
“你的能力，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糟糕，相反，在我的眼中，是你的意誌，讓你擁有了這份未知的力量……”
“它就是屬於你的，換句話來講，它就是你真實的一部分……”
“旅者先生，莫要這樣勉強自己了，我相信你……相信你能夠做到的，所以，在今晚迴去後，還望你能夠好好休息一陣……”
在薇爾說完之後，旅者淡淡的點了點頭。
“會的……”
他連說話的力氣估計都沒有了，他的眼神被麵具遮住，可薇爾依舊能感受到旅者身上的那一股疲憊。
那一股勉強的勁還留存於體內沒有消散，於是薇爾更是向前一步，靠近著旅者，雙手伸出去，環抱於旅者的後背，將他靠在自己的胸懷之中。
如此解釋道：“人的情欲之中，有著一種名為‘母性’的存在，若女孩想要安慰自己心疼的人，那麽那種母性的情欲便會散發出來……即便我說的並不準確，但看到你如此之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有所依靠別人，不必將自己，勉強到那種地步上去了……”
旅者靠在仆長的懷中，聽著這一席話，身體隻感到更加的醉軟。
“你顧慮的太多了……孩子……”
“……”
曾經受到過心理創傷的時候，我大多數都是自己安慰自己，又或者不管那一切，自己則硬生生將其扛過去。
曾經的過往我無法忘記，於是在每一個夜晚，都會給我帶來心靈上的傷痛，而要將這些傷痛忍耐過去，則更是一場又一場的折磨……
我怕究竟是什麽呢？
我已然搞不清楚了，我的腦海混亂的不行……
“的確是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旅者沉悶的吐露道，當他說完這一句話後，隨即便伸出手來，脫離了仆長的懷抱。
“謝謝你，薇爾女士……”
“嗯？既然要謝我，那你應該叫我什麽呢？”
“……謝謝你，薇爾姐姐。”
“嗯，哼哼……”
薇爾笑著，隨即便轉身，朝著來時的路上，說道。
“我們走吧。”
“嗯。”
旅者點了點頭，兩人就這樣相跟而去，離開了這片公園之地。
“我的實力亦是從莫斯拉軍方科技改造而來，或者說我出生便是如此，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人形兵器’。”
“身體經過了改造，便不免的思想也會因此而發生改變……”
“身為為‘權力’二字服務的人，自然便是要為利益而去服務，因此，我也殺過不少的人……”
“所以，旅者先生，若按照你的那套說辭來講的話，那我也同樣是個普通人，靠的都是這些改造而來的力量……”
“……是我錯了……”旅者如此迴應道。
“……嗯，你的確是錯了……”薇爾如此接話道。
“你見過的苦我並不知道，但你所展露出來的一切，恰巧在我的眼中，往往是對於自己過往的一種極強的自責之感。”
“……”旅者靜靜的聽著，走在路上的他，靜靜的聽著一旁的薇爾，對於自己的心所了解而說的話。
“有道說是放下過去的人，不是要將過去全部完整的忘記，而是要清楚的知道，那些過去的遺憾以及苦痛，絕對不能在未來再次發生。”
“簡單來講，就是要吸取教訓後，再忘掉便是了，意為，把你的人生當做沒有發生過這些，但在未來，你要預防這些再次發生的可能性。”
“而你，旅者先生，你是即吸取了教訓，在還是記著曾經的苦痛，沒有將其釋懷……”
“我沒有釋懷，是因為我本就如此，我的情感，難以控製……”
“可你需要控製這些……而不是……”
話說到此時，薇爾頓了頓。
“任由它去。”
“是……從這一點上講，我是不夠理智的，我會努力改進的，但也隻是改進，不會永遠忘記……”
“我的情感，不想因什麽所謂世俗的道理，而去變的充滿冷漠，情感是我的天性，不會改變，能所做到，隻有去接受，並將其承受。”
“薇爾女士，每個人的情感都是複雜的，你我都明白，或許你我之間都太過於清楚什麽了，反而聊在一起，什麽東西都會變的複雜起來。”
“但我希望我們化簡一些，隻道是走一步看一步，我與你現在所聊的每一句，都可以成為以後那簡簡單單而又美好的迴憶。”
“哦？美好的迴憶嗎？”
薇爾看了看遠方，她走在這條無人的大街上，倒是望向了天空上的繁星，盡管那是虛假的幕布，她也因此而想象著那未來的場景，是什麽樣子的。
“若我這樣的人，還有未來的話……旅者先生，你剛才所說的那一句話，可又是一種需要你自己負責的言論了。”
“負責？”
“嗬，我們這樣的人，很難擁有什麽未來的，不要忘了，在世俗的眼中，我並非是個什麽生活美滿的普通人……我是‘兵器’，而‘兵器’，從來就隻有殺戮的命運。”
“當我這把兵器斷裂的時候，或許……也正是我未來結束的時候。”
“……”
旅者聽完這句話，沒有去說什麽，隻是心裏在沉思著。
“你願意幫助我嗎？旅者先生，幫助我改變我的未來……”
“……”
旅者看向了她，聽著她言語中的求索，迴想著曾經看到過的一切苦難，包括現在那心中的感受……
其實仆長不必說這一句，她知道旅者絕對會幫助她的。
可她覺的，說出來，要比憋在心裏，會好受許多……
“嗯。”
旅者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表示肯定的點了一下頭，隨後，便又將頭轉了迴去，看向前方那很快就要迴去的地方。
而仆長呢？她沒有多說什麽，也沒有表露什麽反應，隻當是看到了旅者的迴應後，表麵上還是那樣如同往常平淡的笑容。
“若要逃走，要付出的代價，你可有想過嗎……”
仆長慢悠悠的走著，看著那不遠處在樹林中隱藏下的旅者，心中悲歎，臉上微笑。
“去實踐這一切，在真我與自我中不斷的求索著答案，在人們的眼中，你將會是一種怎樣的存在，我們的評判，又會對你造成怎樣的影響呢？”
石子在他周圍環繞，猶如漩渦一樣垂鞭著大地，又猶如護盾一樣將薇爾護在其中，周圍的風被引力所攪動，仿佛她走到哪，哪裏就會變的狂風大作。
她就那樣靜靜的走著，而周圍的環境則陪同著她的步伐，被不斷的改變著。
在她那紅色的瞳孔下，凡有活物皆無法逃脫。
“她這是發現我了嗎？”
旅者心裏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無論自己走到哪裏，藏在哪裏，薇爾的目光始終都朝著自己這邊來，仿佛就知道自己在那裏一樣。
待旅者百思不得其解時，他則通過樹葉的縫隙間，看到了那仆長眼睛上所散發的那一縷紅光。
“她的眼睛……”
旅者明白了，自己根本就逃不掉，那便也不必多說什麽了，在隱藏下去也沒有什麽意義。
或許這一場切磋，本身就是……
“唉……來吧，那便看看我一個普通人，能做到什麽地步吧……”
他從樹林中走出，直麵薇爾，向著前方走去。
“不繼續躲了嗎？”
“對，我不躲了。”
“不，你還在躲，在躲避你自己的內心。”
“我隻是想看一下，我自己真正的模樣……”
仆長搖了搖頭，道。
“無論是哪種樣子，無論是使用了那份力量的你，還是我眼中現在的你，那都是我看到的最真實的你，旅者先生……”
“最真實的我？”
“是的，這些經曆，都是你自己，哪有什麽虛假可言，真實可言呢？”
這此番對話之中，旅者不得不思考他自己本身對於別人心中的意義是什麽，又或者是他真實的自己到底是什麽模樣的。
在別人眼中，在自己眼中，所見到的自己，是同一個人嗎？
“我的力量是否能支撐的起我的理想，我難以去說明這一切的原因以及答案，或者這些都是未知數……但我現在，心裏尤其想要確定一點。”
“清楚自己本身，不想在未來成為某種拖累，隻因為我明白我未來要做的，是一件怎樣的事情……”
“我幻想著這股力量遲早有一天會消失的，還請成全我……”
“唿……旅者先生，這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對決，他對於自己太過於‘認真’以及‘嚴厲’了……這樣的你，使得這場切磋沒有絲毫的意義。”
“……”
“承認它是你一部分，它一直陪伴你走過來，又怎麽可能會離開你呢？”
仆長話說到此處，而旅者看了看右手背上的印記，隨後眼睛一閉，深吸了一口氣。
“我太過於認真，我承認了……一路走過來，我所見過的苦難已經讓我無法麵對自己的內心……”
可還未等旅者說完，一顆石子便突然從仆長的身邊飛襲向旅者。
如同子彈般的速度立刻就撞在旅者的右肩膀上，徹底擊穿。
“旅者先生，話太多，是容易讓人聽膩的……說了這麽多，我還希望你能夠明白，不要太過於勉強自己……”
隨後，更多的飛石在薇爾的引力之下在空中進行著蓄力，更且，那些石子在蓄力的同時，逐一打磨，成為了尖刺狀的模樣。
“雖說點到為止，但我還是想看看，你真正的實力，旅者先生……你現在的一切，在我眼中，不過是在隱藏真正的自己罷了。”
“你不願意承認，動用了那種外來力量的人，是你自己，可那樣的你，便是最真實的你。”
“你會為了那些苦難的人，本能的動用這一份力量的……這是連你自己都無法控製的意誌。”
說完，尖刺如約而至，飛襲至旅者的胸膛，將他徹底貫穿，鮮血從傷口處開始流淌，滴落在地麵上，旅者的情況不容樂觀。
可饒是如此，他卻依然沒有動靜，這一度讓薇爾以為，自己好像真的將他殺死了。
便正要走過去，拿出醫用掃描儀救治的時候……
突然，旅者他的手指微微顫動了幾分，隨後他的身軀便開始恢複，他流淌在地麵的鮮血如同亂碼一樣，失幀不斷，隨後又如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徹底消失在了薇爾的眼前。
旅者抬起頭看，看向薇爾，雖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薇爾總能感受到空氣裏有一股肅殺的氣息存在。
旅者看著她，隨後又歎息一口氣後，緩緩說道。
“薇爾女士，我所堅持的，大概率是錯的，在我自己的人生當中，我一直是一意孤行的……願你能諒解我，我的過往，不容得我看著悲劇，再度發生在我的眼前……”
“了解自己，也隻不過是為了，想要感受那普通人對抗苦難時，所無力的樣子……”
“很顯然，我已經死了……要是沒有它的話，我根本就不可能來到這裏……”
“旅者先生，你已經深深陷入到了一種迷茫的境地，我不知道這能對你的未來有什麽好處？對你所說的理想以及願景，又有什麽幫助？”
“旅者先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的理想是想守護那些苦難者們，也是想要守護你眼前的人，那按照你的道理來講，我也算是你想守護的人嗎……”
“……”
“若是的話，你願意看到，你所守護的人，因為你而心裏感到擔心嗎？”
“……”
“我想你絕對不會的……”
“為了你心裏所想守護的，便不必那麽勉強自己了，好嗎？
“我……”
旅者想說什麽，但最終，也隻是歎了一口氣罷了。
他累了，不知何時他內心裏就開始疲憊了起來，直至現在，也依舊有一股疲憊感存在。
那些人心中所信仰的自己，那些故事中所塑造的自己。
以及自己現在眼前，她眼中的所看到的自己……
種種壓力匯聚於心裏，要成為他們的希望，便需要對自己如此認真以及嚴格……
可是現在，卻猶如事與願違，原本是想讓他們安心，卻反而讓眼前之人，變的擔心了起來。
我的理想，或許和我本身的做法就有著一定的衝突。
………………
“嗬……”
旅者低下了頭，沒有再去說什麽了。
而薇爾則也走了過來，站在旅者的麵前，如何安慰著道。
“你的能力，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糟糕，相反，在我的眼中，是你的意誌，讓你擁有了這份未知的力量……”
“它就是屬於你的，換句話來講，它就是你真實的一部分……”
“旅者先生，莫要這樣勉強自己了，我相信你……相信你能夠做到的，所以，在今晚迴去後，還望你能夠好好休息一陣……”
在薇爾說完之後，旅者淡淡的點了點頭。
“會的……”
他連說話的力氣估計都沒有了，他的眼神被麵具遮住，可薇爾依舊能感受到旅者身上的那一股疲憊。
那一股勉強的勁還留存於體內沒有消散，於是薇爾更是向前一步，靠近著旅者，雙手伸出去，環抱於旅者的後背，將他靠在自己的胸懷之中。
如此解釋道：“人的情欲之中，有著一種名為‘母性’的存在，若女孩想要安慰自己心疼的人，那麽那種母性的情欲便會散發出來……即便我說的並不準確，但看到你如此之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有所依靠別人，不必將自己，勉強到那種地步上去了……”
旅者靠在仆長的懷中，聽著這一席話，身體隻感到更加的醉軟。
“你顧慮的太多了……孩子……”
“……”
曾經受到過心理創傷的時候，我大多數都是自己安慰自己，又或者不管那一切，自己則硬生生將其扛過去。
曾經的過往我無法忘記，於是在每一個夜晚，都會給我帶來心靈上的傷痛，而要將這些傷痛忍耐過去，則更是一場又一場的折磨……
我怕究竟是什麽呢？
我已然搞不清楚了，我的腦海混亂的不行……
“的確是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旅者沉悶的吐露道，當他說完這一句話後，隨即便伸出手來，脫離了仆長的懷抱。
“謝謝你，薇爾女士……”
“嗯？既然要謝我，那你應該叫我什麽呢？”
“……謝謝你，薇爾姐姐。”
“嗯，哼哼……”
薇爾笑著，隨即便轉身，朝著來時的路上，說道。
“我們走吧。”
“嗯。”
旅者點了點頭，兩人就這樣相跟而去，離開了這片公園之地。
“我的實力亦是從莫斯拉軍方科技改造而來，或者說我出生便是如此，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人形兵器’。”
“身體經過了改造，便不免的思想也會因此而發生改變……”
“身為為‘權力’二字服務的人，自然便是要為利益而去服務，因此，我也殺過不少的人……”
“所以，旅者先生，若按照你的那套說辭來講的話，那我也同樣是個普通人，靠的都是這些改造而來的力量……”
“……是我錯了……”旅者如此迴應道。
“……嗯，你的確是錯了……”薇爾如此接話道。
“你見過的苦我並不知道，但你所展露出來的一切，恰巧在我的眼中，往往是對於自己過往的一種極強的自責之感。”
“……”旅者靜靜的聽著，走在路上的他，靜靜的聽著一旁的薇爾，對於自己的心所了解而說的話。
“有道說是放下過去的人，不是要將過去全部完整的忘記，而是要清楚的知道，那些過去的遺憾以及苦痛，絕對不能在未來再次發生。”
“簡單來講，就是要吸取教訓後，再忘掉便是了，意為，把你的人生當做沒有發生過這些，但在未來，你要預防這些再次發生的可能性。”
“而你，旅者先生，你是即吸取了教訓，在還是記著曾經的苦痛，沒有將其釋懷……”
“我沒有釋懷，是因為我本就如此，我的情感，難以控製……”
“可你需要控製這些……而不是……”
話說到此時，薇爾頓了頓。
“任由它去。”
“是……從這一點上講，我是不夠理智的，我會努力改進的，但也隻是改進，不會永遠忘記……”
“我的情感，不想因什麽所謂世俗的道理，而去變的充滿冷漠，情感是我的天性，不會改變，能所做到，隻有去接受，並將其承受。”
“薇爾女士，每個人的情感都是複雜的，你我都明白，或許你我之間都太過於清楚什麽了，反而聊在一起，什麽東西都會變的複雜起來。”
“但我希望我們化簡一些，隻道是走一步看一步，我與你現在所聊的每一句，都可以成為以後那簡簡單單而又美好的迴憶。”
“哦？美好的迴憶嗎？”
薇爾看了看遠方，她走在這條無人的大街上，倒是望向了天空上的繁星，盡管那是虛假的幕布，她也因此而想象著那未來的場景，是什麽樣子的。
“若我這樣的人，還有未來的話……旅者先生，你剛才所說的那一句話，可又是一種需要你自己負責的言論了。”
“負責？”
“嗬，我們這樣的人，很難擁有什麽未來的，不要忘了，在世俗的眼中，我並非是個什麽生活美滿的普通人……我是‘兵器’，而‘兵器’，從來就隻有殺戮的命運。”
“當我這把兵器斷裂的時候，或許……也正是我未來結束的時候。”
“……”
旅者聽完這句話，沒有去說什麽，隻是心裏在沉思著。
“你願意幫助我嗎？旅者先生，幫助我改變我的未來……”
“……”
旅者看向了她，聽著她言語中的求索，迴想著曾經看到過的一切苦難，包括現在那心中的感受……
其實仆長不必說這一句，她知道旅者絕對會幫助她的。
可她覺的，說出來，要比憋在心裏，會好受許多……
“嗯。”
旅者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表示肯定的點了一下頭，隨後，便又將頭轉了迴去，看向前方那很快就要迴去的地方。
而仆長呢？她沒有多說什麽，也沒有表露什麽反應，隻當是看到了旅者的迴應後，表麵上還是那樣如同往常平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