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特一度懷疑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
那個在拉亞斯文明鬧事的使徒怎麽會是白芙呢？
她現在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
難道說眼前這個使徒正在欺騙他，還是說白芙和那些不死人一樣擁有不死之身，根本殺不死？
利特的腦子完全糊塗了。
自從在使徒聖城嶄露頭角以來，他還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震驚過。
實在是今天這一天他經曆事太多了，不僅多，而且複雜，複雜到讓身為超絕的他都感到了茫然。
他不禁要問，他現在所處的地方真的是真實的世界，而非某個高明到讓他看不透的幻境嗎？
白芙似笑非笑地看著利特。
利特的反應完全在她的預料之中。
不過相比起神態動作，她更關注的是利特對她的好感度。
使徒靈視如今反饋迴來的數據是一個很不穩定的數據，白芙觀察了十幾秒，發現這個數值始終在5～25之間波動，而好感度描述詞則很穩定。
【敬畏】
不是厭惡，不是害怕，而是敬畏，加上好感度數值再怎麽變也是正的，這是否說明利特真的是誠心來投，而非來當臥底的呢？
白芙不敢妄下定論。
但無論利特是真心，還是假意，她都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要是不能從利特的身上整點好東西出來，那她豈不是白演了那麽久的戲？
“很驚訝嗎？”
白芙的話讓利特暫時從震驚之中迴過神，他抬起頭，就聽白芙繼續說道。
“永遠不要小瞧一個使徒，至高神徒和四號使徒協力都沒能徹底殺死我，這次你們雖然人多勢眾，且做了充足的準備，但要想殺死我還是太過異想天開了。”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我驚訝的可遠遠不止這個啊！
利特有些抓狂。
怎麽連白芙這個“濃眉大眼”的家夥也玩起陰謀詭計來了，而且還把使徒聖城從上到下騙了個團團轉，這是她自己想出來的歪點子，還是有“奸人”在她身旁出謀劃策？
白芙仿佛看穿了他內心的想法，幽幽道：“利特，你應該聽說過一句話，心懷正義之人，要想打敗那些狡詐的惡人，就要比他們更加狡猾才行，因此，在對付敵人時，我從不忌諱使用計策！”
利特點點頭。
他確實聽過類似的話。
白芙的解釋給他解了不少惑，但也讓他生出了更多的疑惑。
“白芙，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說實話，我很難相信你真的是什麽聖女！”
利特死死地盯著白芙。
“聖女？”白芙歪了歪頭，“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麽聖女，我也不覺得我要被稱讚。在你們看來，我救人，犧牲自己救人，這是在行聖女之舉，但在我看來，我其實和你們所有人都一樣，不過是在做著自己喜歡做的事。不同的是，你們喜歡的或許是美食，或許是錢，或許是強大力量，而我喜歡的是生命！”
生命？
利特糊塗了，一時間沒搞明白白芙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曾多次經曆死亡，跨越生與死的界限，讓我親眼目睹了生命之光是何等的燦爛，從那一刻起……”
這時，白芙忽然微微仰起頭，那張本就美得超越了種族的臉仿佛蒙上了一層白色的微光，整個人身上都湧現出了一股聖潔的氣息。
“我就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了‘生命’，生命，是這個世界裏所孕育的一個巨大奇跡，如何能讓人不愛？我尊重每一個努力活著的生命，我親近每一個善良的靈魂，我幫助他們，我想看他們盛放，而不是看他們凋零，看他們被洗腦後變成一模一樣的‘傀儡’，現在你能明白我為什麽要和你們使徒聖城做對了嗎？”
利特越聽越震驚。
他覺得白芙應該不是在騙他，因為那個表情太過真實。
是的，白芙說得對，她確實不是什麽聖女。
好家夥，人家聖女救人是出於憐憫，你白芙則是更進一步，想要看人家盛放，這哪是什麽聖女，你分明已經進化成了【聖母】！
使徒這種生命，真的很恐怖！
利特不由得想起了使徒聖城的四號使徒。
四號使徒和白芙一樣是使徒，他的真實目的又會是什麽？
在利特感到不安時，白芙開口道：“好，我已經做完自我介紹了，那麽接下來該說說你的事了，你來找我的真實目的是什麽？”
被白芙盯著的利特感到了一股極為強大的壓迫力，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外滲出汗水。
是要編個更能迎合白芙的理由，還是繼續說出自己的真實意圖？
遲疑了好一會兒後，利特還是選擇了後者。
他總覺得白芙的眼睛能看穿他。
不過在正式說明前，他先問了一個問題：“你是從哪裏得知四號大教堂內部的情況的？”
白芙當然不可能說是歲夕告訴她的，因此她瞎編道：“一個陌生人告訴我的，他告訴我四號大教堂的位置，還有教堂內部情況，我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沒有露個麵。”
果然！
利特心頭怒火暴增。
錯不了，肯定是至高神徒偷偷告訴白芙的，目的自然是為了打壓四號大教堂。
出生出生出生，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把使徒聖城的秘密全都告訴白芙，助白芙對付你了！
利特道：“我沒有別的企圖，我來這裏，就是想和你們合作對付至高神徒和四號使徒，之所以我要這麽做，是因為我在使徒聖城待不下去了！”
他開始惡狠狠地控訴至高神徒所犯下的罪行。
什麽那就是一個妄圖侵吞其他大教堂利益的“暴君”啊，什麽至高神徒為了打壓四號大教堂不停地破壞規矩出賣四號大教堂的利益，什麽至高神徒故意派他出去送死，然後後腳就派人又一次襲擊了四號大教堂……
這些話聽得白芙嘴角差點沒繃住。
有沒有可能這些事基本都是我做的？
罷了罷了。
就讓利特繼續誤會下去吧。
人啊，有時候就是不能活得太通透。
利特離開使徒聖城不見得是壞事，這樣一來他就不用和玩家這群怪物做對了。
現在他是能吊著玩家打，但將來就難嘍。
白芙點頭道：“如果真是這樣，你背棄使徒聖城來找我倒是說得通了。你放心，我並不會因為你的目的不是那麽‘純’而拒絕與你合作，我要真有精神潔癖的話，我就不會和襲擊過我的超新星戰團、泰坦工業合作了。”
利特暗暗鬆了口氣。
事到如今，他已經完全接受了在拉亞斯文明鬧事的使徒就是白芙這個設定，並且覺得這個設定非常好。
跟一個陌生的使徒合作，和跟白芙合作，哪個更讓人放心不是一目了然嗎？
顯然是和白芙這樣的“老實人”合作更有前途啊。
正因如此，他還生怕白芙會拒絕他。
現在既然白芙覺得可以合作，那他也該拿出一些誠意來證明自己的價值了。
談笑間，利特打開了地圖，把使徒聖城的七個大教堂、真靈殿、裁判庭，以及至高神徒的居所的位置全都畫了出來，同時，他詳細介紹了使徒聖城明麵上每一個超絕和主宰的能力及特點。
這裏麵有些資料是歲夕都不知道的，因此白芙也不確定他是不是在瞎扯，更無法通過這些來判斷利特是否是真心投靠。
接著，利特又給白芙發了不少資料。
這些資料涉及到了使徒聖城的詳細軍備情況，以及對外擴張，將其他文明的人轉化成自己的信仰種子的計劃。
在眾多資料中，最吸引白芙注意力的是一些圖紙。
比如暗能引擎的圖紙，摧毀新航道那個主線任務的獎勵裏就有這個，她本以為自己已經拿不到這份獎勵了，沒想到峰迴路轉，竟然從利特這裏搞到了。
除了暗能引擎圖紙，最吸引白芙的就是【超大型秘術】。
這是一種需要多人發動的靈能/暗能技能。
利特記住的圖紙不多，隻有兩張，一張是輸出型的【星海墜落】，威力極大，從數據上來看不亞於她的祭神權杖，一張是輔助型的【信仰的力量】，使用後能強化所有使用者的能力。
這倆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不僅可以自己用，改一改，改成品級更低的秘術，還能狠狠地收割玩家一波。
要知道玩家可是最喜歡打團戰的群體啊。
不錯不錯。
白芙認可了利特的這份誠意，但她還想再多搞點。
眼下她最饞的就是使徒聖城那邊提升種族潛力的方法，這關乎她能否完成第二次神性蛻變。
直接找利特要，一方麵顯得自己太過貪得無厭，另一方麵會讓利特懷疑她的身份。
你不是使徒嗎，使徒還要找我要提升種族潛力的方法，這也太奇怪了吧？
所以，白芙換了個思路。
“既然是合作，我也不能什麽都不做，這樣吧，你把你一路走來，不斷打破生命極限，提高種族潛力的方法告訴我，我幫你看看要怎麽做才能進一步提升，直至觸發第四次蛻變。”
聽完這話，利特的眼睛直接瞪大了。
他早就得知白芙有能指點他人變強的能力，但他萬萬沒想到，這才剛一見麵這種好事就落在了他的頭上。
是因為他的坦誠打動了白芙嗎？
“我是說，倘若我真的完成了第四次蛻變，實力大增，你就不怕我到時候對你造成威脅嗎？”
白芙道：“他人以誠待我，我便以誠待他人，而且……我對自己很有自信，等你完成第四次蛻變時，我提升的幅度隻會比你更大！”
利特這下是完全服了。
瞧瞧，瞧瞧白芙這自信，瞧瞧白芙這氣度。
再瞧瞧至高神徒那個逼樣子，那個為了迫害他而無所不用其極的樣子。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是真的大啊。
唉。
如果降臨到使徒聖城的使徒是白芙，使徒聖城的前途不知道會比現在光明多少倍。
感慨中，利特對白芙的好感度直接暴漲，從原本最高25一下子漲到了74才穩定下來。
隨後，他把提升種族潛力的方法全都交給了白芙，白芙裝模作樣的看了許久，然後給他寫了個清單，讓他著重提升哪幾項（屬性）。
“等你遇到瓶頸，再來找我，我會給你更具針對性的晉級方法。”
“那就麻煩你了。”
“都是合作夥伴了，什麽麻煩不麻煩的，這樣吧，你現在反正也不知道該去哪，那就來地圖上的這個地方吧，我帶你見一些人，今後你可能要和他們一起行動了。”
白芙打算把影芙還有反使徒聖城聯盟的人介紹給利特，讓利特代她管理這個聯盟，並以這個聯盟為核心，繼續偽裝出有一個未知使徒在針對使徒聖城的樣子。
“我馬上過來。”
利特不疑有他，收下地圖後就啟程趕路。
另一邊，白芙早已笑開了花。
來了來了。
有了利特給的這些方法，她終於能迎來新的種族進化了。
她趕緊通知黑王和白王幫她準備材料，一個小時後，所有材料準備就緒。
白芙帶著材料來到尤利婭的實驗室，用實驗室裏那些最先進的設備對所有材料進行加工處理，這個過程持續了好一段時間，但有遊戲的提示，並未出現任何意外。
【你成功製作出了［暗能根基植入液］】
收到提示後，白芙沒有耽擱，直接把植入液注射到自己的體內。
伴隨著一陣火燒般的強烈刺激，她明確地感知到自己的身體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原本相斥的暗能與靈能，此時竟然在她的身體裏形成了一種極為微妙的平衡關係，這使得她不必再特意將暗能與靈能分開使用了。
當那股灼熱漸漸消散，白芙收到了新的遊戲提示。
【你完成了特殊升華，邁入了全新的生命境界，請為你的新種族命名】
“咦，可以自己給種族命名嗎？那就叫【虛境之神】吧，玩家要是看到我的種族是這個，那不得狠狠地聯想一波啊。”
白芙笑嘻了。
【你的種族變更為［虛境之神（專屬種族）］】
【種族更改完畢，你獲得屬性補正——
力量+517、敏捷+531、體質+709、智力+443、精神+402、靈感+1398】
白芙來不及去看種族升華帶來的其他變化，而是趕緊點開了自己的蛻變任務，此時，任務已經變成了完成狀態，各項屬性均已達標，她的種族潛力評分從原來的90.9直接提升到了96.1。
“妥了！”
白芙用力一握拳。
那個在拉亞斯文明鬧事的使徒怎麽會是白芙呢？
她現在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
難道說眼前這個使徒正在欺騙他，還是說白芙和那些不死人一樣擁有不死之身，根本殺不死？
利特的腦子完全糊塗了。
自從在使徒聖城嶄露頭角以來，他還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震驚過。
實在是今天這一天他經曆事太多了，不僅多，而且複雜，複雜到讓身為超絕的他都感到了茫然。
他不禁要問，他現在所處的地方真的是真實的世界，而非某個高明到讓他看不透的幻境嗎？
白芙似笑非笑地看著利特。
利特的反應完全在她的預料之中。
不過相比起神態動作，她更關注的是利特對她的好感度。
使徒靈視如今反饋迴來的數據是一個很不穩定的數據，白芙觀察了十幾秒，發現這個數值始終在5～25之間波動，而好感度描述詞則很穩定。
【敬畏】
不是厭惡，不是害怕，而是敬畏，加上好感度數值再怎麽變也是正的，這是否說明利特真的是誠心來投，而非來當臥底的呢？
白芙不敢妄下定論。
但無論利特是真心，還是假意，她都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要是不能從利特的身上整點好東西出來，那她豈不是白演了那麽久的戲？
“很驚訝嗎？”
白芙的話讓利特暫時從震驚之中迴過神，他抬起頭，就聽白芙繼續說道。
“永遠不要小瞧一個使徒，至高神徒和四號使徒協力都沒能徹底殺死我，這次你們雖然人多勢眾，且做了充足的準備，但要想殺死我還是太過異想天開了。”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我驚訝的可遠遠不止這個啊！
利特有些抓狂。
怎麽連白芙這個“濃眉大眼”的家夥也玩起陰謀詭計來了，而且還把使徒聖城從上到下騙了個團團轉，這是她自己想出來的歪點子，還是有“奸人”在她身旁出謀劃策？
白芙仿佛看穿了他內心的想法，幽幽道：“利特，你應該聽說過一句話，心懷正義之人，要想打敗那些狡詐的惡人，就要比他們更加狡猾才行，因此，在對付敵人時，我從不忌諱使用計策！”
利特點點頭。
他確實聽過類似的話。
白芙的解釋給他解了不少惑，但也讓他生出了更多的疑惑。
“白芙，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說實話，我很難相信你真的是什麽聖女！”
利特死死地盯著白芙。
“聖女？”白芙歪了歪頭，“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麽聖女，我也不覺得我要被稱讚。在你們看來，我救人，犧牲自己救人，這是在行聖女之舉，但在我看來，我其實和你們所有人都一樣，不過是在做著自己喜歡做的事。不同的是，你們喜歡的或許是美食，或許是錢，或許是強大力量，而我喜歡的是生命！”
生命？
利特糊塗了，一時間沒搞明白白芙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曾多次經曆死亡，跨越生與死的界限，讓我親眼目睹了生命之光是何等的燦爛，從那一刻起……”
這時，白芙忽然微微仰起頭，那張本就美得超越了種族的臉仿佛蒙上了一層白色的微光，整個人身上都湧現出了一股聖潔的氣息。
“我就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了‘生命’，生命，是這個世界裏所孕育的一個巨大奇跡，如何能讓人不愛？我尊重每一個努力活著的生命，我親近每一個善良的靈魂，我幫助他們，我想看他們盛放，而不是看他們凋零，看他們被洗腦後變成一模一樣的‘傀儡’，現在你能明白我為什麽要和你們使徒聖城做對了嗎？”
利特越聽越震驚。
他覺得白芙應該不是在騙他，因為那個表情太過真實。
是的，白芙說得對，她確實不是什麽聖女。
好家夥，人家聖女救人是出於憐憫，你白芙則是更進一步，想要看人家盛放，這哪是什麽聖女，你分明已經進化成了【聖母】！
使徒這種生命，真的很恐怖！
利特不由得想起了使徒聖城的四號使徒。
四號使徒和白芙一樣是使徒，他的真實目的又會是什麽？
在利特感到不安時，白芙開口道：“好，我已經做完自我介紹了，那麽接下來該說說你的事了，你來找我的真實目的是什麽？”
被白芙盯著的利特感到了一股極為強大的壓迫力，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外滲出汗水。
是要編個更能迎合白芙的理由，還是繼續說出自己的真實意圖？
遲疑了好一會兒後，利特還是選擇了後者。
他總覺得白芙的眼睛能看穿他。
不過在正式說明前，他先問了一個問題：“你是從哪裏得知四號大教堂內部的情況的？”
白芙當然不可能說是歲夕告訴她的，因此她瞎編道：“一個陌生人告訴我的，他告訴我四號大教堂的位置，還有教堂內部情況，我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沒有露個麵。”
果然！
利特心頭怒火暴增。
錯不了，肯定是至高神徒偷偷告訴白芙的，目的自然是為了打壓四號大教堂。
出生出生出生，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把使徒聖城的秘密全都告訴白芙，助白芙對付你了！
利特道：“我沒有別的企圖，我來這裏，就是想和你們合作對付至高神徒和四號使徒，之所以我要這麽做，是因為我在使徒聖城待不下去了！”
他開始惡狠狠地控訴至高神徒所犯下的罪行。
什麽那就是一個妄圖侵吞其他大教堂利益的“暴君”啊，什麽至高神徒為了打壓四號大教堂不停地破壞規矩出賣四號大教堂的利益，什麽至高神徒故意派他出去送死，然後後腳就派人又一次襲擊了四號大教堂……
這些話聽得白芙嘴角差點沒繃住。
有沒有可能這些事基本都是我做的？
罷了罷了。
就讓利特繼續誤會下去吧。
人啊，有時候就是不能活得太通透。
利特離開使徒聖城不見得是壞事，這樣一來他就不用和玩家這群怪物做對了。
現在他是能吊著玩家打，但將來就難嘍。
白芙點頭道：“如果真是這樣，你背棄使徒聖城來找我倒是說得通了。你放心，我並不會因為你的目的不是那麽‘純’而拒絕與你合作，我要真有精神潔癖的話，我就不會和襲擊過我的超新星戰團、泰坦工業合作了。”
利特暗暗鬆了口氣。
事到如今，他已經完全接受了在拉亞斯文明鬧事的使徒就是白芙這個設定，並且覺得這個設定非常好。
跟一個陌生的使徒合作，和跟白芙合作，哪個更讓人放心不是一目了然嗎？
顯然是和白芙這樣的“老實人”合作更有前途啊。
正因如此，他還生怕白芙會拒絕他。
現在既然白芙覺得可以合作，那他也該拿出一些誠意來證明自己的價值了。
談笑間，利特打開了地圖，把使徒聖城的七個大教堂、真靈殿、裁判庭，以及至高神徒的居所的位置全都畫了出來，同時，他詳細介紹了使徒聖城明麵上每一個超絕和主宰的能力及特點。
這裏麵有些資料是歲夕都不知道的，因此白芙也不確定他是不是在瞎扯，更無法通過這些來判斷利特是否是真心投靠。
接著，利特又給白芙發了不少資料。
這些資料涉及到了使徒聖城的詳細軍備情況，以及對外擴張，將其他文明的人轉化成自己的信仰種子的計劃。
在眾多資料中，最吸引白芙注意力的是一些圖紙。
比如暗能引擎的圖紙，摧毀新航道那個主線任務的獎勵裏就有這個，她本以為自己已經拿不到這份獎勵了，沒想到峰迴路轉，竟然從利特這裏搞到了。
除了暗能引擎圖紙，最吸引白芙的就是【超大型秘術】。
這是一種需要多人發動的靈能/暗能技能。
利特記住的圖紙不多，隻有兩張，一張是輸出型的【星海墜落】，威力極大，從數據上來看不亞於她的祭神權杖，一張是輔助型的【信仰的力量】，使用後能強化所有使用者的能力。
這倆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不僅可以自己用，改一改，改成品級更低的秘術，還能狠狠地收割玩家一波。
要知道玩家可是最喜歡打團戰的群體啊。
不錯不錯。
白芙認可了利特的這份誠意，但她還想再多搞點。
眼下她最饞的就是使徒聖城那邊提升種族潛力的方法，這關乎她能否完成第二次神性蛻變。
直接找利特要，一方麵顯得自己太過貪得無厭，另一方麵會讓利特懷疑她的身份。
你不是使徒嗎，使徒還要找我要提升種族潛力的方法，這也太奇怪了吧？
所以，白芙換了個思路。
“既然是合作，我也不能什麽都不做，這樣吧，你把你一路走來，不斷打破生命極限，提高種族潛力的方法告訴我，我幫你看看要怎麽做才能進一步提升，直至觸發第四次蛻變。”
聽完這話，利特的眼睛直接瞪大了。
他早就得知白芙有能指點他人變強的能力，但他萬萬沒想到，這才剛一見麵這種好事就落在了他的頭上。
是因為他的坦誠打動了白芙嗎？
“我是說，倘若我真的完成了第四次蛻變，實力大增，你就不怕我到時候對你造成威脅嗎？”
白芙道：“他人以誠待我，我便以誠待他人，而且……我對自己很有自信，等你完成第四次蛻變時，我提升的幅度隻會比你更大！”
利特這下是完全服了。
瞧瞧，瞧瞧白芙這自信，瞧瞧白芙這氣度。
再瞧瞧至高神徒那個逼樣子，那個為了迫害他而無所不用其極的樣子。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是真的大啊。
唉。
如果降臨到使徒聖城的使徒是白芙，使徒聖城的前途不知道會比現在光明多少倍。
感慨中，利特對白芙的好感度直接暴漲，從原本最高25一下子漲到了74才穩定下來。
隨後，他把提升種族潛力的方法全都交給了白芙，白芙裝模作樣的看了許久，然後給他寫了個清單，讓他著重提升哪幾項（屬性）。
“等你遇到瓶頸，再來找我，我會給你更具針對性的晉級方法。”
“那就麻煩你了。”
“都是合作夥伴了，什麽麻煩不麻煩的，這樣吧，你現在反正也不知道該去哪，那就來地圖上的這個地方吧，我帶你見一些人，今後你可能要和他們一起行動了。”
白芙打算把影芙還有反使徒聖城聯盟的人介紹給利特，讓利特代她管理這個聯盟，並以這個聯盟為核心，繼續偽裝出有一個未知使徒在針對使徒聖城的樣子。
“我馬上過來。”
利特不疑有他，收下地圖後就啟程趕路。
另一邊，白芙早已笑開了花。
來了來了。
有了利特給的這些方法，她終於能迎來新的種族進化了。
她趕緊通知黑王和白王幫她準備材料，一個小時後，所有材料準備就緒。
白芙帶著材料來到尤利婭的實驗室，用實驗室裏那些最先進的設備對所有材料進行加工處理，這個過程持續了好一段時間，但有遊戲的提示，並未出現任何意外。
【你成功製作出了［暗能根基植入液］】
收到提示後，白芙沒有耽擱，直接把植入液注射到自己的體內。
伴隨著一陣火燒般的強烈刺激，她明確地感知到自己的身體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原本相斥的暗能與靈能，此時竟然在她的身體裏形成了一種極為微妙的平衡關係，這使得她不必再特意將暗能與靈能分開使用了。
當那股灼熱漸漸消散，白芙收到了新的遊戲提示。
【你完成了特殊升華，邁入了全新的生命境界，請為你的新種族命名】
“咦，可以自己給種族命名嗎？那就叫【虛境之神】吧，玩家要是看到我的種族是這個，那不得狠狠地聯想一波啊。”
白芙笑嘻了。
【你的種族變更為［虛境之神（專屬種族）］】
【種族更改完畢，你獲得屬性補正——
力量+517、敏捷+531、體質+709、智力+443、精神+402、靈感+1398】
白芙來不及去看種族升華帶來的其他變化，而是趕緊點開了自己的蛻變任務，此時，任務已經變成了完成狀態，各項屬性均已達標，她的種族潛力評分從原來的90.9直接提升到了96.1。
“妥了！”
白芙用力一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