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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小王子與玫瑰


    太寧七年秋日,謝安九歲,桓溫十七歲。


    十七歲的少年與九歲的小孩在玄武湖畔用樹枝比劍,說是比劍,其實是單方麵的虐打。


    桓溫在無憂散漫的少年時光裏學遍了軍營裏能用的刀槍劍戟弓等等武器。


    這不他就尋著天朗氣清的時節,騎著健馬踏著白霜秋楓穿越大半個建康城來到雞鳴山中的太學院找謝安。


    每月有七日要在太學院修行的太子司馬衍與謝安正在庭院中練字,草叢鋪滿了兩人今日所練的字。


    他們抄的還是《黃庭經》,司馬衍用的還是熟悉的隸書,謝安寫的是大楷,太學院裏唯二的兩個學生日複一日進行著寂寞枯燥的練習。


    連平日懶散的杜花匠也不敢打擾他們,可是桓溫就敢。


    也不知是誰借給他的膽子,直接騎馬闖進院落,一手抓著謝安,一手撈起司馬衍,將兩個小孩放在自己馬背上,一騎絕塵而去。


    若非守衛認得這位在建康賭壇頗有名氣的小爺,早就出手將他攔下。


    馬蹄子踏過後,地上的墨抄亂飛,杜花匠又是當花匠又是兼職打雜打掃,搖著頭跟著灰塵後撿兩位小郎的墨寶。


    隻聽守衛瞧著桓溫離開的背影到::“桓彝大人不在建康,這小子真是要連家都賭空了吧?”


    “英雄少年,不可小覷啊。”杜花匠不愧是從宮裏出來的,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守衛訕訕道:“少年倒是,英雄嘛,哪有英雄在賭桌上逞威風的!”


    杜花匠神神秘秘一笑,“時機未到時機未到!”


    我們東晉未來的英雄少年此刻正在馬上,他一路疾馳將兩小孩帶到了太學院外的玄武湖畔。


    然後放馬自由吃草,他則折了樹枝扔給謝安,要檢驗他最近的劍術練得如何。


    劍算是桓溫最不擅長的兵器,劍器乃君子之氣,對於飛揚不羈的少年來說,還是爽利斬風的刀與大開大合的槍來得更抒懷。


    司馬衍被顛得有些想吐,不過身為太子還是矜持地站在一旁,緩緩地拍著胸脯。


    幸好這幾年來,司馬衍不是第一次見到桓溫,總算沒被嚇得叫喊。


    不過這桓溫真是太欺負人了,說是檢驗謝安劍術,沒想卻連招虐打,每一劍都打在謝安的腿上。


    往日司馬衍與謝安都跟卞望之學兵法,也去過軍營看過士兵操練,還會些舞劍招式。


    但舞劍是舞劍,就跟嘯詠、舞蹈似的表演項目,跟眼前桓溫毆打小朋友完全是兩碼事。


    桓溫並未覺得欺負小孩有什麽不對,更何況是平日在他身上紮了成千上萬針孔的小狐狸謝安啊。


    對,謝安就是小狐狸,才不什麽小貓,桓溫每次都料不到他施針的時機,隻要稍不留神,這小狐狸就冷不丁將針紮在自己身上。


    小狐狸還振振有詞道:“為醫學發展做貢獻,曆史會銘記你的,英雄。”


    想到這些,桓溫就“教育”得更起勁了,看著謝安跟貓似的亂躲,他就愈發得意,邊打還邊與一旁圍觀的司馬衍聊起天來。


    “太子殿下,你有姐妹嗎?”


    謝安被打得小腿直抽筋,咬牙切齒道:“孤陋寡聞!阿衍有位姐姐,不過你還是別肖想了,長公主殿下可瞧不上你這賭棍!”


    司馬衍想了想道:“長姐性情內斂,在宮中陪伴母親和弟弟,不常出門。”


    其實司馬衍說了謊話,因為他的長姐司馬興男剛滿十歲,就厲害得很。


    長姐成日在東宮嗖嗖地舞劍練弓,他和謝安每次在東宮聽課,就會被長姐在外麵故意舞劍的聲音所擾亂心神,而且長姐時不時還會將弓箭故意射進課堂裏。


    長姐還說等到十四歲時就去軍營曆練,現在已經在母後強烈反對下,夜夜偷偷練習騎馬。


    每次司馬衍與謝安在學兵法時,長姐就會正襟危坐地聽,最後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醒來時,長姐還會豪氣衝天地道:“待我長大,定要率領大軍收服山河!”


    說起來,長姐的性情與桓溫倒有幾分相似呢。


    ……


    這邊謝安與桓溫打完,謝安抱著腿直接坐在草地上,然後擼起袖子就在湖裏掬水喝,什麽世家子弟的儀態統統拋到了一邊。


    然後謝安從滿是暗器的裏衣取出幾根銀針,名曰要學習鮑姑剛千裏寄來針灸要術,桓溫乖乖伸出小麥色的胳膊,自認倒黴讓他紮個夠。


    桓溫有時也想不通,是不是自己上輩子欠了謝安的,雖然這些年父親不在,備受謝家照顧,但謝安小狐狸的“照顧”也太可怕點啊!


    秋日天朗氣爽,湖畔涼風習習,迅速吹幹了少年們身上的汗漬,謝安就又變得幹幹淨淨了,桓溫束發亂糟糟的,十足十的兵痞子做派。


    司馬衍有些羨慕看著兩人,其實身為太子並沒什麽交心的朋友,除了謝安。


    司馬衍眼中的謝安既是溫雅閑淡也是不羈飛揚的世家小郎,他從沒見過其他小孩有他這股複雜的氣韻。


    謝安發現司馬衍正發呆,連忙從桓溫腰帶裏掏出枚錢幣,“阿衍,你看阿溫變戲法給你看,這裏有枚錢幣,等會你猜錢幣在哪隻手。”


    最後當然是錢幣哪隻手裏都沒有,司馬衍也看得驚奇,話多了不少,一時間也與兩人親近不少。


    不過這小太子還是太內向了吧,比起他那位姐姐,真是不像同一個爹媽生的。謝安心想。


    秋日清晨,霜露落葉,謝安雖想貪睡,但想起昨日被桓溫單方麵虐打的慘狀,決定咬牙戰勝睡魔。


    但沒想到司馬衍比他起得更早,兩人的房間是挨著的,謝安還在穿衣佩劍,就聽到隔壁房間有開門的聲音。


    謝安心生疑惑,小太子一向是標準的作息,怎麽今日會起得這麽早?跟在小太子身後,謝安本想叫住他,沒想他不是往書院的方向去,而是去了太學院外。


    再跟過去,蒙蒙天光中,謝安發現有一個女人正在太學院牆外等候。


    小太子才八歲啊,居然就悄無聲息學會跟女人約會了?


    也不知是誰家女郎……若被庾皇後知曉,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啊,畢竟他還是個孩子啊,那女郎光看身高都已是及笈之年了吧?


    借著微亮的天光,謝安也不顧長袍被青草露水弄濕,貓著腰找了個好地形偷看那女郎,雖然隻能看到側臉,但看著似乎挺年輕、極為貌美的女郎。


    記憶裏謝安這幾年出席過很多大大小小的聚會場合,也不記得那位世家有這樣美麗的女郎。


    那女郎俯身拍了拍司馬衍的頭,然後交給他一樣東西,離開時有意無意地往謝安躲藏的方向看了一眼,朱唇勾起一縷了然的笑意。


    謝安心跳頓時快了半拍,並非是被她的美麗所驚豔,而是這女郎居然能看到躲得很隱蔽的他,那麽就證明這女郎學過武。


    而且那女郎那他的那一眼,分明就帶著警告的意味。


    這是司馬衍的事,謝安覺得自己並不應該多管閑事,但一想到那女子驚人美貌與身懷武功這兩點,他不得不警醒。


    不過很快,沒輪到他開口問,司馬衍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兩小孩相識四年,算是竹馬同窗之交,而且作為太子殿下最親密的友人,司馬衍有了心事,隻能找謝安。


    “阿狸,我最近睡不好,你能否給我針灸治病。”


    “……近來你聽課是有些不專心,練字也不如之前勤快,我倒以為是一時懶怠犯了,卻沒注意。”謝安從袖中取出攜針的毛氈,讓司馬衍的手腕放在手枕上,先幫他把脈。


    學醫注重望聞問切,就算是謝安隻學針灸術,但切脈是必學的課程,二哥謝據早就手把手教過他。


    但一切脈,謝安覺得司馬衍身體過分正常,並無大礙。


    隻不過司馬衍的近來確實頻頻失神,加上睡眠不足,秋日又幹燥,有些上火倒是真的。


    “待會叫杜師傅沏壺甘草茶給你喝。”


    司馬衍支支吾吾道:“其實……並不是上火,而是我有心事。”


    心事?謝安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起來,自己沒找到時機問他那位女郎的事,沒想這小孩就要坦白從寬了?


    這是不是算當太子侍讀的好處?


    事實就是,害了相思病的司馬衍想讓他紮一紮,小小年紀就戀上一位年紀比他許多的女郎,而且那位女郎還是曾經從宮裏出去的女人。


    難怪司馬衍隻肯跟謝安傾述了,這種事若被他人知道,會大大有損太子的名聲,而謝安是太子侍讀,頗有種唇亡齒寒的捆綁關係。


    那位女郎姓宋。


    四年前,謝安與兄長們阮家接大嫂時,曾在雪中庭院裏見到一位赤足在雪地上舞蹈的女郎。


    那時堂兄謝尚帶著嘲諷意味對這位被趕出宮的紅顏禍水,吟了幾句詩,“飛鴻不我顧,佇立以屏營。昔為匣中玉,今為糞土塵”。


    所以太子約見的女郎,就是綠珠的弟子、曾做過琅琊王氏王敦妾侍、後入宮服侍皇帝司馬紹的絕美女子,宋衣。


    而小太子司馬衍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喜歡他父皇的女人,一個比他大三十多歲,卻依舊擁有豆蔻少女容顏與掌上輕舞身段的危險女人。


    雖然胡人政權裏常有兒子娶了父皇女人的事發生,但這事若發生在司馬衍身上,謝安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而且身懷武功、不老的女人,宛如生滿棘刺的玫瑰,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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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機關槍2009、楠邶、s江東生、zy789、金老師的號、栗子大仙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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