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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她一早就知道自己早已醒轉了,韓秋摸著額頭道:“好痛!”


    但見她笑吟吟地看著自己,雖然她聽不懂自己的話,但該說的,還是得說,站起身來道:


    “多謝前……輩救治之恩,在下沒齒難忘,不過前輩要是以為,如此就能任意戲辱,那可大錯特錯了……”


    那女半人馬歪頭露出不解的神色,韓秋道:“前輩,韓秋還有要事在身,既然藥已上完,咱們就此別過,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他眼瞅這女半人馬雖然異族長相,但麵相之中,卻有一種類似中州人的恬淡、和善,讓他大覺親近,更隱隱覺得,要從她手中逃脫,當不是難事。


    此刻隻有她一個在此,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假裝行禮作揖,忽然從右邊鑽去。


    哪知那女半人馬雖然聽不懂韓秋嘴裏嘰裏咕嚕說些什麽,但見他又彎腰又拱手,眼角一直往門邊瞟去,早已猜破心思,張開雙臂擋在身前。


    韓秋向右不成,立刻轉向左衝,不過他變向迅捷,女半人馬也不遑多讓,始終張開雙臂擋在身前,除此之外,卻也沒有多一步動作,隻是臉上的戲謔之意更濃。


    韓秋看出她隻是想把自己留下,沒有為難意思,正想說:“不玩了,不玩了,我留下便是……”


    門外響起一陣半人馬的腳步聲,來的遠不止一個。


    韓秋暗自一驚,猜到這些半人馬必定是眼前這女半人馬差金發紅發兩個去叫喚來的。


    不知他們究竟想要玩什麽把戲。隻能隨機應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第一個進門的,是那須發皆白的威嚴長者,韓秋見過幾次,自然認得。


    第二進來的,是個老而彌堅、一臉兇猛的健壯長者。


    第三個進來的,是個身形偏瘦、在一眾半人馬中也十分高挑的陰鬱長者。


    第四個進來的,是個平平常常、看不出什麽特點、但樣子比前幾個都平易近人的和藹長者。


    這幾個半人馬一進來,就把屋子塞得滿滿當當,簡直無處立足。


    那女半人馬迎了上去,站在了一旁,向他們說了什麽,那威嚴長者點了點頭,曲拳向胸,作了個奇怪的姿勢。


    韓秋一時懵然,跟著做了個同樣的動作。


    威嚴長者嘰裏呱啦地說了一句話,韓秋也跟著重複了一次,長者又說了一句,韓秋再重複一次。


    威嚴長者麵露詫色,又問了他一句,韓秋也不知他問的是什麽,還是隻得跟著重複。


    這半人馬的語言,與中州話的發音天差地別,韓秋的舌頭像打架一般,好不容易,才模仿得七八分相似。


    那幾個半人馬相顧一望,臉上露出恍然神色。


    原來那威嚴長者第一句說的是:“在下乃本穀穀主、半人馬族長依魯斯,不知閣下大名?”


    第二句說的是:“本穀與世隔絕,不知尊駕是如何入穀?”


    最後問的是:“你怎會說我們的話?”


    這些問題韓秋一個沒答,隻是依瓢畫葫蘆,有樣學樣,這幾個半人馬怎會看不出他根本聽不懂依魯斯在說什麽。


    不過既然羊皮卷上說人族生性狡猾,擅長偽裝,卻也不可大意。


    依魯斯心忖:“羊皮卷上說人族最講究倫理道德,孝義廉恥,如果辱及親人祖輩,必然勃然大怒,我且試你一試,便知你是否假裝。”


    指著韓秋道:“你父親是個無能、無恥,卑劣下流的雜種!”剛說完,隱隱覺得哪裏不對 。


    還沒想出哪裏不對,就聽韓秋也指著自己,重複道:“你父親是個無能、無恥,卑劣下流的雜種!”


    這豈不是變著花樣,教這小子罵自己?


    依魯斯神色微微一尬,幸虧同來的幾位長老並未看出,那範德爾更氣得罵道:“豈有此理,你敢罵族長父親!”


    韓秋跟著重複:“豈有此理,你敢罵族長父親!”


    範德爾一愣,那威嚴長者,即半人馬族長依魯斯道:“範德爾長老息怒,我隻不過是要試他一試。”頓了頓,道:“看來他是真的聽不懂咱們的話。”


    “那卻如何是好,總不能等這小子學會咱們的話,再來盤問吧?”


    那高瘦的陰鬱長者,即迪奧戈,道:“不然,我們學會了這小子的話,一樣可以審問。”


    範德爾道:“放屁,是咱們要審問他,可不是他審問咱們,要學也是他學咱們的話,憑什麽咱們要學他的話?!”


    迪奧戈道:“範德爾長老此言差矣,我問你,咱們之所以不能審問他,是為什麽?”


    範德爾道:“自然是語言不通,無法交流。”


    迪奧戈道:“那就對了,之所以無法審問,不在於是他審問咱們,還是咱們審問他,而在於語言不通。那麽咱們學他人族的語言,和他學咱們半人馬的語言,又有何差異?!”


    範德爾總覺得他這一番話似是而非,一時也不知如何反駁,氣得臉紅耳赤。


    依魯斯道:“兩位長老無需為此起爭執,要想學會一門語言,並非旬日可成,這乃是不得已的後策,咱家可沒這麽長的時間等候,還是另想他法。”


    轉向另外那名和藹長者和女半人馬道:“不知霍奇森長老和辛西婭長老可有良策?”


    霍奇森搖搖頭道:“要想交流無礙,倒不一定要語言相通,隻要心有靈犀,意領神會,也能窺知彼此心中所思所想。”


    範德爾道:“這不是白說嗎?能心意相通,還問什麽話?何不直接鑽進他腦子就行了!”


    依魯斯微微思忖,變色道:“霍奇森長老難道你是說……與他簽訂……靈契?!”


    在場幾個,一聽“靈契”二字,皆然變色。


    範德爾搖頭擺手道:“這萬萬不行,這靈契乃人族為奴役我族,供其驅使而創立的邪惡之法,當年先祖不願為奴為仆,才慘遭屠戮,如今怎能為了套這小子的話,而再入苦坑,要我說,幹脆把這小子殺了,一了百了!”


    那迪奧戈也少見不與他拌嘴鬥氣,點頭道:“範德爾長老說得沒錯,這靈契萬萬不可再提!”


    霍奇森道:“要心意相通,倒不一定要用到‘靈契’,傳說中有一種名叫雙生草的仙藥,雌雄雙株,相互依存,同生共滅,若能雌雄分服,則服者心靈相印,意念交匯。這種雙生草,辛西婭長老理應比我們懂得更多……”


    辛西婭道:“不錯,根據先祖留下的卷軸所記,這世界上確實有這樣一種仙草。可惜……”


    眾半人馬問道:“可惜什麽?”辛西婭道:“可惜本穀之中,卻沒有這種仙草。”


    範德爾鄙夷道:“既然沒有,那還不是白說?!”


    依魯斯道:“難道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眾半人馬一時沉吟不語,辛西婭心想:“這幾個平日自詡聰明,難道就沒想到,語言不通,就不可以圖畫示意,相互交流嗎?譬如在沙地上畫圖相詢,令這人族小子作圖作答,這不比那什麽‘靈契’、‘雙生草’來得實際?”


    她察言觀色,但見依魯斯雖然神色凝重,眼裏卻有一種興奮難抑的亮光,暗暗與霍奇森對視一瞧,她心裏頓時亮堂,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果然隻聽霍奇森道:“族長,其實依在下所見,那‘靈契’雖源出不正,但經過三百年前那位救下先祖的能者改良,卻也不再是邪惡的奴役之法。


    “與人族簽訂‘靈契’,也不意味著為奴為仆,必須聽命於他,生死憑由,而是兩者平等,誰也號令不了誰,隻不過平添了一個‘心意相通’的異能而已。


    “所謂非常之時,行非常之法,若能與這人族簽訂‘靈契’,那他所思所想,便如月下清泉,一覽無遺,他即有心圖謀,也無所遁形,咱們也好及時作好防備,豈不妙哉?


    “而且,咱們半人馬一族,之所以被人族欺淩,並不是人族武力比咱們強,而是人族太過奸詐狡猾,謊話連篇,就算等他學會咱們的話,再來審問,焉知他不會故意誆騙、設計下套?”


    他一口氣,如傾江海,滔滔不絕,顯然這番話也是醞釀已久,見眾半人馬無可辯駁,也不禁微微得意,喜形於色,道:


    “是故,我以為眼下最可行之法,便是在族中,找一名自願者與這人族小子簽訂‘靈契’,將他為何入穀、如何入穀等等探個究竟!同時,亦可籍由此子,窺知外麵世界格局,天下形勢,為我族將來出穀綢繆劃策!”


    “我言盡於此,不知諸位有何高見?”


    依魯斯道:“如此甚好,範德爾長老可有不同看法?”


    範德爾臉色苦沉,欲言又止,搖了搖頭,道:“全憑族長定奪。”


    依魯斯又轉向迪奧戈,問道:“迪奧戈長老,不知你意下如何?”


    迪奧戈道:“霍奇森長老計策高妙,我難望頸背,不得不服,不過那改良的‘靈契’之法,原是那位能者為避免我族淪為奴隸,而用來對抗原先‘靈契’的法術,隻停留在設想之中,從未試過,必定兇險萬分,我怕……”


    依魯斯打斷道:“先祖有雲,事無風險,則大業難成,何事沒有風險?為了穀中安寧、我族存亡,冒此小小風險,大為值當!”


    迪奧戈道:“是,族長英明。”便不再說話。


    辛西婭見依魯斯向自己看來,不待他開口,道:“隻要不用把我院裏的草藥毀去,我什麽都聽族長的。”心裏卻想:“看他樣子,隻怕連誰來與這人族小子簽靈契,都一早想好了。”


    果然隻聽依魯斯道:“既然大家沒有異議,此事便就此敲定,至於人選,大家有何想法?”


    霍奇森道:“此事宜秘不宜彰,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依那能人所言,異性年仿最好,想來隻有夢露娜最為合適,這人族小子是她第一個發現,由她了結此事,再好不過。”


    ……


    韓秋眼見那威嚴長者隻詢問幾句,便將自己拋置一邊,與眾半人馬肆無忌憚地商議著什麽。


    這些半人馬說到激動處,還時不時往自己身上瞧來,那目光複雜異常,有時厭惡居多,有時恐懼居多,有時仇恨居多……總歸不是什麽善意的眼神。


    他們自然在是商議如何處置自己,看他們先是左右為難,一個個愁眉苦臉,但在那長相平凡的和藹長者一番高談闊論後,那威嚴長者便有些喜難自禁,揚眉飛眼。


    餘者雖皆有些無可奈何的意思,威嚴長者一通問詢,卻個個點頭稱是,已然猜出他們已經決出處置自己的法子了。


    這些半人馬圍擋在前,他自然難以逃脫,也不會自討無趣,隻恨聽不懂他們說的話,不知接下來要遭遇何種命運。


    想到就此被殺戮滅口,也不無可能,心裏也不由忐忑起來,卻見那女半人馬偷偷朝自己微笑點了點頭,心神才略為安定一些。


    過了一會,隻見那健壯長者、高瘦長者和那和藹長者先後走出屋外,不一會那和藹長者領著紅發女半人馬走了進來,又退了出去。


    那紅發女半人馬見韓秋醒來,喜逐顏開,星眸流波,大唿一聲,便要走將過來,卻見威嚴長者臉色一沉,不由收斂笑容,停了下來,向威嚴長者行了個禮,然後又向那女半人馬行了個禮。


    那威嚴長者嗬斥了幾句,怒氣稍息,便對她解釋了一通,那紅發女半人馬越聽神色越變得曖昧,臉頰泛起紅潮,一雙眼珠不住向韓秋瞟去。


    那威嚴長者見狀又大聲講了幾句,紅發女半人馬臉色才變得凝重起來,思忖良久,終於點了點頭。


    那威嚴長者臉色稍霽,忽然轉向韓秋,上下細細打量一番,韓秋被他看得有些發毛,那長者卻猛然舉杖戳來,這下疾如閃電,韓秋雖有防備,一時竟然躲閃不開,被他在胸口連戳幾下。


    他身形一滯,便已動彈不得,內心震撼,不啻石破天驚,因為這半人馬並非亂戳亂刺,而是每一下都打在了他的穴道之上,這分明是武功中的點穴之法。


    這本屬戎狄蠻夷的羅刹人種半人馬竟然會中州人的武功手法,如何不教他吃驚?


    不過吃驚歸吃驚,他封住自己穴道,究竟想要做什麽?難道想要開膛破肚,想要看看內在與他們有何不同?!


    不對,要開膛破肚,為何要喚這紅發女半人馬進來?看她方才有幾分害羞的樣子,莫非……


    想起村裏老人說過,有些妖怪會化作美貌女子,假意與男子眷戀纏綿,實則奪其精元,以助修習,而那男子被吸取精元後,則會化為人幹,暴斃而亡。


    不由大聲道:“喂喂,我自小體弱多病,體內沒有什麽精元,你們吸了……”


    “沒用”還沒說出口,半人馬族長依魯斯嫌他聒噪,長杖一遞,點住了他的啞穴。韓秋嘴巴張合,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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