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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在私底下傳著,畢竟這事都沒有藏著掖著,那日徐家下人派人來鋪子上請戴羅刹,都看到了。


    要說徐夫人也是個蠢材,這種事情不藏著,竟光明正大的擺在明麵上。


    不過就是藏著也沒用,遲早會被發現。


    世界上聰明人不多,蠢得離奇數都數不過來。


    事情逐漸發酵,轟動到連楚帝都知道了這件事。


    不等官兵上門,長公主穿著公主朝服麵聖。


    同時一則消息讓整個大楚都為之震撼。


    原來剖開肚子,人還能活下去。


    (這些屬於情節設計,純屬虛構。)


    大楚史上第一例成功的剖腹產手術出現,並記入史冊。


    與之一同被載入史冊的有戴千宜、張青、唐宜嫣等一起參與手術的醫女,還有她們背後的尋鷺女學。


    戴千宜等人呆在樂怡郡主身邊三個月,觀察她有無不適,記錄她的病情變化。


    隨後她們參與了更多的剖腹產手術,皆是難產以至於無力生產的婦人。


    有成功也有失敗。


    伴隨著她們有讚揚又侮辱惡罵,但她們始終不改初心,一直在這條道路上一直前行著。


    後來戴千宜將這幾年所觀察的事例編寫成一本書。


    “這就是《剖腹生產論》?”


    宋盛芙一行人坐在裏麵一個角落處,看著在大堂之上睿智、專業的給下麵的學妹們傳授著自己的經驗。


    沒有一個插科打諢,都十分認真的記錄著,學習著。


    宋盛芙坐在這裏,仿佛看見了天上的星星。


    如此的耀眼,如此的奪目。


    她的手裏拿著一本書冊,隻見上麵的第一句話是:


    勇於探索所有的不可能,那是成功的必經之路。


    聽完一整個講座,看著戴千宜被那些師妹們圍著請教,宋盛芙帶著一行人悄悄地離去了。


    在她們轉身走後,戴千宜的目光往這邊看了一眼。


    不等她收迴眼光,便被師妹們請教的問題吸引力過去。


    等到送走最後一位師妹的時候,戴千宜等人才迴了女醫研究院。


    “宣雨,這麽晚了還在練習縫合呢?”


    戴千宜看著坐在角落裏,點著媒燈在那裏捏著倒鉤似的針正在縫補的樊宣雨。


    樊宣雨頭也沒抬,似乎沒有注意到人來了。


    戴千宜走近了,看見她麵前是一顆被剁成七八份的豬心,此時樊宣雨正在用羊腸線將它們縫合起來。


    樊宣雨眼神專注,利落平穩的將一個散成好幾瓣的豬心給封成了一顆完整的。


    她脖子酸痛,抬頭活動一下,就發現戴師姐正在旁邊看著她。


    她有些詫異,“戴師姐,你什麽時候來的?”


    “來了有一會兒了,縫的不錯,在最後幾針的時候有些著急了。”


    戴千宜指出了其中的幾處問題,樊宣雨認真的聽著,在心裏記了下來。


    “戴師姐,樊師妹,快來吃夜宵了。珍饈院的師妹們送過來的,好多好吃的。”


    外麵的人大聲吆喝著,她們透過打開的門看著裏麵正在互相研討的兩人,無奈的搖搖頭。


    研究院裏,大家都是學術狂魔。


    其中又以戴師姐,還有這個樊師妹為最。


    “就來!”


    戴千宜欣慰的笑著,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她成長了不少。


    “不錯,上次縫合的那個產婦恢複得很好,她家裏人還專門送了謝禮過來,讓夫子們打發迴去了。”


    “真的?!”


    樊宣雨一直嚴肅的小表情,露出驚喜和愉悅的神色。


    她才十五,還是個小姑娘,卻總是十分嚴肅,像是有濃重化不開的心事一樣。


    “自然是,走吧,去吃點東西。”


    “好,等我收拾一下。”


    兩人出來,就被人拉到圍坐的小椅子上,大家圍著爐子,吃著東西。


    有時說兩句八卦,有時又提起醫學上的問題。


    天上的星星閃爍著,靜靜的看著這群女孩子。


    “星、星。”


    玉姑依偎在母親懷裏,用手摸著母親的臉,示意她抬頭看。


    薇姐兒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貼著他的小腦袋。


    “哇,是星星,玉姑你瞧那顆是不是最亮了。”


    玉姑找了找,瞧著一顆認為最亮的點點頭。


    宋盛芙披著滾著毛邊的披風,睡在躺椅上看著漫天的繁星,出了神。


    今兒她們出來踏春,因為在女學耽擱了許久,所以到莊子上已經有些晚了。


    這裏風景不錯,於是便準備就待在這裏玩幾日再迴去。


    “也不知道你哥哥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這一戰滿打滿算打了有八年了,大楚和漠盛都沒討著好,但就是不停歇。


    漠盛有大祭司掌權,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薇姐兒有些擔心外祖母,表哥的事傳迴來,她老人家雖然沒說,心裏肯定還是極為擔憂的。


    “表哥吉星環繞,定然會安然無憂。”


    玉姑這個小機靈鬼,聽到母親說著表哥,記得平日裏母親教過自己好像是大舅舅。


    他努力讓自己口齒清晰,他是個極為好麵子的小哥兒,事事想讓自己做到最好。


    “舅。”


    他吐出一個字,薇姐兒沒聽清。


    “玉姑說什麽呢?”


    見母親和曾祖母都看了過來,他又大聲說了一遍。


    “舅、舅。”


    宋盛芙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直誇著玉姑聰明。


    薇姐兒也有些驚喜,她平日裏念叨了幾句,沒想到這孩子給記住了。


    “等你大舅舅迴來,讓他帶著你去玩,他啊最會玩了,小時候調皮的緊。”


    說著說著,宋盛芙有些悵然。


    活久了,好像也不好。


    ……


    “啊切!”


    一位“女子”從側間出來,“她”大步走著,不似平常女子的優雅姿態。


    聞著這些香粉味,她嗆得直打噴嚏。


    這漠盛的香粉還是太落後了,沒有大楚的聞著舒服。


    隻見“她”頭戴簪花,一身大紅衣裙垂在小腿處,上麵還有精美的刺繡圖案。


    麵上還抹了脂粉,要不是身形太大,瞧著也是個極為美麗的女子。


    “將、老大,要不你換一身吧,你這走出去一看就不是個女人。”


    萬康看著麵前身高八尺的“女人”,有些遲疑的說著。


    他去買的拖地的女子衣裙,沒想到穿上以後,連腿都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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