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he fk dog
沙奈朵：養成天才少女當聯盟冠軍 作者：你怎麽知道我是小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看起來是破案了。”
小鹿收起了扮演用的煙鬥，臉上卻見不到半點喜悅。
“真是可憐。”
水晶燈火靈長歎道。
（遭遇了無妄之災，不願意接受同伴為了自己逝去的事實，所以才會變得瘋狂，患上嚴重的精神疾病。）
伊法冷靜地分析道。
長明欠身補充：“即使為了逃避現實，在瘋狂中主動刪除了相關的記憶，也依然本能地製造出一切安好的幻覺。”
小鹿輕輕點頭：“這麽看來，璀璨得不像現實的燈光對應公館隻是這孩子的幻想，用怪物一樣的語言交談的客人對應那場無法理解的悲劇，變化成佐藤真悠對應心中的留戀。”
製造出這場災難的超夢自身也是受害者，真要論罪魁禍首，還是進行危險實驗的研究員落日和火箭隊……
小鹿和伊法將夢妖魔帶離了地下，按照記憶長河中呈現的信息，在公館的廢墟中尋找著佐藤真悠最後一刻所在的位置。
沒有遺骸，被雨水衝刷過的濕潤地表隻剩下極其細微的痕跡，附近的分布著寶可夢球的細小碎片。
超夢暴怒下的攻擊蒸發了那個年輕的服務員，並且碾碎了夢妖魔的寶可夢球，經過層層削弱，勉強讓她在災難中保住了性命。
也許是對濫殺同胞無感，也許是想要快速逃往自由，超夢放過了夢妖魔，去向不明。
伊法幫助夢妖魔將地表的泥土收集起來，再從他們曾經的宿舍中找到幾片衣物的碎片，挑選一塊石磚搭建了簡單的墓碑……
“夢……”
(謝謝你們……)
夢妖魔的語氣低沉，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夢，呦……”
（但是我，走不出來……讓你們白白操心，真是抱歉。）
小鹿頓時一驚：
“你又要刪掉記憶？”
夢妖魔漂浮在半空中，眼神死寂：
“夢……”
（現實對我來說，是地獄一樣的噩夢，夢想和未來，隻存在幻覺當中。）
伊法眼疾手快，雙眼綻放出藍光，用催眠術在夢妖魔的腦海中種下了暗示。
夢妖魔閉上雙眼，卻發現自己麵前還是冰冷的墓碑，她還記得過去發生的一切。
這隻幽靈係寶可夢與伊法對視，淒楚地祈求道：
“夢……”
（請不要這樣，我隻是想去尋找他還在的世界。）
（我保證不會再惹麻煩，你們看，我的病已經好了，我已經不瘋了！我可以去偏僻的地方，不會影響到任何人，你們也可以監禁我，怎麽樣都可以……）
（總之，讓我忘掉這些吧……）
伊法淡然道：
（我不會幹涉同胞自己的決定，我隻是希望你冷靜思考，不要在極端的情緒中做出可能會讓自己後悔終生的選擇。）
（心理暗示會持續到今天午夜，午夜過後，如果你執意選擇刪掉記憶，會有寶可夢中心的人來接你。）
隨後，少女收迴了水晶燈火靈，和沙奈朵徑直離開，留下夢妖魔呆滯在墓碑麵前，雙眼空洞，不知道凝望著何處……
“總感覺這次大偵探蘇錦鹿的發揮很一般呢……”
迴到寶可夢中心的小鹿沮喪道，她不擅長處理感情問題，在遇到伊法前，少女就曾經把自己憋成極度的社恐自閉。
（這不怪你，一般的同情和安撫對於遭遇了那樣悲劇的生靈來說也沒有意義，反而會適得其反。）
伊法安慰道。
“布咿布咿布~”
小鹿的伊布鈴聲突然響起。
“喂？”
少女接起電話，露出驚訝的神情。
“織音？你和驕子在一起嗎？”
“向外看，什麽意思……”
小鹿迷惑地轉過頭，對上了在寶可夢中心門口揮舞著手臂打招唿的。
“驚喜！師傅痊愈快樂！”
金發的富家美少女大膽地撲向了小鹿，抱住了自己恩師的一隻手臂。
“老師，您看起來氣色不錯。”
優等驕子矜持地行了一禮。
小鹿看著攀在自己手上的七宮織音，無奈地笑道：
“謝謝，隻是，太沉了……”
七宮織音湊近了少女的麵龐，細致地觀察著，接著拉長了聲調問道：
“師傅您……不開心？”
小鹿愣了愣，故作平靜地搖頭：
“沒有。”
“那就好！”
七宮織音喜笑顏開。
“我在這邊預約了大酒店，還附贈紅蓮鎮上的頂級溫泉套餐哦！”
大酒店嗎……
“多謝。”
小鹿欣慰地頷首，如果不是這兩位學生搭救，她原本已經和伊法在迴來的路上物色好不錯的橋洞了。
半個小時後，紅蓮鎮大酒店。
“你說什麽意思？？意外損壞？勞資……本小姐的包廂沒了？”
七宮織音怒氣衝衝地質問前台的服務員。
“作為四星級酒店能發生什麽導致房間損壞的意外？爭奪禁墟嗎？”
優等驕子冷冷地吐槽道。
小鹿訕笑著攔住兩位學生：
“罷了罷了，可能是我運氣不好吧，都習慣了……”
七宮織音將一張銀行卡摔在了櫃台上，眼神不善地問道：
“總統套房總還剩吧？”
小鹿：“？”
事實證明，無解的鈔能力是能化解掉少女的天妒特性的。
當晚，師徒三人悠閑地裹著浴巾，眼神迷離地浸泡在舒適至極的溫泉中。
“伊法~你不下來嗎？”
小鹿抬起頭，向屋簷上的同伴詢問道。
伊法淡然地掃過湯池氤氳中的三位少女，麵朝星空閉上了雙眼：
（不必，我不喜歡潮濕的感覺。）
她心念一動，捕捉到一道身影悄悄離開了酒店，隱藏在漆黑的夜幕中，像一陣風一樣飄向人跡罕至的荒地。
沙奈朵嘴角微微勾起……
深夜，化作廢墟的寶可夢屋，身形幽邃的夢妖魔依然漂浮在那座無名的墓碑麵前，姿勢，表情，與少女一行離開時如出一轍。
“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一盞鬼燈逐漸顯現，幽藍色的磷火照亮了周邊。
“什麽……？”
夢妖魔緩緩問道。
“刪掉記憶的事。”
長明平淡地提醒道。
“謝謝你的關心……”
夢妖魔搖頭，眼神像一汪死水般波瀾不驚。
“我還是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懦弱！”
長明斥責道。
“你還要繼續欺騙自己嗎？我們都是幽靈係寶可夢，你應該很清楚，隻要將記憶替換成沒有意義的空白再進行刪除，根本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根本不會有迴想起來的可能！”
“說是不願意接受現實，想要遺忘掉痛苦，其實是根本不忍心刪掉所有的記憶吧？”
夢妖魔愣在原地，詫異地望著語氣陰狠的水晶燈火靈。
“我們幽靈係寶可夢，是沒有被動遺忘的能力的。”
“如果想要活得更久，不讓精神被記憶壓垮，就必須定期對記憶進行主動的清理。”
“這樣，擺在我們麵前的道路就隻有兩條……”
長明燭焰升騰，威嚴地念道：
“要麽保持極度的自私，將一切看作實現目標的工具，聊以消遣的玩物，做到能毫不留情地刪去任何過往，就可以擁有近乎永恆的壽命！”
“要麽將結下的羈絆當作寶物一樣保管，自願承受其帶來的負擔，直到積累的羈絆和迴憶徹底將我們的精神壓垮，無怨無悔地與世長辭！”
“你既不願意徹底割舍，又不願意負重前行，隻是在原地蹉跎，毫無意義地折磨自己，不是懦弱是什麽？”
夢妖魔不忿地辯駁道：
“不是這樣的，你根本不理解！”
“無論怎樣的救贖，都隻是夢幻泡影，那種無能為力的絕望……”
長明直接打斷道：
“但你必須要接受現實，現實就是佐藤真悠已經死了！遺體都不剩下！你再怎麽幻想，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實！”
夢妖魔哽咽著，身形劇烈顫抖，欲言又止。
“那家夥一看就知道沒什麽朋友，如果你真的在意他，就應該明白如果你刪掉了與他相關的記憶，等到幾十年後，他的親人全部離世，佐藤真悠在這個世界上真的就什麽也不剩下了。”
望著同胞不爭氣的模樣，水晶燈火靈的語氣略微緩和：
“至少現在，他還存在於你的心中……”
夢妖魔瞳孔瞪大：
“心中？”
“沒錯，心中。”
長明篤定道。
“你不是和他約定好，要逃離火箭隊的控製，開一家熱鬧的旅店，過上平凡和幸福的日子嗎？”
“那就去做啊？你在製造幻覺上那麽出色，為什麽不以佐藤真悠的形象行走在人類社會？”
“幽靈係寶可夢是沒有被動遺忘的能力的，也就是說你對他的記憶是無比準確的，完美複刻的，當你化作佐藤真悠的時候，不就是讓心中的他重新活了過來嗎？”
夢妖魔難以置信地追問：
“這樣做，就能讓他複活嗎？”
長明：“不能。”
夢妖魔：“……”
“但是……”
水晶燈火靈悠然地念道：
“這能彌補你們之間的遺憾，用與他相關的記憶，填充你心中的缺口，如果佐藤真悠確切在天有靈，估計會感到無比欣慰吧？”
兩隻幽靈係寶可夢之間陷入一段冗長的沉默……
“呦~”
夢妖魔發出一聲低沉的哀鳴，隨後在墓碑麵前放肆地哭了起來。
長明平靜地注視著同胞，耐心地等待夢妖魔歸於寧靜。
“如何？”
夢妖魔擦拭著眼角，神秘的咒語開始迴蕩，水晶燈火靈麵前的同胞逐漸變化成一位年輕的服務員。
“非常感謝您，前輩！我會按照您說的做，在沒有他的現實中，重建我們的夢想……”
那人五官柔和，認真地鞠了一躬，用人類的語言溫和地笑道。
“哈哈！這就叫做話療~得虧你遇到了我，換成別的幽靈係寶可夢，哪有我這種閱曆和見識？”
長明愉悅地自誇道，燭火都放鬆地輕輕躍動。
“確實挺不錯的~”
少女的輕笑從身後突兀地傳來，水晶燈火靈悚然一驚，差點沒把身體打翻。
（沒想到你這麽關心自己的同胞，我很現在很好奇，曾經自詡冷酷獵人的你選擇的是哪種道路呢？）
熟悉的心靈感應，伊法和小鹿的身影在一旁悄然浮現。
長明難掩驚恐地環顧四周，瞬間明白了怎麽迴事，崩潰地用手臂環抱住身體道：
“你們發現了？等會，你們是什麽時候來的？”
一旁的樹梢，杏仁吹了聲口哨：
“從你怒斥你的同胞懦弱，試圖罵醒她開始~”
那不就是全聽到了……
水晶燈火靈僵在原地，原先拯救迷茫同胞的成就感和喜悅感蕩然無存。
此時此刻，長明清楚地意識到：
他社死了。
小鹿收起了扮演用的煙鬥，臉上卻見不到半點喜悅。
“真是可憐。”
水晶燈火靈長歎道。
（遭遇了無妄之災，不願意接受同伴為了自己逝去的事實，所以才會變得瘋狂，患上嚴重的精神疾病。）
伊法冷靜地分析道。
長明欠身補充：“即使為了逃避現實，在瘋狂中主動刪除了相關的記憶，也依然本能地製造出一切安好的幻覺。”
小鹿輕輕點頭：“這麽看來，璀璨得不像現實的燈光對應公館隻是這孩子的幻想，用怪物一樣的語言交談的客人對應那場無法理解的悲劇，變化成佐藤真悠對應心中的留戀。”
製造出這場災難的超夢自身也是受害者，真要論罪魁禍首，還是進行危險實驗的研究員落日和火箭隊……
小鹿和伊法將夢妖魔帶離了地下，按照記憶長河中呈現的信息，在公館的廢墟中尋找著佐藤真悠最後一刻所在的位置。
沒有遺骸，被雨水衝刷過的濕潤地表隻剩下極其細微的痕跡，附近的分布著寶可夢球的細小碎片。
超夢暴怒下的攻擊蒸發了那個年輕的服務員，並且碾碎了夢妖魔的寶可夢球，經過層層削弱，勉強讓她在災難中保住了性命。
也許是對濫殺同胞無感，也許是想要快速逃往自由，超夢放過了夢妖魔，去向不明。
伊法幫助夢妖魔將地表的泥土收集起來，再從他們曾經的宿舍中找到幾片衣物的碎片，挑選一塊石磚搭建了簡單的墓碑……
“夢……”
(謝謝你們……)
夢妖魔的語氣低沉，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夢，呦……”
（但是我，走不出來……讓你們白白操心，真是抱歉。）
小鹿頓時一驚：
“你又要刪掉記憶？”
夢妖魔漂浮在半空中，眼神死寂：
“夢……”
（現實對我來說，是地獄一樣的噩夢，夢想和未來，隻存在幻覺當中。）
伊法眼疾手快，雙眼綻放出藍光，用催眠術在夢妖魔的腦海中種下了暗示。
夢妖魔閉上雙眼，卻發現自己麵前還是冰冷的墓碑，她還記得過去發生的一切。
這隻幽靈係寶可夢與伊法對視，淒楚地祈求道：
“夢……”
（請不要這樣，我隻是想去尋找他還在的世界。）
（我保證不會再惹麻煩，你們看，我的病已經好了，我已經不瘋了！我可以去偏僻的地方，不會影響到任何人，你們也可以監禁我，怎麽樣都可以……）
（總之，讓我忘掉這些吧……）
伊法淡然道：
（我不會幹涉同胞自己的決定，我隻是希望你冷靜思考，不要在極端的情緒中做出可能會讓自己後悔終生的選擇。）
（心理暗示會持續到今天午夜，午夜過後，如果你執意選擇刪掉記憶，會有寶可夢中心的人來接你。）
隨後，少女收迴了水晶燈火靈，和沙奈朵徑直離開，留下夢妖魔呆滯在墓碑麵前，雙眼空洞，不知道凝望著何處……
“總感覺這次大偵探蘇錦鹿的發揮很一般呢……”
迴到寶可夢中心的小鹿沮喪道，她不擅長處理感情問題，在遇到伊法前，少女就曾經把自己憋成極度的社恐自閉。
（這不怪你，一般的同情和安撫對於遭遇了那樣悲劇的生靈來說也沒有意義，反而會適得其反。）
伊法安慰道。
“布咿布咿布~”
小鹿的伊布鈴聲突然響起。
“喂？”
少女接起電話，露出驚訝的神情。
“織音？你和驕子在一起嗎？”
“向外看，什麽意思……”
小鹿迷惑地轉過頭，對上了在寶可夢中心門口揮舞著手臂打招唿的。
“驚喜！師傅痊愈快樂！”
金發的富家美少女大膽地撲向了小鹿，抱住了自己恩師的一隻手臂。
“老師，您看起來氣色不錯。”
優等驕子矜持地行了一禮。
小鹿看著攀在自己手上的七宮織音，無奈地笑道：
“謝謝，隻是，太沉了……”
七宮織音湊近了少女的麵龐，細致地觀察著，接著拉長了聲調問道：
“師傅您……不開心？”
小鹿愣了愣，故作平靜地搖頭：
“沒有。”
“那就好！”
七宮織音喜笑顏開。
“我在這邊預約了大酒店，還附贈紅蓮鎮上的頂級溫泉套餐哦！”
大酒店嗎……
“多謝。”
小鹿欣慰地頷首，如果不是這兩位學生搭救，她原本已經和伊法在迴來的路上物色好不錯的橋洞了。
半個小時後，紅蓮鎮大酒店。
“你說什麽意思？？意外損壞？勞資……本小姐的包廂沒了？”
七宮織音怒氣衝衝地質問前台的服務員。
“作為四星級酒店能發生什麽導致房間損壞的意外？爭奪禁墟嗎？”
優等驕子冷冷地吐槽道。
小鹿訕笑著攔住兩位學生：
“罷了罷了，可能是我運氣不好吧，都習慣了……”
七宮織音將一張銀行卡摔在了櫃台上，眼神不善地問道：
“總統套房總還剩吧？”
小鹿：“？”
事實證明，無解的鈔能力是能化解掉少女的天妒特性的。
當晚，師徒三人悠閑地裹著浴巾，眼神迷離地浸泡在舒適至極的溫泉中。
“伊法~你不下來嗎？”
小鹿抬起頭，向屋簷上的同伴詢問道。
伊法淡然地掃過湯池氤氳中的三位少女，麵朝星空閉上了雙眼：
（不必，我不喜歡潮濕的感覺。）
她心念一動，捕捉到一道身影悄悄離開了酒店，隱藏在漆黑的夜幕中，像一陣風一樣飄向人跡罕至的荒地。
沙奈朵嘴角微微勾起……
深夜，化作廢墟的寶可夢屋，身形幽邃的夢妖魔依然漂浮在那座無名的墓碑麵前，姿勢，表情，與少女一行離開時如出一轍。
“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一盞鬼燈逐漸顯現，幽藍色的磷火照亮了周邊。
“什麽……？”
夢妖魔緩緩問道。
“刪掉記憶的事。”
長明平淡地提醒道。
“謝謝你的關心……”
夢妖魔搖頭，眼神像一汪死水般波瀾不驚。
“我還是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懦弱！”
長明斥責道。
“你還要繼續欺騙自己嗎？我們都是幽靈係寶可夢，你應該很清楚，隻要將記憶替換成沒有意義的空白再進行刪除，根本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根本不會有迴想起來的可能！”
“說是不願意接受現實，想要遺忘掉痛苦，其實是根本不忍心刪掉所有的記憶吧？”
夢妖魔愣在原地，詫異地望著語氣陰狠的水晶燈火靈。
“我們幽靈係寶可夢，是沒有被動遺忘的能力的。”
“如果想要活得更久，不讓精神被記憶壓垮，就必須定期對記憶進行主動的清理。”
“這樣，擺在我們麵前的道路就隻有兩條……”
長明燭焰升騰，威嚴地念道：
“要麽保持極度的自私，將一切看作實現目標的工具，聊以消遣的玩物，做到能毫不留情地刪去任何過往，就可以擁有近乎永恆的壽命！”
“要麽將結下的羈絆當作寶物一樣保管，自願承受其帶來的負擔，直到積累的羈絆和迴憶徹底將我們的精神壓垮，無怨無悔地與世長辭！”
“你既不願意徹底割舍，又不願意負重前行，隻是在原地蹉跎，毫無意義地折磨自己，不是懦弱是什麽？”
夢妖魔不忿地辯駁道：
“不是這樣的，你根本不理解！”
“無論怎樣的救贖，都隻是夢幻泡影，那種無能為力的絕望……”
長明直接打斷道：
“但你必須要接受現實，現實就是佐藤真悠已經死了！遺體都不剩下！你再怎麽幻想，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實！”
夢妖魔哽咽著，身形劇烈顫抖，欲言又止。
“那家夥一看就知道沒什麽朋友，如果你真的在意他，就應該明白如果你刪掉了與他相關的記憶，等到幾十年後，他的親人全部離世，佐藤真悠在這個世界上真的就什麽也不剩下了。”
望著同胞不爭氣的模樣，水晶燈火靈的語氣略微緩和：
“至少現在，他還存在於你的心中……”
夢妖魔瞳孔瞪大：
“心中？”
“沒錯，心中。”
長明篤定道。
“你不是和他約定好，要逃離火箭隊的控製，開一家熱鬧的旅店，過上平凡和幸福的日子嗎？”
“那就去做啊？你在製造幻覺上那麽出色，為什麽不以佐藤真悠的形象行走在人類社會？”
“幽靈係寶可夢是沒有被動遺忘的能力的，也就是說你對他的記憶是無比準確的，完美複刻的，當你化作佐藤真悠的時候，不就是讓心中的他重新活了過來嗎？”
夢妖魔難以置信地追問：
“這樣做，就能讓他複活嗎？”
長明：“不能。”
夢妖魔：“……”
“但是……”
水晶燈火靈悠然地念道：
“這能彌補你們之間的遺憾，用與他相關的記憶，填充你心中的缺口，如果佐藤真悠確切在天有靈，估計會感到無比欣慰吧？”
兩隻幽靈係寶可夢之間陷入一段冗長的沉默……
“呦~”
夢妖魔發出一聲低沉的哀鳴，隨後在墓碑麵前放肆地哭了起來。
長明平靜地注視著同胞，耐心地等待夢妖魔歸於寧靜。
“如何？”
夢妖魔擦拭著眼角，神秘的咒語開始迴蕩，水晶燈火靈麵前的同胞逐漸變化成一位年輕的服務員。
“非常感謝您，前輩！我會按照您說的做，在沒有他的現實中，重建我們的夢想……”
那人五官柔和，認真地鞠了一躬，用人類的語言溫和地笑道。
“哈哈！這就叫做話療~得虧你遇到了我，換成別的幽靈係寶可夢，哪有我這種閱曆和見識？”
長明愉悅地自誇道，燭火都放鬆地輕輕躍動。
“確實挺不錯的~”
少女的輕笑從身後突兀地傳來，水晶燈火靈悚然一驚，差點沒把身體打翻。
（沒想到你這麽關心自己的同胞，我很現在很好奇，曾經自詡冷酷獵人的你選擇的是哪種道路呢？）
熟悉的心靈感應，伊法和小鹿的身影在一旁悄然浮現。
長明難掩驚恐地環顧四周，瞬間明白了怎麽迴事，崩潰地用手臂環抱住身體道：
“你們發現了？等會，你們是什麽時候來的？”
一旁的樹梢，杏仁吹了聲口哨：
“從你怒斥你的同胞懦弱，試圖罵醒她開始~”
那不就是全聽到了……
水晶燈火靈僵在原地，原先拯救迷茫同胞的成就感和喜悅感蕩然無存。
此時此刻，長明清楚地意識到：
他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