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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狐被梅花那接二連三的問題問得眉頭緊蹙,隻覺得在唿吸的瞬間,就連胸腔都開始隱隱作痛。


    “事發當時,我沒能攔住皮煞女。等他趕到的時候,就隻看見了我。”


    寥寥的一句話,卻讓梅花的臉色瞬間變了幾變。


    當真是越聽越覺得離奇。這事情的發展走向,簡直比她看過的凡間話本中的反轉更加突然。


    如此說來,狐狸非但沒有殺生反而還救人了?


    梅花實在是大惑不解,玄狐的行為遠遠超出了她所能理解的範圍。


    “那你為什麽不解釋?”


    “他都追殺了你幾十年了。幾十年啊,你分明是有機會告知他真相的。為什麽不告訴他?”


    “你知不知道,你讓他記恨錯了對象!”


    甚至直到死,那人都還在慶幸自己大仇得報。


    玄狐也不知是累了,還是怎麽了,換了個姿勢側過頭去。他既不去看梅花,也沒再接她的話。


    梅花在原地急急地轉了兩圈,然後蹲到玄狐的麵前,直直地凝望著他。


    那道探究的目光仿佛要把他的臉上盯出個窟窿。


    玄狐索性閉上了眼睛等死,可梅花灼熱的視線仍舊讓人無法忽視。


    少頃,他才幽幽地吐出一口氣,緩緩道:“他隻有恨我才能活下去。”


    雖然玄狐懶得再說第二句話,但梅花還是聽懂了。


    失去了全部至親後,仇恨是支撐那個男人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男人不過一介肉體凡胎,倘若貿然去找皮煞女去報仇,那無疑是去送死。


    可倘若他憎恨的對象是玄狐,隻要玄狐有意放水,男人便死不了。


    想起老者臨死前的那抹釋然的微笑,梅花反複地摩挲著指尖,良久無言。


    此刻,她竟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對還是錯了。


    “皮煞女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報應,方才你應當同他說出實情的。”


    玄狐沉默了一瞬後才開口。他像是問梅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要怎麽才能讓他相信呢?在他們的心目中,妖物本來就是壞的,我也沒什麽不同。倒不如就讓他心安理得地走完最後一程。”


    梅花的臉上泛起一陣窘迫。


    在此之前,她也以為狐妖都是壞的。


    看著對方那愈加蒼白的臉色,梅花漸漸地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雖然他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如此對你,可你難道就不後悔嗎?”


    “他們一家人我都見過,老人很慈祥,孩子也很可愛。”玄狐的眼睛空洞洞地注視著前方,答非所問的迴了句,“他很可憐。”


    【原來狐狸真是個大善人。】梅花的腦中忽然跳出這句話,緊接著,心頭莫名地湧現出一股酸楚。


    一個大善人,哪怕旁人要取他性命,他都能設身處地地體諒別人的難處。可就是這樣一個宅心仁厚之人,卻絲毫不願意原諒她。


    她在他的心目中究竟壞到了何種地步……


    梅花心裏十分不是滋味,仿佛塞了一團棉花,堵得慌。


    她輕輕地摸了摸手臂上已經完全消失的傷痕,眼角微微低垂,神色間流露出些許的委屈。


    此刻,他們仿若心意相通了一般。梅花也明白了為何玄狐如此討厭她,卻還願意同她訴說這些過往。


    他大概是不想帶著這樣的汙名死去。


    他希望有人能知道,他這一生,真的沒有做過此等壞事。


    梅花承認她心軟了。


    ——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玄狐的“善言”裏,十句有八句是在斥責梅花。


    梅花聽完玄狐和老者的故事之後,善心大發。


    她抱起玄狐那冰冷的身體,往屋內暖和的地方移動。希望能為他汲取一些暖意,也算是臨終關懷了。


    然而玄狐卻不領情。


    從梅花的手搭在他的腰上那一刻起,他就極其不配合地耷拉著臉,表情寫滿了抗拒。


    如果不是實在沒有氣力,恐怕他整個人能在她懷裏扭成麻花。


    “別碰我。拿開你的髒手。”


    “你不冷嗎?我帶你去烤烤火。”


    “不用,不需要你的假慈悲。”


    “你手摸哪兒呢?放開,給我放開!”


    說完最後幾個字後,玄狐足足喘了半天。他的額頭沁出一些冷汗,看樣子著實是罵累了。


    梅花將人放到火堆旁,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然後挨著對方坐了下來。


    玄狐咬著牙,咽下嘴裏的血沫。隨後,他悄然往旁邊挪了挪,極其艱難地背靠著牆坐起身來。


    直至與梅花維持在一個平視的角度,他才不再動彈。


    等到耳邊那急促的唿吸逐漸開始平複下來,梅花才微微側過頭去觀察他。


    火光映照在玄狐如玉的麵容上,搖曳的光影為他掩蓋了一些病氣。


    他緊擰著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眼睛半闔著,注視著跳躍的火焰,安靜得好像睡著了。


    “你說的陽玉關乎天下安危的事情,是真的嗎?”


    沉浸在自己思緒之中的梅花,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愣,半天沒緩過神來。


    直至玄狐的眸子沉沉地望了過來,梅花才點了點頭,給予肯定的迴複,“是真的。”


    而後,她又十分詫異地反問玄狐:“你還有心思惦記著這件事情呢?”


    梅花的神情之中露出一抹訝異之色,這並非是陰陽怪氣之舉,純粹是她著實覺得有些出乎意料。


    玄狐並未搭理她的這句話,隻是如同求證一般,又問了她一遍:“我都快死了,你不會對我說謊吧?”


    梅花閉上嘴不說話了。


    她被問出了脾氣。


    說了他又不信,不信還非要問。


    這狐狸怎麽這麽別扭?


    玄狐靜靜地等了很久,卻始終沒有等到梅花的迴答。


    半晌之後,他眼中眸光有所波動,極其緩慢地開口說道:“其實,那夜筠兒所受的輕傷並非皮煞女所致。”


    “她是被一位凡修的靈器所傷。”


    這句話猶如平地驚雷,驚得梅花瞬間雙目圓睜,驚愕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他的身上。


    “你說什麽?”


    玄狐到了油盡燈枯之際,每吐出一個字都顯得無比的艱難。


    此時的他,已經無暇顧及梅花的問題,僅僅一句話,便需要喘息許久才能說完。


    “在皮煞女趕到之前……當時在場的……還有第三個人。”


    聽到這一關鍵線索的梅花激動得身體猛地前傾,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玄狐,企圖從對方的神態中判斷出這句話的真假虛實。


    萬萬沒想到,在這種境況之下,此事居然出現了峰迴路轉的局麵。他果然有所隱瞞!


    “那個凡修是誰?現在在哪兒?當時究竟是什麽情況?”


    玄狐沒能迴答她的話,此時他的麵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得仿佛隨時都會斷絕。


    不知是已經神誌不清了,還是根本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他隻是嘴裏斷斷續續吐出一些音節。


    “那人……還……活著。”


    “聽筠兒說……應……應該是……修仙宗門中人。”


    梅花腦中靈光乍現,結合之前偶然聽到的樵夫之間的對話內容,她迅速地做出判斷:那位修士與玄狐口中的凡修極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並且那人還活著,已經走了!


    梅花激動地站了起來,而與此同時,玄狐卻忽然無聲地栽倒在地。


    他眼睛閉著,幹涸的雙唇卻仍在無意識地上下張合著。梅花將耳朵湊近,然而,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她後知後覺的迴過神來,內心變得極為複雜。


    即便是不省人事了,玄狐卻還在竭力地傳達著他所知道的信息。


    玄狐並不信任她,卻在瀕死之際,仍舊惦念著玉佩的事情。為了這哪怕一點點的可能,為了天下蒼生,他選擇舍棄私人的恩怨。


    當初在她威逼之下,都沒能問出的線索,如今他竟然就這麽沒有任何條件的全部說了出來?


    梅花再一次無比真切且深刻認知到一件事情。


    盡管玄狐曾拚了命地想要殺了她,但他無疑是善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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